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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仁看了一眼黑暗天空,把视线转向棺材里面。俩人就一左一右对坐在棺材两侧,反正也不在乎什么,就这样胡诌起来。
“说这王龙虎根本就不是人,本来人死为大,入土为安。他色心一起,控制不住,当即把尸体奸淫一番,而就在此时,天空上一道雷鸣电闪……”世仁说道这里,突然头顶上一道闪电划过,心里没由来的一惊,我的眼神不自主的看着躺在脚下的尸体,还好没有起来。当初可是被陈家老太太给吓出习惯来了。
世仁接着说道:“陵墓四面如同白昼。王龙虎本就做贼心虚,立马拉起裤子准备抱着名器跑路,但还未曾跑出七步,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正中这贼子巅顶,抽搐两下倒地死了,直接就给电糊了。”
还真是恶有恶报,我恶狠狠的说道。
“别急,故事还没有结束。要说这善恶终有报,冥冥天定的运数是真有。这新娘张秀兰本就因为上吊而陷入休克,本就没死。幸好这王龙虎前来盗墓,加上一番奸淫,把尸体内部一口死气洞出。当水花般雨点砸在身上的时候,这张秀兰居然慢慢活了过来,半夜归家给王若竹吓了个好歹,但总算好人平安,最后成双入对落得完美佳话。”
我心里有几分不平衡,照这样算来,王龙虎最后去盗墓奸尸反而算是一桩美事咯?
世仁看我神情便知我心里在想什么,当即说道:“这新娘跟咱们当年遇到的陈家老太太有的一拼,要是没有后面的闹剧,可能真就死了,而世上也就只是多了一个无恶不作的贼子和一对悲惨夫妻而已。那雷电是上天的惩罚……”
世仁一说到这,突然一个惊雷在耳边炸响。我的双耳一阵失聪,而双目白茫茫一片,哪里还能看见。世仁突然惊叫一声,快跑!
我登时心里大骇,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下意识朝着背后一缩。不过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靠住,有几分冰凉触感。而这时候双眼终于能辨清身前,世仁站在对面的坟碑之前看着我神情焦急。
我心想,有什么好焦急的。难道是诈尸了?眼睛朝着地上坑里面一看,空荡荡的棺材里面独留红色毛毯,尸体不翼而飞。
还不等我脑海反映过来,一股大力突然从在下巴下传来,一根森森白骨横贯咽喉前。强忍着要呕吐之感,侧过头看,一张没有脸的五官映入眼帘。两个惨白的眼球暴露出来,好似随时会掉在地上,而鼻子塌在一边,嘴唇豁开一条裂缝,牙齿在呼哧呼哧的磨着。
本被勒住咽喉就极为想要呕吐,看到这一幕,再也难以忍住,一口胃液翻涌朝着喉咙就上来。但在过咽喉之时被那股大力强行勒住,没有冒出,反而朝着嗓子眼奔去,肺里被胃液堵住,一股剧烈咳嗽而咳不出来的难受。双眼立马噙满泪水,我甚至感觉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被呛死了。
而就在这时候,世仁一下奔了过来,老远提着桃木剑朝着我脖子就挑了过来。看着那凛冽威势,生怕一剑连我也弄死。那木剑啪的一声砍在森森白骨上,一点反映也没有。反而勒的更紧了,我看不见自己脸色,估计也是酱紫色了。
听说酱色已经是缺氧的极限,再过就等死了。世仁一看桃木剑没用,直接掏出一把黄色符纸撒过来,除了晃得我眼花,还是毛用没有。
世仁的小挎包里面最后剩下的就是一截金黄色锁链,然后是几沓冥币了。他拿出锁链就把背后的王保财给捆了一个结实,然后飞起就是一腿。这森森白骨爪子把我勒的死死的,王保财被踹的朝后面飞起,我连带着就倒了下去。
而自己死前反扑,一个肘击刚好顶在背后王保财的胸口,感觉好似把肉都顶掉一块。这家伙手上稍微一松,我立马挣脱,从地上爬起来。
刚跑出一步,头顶上一道闪电划过,耳朵瞬间就什么也听不见,眼前再次陷入白茫茫一片。而这一下比之前那一下还要来的猛烈,甚至连自己身体平衡都无法控制,浑浑噩噩的朝着前面扑到,感觉落了很久也不见到底。
当我恢复理智的时候,听见耳边好似有什么人在呢喃,时近时远,还带着痛苦的呻吟。慢慢才发现,原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棺材里面,而身下压着的刚好是世仁这小子。
我说,你小子这是准备把我带进棺材献给阎王老儿做倒插门女婿么?
世仁一把将我推开,两人在棺材里面半侧身躺着,你别说,这棺材设计还是不够合理。根本就不够两个人躺,侧着都困难,心里骂着真尼玛小气,我一骨碌就从棺材坑里面爬起来。
世仁跟在我后面,嘴里不停的嘟囔:“你以为老子想躺进棺材里面,你看看老子背后衣衫都被尸水浸湿。还不是那雷电来的太快,要是在上面离得这么近,少说也被电成法拉第。”
我说,你知道法拉第是什么人吗?就想被电成他。
世仁说:“不知道,不过很好奇你怎么没有被电死?你离着那闪电那么近。”
我没有回答,已经被眼前的一幕镇住了。只见远处一具尸体躺平,身上冒出青烟,手脚不断抽搐,四周弥漫焦臭味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距离这尸体这么近,而雷电明显冲着僵尸来的。难道我是被尸体给推出去的?越想越毛骨悚然,世仁也看见了地上情况,俩人围着这尸体看,反正它也只是在地上跳,起不来了。
就在我们围着的时候,天空突然再次变得黑暗,而风声消失。我看了一眼世仁,俩人默契无比的同时朝着坑里的棺材跳下。
一声剧烈响声再次传来,这次做好了准备,嘴巴大张,眼睛紧闭。等了四五分钟,远处传来了鸡叫声,我们这才从棺材里面跳出来。
王保财如同一具朽木,身上冒着青烟,满目漆黑,连手脚都被电糊了并在一起。
而一点点冰冷的雨滴开始弥漫在空气里,我摸了摸自己脸颊说了一句,下雨了,入土为安吧。世仁和我将尸体抬起丢进棺材里,盖上盖子,匆忙将泥土掩上。俩人忙的汗水夹背,大气都来不及喘一口,暴风雨已经袭来,转瞬间四面八方全是雨滴拍打树叶声音,世仁张嘴对我说了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清。
然后指了指来时的路,世仁将锄头朝着草丛里一扔。捡了罗盘锁链连忙追着我的背影赶了过来。当我们回到镇子上,已经是早晨七点,而我们这半个小时的路上雨丝毫没有减小,反而愈加猛烈。
镇子上,路灯亮着。我们两个背影被密集路灯拉出了又黑又长的影子,从脚底下延伸出去,伞形排列。
这场雨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天空中雷蛇舞动。我和世仁换了衣服,坐在我的小门脸里面,喝着小酒亮着电灯,再次开始胡侃起来。
“这次咱们是实打实的做了一次收尸人了。”世仁说。
我点头称是,这收尸人自古本是有尸体暴尸街头,于心难安给收敛入土。后来官方还特意设定了一个职位叫喿(qiao一声)人,专门负责刑法场上那种收尸的事情。
到了民国,枪械出现,枪毙取代了斩首等酷刑,寻常人也见不到古时候那种血腥场面。常人也可以上去收尸,这喿人也就销声匿迹,没有传人了。
我们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开始吹牛。反正外面都是怒吼的天空,天上好似破了个洞,水不要钱的掉下来。
第八章 捡媳妇
听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声,我和世仁再次胡侃。先是侃了一段近期镇子上的王寡妇,早就有勾引汉子的企图,而这王保财刚好死掉,白白得了一大笔抚恤金,真是好人不长命,坏蛋活千年。
眼看着到了中午,两人饿的肠子都开始打结了,隔壁卤肉店传来肉味,世仁二话不说,上去就割了一斤,外加一瓶烧包谷白酒。
我俩坐在门口,眼看着大雨不停的下,而汇聚的大水顺着下水道奔涌而入,耳边全是雨声。
你说,这天是漏了么?我问世仁。
估计是天睁眼,看见王保财的悲惨,而这南方天几十年也不见下次雪,所以便来一场十年不见的大雨,表达一番心中忧郁。世仁说着,眼神不自主的朝着外面阴沉的天看去。
我看着他那跟自己如此相仿的脸,心中对他家曾经捡脑子的爷爷很是好奇。虽然小时候听外公说过一次,但不详细。
世仁,说说你爷爷捡脑子的事情吧。我抓起一块猪脸肉咬下,满嘴流油,口齿喷香。
世仁先是呆了一下,看着我的表情说:“你这时候问这干什么?这在木乐村附近,传的不比咱俩当年干的那活少,自己去打听。”
我说,咱们这都熟悉成啥模样,就差交同一个女朋友了。你说说家里爷爷辈,我也好了解你不是,再说你爷爷那捡人脑的事儿,在我心中是多么的光辉。你说,以后咱们也算是有一个信仰支撑,说不定我也用膜拜你爷爷眼神来看待你了。
世仁这家伙,什么都跟我相似,唯独性格之中那点自命不凡的得意跟我不一样。当我说出这一番话,立马眼睛里面开始有光放出。
“小尧,哥今天告诉你,我爷爷老顺子,那绝对是英雄中的英雄。你多亏认识了我,不然这辈子也别想知道当年那事有多么诡异。来,先走一个……”世仁说着,端起松子酒杯,俩人仰头干了。
这天气也不会有生意上门,我直接把门脸关了,听着世仁开始讲述当年他爷爷顺子的故事。
故事发生三年饥荒时代,民不聊生,所有人都为一口吃食而发愁。光棍顺子已经四十岁了,别说娶一个媳妇,就连大姑娘的手他都没碰过一下。
不过顺子也是活得潇洒,上无父母亲老,下没黄儿呱呱拖累,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看着村里比自己小上几轮的男人背后都是背着娃儿出门,他的心里也有几分不是滋味。
这天村中来了一个化缘道士,这种年头谁家都穷的跟要饭的一样,而唯独顺子还算有点余粮。当即送了这道士一顿饭,道士眉目上下在顺子身上一阵打量,把他看的心里毛毛的。
看你面善,不应该是孤寡一生之人,明天晚上到十里八铺岔路旁的林子,有个半大姑娘在那里等你,老道士无端的朝着他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顺子停在耳朵里面以为上天开眼,终于给自己送媳妇过来了。当即拜谢道士,请到家里好吃好喝的供着。
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不过老道士早就不见了踪影。顺子心里估摸着莫不是遭到了骗子,白白的被骗走一顿好吃的。他咽不下这口气,一下子就走了将近十公里的山路到了十里八铺叉路口,老远看见一片郁郁葱葱松树林,心想老道果然靠谱。
这时候已是日落黄昏,火红的太阳斜挂山头,一层细密黄沙铺盖在地,周围显得寂静无声,顺子回头发现遥远山川上传来哗啦啦的风吹叶动声,而铺满黄沙的路上唯独自己的一行脚印显得清晰无比。
说也奇怪,本来应是人头攒动的三村交叉路,这时候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他看了看前后,压下心中疑念,朝着那片松林走近。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阵风从背后的道路上起来,卷起了一片黄沙,如同传说中龙卷风一般擦着顺子肩膀过去,不过这龙卷风显得小巧细腻,不过人高。
风过之处,顺子留下的脚印一个个被抚平,好似没有来过一般。他站立看着风从身前飘过,一两个呼吸就到了松林左右,风沙突然散了一地。
顺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还以为是遇上传说中的鬼过路了。他不再犹豫,一步踏入林子里面,就在这时候日头也落入深谷,独留天空昏黄,静谧黄昏下,顺子的脚啪嗒一声踩断了什么。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株黄色干松枝。一阵清风突然袭来,松针来回婆娑摆动,身子前面的密林被吹动,顺子目光随意一瞟,一抹血红色刺入眼睛深处。那是什么?他的心底立即升起疑问。
刚想看个仔细,风已经过去了,树枝回归原位,密不透风。
顺子在原地迟疑了一下,天空突然黑了下来,他不敢多待忙着转身。突然,一阵咿咿呀呀的哭声从背后那密林深处传出来。刚要踏出松林的脚步再次收了回来,耳朵里听着这哭声,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邋遢老道嘴里的俏姑娘。一咬牙,把所有害怕压住,大步流星的回头走去,不过在看到那密林的一瞬间,心里没由来的一跳,而就在此时,那哭声居然停了。
从密林中穿过,又是一阵清风徐来,树干枝桠交错,一抹血红色的东西引入眼帘。这东西一眼看去居然是具没有头的尸体,但是看着身子还在不断的抽搐。顺子连忙转头,慌不择路一下子踩在地面枯黄松枝上,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顺子的心里把老道士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边,准备从地上爬起来。
“你怎么了?”一个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