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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
如果你们全盘肯定现代日本的价值观,当然也很危险。
所以我只在不构成文化侵略之下提出建议。或许有人认为是选避责任,但我只是提出另一种想法,并不强迫、也不能强迫他们接受。
「不过做生意也含有宣传的因素在里面。」
「宣传……是吗?」
「虽然不会强迫你们接受,但我可以透过很多方式,努力让大家思考我的提议。」
「这我就……不太了解。」
「嗯,也是啦。」
我点头苦笑说道。
在类似中世纪的世界里,没有行销概念,所以很难了解宣传或广告的意思。蜥蜴人更是如此。
不过——
※
我和雪利丝道别后往回走——在走廊的转角遇到缪雪儿。
「哇啊!」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让我感到惊讶。
「少爷——」
缪雪儿以湿润的眼眶看着我。
那表情似乎——非常感动。
「怎、怎么,咦?怎么了?」
我搞不清楚状况而手足无措。
老实说如果缪雪儿被弄哭的话,我会很心疼。
但是……
「没什么事,只是少爷一直没回来——」
她似乎是担心而跑来找我。
以上厕所来说,的确太久了。
「抱、抱歉,刚刚碰到熟人——」
「嗯嗯。」
缪雪儿点头说道。
「是雪利丝小姐吧……」
缪雪儿似乎——像我看到雪利丝和布鲁克谈话一样,也在走廊的转角看到我和雪利丝对话。
接着——
「少爷您——慎一大人您真的、真的……」
缪雪儿因为太过感动而说不出话来。
「咦?怎么了?」
「真的很不一样……不对……」
缪雪儿摇头说道。
「很了不起……又体贴……」
「怎、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很惊讶。
看来缪雪儿是指我和雪利丝的对话,但我没印象自己说了什么感人的话。
「您对蜥蜴人……半精灵……都像看待一般人类那样。」
「咦?啊——」
我抓抓脸颊苦笑说道。
「很高兴你这样夸奖我,但在我的世界,这或许再普通也下过。」
我没有特别体贴,也没有特别伟大。
与其说我个性善良,不如说我生长的世界善良。
「这就是您之前说的『自由』、『平等』、『博爱』吗?」
「是啊。因为我从小接受这种教育。说起来只是刚好和歧视蜥蜴人或半精灵的人相反。我想会歧视你们的人,也只是因为从小接受这样的教育吧。」
我们的世界——当然也有歧视。
人类终究不平等。无论是天生的能力或生长的环境都有差别。要是大家都一样,反而像蚂蚁或蜜蜂,成为没有「特色」的团体生物,这样也满可怕。
最重要的是——在那样的社会里,大概无法产生漫画、动画、轻小说或电动。虽然只是从老爸那边现学现卖的观念,但他说过:「作家只是在兜售自己和别人的差异罢了。」
总而言之,人并不平等。
才有人想在心态上弥补这种差异,找出比自己地位「低」的对象,加以嘲弄。这种行为在我们的世界也很常见,网路上尤其严重。
不过在那些人心中,或许还是有罪恶感和愧疚。
在我们的世界里,大概没有人觉得这是「好事」。
不过……在异世界反而没有人觉得是「坏事」。就连受到歧视的一方,也觉得「理所当然」。
所以没有人想「试着改变」。
能够提出建议的只有我,也就是这个世界里的外国人。
所以——
「伟大的不是我,在我生长的世界里,那些不断努力奋斗的人才伟大。我只是模仿他们罢了。」
「是这样……吗……?」
缪雪儿略感不解。
「可是的场先生和美野里小姐都没有说过这些话。」
「那是因为——他们的立场比较不一样。」
我只能苦笑说道。
公务员的立场总是比较拘束,但就算跟缪雪儿解释,她似乎也很难了解。
「总而言之我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别把我捧太高——但是,得到你的夸奖让我很开心,谢谢。」
「不——快别这么说。」
缪雪儿脸颊泛红低下头来。
啊啊,这女孩一举手一投足既羞涩又可爱啊!
「啊,慎一大人——不,少、少爷。」
缪雪儿慌张说道。
「我们花太多时间了——」
「啊,对喔。可能会被佩特菈卡骂呢。」
我苦笑着和缪雪儿一起走向观赛室——
「不好意思——」
我突然停下脚步对缪雪儿说道。
「我想到一件事,你可以帮忙吗?」
「您说——我吗?」
缪雪儿瞬间流露出惊讶的表情。
「只要做得到,请您尽管吩咐——慎一大人。」
缪雪儿微笑说道。
※
比赛很顺利——不知道能不能这么说——逐场进行。
因为是淘汰赛形式,输球的队伍当然就此消失,只留下胜利球队。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大量使用魔法的精灵队与矮人队早早打道回府,连爱比雅他们的混合队也败下阵来。
精灵队与矮人队原本就是宿敌,一开始交手就便尽全力大放魔法,导致所有选手疲惫不堪,下一场比赛被打得溃不成军。
爱比雅他们的混合队,因为沉迷玩球而无心比赛,跟本比不成局……最后因为爱比雅半途踢进自杀球——也就是玩球玩进自己球门——成了败退的关键。
该怎么说好呢……在讨论球技之前,爱比雅似乎对于「比赛」或「淘汰赛形式」不太了解。也或许因为隔了一段时间,「月事」又来了。
说起来这方面实在拿她没辙。
如果还有第二层,应该会好一点。
最后剩下的,当然是冠军赛。
要说意外也是理所当然。
留下来的一队有骑士团。
结果在异世界掌握统治大权的人类,在这种集髅竞赛中,平均能力最优秀。换句话说,就是最擅长打仗。真不知道该感到自豪还是觉得丢脸。
接着。
另一队——真的让大家跌破眼镜——是蜥蜴人队。
他们一路过关斩将的最大原因,似乎是雪利丝说的「搬运蛋的时候会踢着跑」,这种习性帮助他们占到上风。挽句话说,蜥蜴人原本就很擅长「用脚控制球状物体」。
如果让毫无概念的小孩踢足球,很容易变成炮弹射门,或双方互相使出长射,像打远距离炮战般——这我很有印象,因为骑士团或其他队伍大都这么做。
实际上他们当作范本的那些漫画,也因为画面好看,把长射画得像必杀技一样。就算不是长射,为了剧情张力,给人的印象也是「从超远距离一口气推进得分」。
骑士团因为魔法支援——而且他们原本就习惯魔法支援——即使只用长射这种幼稚战术,依然得以过关斩将。
相较之下蜥蜴人队是彻底的技巧派。
他们绝不长传,把球控制在脚边,就像吸住一样。并以天生的体力与运动技巧纵横球场,进球得分。彷佛职业队伍一路晋级,内行人看到他们的技巧一定会赞不绝口。
所以——
「真意外啊。」
佩特菈卡看着即将开始的决赛说道。
「想不到蜥蜴人会留到最后。」
「就是啊。」
迦流士的表情也略显惊讶。
「原本以为那些野蛮人没什么了不起,看来必须严阵以待。」
「虽然不是真正的战争,但骑士团要是输给蜥蜴人,实在脸上无光。」
听着这样的对话,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变成这样啊……
虽然表面说要抛开成见,「专注比赛就好,不要在意身分差距」,但既然有输赢,就无法完全不在乎比赛之外的关系。
事实上我满期待蜥蜴人队的精彩表现,但老实说没想过他们可以角逐冠军——也没想过万一他们打赢骑士团会有什么影响。
要是骑士团在第一场比赛败阵,还可以说「反正只是游戏」就算了。但了解到骑士团原来这么厉害,渐渐地不能只用一句「玩玩而已」带过。
话说回来——
「少爷……」
缪雪儿担心地抓着我的袖子。
「嗯……有点为难啊。」
我也一个头两个大。
又不能叫蜥蜴人「不准赢」。
如果赢球,骑士团以及这座会场一半以上的人类观众,会成为他们的敌人。但蜥蜴人如果变得很弱,跟之前的比赛相比「明显放水」,大概也会招致反感。
真是两难。
怎么办呢——反正现在也不是烦恼就能解决。
「总之只能按照流程进行。」
「是啊……」
缪雪儿点头。
「嗯?你们偷偷摸摸说什么?」
耳朵很尖的佩特菈卡转头向我们问道。
「一点小秘密而已。」
我苦笑说着。
「什么?你们两个居然瞒着朕!」
「不,我们又不是在嘲笑你或骂你。」
「唔……朕又没有怀疑这点……」
佩特菈卡稍稍皱眉说道。
「只是这样排挤朕,实在令人不悦。」
「嗯,但你现在不要知道会比较高兴喔。」
「什么?」
「就像刚刚缪雪儿捏饭团给我吃一样,我不是很惊喜吗?不知情的话,到时候才觉得有意思啊。」
「嗯嗯……这么说也有道理。」
佩特菈卡低声说道。
「算了,既然你这么说,在这场比赛就能知道吧。」
「是啊。」
我故作自信地点头说着,其实心中冷汗直流。
※
就某方面来说,其实一如预期。
骑士团与蜥蜴人的比赛……局面对骑士团压倒性有利。
骑士团尽情使用魔法,采取几近作弊的战术。相较之下蜥蜴人不会魔法,也没有魔法师愿意帮助他们。最重要的是,旁人都看得出骑士团赌上面子,认真比赛,所以蜥蜴人队明显失去信心。
不能打赢。
他们已经注意到了。
不过……一如预期,观众不喜欢他们软弱无力的样子。
「唔唔,真无聊。」
佩特菈卡说得没错,压着打的比赛一点意思都没有。
现在骑士团与蜥蜴人的分数是十比零,骑士团占上风。
大家都认为骑士团会一路领先到底。
不过——
「骑士围员个个看来杀气腾腾啊。」
「……摆明被放水,实在笑不出来啊。」
骑士团长迦流士也一脸严肃。
没错,他们无心奋战的样子——被视为「放水」。
这方面蜥蜴人做得不够漂亮,虽然没有一般人类的表情,但动作与行为会让人多做联想。动作显然比之前笨拙,外行人看到也觉得「没有使出全力奋战」。
「观众的表情也摆明失去了兴趣,」
佩特菈卡说道。
「蜥蜴人队踢赢的话,有损骑士团的颜面,但明显无心应战,看起来也在侮辱之前的比赛。」
真是乱来。
不能放水——但又不能获胜。
蜥蜴人还没精明到可以掌握这种微妙的分际。
所以——
(只好由我来安排。)
我筹备这场足球大会,本来就不是想在艾尔丹特帝国看球赛。虽然足球迷听到可能会勃然大怒,但老实说我对足球没什么感情。
我的目的只想透过这场比赛——禳他们知道运动的趣味,还有尽可能减少种族间的摩擦。既然如此,只要不是踢假球,稍稍帮助一下某队应该也不会怎样。
我不能忘记自己的目的。
所以……
「…………」
我向缪雪儿便了个眼色。
她轻轻点头,悄悄离开观赛席。
※
接下来这段,是布鲁克事后回忆当初的情况对我说。
语气虽然是用我当第一人称,但视角基本上是布鲁克而不是我。
布鲁克在蜥蜴人的板凳区。
因为伙伴与雪利丝不断拜托他,加上我也要他「做为蜥蜴人队的一分子,好好加油」,只好以队员的身介坐在这里。但他打一开始就毫无战意,只是「作为候补球员,在有人缺席时替补」而已。
所以……
「现在蜥蜴人队好像要更换选手!」
自卫队设置的扩音器,传出的场先生(和他的口译)与札哈尔宰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