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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恐怖病.飞行
关于飞行
决定跳出都市恐怖系列
因为原先的设定中 老曹跟都恐系列的联系只有到柯宇恒的哲学对话
联系薄弱所以跳脱容易 想把他写成一个独立的故事
我从未放弃过飞行 真的 不然我睾丸在睡觉翻身时压破
我很喜欢飞行 那一段老曹在天台的文字 我都快会背了:)
等等我 我会好好把它写完滴
一。 胜仔会飞了没?
我想飞。
不是像鸟一样地飞。
而是像人一样地飞。
人会飞?
不会,至少目前没有。
热汽球、飞机、滑翔翼,它们都会飞,但是发明它们的人类,却不会飞。
所以,成为第一个会飞的人类,就是我的天命。
有人从小立志当总统,但这并不希罕,就我所知,目前世界上就有一百多个现成的总统,若加上卸任跟嗝屁的,更是成千上万。
有人爱发星梦,这也没什么,两腿一开,就有合约掉下来,至少可以当个脱星,出本写真集卖卖奶子。
也有人发愿拯救全世界,虽然听起来很神勇,但只要给他玩玩“星海争霸”就满足了英雄瘾,甚至,“发疯”就好了。
飞行,飞行就不一样了。
赚大钱、选总统、千人斩,只要谋略跟不断经营的毅力,这些目标顶多几十年就可以办到,但是,人不是想飞就可以飞,像我就不认识谁可以真正飞起来的,一个,一个也没有。
能在天空自由自在地翱翔,躺在云上午睡,用最新鲜的雨水洗澡,这就是我的梦想;飞,我真的好想。
“四号,曹古胜。”
“大家好,我是四号曹古胜,我爸爸是米店老板,妈妈是家管,我的兴趣是抓 ,将来希望当一个飞人。”
这是国小叁年级分班时,我做的自我介绍。
“很好的志愿,那你一定要好好用功读书,将来才可以开飞机。”王老师嘉许着。
“我不是要开飞机,我是要飞。”
“?”
“咻咻地飞………………我要当第一个会飞的人。”
“………………………下课到走廊罚站,五号,李丰鸣。”
那一天,我的联络簿上写着“上课捣蛋,爱胡思乱想,注意身体清洁。”,惹得我爸从百忙中抽空揍我一顿;不过,这种事并不能阻挠我的梦想,要是能,“飞”也就没什么了不起,就只是个幻想罢了,特别是看了爱迪生小时候的遭遇,我更坚信大人的白痴癖。
“胜胜,跟阿姨恭喜!”妈妈。
“恭喜发财,新年快乐。”我。
“胜胜好乖,阿牛嫂,你的儿子看起来很聪明,将来一定是做医生的命啦!”吴太太。
“阿哉!无啦无啦!你家的尚俊才厉害哩,读资优班!”妈妈。
“我要飞。”我。
“? 听说药局的儿子成绩不太好,还读私立国中。”吴太太。
“我不要当医生,我要飞。”我。
“胜胜要当飞行员喔?好乖!”笨蛋吴太太。
“不是,我要飞,靠自己飞,像这样……………”我张开两臂像翅膀一样地摆动着,跳来跳去。
“小孩子最近看太多卡通了。”妈妈的脸色很尴尬。
“啊,我家的也是,小孩子都是这样。”吴太太笑着说。
“白痴吴妈妈!”我闭着眼睛,边跳边叫着。
这是国小五年级的春节,那一年我所有的压岁钱都被没收了,从那天起,街坊都知道米店的独生子想飞,买米的时候总不忘问一声“胜仔会飞了没?”,然后我爸一定会拨空塞我一巴掌。
这种小事也没什么,要是陈水扁小时候老嚷着要当总统,他爹也不会忘记扁他一顿的。
“阿胜,不要每天都念熬夜,今天念到这里就好了。”妈妈端来鸡汤。
“不行啦!今年再没考上就要当兵了,我把物理再复习一遍就睡,妈 先去休息啦!”我的眼睛布满血丝。
“阿胜,不要太勉强,有学校就去念,不要……………”妈妈疼惜地说。
“妈,我一定要念成大航太,考不上我会死的。”我默念着简谐运动的公式。
1989年,我重考第二次考上逢甲资讯系,没有死,虽然距离成大航太非常遥远。
“反正航太只会做飞机,不会飞。”自言自语中,我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
二。 要飞就飞远一点!
“学弟,要不要加入康辅,美眉很多喔!”家族学长边吃冰,一边介绍社团。
“拍谢,我的兴趣是飞行,学长有认识这种社团吗?”我点的是千年老冰“红豆牛奶”。
“飞行啊?是有一个模型社,不过快挂了,社员不到十个人,而且啊………………”一旁的学姐说。
“ㄜ………我不是要玩模型啦,我是想加入想飞行的团体。”我说。
听说大学里卧虎藏龙,什么样的人都有,跟我一样想飞的人应该也大有人在,要是真能在这里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我就不会孤单了。
“喔!那你试试翱翔社看看吧,不过要花很多钱耶!”学姊说。
“太好了,上大学果然是正确的!”我开心地说。
第二天,我带着这几年暑假在家里帮忙扛米赚来的工资,兴致勃勃地跑到翱翔社社窝。
“太好了,没想到社团宣传还没开始,就有这么识货的学弟赶着加入,自我介绍一下吧!”穿着贵气的社长笑着说。
“我叫曹古胜,老朋友都叫我老曹,从小就一直很希望飞行,没想到大学里志趣相投的人这么多,真的很高兴能加入大家。”我环视了小小的社窝,空间不大,地毯上却坐满了笑嘻嘻的学长姐,嘴角不禁大肆上扬。
“学弟自己找地方坐吧,我们正好要讨论新生飞行的路程,你刚好可以提供点意见。”一个穿着很有品味的学长说。
“对呀,长程好还是短程好?”梳着公主头的学姊说。
长程?短程?太………太神奇了吧!
“不用…………不用训练……新生也可以飞行?”我吃惊地说,原来飞行的技术已经秘密地研发出来了!
“啊?学弟之前没飞过吗?”戴着墨镜、油头粉面的学长说。
“没……没呀!不过请不要把我踢出去,我………我有钱!”我想到家族学姊说过这个“翱翔社”的社费很贵,赶紧表明自己有点钱。
再多钱也没关系!
“有钱就好办啦!有人说飞国内线时间太短不够尽兴,提议干脆飞到国外,但是这样又太贵,怕反而没有新生会参加,现在长程线至少有你一票罗!”社长说。
“当……当然!要飞就飞远一点!”我几乎大叫。
值得大叫的事很多,踩到连环大便、捡到一百万、看到隔壁王伯伯捧着瘦弱的小鸡鸡站在街角,这些都很值得一叫,所以听到一飞就可以飞到国外,我当然无法掩饰我的兴奋。
“飞国外的话,大家觉得泰国怎么样?比较便宜。”社长说。
“Ok,看到学弟这么高兴,又是他的处女航,就飞到泰国玩吧!”墨镜学长笑着说。
“少来!先说好,你们男生不准丢下我们去洗泰国浴!”穿着香奈儿的漂亮学姊嗔道。
“放心啦,我们会留下振利学长陪 的啦,哈哈哈…………”社长嘻闹说。
“对对对,我们不敢带振利学长去啦,留给 ………啊!好痛!”一个痞痞的学长被香奈儿学姊捏得痛的大叫。
真是个活力十足的社团!
“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教我?我等不及了!”我涨红了脸。
“教?”社长看来很疑惑。
“喔,流程我们等新生都确定以后再统一教吧。”香奈儿学姊捏着痞痞学长的耳朵说。
“Ok,那初步就定泰国吧,我跟杜 去规划一下。”社长说。
“那…………那什么时候可以飞行,一定要赶快通知我!我现在要去打工了。”说完,我连忙穿上球鞋,正当我准备出去时,才猛然想起费用的问题。
“学长,那学费多少?”我骚骚头。
“学费?靠,哪那么吃人?不过飞泰国大概也要一两万吧,不能请学校公款,所以都要自己出,以后每学期会有叁次飞旅,寒暑假另外各一次,不过不一定要全部参加啦,看个人的coco。”墨镜学长说。
“一两万?包括以后每次飞行?”我吓到了,我手头上只有两万多元的存款。
“当然不是,飞越远就越贵,不过我们都有团体折扣啦。”墨镜学长说。
“嗯,那我先走了。”我走出翱翔社。
叁。 银当
钱果然还是个问题。
虽然“飞”很贵,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我学的快些,很快就可以不用学长姐带就可以飞了,也就不用花钱了,加上,要是“飞”太便宜,大家一定会抢着学,我会飞也就一点也不稀奇,那多无趣。
“谢谢,一共是叁十七元。”我打开收银机找零。
夏天在便利商店打工很划算,虽然无聊又机械化,但有免费的冷气可以吹,还可以偷吃“报废”的食物,比起以前在家里做苦力扛米,这工作已是天堂级的享受。
但工资还是太少了。
一个小时只有七十元,还要跟别人轮班,算一算,一个月实得一万叁,扣掉房租四千,只剩九千,加上我不能总是偷吃报废的食物,所以饮食费还是很可观的………………唉,私立大学的学费这么贵,实在不愿意伸手向家里拿钱………尤其是找不到好的理由。
“爸,学飞要一两万,每学期叁次……………”这种疯话我可不敢说;自从重考以来,我就假装“飞行”只是童年时期的痴想,想考“航太”是因为对飞机很有兴趣,跟“飞”一点关系也没,这样才不会让老爸提早中风。
我必须另觅财源。
一边更换着冷藏柜里的包子,一边苦思还可以负荷的打工方式;钱,恐怕还是万能的?
终于可以“飞”的愉快心情逐渐降温…………降温。
怪衰的。
原来,在大学里,“飞”已不再是个秘密,只要有钱,任何人都可以飞,越有钱,就可以飞得越多。
所以,“飞”,根本就是迂腐的娱乐,有钱人的尿桶。
即使是如此,我还是想飞。
唉………………
“哭啥?”银当不解地看着我。
“哪有?是保温箱热气的关系。”我擦擦眼角的泪水。
银当把热狗排上烘烤架,说:“才上大学几天,该不会就已经被甩了吧?”
“我也希望啊,问题是没人要我,要从何甩起?”我拿起报废的热狗咬下去,又说:“你知不知道哪里还有赚钱的机会?”
“怎么?”银当问。
“我刚刚加入了翱翔社,他们说,“飞”一次要一两万,你知道的,我…………”我说。
“老曹,”银当打断我的话,正经道:“我还以为你长大了。”
“呵,想不到吧,要不是我隐瞒的好,我现在大概连一个朋友也没有吧!”我笑着说。
“而且,我也不相信有谁可以飞………像你说的那样飞,就算有,这种人也不会待在逢甲翱翔社里,而是被关在美国的NASA。”银当认真地说。
“不要突然正经起来啦!还有,就算是假的,要求退费就好啦!”我拿着抹布,准备擦饮料柜。
银当耸耸肩,带着狐疑的眼神。
“从国小叁年级就开始跟你同班以来,每一次作文题目<;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志愿、<;我最想做的事,你都写什么想飞,想在乌云里游泳之类的疯话,老实说,要不是我一直跟你同班,连重考也同班,我恐怕也会敬鬼神而远之。”银当说。
“那真是谢谢你啊。”
“好说。”
银当是老朋友了,我们的交情匪浅,他家离我家只有两条巷子的距离,国小、国中、高中,甚至重考班,我们都有如上瘾似地同班,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缘分使我们不得不成为好朋友,我猜想,要是大学也同班的话,我跟银当大概会变成 gay 吧。
好险没有。
银当考上了逢甲电机,我考上了资工。
四。 思尿冰
“你敢洗 体吗? 谢谢,一共是一百零叁元,先生,您有叁块钱吗?”银当边收银边问。
“没洗过………说不上敢不敢,你又洗过了?”我擦着饮料柜的玻璃。
“没,不过你要是够种洗 的话,有人说,洗一具可以赚七千,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自己去殡仪馆问看看吧。”银当说。
“嗯,我听说,当杀手只要杀一个人,下半辈子就可以躺着不愁吃穿…………如果被抓到、关起来的话。”我随口说出。
“嗯,那他的下半辈子一定很短,ㄆㄧㄤ !ㄆㄧㄤ !”银当掌做手枪状。
我丢下抹布,翻著书架上的少年快报,银当整理着思乐冰的原料,两人许久未语。
“我刚刚说的是真的。”银当说。
“我知道。”我说。
“要洗吗?”银当问。
“不要。”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