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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许久,语气艰涩,无力地摇头了摇头:“要论起仇家,两双手都数不过来。这人一辈子,要说没有几个仇人,那是失败的。我这半辈子,小有成就,所以,商业上的对手、平日里结的仇怨、身边潜伏的不轨之徒……太多了,不好讲啊。”
司徒超凡咂咂嘴,道:“这件事情,你不好讲,我们就不好搞了。不过可以这样,我和俞董帮你在卧室里布一个风水局,阻隔厄来纹的效力,防止外邪入侵,但是这解决不了最根本的问题……”
若想消除,除非受术者死,或者施术者出现,或者找一聚福敛运的法器,随身佩戴,两者抵消也可。
只是,法器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匆匆找寻,哪里能够得到?
曾豪辉闭上眼睛,留下了两行浊泪,感慨自己纵横商海半生,亏心事做得太多,对不起的人太多,尤其是家人,遭此报应,也是活该。
俞飞和司徒超凡安慰他两句,然后约好布置风水局的时间,便退出病房。
外面的曾家亲属脸色难看、神情不屑。
只因这两个年轻人没能一下子救治好他们的顶梁柱。
俞司二人懒得理会——我们此来是给刘震山面子,不需要看你们脸色——径自打车回酒店。
鹿灵和房一诺已经起来,鹿灵吵着要出去玩儿。
俞飞说:“你俩不能自己去,必须有我或司徒陪同才能去。”
鹿灵说:“那我们一起去啊。”
司徒超凡一听要逛街,头都大了,立马哈欠连天,拍拍俞飞的肩膀说:“贫僧困死了,得回去补觉。俞董,你陪二位美女去吧……”
说着就踉踉跄跄地往房间走去,好像真是困得不行的样子。
俞飞苦笑,这臭和尚,拈轻怕重……
陪女生逛街,他也头大,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让她俩自己去吧,万一被白夜的人盯上,那可就好玩了。
于是乎,只能硬着头皮上。
——昨夜无事,一直闭目养神顺便冥想修炼,倒也不困。
先在尖沙咀、油麻地、旺角这边逛,不够,又到金钟、铜锣湾一带逛。
还好房一诺雇了司机和商务车接送,倒是不麻烦。
鹿灵和房一诺一路买东西、吃东西,越逛越精神。
俞飞则一路哈欠连天,无聊得要死,几乎快崩溃。
到了傍晚,刘震山打电话过来,问情况怎么样。
俞飞苦笑一下,说:“刘董,这事儿比较难搞,并非是我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若单单是做一场法事,撑撑面儿,那倒好办。只恐怕过不了几天,又出事,就白白砸了我们新雨堂的招牌,也让刘董您跟着丢脸。可是,此事既然是人为,便要追根究底找凶手,我们新雨堂有释道巫三家的人,就是没有福尔摩斯、狄仁杰和名侦探柯南,所以没办法刨根寻底,弄清楚一切……”
刘震山长叹一声,说:“这老曾,也是自讨苦吃……你们不用顾忌我,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相信你们是专业的。今天放松一下吧,待会儿一起吃饭,让你见一个人。”
俞飞问谁啊。
刘震山笑:“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会儿,鹿灵和房一诺也逛得差不多了,从早到晚,终于感觉有点儿累了。
俞飞说:“那回吧。”
于是回了酒店。
刘震山的车子已经在等候,叫上司徒超凡,就前往吃饭的地儿。
吃饭的地点叫“海怡公馆”,是全香江最好的酒店之一。
奢华无比、富丽堂皇。
前厅有大大的水族箱,里头大型鱼类游来游去。
三面环海,吃饭的包间就能看见海。
啧啧,这都是用金钱堆出来的繁华啊!
只见刘震山和他的新秘书,还有一位中年男子、一个女孩儿站在包厢门口等待。
大家落座之后,刘震山介绍:
那位中年男子叫周友学,是几天后主办拍卖会的“金力德拍卖公司”的综合部经理。
那个女孩儿叫曾佳宜,是曾豪辉的大女儿,特意从法兰西赶回来,听说有大师为自己父亲治病,就执意要来看一看。
——今天曾家其他人一个也没来陪,只有刚下飞机的曾佳宜过来,可见他们的态度。
刘震山的新秘书是个年轻男子,叫赵立。
菜品都十分具有香江特色,特别是其中一味“佛跳墙”,俞飞等人第一次吃,非常爽口、赞不绝口。
俞飞关心“黄龙脉”,席间和周友学坐在一起向他打听此次拍卖会上的拍品情况,周友学是刘震山的朋友,碍于刘的面子,还是耐心地给俞飞讲解了一番。
——刘震山今晚请客的目的也正是在此。
说到“黄龙脉”,周友学说:“这次拍卖会上确实有单独的翡翠玉石拍卖环节,一干玉石拍品当中,有一块玉石原矿比较特别,据负责看守拍品的保安透露,他们在夜里看到黄光闪耀以及野兽的形状浮现,在保险房旁边的值班室睡觉,梦里能够听见脉搏跳动的声音……”
俞飞沉吟,这只怕便是“黄龙脉”了。
问道:“周经理,那些拍卖品现在在贵公司么?”
周友学笑着摇头:“当然不在,拍卖品极为贵重,由专门的保安公司负责保管,当然,我们公司的保安部也有人参与。只不过,拍品具体在哪儿,这是机密,就不能再多透露了。”
俞飞点头表示理解。
第516章 来了
席间,鹿灵在大吃特吃,毫不顾忌形象
房一诺陪着她吃,却还比较淑女。
刘震山和秘书赵立交流工作上的事儿。
俞飞向周友学打听“黄龙脉”。
司徒超凡便跑去跟曾佳宜坐在一起。
曾佳宜长得颇为靓丽,气质独特,脸蛋雪白光滑,身材不错,也许是留学多年,人很大方,对于司徒超凡的冒昧并没有太介意,反而似乎很感兴趣。
司徒超凡僧袍寸头却荤素不忌,初见之人的确会觉得怪异得很。
而司徒和尚对于泡妞一事,浸…淫已久,没过一会儿,便握着曾大小姐白净软绵的小手儿,开始看起手相来了。
和尚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看相之术,说得滔滔不绝、头头是道,愣是把女孩子给侃懵了,小手儿被摸来捏去,平白占了不少便宜。
他这一张嘴,简直能把死人说活。
当然,曾佳宜常年在国外生活,不拘小节,不像国内人那么有警惕性也是一则如果司徒超凡敢对国内妹子这样做,只怕早就被打了。
曾佳宜问起自己爹地情况如何,司徒超凡拍着胸脯说:“没大碍的,有贫僧在,赶明儿给你老爸房间里布个风水局就万事ok了。”
曾佳宜看着他,双眼闪光,流露出崇敬,说道:“哇,华夏文明真是博大精深……”
饭局散了之后,刘震山送周友学回去,俞飞打算把鹿灵、房一诺送回酒店之后再到医院去看看曾豪辉。
司徒超凡嘟囔道:“不用看了吧,结果很可能一样,反正都已经决定做风水局了……”
俞飞瞪他,说:“再去看看,你昨晚不是很敬业嘛,现在怎么能打退堂鼓?作为公司的ceo,你应该冲在前才对啊!”
曾佳宜跑过来问:“怎么啦?”
俞飞说:“曾大小姐,我们今天夜里打算再去曾董那里守一下看看。
曾佳宜说:“那好,我也去。”
司徒超凡突然道:“那还等什么,走呗。”
俞飞:“……”
送鹿房二女回酒店,自然又是一番极力抗拒,然后一番威逼利诱。
等到了医院,曾豪辉已经睡着了。
曾家人见俞司二人还来,都有些奇怪,骗子不能那么敬业吧?
但也不当会事儿。
大约都是一种看你们能闹出什么花儿来的心态。
司徒超凡和曾佳宜坐在一起嗨聊,一个山南水北一通侃,一个热情简单喜欢听,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俞飞闲着无聊,便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中的玻璃窗户往里面瞧。
当然,是开了阴眼的。
自从双修之后,实力突破前世巅峰期五成,阴眼便能开很长时间,不用时刻担心巫力消耗过大了。
刚开始看没什么,当时间到了零点,俞飞忽地打了一个激灵,在阴眼视界中,入目处全是一团凝而不散的黑气,浓如泼墨,萦绕在曾豪辉的头上,形成一团自动旋转的黑色气旋,而在最中心,是一点诡异的红光。
一闪,一闪,一闪……
俞飞凝定心神,暗道:“昨天这家伙惧怕我们,今天却是准点到了,也好……”
屏住呼吸、缓慢挪步,捅了捅正拉着曾大小姐温软手掌聊得不亦乐乎的司徒超凡。
他脸上一派正气,眼中却毫无疑问地流露出了猥…琐的目光,时不时地朝着人家姑娘领口的更深处探望去。
感觉有人捅,司徒超凡警觉性倒是高,直了直身子,问:“来了?”
俞飞点点头,说:“来了。”
曾佳宜一愣,问道:“什么来了?”
俞飞和司徒超凡对望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她见俩人神神秘秘,便站起来,踮着脚往病房里面看,然后疑惑地回过头来说:“怎么了?什么都没有啊?”
俞飞笑,这么看,当然是没有的。
正事面前,司徒超凡也不拖拉,轻诵了几句咒语,给自己开了“慧眼”,然后往里面瞧。
只一瞧,他便深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哎呀妈呀,罪过罪过,这东西果然邪门儿,逆时针的黑色气旋,中间自有莫大吸力,此刻曾董只怕又在噩梦当中吧?照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曾董的性命就……”
曾佳宜焦急万分,拉着司徒超凡的衣角,娇呼:“请大师救救我爹地啊……”
司徒超凡连忙抬手捂住了曾佳宜嫣红的小嘴儿,严肃而低声地说:“别乱喊,把那邪物吓跑可就不妙了。”
他回头问俞飞:“俞董,这东西你可认得?”
俞飞摇摇头,说:“不清楚,原以为只是一怨灵而已。但一个怨灵哪里能够弄出这等异象?恐怕这鬼东西已成精了。”
他看了看旁边,走廊上灯光明亮,正色说:“司徒,清场,任何人不能在这一层楼逗留!”
司徒超凡这就驱赶众人,连曾佳宜在内。
本来曾家人以为这俩货又在装神弄鬼,不肯走,但是曾家大小姐在这时就起到了关键作用,她相信司徒超凡,帮着劝说,才把一伙人都弄走。
这时,医院之中寂静无声。
走廊灯光不知道为何明灭了几下,气氛竟然有些惊悚。
俞飞将门锁轻轻拧开。
锁中齿轮转动的声音惊到了那团旋转的黑气。
它倏然集中成一个圆球。
俞飞当机立断猛然推门,跨入病房之中,朝着曾豪辉的头顶大喝一声“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
这一声,合着巫力而发,震动四野,玻璃也为之颤抖,发出“哗哗”声。
那缩成一个球的黑气猛然一定,竟然动弹不得。
俞飞心中大喜,正要上前查看。
哪知那黑气一抖,仿佛骄阳下的初雪,片刻消融不见,散在空间中。
司徒超凡的混元珠伞撑开了飞出,在曾豪辉头顶旋转一圈,又飞回他的手心。
风声飒飒。
却一无所有。
他才长叹一声:“哎呀,跑了……差一点儿,只差一点儿,贫僧就能用这小伞将它收了。惜哉痛哉……”
这时,曾豪辉已然醒来,出了一脸的油汗,喉咙里有痰,被卡住,难受得咳不出来,一双眼珠子里,白的多过于黑的,其中装满了惶恐和惊愕。
俞飞见他呼吸不畅,脸色都发青了,立马摁下床头的救护铃按钮!
。。。
第517章 静地绝地
俞飞见他呼吸不畅,脸色都变得青紫,赶忙摁下床头的救护铃按钮
铃响十几秒,就有护士赶到,全副武装,帮助曾豪辉把痰弄出来。
这时,曾家人也冲了进来,见到这等景象都惊疑不定。
曾佳宜以手捂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大概过了五分钟,曾豪辉才回过神来,不停地哆嗦着,颤声说:“她来了……她又来了……她想杀我,她想要我的命……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
他早晨表现得很豁达,仿佛看透了生死,然而此刻却是不住地咳嗽,鼻涕口水和眼泪一起流,狼狈得很。
死亡远远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可怕,而且,他远远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坚强。
到了这一刻,曾家人开始有些相信俞司二人的本事了,因为曾豪辉一个劲儿地说,要不是他二人及时出现吓跑了那女鬼,自己只怕早就已经命归阴曹了。
他们纷纷央求俞司救救他们当家的。
曾佳宜拉着司徒超凡的手嘤嘤地哭。
司徒超凡则把她半搂在怀里,一边柔声安慰,一边拍胸脯打包票,其实是在享受温香软玉。
俞飞站在病房的窗边,看着大楼下面的车流和行人,看着这座钢筋和混凝土构筑的森林,心底生凉,感觉下面仿佛有一头猛兽,藏匿暗处,等待着自己和司徒超凡上前,送入它的血盆大口之中。
他摇了摇头,深深呼吸,凝定心神,希望这感觉只是幻觉。
司徒超凡搬来一个板凳坐下,说要跟曾豪辉谈谈风水局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