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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个儿?”黑大个眼睛往上轮了一下,说:“跟老子说话懂规矩点儿,嘴里不要叼那么个鸡芭玩艺儿。”臭马克“呸”的一声把牙签吐掉,说:“听说你发了笔小财,身上有五十万,那,把那车西瓜钱还给我们吧。”黑大个没有回答,只是咕噜了一句:“妈的,这杯酒这么难喝。”话未说完就把酒杯砸向了臭马克。这时,那个红头发一见黑大个儿动了手,上去就用脚使劲儿踹对方的脚弯,但是黑大个儿没有旬他预想的那样跪倒在地。这时,黄头发的小子又上前抱住了对方的腿。臭马克看见弟兄们都上了,不慌不忙地抹掉脸上的酒渍,然后放到嘴里咂了一口,然后恶狠狠地骂道:“这鸡芭玩艺儿果真难喝。”他嘴里说着,随手抓起一个啤酒瓶,往桌角一敲,酒瓶碎裂露出锋利的豁口。这时黑大个儿三拳两脚,摆脱了抱腿和踹脚两个人的纠缠,就在臭马克砸他脑袋的一瞬间闪避到门口。但那个杂毛握了一把刀,已经堵住了门口。“杂毛,扎他!”臭马克下了命令。然而,杂毛一看到黑大个红了眼似地轮着一个凳子朝他砸来,自己却缩回去了。在一片尖厉的叫喊声中,黑大个拉着那个姑娘夺门而出。庾虎正要往前制止,警笛响了。导游小姐带领高速公路的警车赶来了。
一场恶斗至此结束,警察将一干人犯弄到警车上做笔录了。庾明看到这一幕,越想越觉得蹊跷,这个疯女人,怎么与一帮子黑社会的混混们扯上边了呢?
“虎子,去,问问导游,那些人是怎么个情况?”庾明立刻吩咐儿子。
“好,爸,你好好坐着,哪儿也别去。我马上就回来。”虎子说完,又叮嘱花儿注意安全,然后上了那辆旅游大巴,找导游小姐去了。
“爸,那个黑大个儿、还有那个姑娘,他们都是三平人;那几个染了各色头发的人是北辽的。上午,那几个染发的小子曾经调戏过那个姑娘,被导游和黑大个儿制止了,他们不服气,中午又接着挑衅了。”庾虎去了一会儿,就把情况问明白了。
“哦,知道了。呵呵……”庾明赞赏地看了看儿子,“恐怕不只是因为调戏姑娘吧!”
“爸,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什么事儿?”庾虎倒发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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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后你就知道了。”
观看了这场奇怪的打斗,下午,三个继续往北京进发。
上午,车上除了说话声,基本是肃静的。可是,下午就不成了。庾虎的手机一会儿一响,除了甄珠儿问车行至的位置,就是庾虎战友们接风的邀请。
“庾虎,北京怎么还有这么多战友?”庾明问他。
“爸,我在北京的战友,不但人多,而且感情还特别铁呢?”
“铁?为什么?”
“因为,他们大都是我在八连当连长时的战士;这些战士平时跟随我摸爬滚打,训练取得了好成绩;抗震救灾时又参加了我的突击队,立了大功。回到营房后,上级多给了一些志愿兵的名额,我把这些名额都分给了八连和指挥连参加突击队的人。那一年,北京市政府对抗震英雄特别照顾,都分配了比较理想的工作岗位,所以,他们感谢我吧!这一次你来看病,他们一定饶不过我,非要天天喝个一醉方休不可!”
“战友战友喝大酒。”花儿凑趣地来了一句流行语言。
“爸,这些人有些原籍在北京,有的是外省人,投奔北京战友来做生意的。现在,都混得不错呢!”
“是啊,改革开放了,机会多了。过去要想进北京,限制多多了!”庾明感慨了一句。
“爸,你要有思想准备,听说你要来,他们争着抢着要请你吃饭。你就听我安排吧,别老是拒绝,显得你架子大似的。”
“行啊,随便!呵呵……我现在,哪儿来的架子啊!”
“花儿,你也有个思想准备,他们看见你,兴许会喊你‘嫂子’。他们喊,你就答应。别客气!”
“什么别客气?”花儿不高兴了,“人家都知道你爱人是部队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军红,我这么随便答应算是哪一出?”
“嗯,我是说,如果他们这样喊……”
“除非是他们都喝酒喝多了。”花儿撅起了嘴。
车子驶入京城,尤如进入了车的海洋,前面、后面、左边、右边都是车。好象全国的汽车都集中到这儿来了。司机们着急前行,一个劲儿的按着喇叭,但是越是着急,这车速越是慢。堵了一会儿,刚刚松动往前挪了几步,又遇上红灯了。这时候的汽车呀,真不如自行车走的快呢!
庾虎开着车,手机不断地响起。开始他还接,后来干脆就让花儿替他接了。越是着急,手机铃声越是响;来电话的不是甄珠儿就是战友。花儿还能好好向对方说话,这庾虎不知道怎么就发起了脾气:“北京塞车,你们不知道吗?着什么急?我比你们还急呢!”听着听着,庾明听了出来。原来晚饭地点出现了矛盾。甄珠儿要庾虎到五棵松酒店吃饭,那儿离301医院近,吃了饭就可以进房间休息。她已经安排好了。可是,庾虎那帮子战友非要请他去全聚德吃烤鸭,说是别处不够档次。面对双方的争执,庾虎为难了,这让甄珠儿很恼火,竟出言不逊地对庾虎说:“全聚德以后再去,今天就来五棵松。干什么来了?不是看病吗?他们凑哪门子热闹?谁要是有意见,就说是姑奶奶我定的!”
“听她说的啥话呀?姑奶奶?她敢自称姑奶奶?那军红是啥?是姑姥姥了吧!”
“花儿,你别跟着瞎掺和了。”庾虎没好气地说,“她不是冲我来的。是冲那些战士。”
“这个女的,和你们什么关系?说话这么放肆?”
“她是我们团的军医。军区政治部甄主任的女儿。在部队,她急眼了就称自己是姑奶奶。”
“这人,在部队也一定是个辣子!”花儿嘘了一声,心想这女人比自己还邪乎!
看来还是姑奶奶有权威。
庾虎将车子开到五棵松酒店,一看,战友们全都赶来了。这一定是甄珠儿通知的。
一下车,小伙子们就把他团团围住,握手的、拥抱的,那就亲热啊!嘴里的称呼就五花八门了,有的喊他连长、有的喊他团长、有的喊他老弟、有的喊他大哥,还有人喊他庾老板。这些人正疯着闹着,庾明下了车,甄珠儿大喊了一声:“你们别光闹,老爷子下车了!”
“老爷子您好您好……”一个嗓门很大的人小伙子立刻迎上去,然后,竟怪怪地大喊了一声:“弟兄们,连长是咱的亲哥们儿,连长的父亲就是咱们的父亲 ;弟兄们,听我的口令,给老爹请安!”
爹!一帮人听到这儿,扑嗵嗵跪倒在庾明面前了!
“孩子们,请起请起,这……我可担待不起呀!庾明连忙俯下身去,一个个把他们拉了起来。但是,他的眼睛里,却闪出了激动的泪花。
从年龄上讲,他们都是一群孩子,但是,他觉得,这一代人,在情感上、比他们那一代人更纯真;这些人虽然只是战友关系,但是,论起思想境界,他们比省政府那些同僚可要强上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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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 ~快速康复术~㊣
在五棵松酒店的宴席上,战友免不了闹了一通,出了敬酒就是敬酒,还彼此谈了部队的战斗友谊,谈了庾虎对他们的关爱。甄珠儿特别回忆了飞越古栈道的那次冒险。她认为庾虎采取晚上行动很恰当。如果是白天,战士们看到山下滚滚的岷江水肯定要眩晕,弄不好就完不成行军任务了。
话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转移到了狄花儿身上。这些战友有人看见过花儿,知道她是庾虎的同学。可是,这一次庾虎带老人家看病,不带妻子军红,怎么带她来了?喊她个嫂子吧,怕对不起军红;喊她个大姐吧,她还年轻;不喊点儿什么,又不礼貌。于是,那个嗓门儿很大的战友干脆喊了一声“二嫂!”弄得花儿一下子飞红了脸。因为,她知道,在交际场上,男人的正宗妻子是“大嫂”,“二嫂”就是情人、第二房妻子的意思。好在她在滨海风流场上见过世面,对这种场面应付自如,自己没有尴尬,又给庾虎挣足了面子。
“二嫂就二嫂吧!好赖还算是个嫂级待遇!”她自我宽慰着。事后,她竟大大方方地告诉甄珠儿:“给我和庾虎安排一个房间里睡。”
尽管甄珠儿给庾虎和花儿安排了一个房间,庾虎并没有与花儿睡在一起。他惦念父亲的病,就住进了父亲那个房间。他知道父亲晚上要吃药、要上厕所,妈妈不在,这些事只能由自己照顾了。可是,花儿知道明天一早庾虎还要排队去挂专家号,就让他早睡,自己过来照顾庾明;庾明说什么也不肯。她只好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可是,花儿这一夜并没有睡好,她躺在那儿,隔一会儿就过来听听动静;想替庾虎分担点儿事情。但是,爷儿两个睡得很稳;老爷子一宿也没起夜折腾庾虎。等她困得挺不住的时候,手机闹钟震铃了。四点钟,庾虎该去排队了!
她轻轻敲门,喊醒了庾虎,又为他泡了一碗方便面,看他穿好了衣服,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了半天话,直到庾虎下了楼梯,她才回房间闭上眼睛。
唉!老人得了病,儿女们就跟着受苦啊!庾明叹息了一声。心想,幸亏自己还有省长这个官衔,有庾虎这个好儿子,要是一般老百姓摊上这种事儿,看病就更难了。
庾虎来到医院门口,那儿已经站了不少人等待开门。这医院说是四点排队,并不是真正的排队挂号,而只是站在门外等待开门。规定是五点开门;可是患者家属为了挂上专家号, 不得不早早来到这儿。在这儿站队等待只是暂时的;等大门一开,人们蜂涌而上,真正排队时顺序就打乱了。有的外省患者反复排了几次队,也没有挂上专家号,急得嚎啕大哭。这样的事情发生后,医院就采取了措施:在门外排队时,每人按顺序发一个序号纸条,到了挂号大厅,再按照纸条重新排序,这样,就好多了。
庾虎站在队伍的最后,保安发纸条时已经是47号了。时季进入了十二月,虽然这儿比北省的气候要暖和些,但是,大清早还是充满了凉气。看看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人群,庾虎感觉中国的医疗资源太缺乏了。一个省长看病,也要派儿子在这儿排队挂号,单就医疗风气这一点来说,301医院算是一片净土了。
五点钟,拦在医院大门口的铁链打开了,人们手中尽管有了号码,还是习惯地蜂涌而入。来到挂号大厅,专家们的尊容、简历、特长显示了出来,庾虎按照甄珠儿的提示,睁大眼睛寻找那个康复专家的名字和号码。在屏幕的右下角,他终于发现,这位专家的名字叫山本二十二。
“呵呵,山本二十二,差一点儿就山本五十六了。这个专家,怎么起了个日本名字呢?”后来,甄珠儿告诉他他才知道,这专家的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中国人。医院所以派他去日本研修康复技术,就考虑到他有一个优越条件:他懂日语。
庾虎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在窗口挂上了山本二十二的专家号,兴冲冲地回到酒店。狄花儿在一楼安排了早餐,一个吃了饭,便朝医院赶来,这时,甄珠儿也开着车来到了医院。
她带着他们进入了康复科候诊室,等待护士喊号。
候诊室像是火车站里的一个候车室,屋子里摆满了长凳,候诊病人和家属坐在凳子上等候,护士喊到哪个号,告诉进入哪个病室?病号和家属才能与医生见面,接受诊治。庾虎挂的号是47号,不一会儿就被护士喊到了。
山本二十二年纪瞅着不大,头上却脱发脱得厉害,看上去锃亮锃亮的。看到庾明、庾虎与珠儿一齐进来,他礼貌地点点头,让庾明坐在自己面前,问询了一些情况然后掏出医疗本记录,开处方。开完,他将本子推给对面的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接过本子,就将内容啪啪地打在了电脑上。
庾虎往电脑上瞅了一眼,见处方上写了六个字:特殊康复治疗。
然后,年轻医生就把庾明领进了康复病房。
康复病房宽敞、明亮,铺了木制地板,屋子里设施像是蓟原精神病院的PT室。
“甄女士,请你们稍等一会儿。山本大夫再看两个病人就过来。”你们先熟悉一下这儿的环境吧,将来,庾先生的康复治疗就在这儿进行。”,说完,年轻人客气地朝珠儿点点头,退了出去。
大约九点钟的光景,山本进了屋子。“对不起,庾先生,您的病情甄珠儿早就交代给我了。可是,医院有规章制度,我不敢单独接待你们,让你们排队挂号,抱歉了!”说完,山本二十二就像真正的日本人那样鞠了一个躬。
“没什么,大夫,我父亲的病,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