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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慕婉筠却没有吱声,有凤铭洛在身侧,就用不上她操心这些事情。
果然凤铭洛阴沉下了脸,“难道本王没有跟何三小姐说过吗?本王此生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本王怀里的人。旁人如何,都与本王无关,在这靖王府,本王就是理,何三小姐若是不满意,大可以搬出靖王府。”
当着靖王府一众下人的面,如此的不留情面,何月婷气得浑身颤抖,眼里渗满了泪水,却没有落下来,“凤铭洛,你会后悔的!我发誓,你会后悔的!”
吼完何月婷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顺着通红的脸颊滴落下来。
凤铭洛不再理会何月婷,抱着慕婉筠转身离去,把何月婷的嘶吼抛在身后。
慕婉筠抬眼看着凤铭洛有着胡茬的下巴,“然之,这话是不是有些说得重了?”
凤铭洛低头在慕婉筠额头上印下一吻,“怎么?娘子觉得于心不忍吗?她可是对你下过手的人,若不是时机不到,为夫早就送她下地狱了。”
慕婉筠眉头轻锁,“不是,只是觉得如果刺激狠了,她会不会狗急跳墙?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我是怕她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
☆、第 71 章
? 慕婉筠与凤铭洛刚回到屋里,还没坐下,门外就传来竹影的声音:“主子,清影求见。”
凤铭洛把慕婉筠放在凳子上,对门外道:“让他进来吧。”
清影进门看到慕婉筠在场也不意外,对着慕婉筠施了一礼,随后转向凤铭洛,把手里的纸张递给凤铭洛,躬身道:“主子,这是清酒姑娘从风娘嘴里问出来的余孽名单。”
清影还不清楚清酒就是琴酒假扮的女子,一直对清酒这个才艺双绝的女子心存敬畏,至今都是用尊称称呼琴酒。
凤铭洛接过名单与慕婉筠细细看了起来,凤铭洛是在对名单,看看抓到的人与名单有多少出入,有没有漏网之鱼。慕婉筠就是纯属凑热闹的,她也不知道凤铭洛他们到底抓了多少人。
看到后面凤铭洛的眉头明显的皱在了一起,看来是出现了什么麻烦。慕婉筠忍不住出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有许多漏网之鱼没有抓起来?”
凤铭洛敲击着桌上的名单,眉头不见松开,“倒也不是,这名单上面的人都在大牢里待着,我看一下只是以防万一。可是最后这一个代号为‘璞’的成员,其余成员从来没有提过有这么个人,我们的情报也没有显示过这个人。”
闻言慕婉筠也往末尾看去,在纸张最后的边角上,确实写着一个“璞”字,看笔迹也是与之前的名字出自一人之手。只是这五毒教其余成员不知道,太子的情报网也没有网罗,难不成这是她们都王牌?所以藏得很深?
“那现在如何是好?斩草必须得除根,不然后患无穷。如果多年前我师祖把五毒教灭门的时候仔细一些,就不会出现如今的场景。”
慕婉筠觉得她那个师祖就是个粗心大意的人,都灭门了怎么就不灭干净,还让她师父去扮女装找风娘。
凤铭洛沉吟了一会儿,“找不到也无法,只能慢慢去寻了,想来这个‘璞’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喽啰,见势不对就提前溜了,对我们的计划没有什么妨碍。”
“也只有这样了。”
慕婉筠突然觉得有些心绪不宁,不知道为什么,按理什么都偏往她们这边,只要拔除秦丞相一党,从今往后就高枕无忧了。可是在看到那个“璞”的时候,就感觉有些心惊肉跳,她总觉得没有凤铭洛说的那么简单。
顿一会儿慕婉筠道:“对了,凤沧瑜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如果说哪里会出现意外,也只有凤沧瑜那边,慕婉筠虽然知道就算问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询问,这样心里有个底也好。
凤铭洛勾了勾嘴角,“子桐那边没有任何问题,凤铭宥那个草包已经按照他的指示,领着那五万大军拖沓前行。秦丞相派人拦截了前方送战报的人,以至于凤铭宥出发半个来月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今日早朝父皇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演的可真像,不知情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那就好,什么时候可以动手,这边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如今有了凤沧瑜的助力,可以早早的把秦丞相秦贵妃剪除,慕婉筠觉得这是天大的幸运,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时时提心吊胆的日子,可真是算不上多好。
“差不多就这几日,如今暗桩全部拔除,禁卫军也已经就位,策反了许多秦丞相的党羽,想来大哥已经给子桐兄弟俩发了信号。待子桐带着圣旨与余程之汇合,拿下凤铭宥,就可以领着那五万大军冒充镇南王的军队。”
得知消息,慕婉筠刚刚不宁的心绪也平静了一些,如今是真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凤沧瑜从一开始就没有领兵进犯,一切都是太子与天元帝给秦丞相的假象,为了让秦丞相入套,露出他的野心。只要凤沧瑜领着军队兵临城下,秦丞相的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天元帝就可以名正言顺剪除秦丞相。
顿了顿慕婉筠道:“没想到凤沧瑜居然有一个跟他这么像的弟弟,刚开始得知的时候我还被吓了一大跳,还好性格相差那么远,不然还真是分不清楚谁是谁。”
凤铭洛笑道:“别说你,我刚发现的时候也吓一跳,如果不是我与子桐太过相熟,只怕也是认不出来的。”
“幸而你早早认出,不然可就要酿成大祸了,没想到凤沧瑜居然会突然想不开要造反。如果那日你没有拦下他,他回到渝州真就领兵造反,如今我们的局面可真是实实在在的内忧外患,顾及谁都不是。”
凤铭洛把慕婉筠揽入怀里,“我也没想到子桐会如此想不开,如子桐那般偏执的人,其实也很难想开,幸而有你。”
凤沧瑜为何想不开,凤铭洛心知肚明,就是为了他怀里这个绝色佳人。至于凤沧瑜最后为何又想开了,转而让凤铭洛利用作圈套网罗秦丞相一党,那也是因为慕婉筠。
一连串的事情,让凤铭洛觉得自己是何其幸运,能娶到慕婉筠是他这辈子遇到最大的幸事。谁说虎牙克夫?这分明是旺夫,自从与慕婉筠定亲,他的一切都那么顺利,不止旺夫,还旺家旺国。
慕婉筠看着凤铭洛笑了笑,“什么叫幸而有我?这些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你们脑子好使。”
想着天元帝的性子,慕婉筠又道:“然之,父皇会不会借此机会连镇南王也剪除了?”
本来天元帝就不放心镇南王的存在,当年就把年幼的凤沧瑜召进京都做质子。如今凤沧瑜领兵进京,就算领的是天元帝的军队不是镇南王的,只要天元帝有心,有了这个名头,镇南王与凤沧瑜很难全身而退。到时狡兔死走狗烹,忠臣奸臣都除了,天元帝就是最大的赢家,慕婉筠不想看到这个局面。
凤铭洛自然也知道慕婉筠在想什么,安慰道:“没事的,就是考虑到父皇这个不定因素,才没有让子桐真的领着镇南王的军队前来。领着的是父皇的军队,事成之后大哥会散布真实消息,镇南王一族只会是功臣。”
“嗯,你说行便行,凤沧瑜不是一个坏人,立功还被斩杀不应该是他的结局。”
虽说感情之事无对错,但是慕婉筠老是觉得自己有些亏欠凤沧瑜。大概是因为自己试过爱而不得,所以这是一种心疼吧。
凤铭洛吻了吻慕婉筠的脖颈,“别老提其他男人,我会吃醋的。我们做些其他有趣的事情吧,就在这桌上。。。。。。。”
“混蛋,一天到晚只会想些无聊的事情。。。。。。。”
凤铭洛把慕婉筠压倒在桌上,封住了正念叨他的那张红唇。慕婉筠被无师自通的凤铭洛弄得浑身无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这边白日春宵,而何月婷却阴云密布,整个明月居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是茶杯就砸到自己头上,遭受那无妄之灾。
何月婷又把屋里摔得一地的碎片,“你们总让我沉住气!如今再沉得住气又有何用!凤铭洛竟敢为了那个女人!竟敢为了那个女人当着下人的面如此折辱于我!”
何月婷身后的那个玉儿,看着何月婷在屋里撒泼,眼里闪过一丝恍惚,随后变成了不屑。撒泼摔东西又有何用?想收拾慕婉筠,就得下狠手,一次就让她再也爬不起来,不然总会栽在慕婉筠的手里。
看着何月婷把东西摔个差不多,玉儿才上前道:“侧妃,你也看到了,王爷对你毫无情意,他如此侮辱你,你又何必顾及其他。他让你一辈子就活在慕婉筠的阴影之下,他毁了你的一辈子,我们要让他们一起坠入万劫不复之地。既然你得不到,为什么不毁了他,让慕婉筠一无所有!最后痛苦的死去!”
何月婷转头看着玉儿柔媚的脸,“他真的不会爱上我了吗?我这么爱他!他为什么要爱那个女人!”
玉儿不屑,爱?爱能干什么?只不过是虚情假意而已,她就不信世间会有那种至死不渝的爱情,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玉儿也不说话,就看着何月婷自己挣扎,她相信何月婷会被这种嫉妒刺激得癫狂,最终被自己利用。
半晌,何月婷起伏的胸膛平息了下来,“你说的对,我就不该心存仁慈,应该把他们全都送下地狱。应该毁了凤铭洛,让谁也不能再拥有他,让慕婉筠一无所有!”
玉儿看着何月婷阴暗的面孔,满意的笑了起来。对,就是这样,把慕婉筠所有的一切都毁了,爱她的相公,疼她的父母,她的名声,地位,容貌,通通都毁了!让慕婉筠也尝尝什么都没有的滋味儿!
她会让慕婉筠后悔的,后悔对自己做的一切。把所有的一切都还给慕婉筠,看着慕婉筠痛苦的挣扎,就这样,一起下地狱吧。?
☆、第 72 章
? “皇上,镇南王已经兵临城下,咱是不是该想些对策?”秦丞相立于御书房书桌前方,看着桌后的天元帝,身板挺得笔直,一脸傲居,丝毫不守君臣之礼。
天元帝与秦丞相对视,看着秦丞相那双已经浑浊的老眼,半晌才道:“秦爱卿有何良策?不妨说来与朕听听。”
“良策自然是有的,不过还得请皇上配合。”
天元帝端起桌上的茶杯,耷拉着眼皮慢悠悠喝了一口,才抬眼道:“哦?那秦爱卿需要朕如何配合?”
秦丞相伸手从袖口里拿出一卷明黄卷轴,走上前在天元帝桌上摊开,“只需要皇上把那大印往这圣旨上一摁,一切自然水到渠成,镇南王也不会攻占这大邺江山,江山还在咱们手里,大家都皆大欢喜。”
天元帝看着面前那卷卷轴,大概意思就是镇南王起兵造反,他不幸被反贼刺杀,重伤不治;幸而皇二子凤铭宥神勇无比,保下了这大邺江山,没被镇南王夺走,故加封其母秦贵妃为齐宁皇后,凤铭宥为太子,在他死后继承皇位,作为下一任大邺皇帝,剿灭镇南王一族,为他报仇雪恨。
天元帝微不可察的冷笑一声,还真是考虑周全,连自己跟镇南王的结局都想好了。不过。。。。。。这事儿如果这么容易,江山岂不是太好到手了?
“秦爱卿,你可知道造反的罪名是有多严重?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秦爱卿考虑好了吗?如果此时收手,朕可以既往不咎,你。。。。。。还做你的丞相。”
秦丞相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话,抚着胡须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既往不咎?别说我不信,你自己只怕都不会信!凤城天,你还当老夫是三岁孩童那般好欺骗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对,应该是你必死无疑,而我,就会成为功臣,在幕后坐拥这大邺江山!”
天元帝冷哼一声,“既然如此就别怪朕不留情面!纪歌!”
天元帝话音刚落,四周便刷刷刷落下十来道黑影,把天元帝拦在了身后,那都是直接隶属天元帝的影卫。
秦丞相看着那些黑衣人,冷笑一声,“皇上,你不会认为老夫是孤身一人进宫的吧?老夫能不知道皇上有十多个武艺高绝的影卫?皇上难不成以为凭着这十几个人就能扭转局势?皇宫的禁卫军统领蒋立鹤是老夫的人,城外的凤沧瑜与老夫是合作关系,这皇城里里外外都是老夫的人,如果皇上配合,那老夫可以给皇上留个全尸。”
“合作关系?你认为凤沧瑜是傻子不成?至于蒋立鹤,他的夫人已经痊愈了,没有留下任何余毒与后遗症,这些都是承了朕的情,他为何要听毒害他爱妻反贼之话?”
看着有恃无恐的天元帝,秦丞相眉头狠狠跳了几下,“废话少说,鹿死谁手还是未知,磨嘴皮子拖延时间也无济于事,这江山也该易主了!”
秦丞相说着往身后一招手,瞬间有人破门而入,呼呼啦啦进来一大群黑衣人。比之天元帝的影卫,这些人的人数显然占了绝对的上风,身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