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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昆虫?”何宝田知道林刘芳的药引从来都是些莫名的昆虫。
“不是昆虫,而是虫精。”
何宝田不知林刘芳有这等林丹妙药,上不管这虫精为何物,他立即吩咐人将这些颗粒装作胶囊给马海服用。
“你知道马海中的是什么毒吗?”何宝田问。
“我记得师父和我说过。”林刘芳眯着眼回忆道,“天有奇石,治毒于人。”
“天陨导致病毒感染?”何宝田恍然大悟。可惜,专家组早已检查过,马海体内并没有可致感染的病毒,因为他一直在无菌病房内。
“是的,病毒感染。”
“那条右臂?我们已经截止了。难道已经转移到全身了吗?”
“不知你是否知道冬虫夏草。”
经林刘芳提醒,何宝田双手一合:“老林,你的意思是,马海的细胞自身就是病毒?”
33。不能说的秘密
所谓的虫精就是指各种可入药昆虫毒囊里的毒液与草药的混合所制成的药丸。因为药性巨大,所以林刘芳从来没有给病人服用过。由于马海的症状特殊,所以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马海住院后,林刘芳决定带着林峰回河北,而让那位无家可归的孤儿蒋辉跟着自己学医,小男孩也表示愿意。可林峰却死也不愿意回去。
“爷爷陪你一起去。”林刘芳苦口婆心地劝他。
林峰撇过头一言不发。
“那让你爸爸来接你。”林刘芳又出主意。
“不想回去。”林峰嘟着嘴,坐在旁边喃喃自语。
“不行不行!上学怎么办?来,我给你爸爸打电话。”林刘芳拨通了林峰父亲的电话。林峰的父亲在河北军区作营长一职,由于平日里在部队,和林峰的沟通很少,所以两个人不免产生代沟。
“不!不要!”林峰走过来抢过林刘芳手中的电话。
“你这孩子!还是爷爷陪你回去吧!”林刘芳牵起林峰的手就要离开,林峰却执拗着不肯走。
就这样,他们又在天文科技园住了几天。院内的工作人员倒是很关心他们,有时还会带着两个孩子,去参观天文馆的巨型望远镜。两个孩子兴奋地手舞足蹈。
一天,当林峰用望远镜对着夜空看入迷的时候,背后有人喝住了他。
“林峰!过来!”
门口,卞何同带着林老爷子,还有位身着淡黄色军装的男人。林峰看到后一怔,尽呆在了原地。
“我叫你过来!”那位军人就是林峰的父亲,林北海。
林峰身体颤抖了一下,恶狠狠地望着他父亲,好像遇到了仇家一样。
“行啊!”林北海走过去拎起林峰的耳朵,“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了!”
林峰龇着牙,嘴里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说!逃学干什么去了。”林北海板着脸,军人铁硬的拳头击在林峰的胸口。
林峰羞愧不已,自己的徒弟站在旁边已经看傻了。林刘芳立即拄起拐杖制止了林北海的行为。
“爹!这事不用你管。”林北海把林峰揪到一边,当着其它人的面“啪”的一声,一击重重的巴掌落在林峰的脸上。林峰脸上火辣辣的,但依然抬头看着父亲,眼里尽是仇恨。
卞和同也看不下去了,但又不想插足,为了避免尴尬,他悄悄离开了。林刘芳却大喝一声:“住手!”
然后,林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林峰知道他讨厌父亲,他讨厌父亲对自己打打出手,他讨厌父亲很少关心生病卧床母亲,他讨厌父亲对自己的束缚。好不容易离开家来到爷爷这里,却又被抓了回去。
“哭!男人还哭!”林北海毫不客气地拽起林峰的胳膊往外拉,“走!跟我回去。”
“不!”林峰拼命抵抗,“不!不回去。”
“回不回去?”林北海的力量自然要比林峰这个16岁的孩子强多了。
“不回!”林峰极力反抗,扭动着身体,衣服都撕裂了。
林北海尽抽下皮带,照着林峰的身子就抽了上去“啪”,“叫你不回去!”,“啪”,“叫你不回去!”
“不…呜…我不回…呜呜……”林峰呜咽着,身体已经被林北海打的颤抖起来,很快变得麻木了。
“林北海!你知道你在打谁吗?”林刘芳几乎是吼出来的,“是我的孙子,我的心肝!你放手!你放手!”
“爹!你是不知道这孩子。”林北海似乎也打累了,喘了口气,“他班主任打电话给我,说他连续一个礼拜没去上学。后来我去找啊,你知道我在哪里找到的吗?在网吧!他在网吧打游戏!你说说,整天不务正业,跑到这里来野。”
林峰低下头,他父亲说的都是实话,当别人上课的时候,自己的确是在网吧打游戏。
“走!回去上学。”林北海已经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了,“老子供钱给你念书啊,你却跑去打游戏?啊?你瞧瞧人家,谁有像你这样的?啊?”
“我…”林峰抹了抹鼻涕,“不要念书。”
“你说什么?”
“我不要念书!”林峰又提高了声量。
“你小子再敢说一遍。”林北海又抡起了手中的皮带。
“我!不!要!念!书!”林峰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这一喊,仿佛把心底深藏的那个疙瘩放下了。
“啪!”皮带长了眼睛似地精准地落在林峰的背上。
“啪!”
“啪!”
林刘芳扔下拐杖抱住了林北海。
林峰已经泪如雨下了:“我回去。”最后,他下定了主意。
在回去的路上,林峰有意和父亲保持着距离。他想到自己还是小的时候,母亲还没有被查出患有肺癌的时候,父亲就一直呆在部队,很少回来。就是母亲被检查出肺癌的那阵子都很少回来。从那时起,林峰的小脑瓜里就对父亲产生了不满的情绪。后来,自己念书后,父亲的要求就更加苛刻了,早六点起床,晨跑,什么时候学习,什么时候锻炼。加上林峰长大后,叛逆的情绪也逐渐形成,他开始抵触父亲的要求。林北海则每次大动干戈,把林峰收拾得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畏惧中,那个对父亲的仇视早形成了阴霾。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哪怕是自己最亲的爷爷也不能。
林峰回到学校已经是开学两周后了。林北海亲自把林峰带到校长室给校长赔礼道歉。校长也并不在意,他对林北海说,林峰这个孩子是个天才。林北海则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只要能管住这个孩子就可以了。当时,林峰的班主任李娜老师也在,考虑到林峰的家境,她打算让林峰先住在自己的家。
“那麻烦李老师了。”林北海说着急匆匆地走了,回去了部队。走之前还不忘刮了林峰一个脑瓜子,“不许胡闹,知道没?”
林峰点点头,他已经别无所想了。
“那李老师……”校长想说什么却又住口了。
“我没事的。”李娜牵起林峰冰凉的手,向林峰微笑着,“你愿不愿意啊?”
“嗯!”林峰看到李老师天使般的笑容心里的恐惧全部消散了。
“那就住在老师家咯!”
“我想先去看看妈妈。”林峰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了,至此剧情有些凌乱,但往后事情会变得顺利的,林峰会遇见他的女孩,也是未来人类的救世主。双线桥,剧情分支,林峰和马海。】
34。弥留之际(上)
何宝田受到林刘芳的启发,终于发现了马海身上的秘密。要将正常细胞和变异细胞区分开来并不困难;比如说肿瘤,那就是正常细胞变异后产生的。可马海的病症又不止是简单的肿瘤或癌症。经过专家仔细观察,那些变异的细胞是“择优录取”,意思是,病毒会选择强壮的细胞下手,让其变异、坏死。就像马海的右臂,细胞大多数都已坏死,所以会呈现暗绿色,尽管还有细胞是活着的,但这条胳膊已经报废了。如果按照这种情况,一个可怕的结论诞生了——马海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检查出了变异的细胞。好像一颗大肿瘤分成无数颗小肿瘤分布全身。
当何宝田知道这个情况后开始不知所措。如果是肿瘤,割了就是。可现在,再好的医术也不可能把坏死的细胞从一堆完好的细胞中挑出来,这比在米袋里捉米虫都困难。
“可不可以用化疗?”一位专家在会议中提出。
“试试吧!”何宝田只有这个主意了。
马海的家人听说要化疗了更加伤心了,马忠诚的担心更是变成了怀疑,怎么一会儿截肢,一会儿化疗的,马海究竟得了什么病。
面对这个问题,研究小组的专家谁也没有回答上来,倒是何宝田说了,他说:马海得的病,是智慧性感染。病毒好像有智慧地感染那些健壮的细胞。
就这样,马海开始了痛苦而又漫长的化疗。这期间,有许多天文界的同志专程赶到南京来探望马海,他们送来了慰问和礼品,还有许多合作回忆和夸赞。
一转眼,快两个月过去了,马海被医得半死不活。后来,他妻子杨欣连班都不上了,不是陪着马海就是到何宝田的办公室痛哭流涕。马忠诚为了医父亲的病,不但花光了家荡还跑到朋友家去借钱。仿佛两个人的行为感动的上天,在化疗进行到第四个阶段的时候,马海醒了过来。这令马海一家人欣喜万分,马海醒来的事轰动了整个医院,何宝田带着医院院长亲自到马海的病床观察情况。
马海虚弱地半睁着眼,他醒来后说了第一句话:“陈怡可,叫陈怡可。”
马忠诚迅速联系了还在上课中的陈怡可,陈怡可听说马海醒来连招呼都没打就冲出教室,打的来到医院。他来到马海身旁,看到现在的马海,她都快不认识了。马海已经面目全非,头发和眉毛都因化疗掉光了,那张国字脸也因感染变得邋遢不羁,有的皮肤甚至开始腐烂,呈现暗紫色的澜沧。
“爸!陈怡可来了。”马忠诚俯下生在马海耳边说。
马海看到陈怡可正站在自己身边,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
“马…马老师……”陈怡可也俯下身把耳朵凑近。
“呵呵…我…我没事……”
“爸!您还说笑。”马忠诚眼泪都流了满脸。
“马老师,有什么事慢慢说。”陈怡可耐心地听着,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怕影响到他们谈话。
“你还记得…记得陨石。”
“嗯嗯!现在已经没有消息了,任何国家都没有再提到过。”陈怡可说。
“我想了这么久,发…发现,陨…陨石…有…有…有…”
“爸!慢说。”马忠诚用袖子擦了擦马海额头的汗水。
“…有毒!”
“陨石有毒?!”陈怡可喃喃道。然后马海就闭上了眼睛。
“爸!”马忠诚吓得尖叫起来。
“别大惊小怪的。”马海喘了口气,嘴里清楚地吐出一串字。
大家看到马海现在还有工夫开玩笑不经又喜又气。
“那些虫子…”马海继续闭着眼睛说,话语中带着粗粗的鼻音。
“嗯!我在听。”陈怡可用力地点点头。
“那些虫子对我说…说…不可以这样…要用土地…土地…”马海喘息的频率逐渐加快。
“您歇一会儿在说吧!”陈怡可着急得安慰道。
“不…不行,恐怕来不及…来不及啊…”然后是马海长长地吐了口气,沉默了许久。所有人都没有出声,怕再次打扰马海的思维。马忠诚又吓坏了,小心翼翼地叫了声,爸!
这次马海没有回应,人们以为马海就快不行的时候,奇迹再次发生了。
“虫子们说…很快…很快就会有…战…争…”马海最后两个字说得很模糊。
“马老师,你说什么?”陈怡可仔细地聆听着每一个子。
“儿子,过来。”马海吩咐道。
马忠诚跑到马海身旁,蹲在陈怡可边上,看到自己苍老的父亲缓缓睁开眼望着自己微笑。
“呵呵!看你…哭成啊。爸爸,没用了,不能…不能养家了,你要照顾好…照顾好你妈妈…啊”
“嗯!我知道了。”听到父亲这么说,马忠诚更加伤心了,埋着头努力不哭,可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打湿了马海的被褥。
“我要告诉你…过来…”
马忠诚听罢立即凑到马海耳边,马海轻轻地说着:“在…在我书房第一个抽屉…有本…一本笔记本…里面记着很重要的…很重要的…重要的事。”马海指的就是记载梦境的那个笔记本。
“嗯!”
“这是事实…一切都是…”马海突然提高了嗓音,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都是真的…它们是这么说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