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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女人,而且在镇子上名声很不好的王家寡妇,虽说我平日里不爱出门。但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早就名声在外了。
她的眼神不时的瞟向门外,而门外本来星月皎洁,连地面上的水渍都早已干透。看她满身水迹,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眼神飘远。过了大道,老远便看见那山谷之中的幽冥绿火,还有伴随同月空星星点点映照的墓碑。
世仁在床底下,一点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我们自幼相识,他有几分水分我无比了解,这种事情除了阴阳先生,还真的没人能解决。
“商先生,我知道你在这里,还请出来救救我。价钱什么的都好说,只求它不要回来找我了。”
王寡妇说的无比的凄楚,加上那湿漉漉的身形,前凸后翘,看的我一阵干咽口水。
突然床底下传来一声咕咚,我知道藏也是藏不住的,连忙想把这女人打发走。刚死了丈夫大半夜的上门,说不出的晦气。
“我说王家大嫂,您还是走吧。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别在这里等久了,待会儿你家死鬼丈夫过来这接你回家。”我的语气阴沉,加上外面不时飘过的风声,在这空间中显得阴森而恐怖。
“小哥你真是说笑了。我问过隔壁张老板,他说亲眼看见小哥带着商先生回来的,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这女人妩媚一笑,看的我是毛骨悚然。
我心里骂着隔壁老张不够义气,嘴皮子像竹竿一样直来直去。
世仁突然从床底下钻出来,一脸奸笑的说道:“价钱好说是多少?没我师傅杨旺财的价,我可不会轻易出手的。”他一出来,我就知道糟了,这家伙有当年贪财的毛病又犯了。当初人家答应多给两百块守灵的事还历历在目,我感觉这事情可能又要变得棘手无比了。
果然,这女人一把就抱住了世仁的腿不放。“商先生,放心。杨旺财给多少钱,我再多出百分之十,只要您帮我把那个东西从家里赶出去。”
世仁双手附在人家肩膀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嫂子,放心吧。只要有我世仁在,什么牛鬼蛇神都不在话下,当年流浪乞讨穿着破烂的顾道士就是我的师傅。当年他老人家给了我爷爷一本道家秘法,我早已融会贯通……”
这家伙吹起牛来,就像是三峡大坝一般,滔滔不绝,拉都拉不住。我生怕这家伙说着说着的就把自己给暴露了,立马拉住他。“嫂子,你家里出了什么事,你先说说,不然我们哥俩这两眼一抹黑的,过去估计会吃亏。说完,要准备些什么东西,也好早做准备不是。”
我话说完,王寡妇一点反映没有。反而是好似当年朴实人民见到了毛主席大救星一般,带着希冀目光注视世仁,彻底的无视了我的存在。
世仁很是享受这种目光,还得意的抛了一个眼神给我,那意思就是:看看,咱这能力多强悍。
我一看世仁得瑟的毛病又犯,也只好跟着他一起到了王保财家。看了看手表,原来才晚上九点,要是夜太深的话,根本就不好上寡妇门了。
王寡妇朝着前面的小楼一指,说:“那就是我家了。”刚要进门,这时候突然从对面的街道上走过来一男一女。
男的看起来三十来岁,西装革履,满面白皙,一脸笑容。女的估计二十来岁,一身迷彩野战打扮,背后背着一个巨大旅行背包,脸上冷漠,眼神淡然而随意的瞟着我和世仁。
“二嫂,你这是……”男人看到王寡妇问道。
“这不是你二哥刚回来了么,我寻思把商先生找回来给他送送,毕竟当初就是他送走的,万一猛的换了,你二哥肯定是不适应的。”
在我打量对面俩人的时候,那冷漠女人也终于将眼神直直的看过来。准确的说不是看我,而是看着我背后世仁的帆布包。他包里装着的全是一堆丧办装模作样的法器,有竹笛罗盘什么的,可惜桃木剑昨夜断了。
王寡妇说着,带着我和世仁就要进门。“站住……”冷漠的女人突然说话,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敲山震虎过龙门,独木撑舟客家人。”说完,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好像我身上哪里会被她这种奇怪咒语变出什么东西一般。
我被她看的手足无措,世仁一把把我拉在他背后,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大帅哥?不过看姑娘你还是有几分姿色,要不看看我怎样?”说完就把脸凑了过去。
“难道是错觉?”这女人喃喃自语,低头随着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进屋。
我听见那个男人正在同王寡妇絮絮叨叨的说着。
“这是我从网上专门请过来的驱鬼师,厉害得很。你别搞那什么阴阳先生那一套,那他师傅杨旺财都跑路了,留下两个废物有什么用。再说了,你不知道这商世仁是什么货色,我出门在外,早就听说了这家伙当年的事儿,一点都不靠谱……”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但想必又是我同世仁当年第一次收尸干的那事。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那女人好似听见了什么,回头再次在我身上打量。
我和世仁喝了半天的酒,又睡了半天,头里面昏昏沉沉的,而且肚子也开始叽叽咕咕的叫了起来。
“嫂子,你家晚上有宵夜不?”世仁这家伙对这里熟悉无比,毕竟刚在这里作为主家当过阴阳先生的。我俩现在就坐在客厅里,看着一盘瓜子发呆。
那个迷彩服的冷漠女人突然从对面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我的眼睛。
“鸳鸯露水杨柳碑,夜半鬼火黄鹂归。”
“我说妹子,你跟我哥俩在这念诗,有用吗?你看上我家王尧就直接上,这拽诗念词的毛用没有。因为我哥俩根本就没上过几天学。尧,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世仁说着,拉着我就站起来到了隔壁厨房。
“我看这姑娘对你或许有点意思,要不……”世仁抓抓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唧唧歪歪,扭扭捏捏的干什么呢?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发现你小子还有这一面。”我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外面瞟着。
“要不……让给哥们怎样?”世仁嬉皮笑脸的贴着我低声说道。看着他脸上的那淫笑,我感觉这小子是寂寞久了,已经逐渐朝着变态演化了。刚想说几句损他,王寡妇突然从门口伸进一个脑袋。
“商先生,那个不好意思啊。你看……”她一边脸上笑着,一边两包红色壳子的烟已经递到了世仁的手里。“我不知道小叔子从外面请了一个回来,不然哪里能去麻烦您呢。”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要是再不理解人家话里的意思,那就是情商过低了。
“没事。我哥俩本来就没打算过来有生意的,我们这就走。”我说完,推着世仁就朝着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世仁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你们可以留下给我帮忙……”冷漠的语气从客厅里传来。
世仁听到这里立马大喜,如同哈巴狗一般大喜的过去贴在那姑娘身边坐着。
第十一章 归尸
我感觉世仁这家伙是犯了花痴了,那女人只说了一句话,这家伙就如同膏药一样贴着,撕都撕不开。
“你好姑娘,我叫王尧。”我象征性的朝着女人伸了手。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带着某种我看不透的深意。“莫宁……”她伸手同我轻微握了一下,世仁在一旁咬牙切齿,那眼睛里要是有点火星就差喷出来了。
莫宁跟我打了招呼就不再言语。王寡妇的小叔子叫王保元,油头粉面的,对莫宁客气无比。“先生,您过来看看。刚才的那个尸体就是从这里走的。”说着,在前面领路,转眼就上了二楼,前面是粉色窗帘,里面灯火照耀,鬼都明白这是卧室。
就在上楼的瞬间,世仁拉了我的手,指了指脚下。我低头一看,楼梯上黄色的点滴痕迹,而鼻子里面也充斥了一股淡淡的腥臭。莫宁在前面突然抽了两下鼻子,而世仁双眼之中除了莫宁,什么表情也没有。
这是尸水。我的心瞬间凉了,难道王保财真的回来过?
转眼到了楼上,卧室门推开,王保元一把将被子拉开。伴随着那股风,腥臭恶心的气味扑面而来。一滩黄红色的脓水将棉被和床单染的好似艺术家手下的油彩,色彩浓重。
床边王寡妇蹲着,朝着火盆里不停加冥币,同之前那个嬉笑寡妇判若两人。
“走吧。”莫宁说着转身就走。
“去哪里?”世仁立即跟上。
我慢慢的围着这诡异的被子转,突然我的心猛然的跳动。那是一片木屑,我用手拿起了看,眼睛陡然的一缩。
我立即朝着前面的俩人跑去。而他们在前面不停的说话。
“这次丧办,你是为主事阴阳先生?”莫宁朝世仁问道。
“是是……是。就是我,姑娘是不是看出什么了?我告诉你,这家就是他们自找的,最好别搀和进来。”
“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不想知道。但是死去的人就应该安息,如果发生这种回卧室和妻子同榻而睡的事,本姑娘我就看不下去。带路吧,我要去墓地里看看。”莫宁说着,快步的走到客厅里,将她背包背在背上就准备出门。
世仁跟着就要走,我上去一把拉住他,然后把那木屑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现在你就是把黄金放在我面前,都挡不住哥追爱的决心。让开。”
我把木屑朝着远处抛开,嘴里发出咻的一声。“你自己要忙着去找死,我也不拦着你。走吧。”说完,我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他。
“走啊?怎么不动了?带我去墓地。”莫宁突然回头。
世仁焦急的看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把木屑从地板上捡起,放在莫宁眼前晃了一下,她眼睛顿了顿看着我,问道:“桃木?”
我点点头,把视线转移到世仁身上。“世仁,还记得你的桃木剑怎么断的吗?”
世仁的脸色立即就变了,这事情只有我们俩知道。要不是昨天夜里那一场雷暴雨,说不定现在王保财的坟地里面躺着的会有我们俩。
“你从那滩污迹里面找到的?”莫宁看着我点头之后,立即拉着我的手就出门。“快点,不然赶不及了。桃木属阳,尸为阴,阴阳相生,必定生变。这怨不得尸体葬下后还自动归家。”
我心下大惊,暗自说道:怕是早就来不及了,要是怕阳,那雷电早就不知道把王保财电成什么狗样,哪里还轮得到桃木剑。
但是这话自然是不敢轻易说出口,不然岂不是暴露了我俩人的行迹。
王寡妇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提着一搭冥币就跟着出来,非说要跟着去看看亡夫到底有什么不甘心的,是不是在那边钱不够她多烧点过去。
我心里骂着一万个荡妇,不知道勾引了那家奸夫来谋害亲夫,还想要贪图抚恤金。
世仁在前面领路,我自然不能露出轻车熟路的样子。茫然的看着附近,一下子就出了镇子,一片荒野,草比人还高。我看了世仁一眼,他也刚好看了过来,默契无比的点点头,因为这里刚好是我们蹲着遭遇假无常那里。
那两个无常鬼也不知道是王家请来的什么人,要不是走的早,说不定就被王保财拉下去当垫背的了。
前面的世仁突然拐弯走了,脚下露出一个大坑。在夜色下显得渗人无比,我接着月光朝着里面一瞟,森森白骨根根可见。
我们这次出门更加的匆忙,甚至连一个照明东西都没有带。唯独带来的就是莫宁的大背包,不知道里面会有些什么东西。
突然,世仁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走了?”莫宁问道。
“我们后面的人呢?”世仁问道。我这才回头一看,我们三个不知不觉的朝着前面走,把王寡妇给忘了,这么一回头,背后只能依稀见到遥远的镇子上灯火通明,而路上全是风吹草动,哪里能见到什么人影。
我说,要不喊上两嗓子?
莫宁如同看傻逼一般的看着我。“你们俩到底什么来路?深更半夜,人鬼殊途,切莫大喊大叫都不知道?”
世仁说:“兴许是那娘们自己害怕,先回去了。”我一想,或许有这个可能,那寡妇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沾染过,胆小怕事的。
刚走着,突然莫名的感觉有点不对。
附近的风声很大,但是我还是听到一阵吱吱吱的声音,就如同那旧时的古楼,木材不堪负重发出的呻吟。
我朝着旁边的草丛里面爬了进去,瞬间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抓住。一个念头立即从心底升起,难道再次被钻了扣子?我记得我的运气没有这么差的。
回头一看,草丛之中,星月都被遮蔽,黑黢黢的一团,什么都看不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