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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焰看了看他,道:“你活不下去了。”
张军面如死灰。
“你没有了斗志。”
“我想活。”
“想活和有斗志是两回事。”楚焰道,“不想活的人,忘掉呼吸就好。”
张军觉得他的话别扭得有点道理。
楚焰又问道:“那座塔呢?”
张军道:“被你的义父拿走了。”他没有惊讶楚焰怎么会知道塔在自己手里,杀张建业的时候,楚焰就在旁边看。临走前他们还时视了一眼,只是那时候他自认为是楚天阴的人, 两人算是同伙,所以没下手。回想起来,真是幸运,楚天阴教出来的义子又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楚焰道:“难道你不想拿回来?”
张军老老实实地说:“不想。我一点都不想再碰到她天阴。”
楚焰不说话了。了解楚天阴之后,不会有人想和他这种人做朋友,更不会想和他这种人做敌人。楚天阴太恐怖,不是说他法力无边,而是说他喜怒无常,心狠手辣,上一刻还在笑,下一刻就可能拿刀捅人。这个人做事根本没有常理可言。
楚焰想起自己那对将楚天阴当朋友当知己的父母。他们三个人好的时候就围着火炉,一边烤番薯一边喝酒谈天,气氛多么融洽!看到这样情景的人,绝不会怀疑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情谊。可谁又想到,就是彻夜长谈完的第二天,楚天阴就把他父母杀死了,没有任何犹豫和不忍,只有满脸的快意。
他永远忘不了楚天阴那时的模样,笑容与前夜一起喝酒聊天时如出一辙!
从小,他必须不断用仇恨控制和收敛自己的情绪,才能在这样一个变态的身边待下去。感谢楚天阴为了侵占他家财产做了他的监护人,不然自己绝对活不下来。
张军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回家。”
楚焰道:“好。”
张军慢慢地站起来:“你同意我入伙?”
楚焰道:“不。”
张军一愣,忙道:“你放心。地宫,我再也没有兴趣。我只想跟着你们找出口。”
楚焰道:“我要去找楚天阴。”
“……珍重。”张军打消了与他们捆绑在一起的念头。他一拐一拐地走到张放边上,慢慢地蹲下身,将张放的遗体放直放好,又将他的眼睛合起。
清风在墓道两边东摸摸西摸摸地摸了一会儿,突然推开一道暗门,对张军道:“你把尸体放在这里吧。”
张军回头看他,像现在才注意到,不敢置信地问道:“你……锁命索呢?”
清风道:“弄断了。”
“……”好吧,对方是守墓怪,他不该大惊小怪。“你为什么帮我?”
清风道:“尸体放在路中间会绊倒人。而且,味道也不好。”地宫全封闭,臭味没法出去,日积月累,受苦的还是他们。
长年累月的习惯养成,他还是将自己视为地宫的一分子,没想到离开地宫以后这里怎么样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张军:“……”他吃力地抱起张放,一拐一拐地走进墓室。
墓室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他将尸体放在角落里,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张放的头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再出门,已经不见楚焰和清风的踪迹。
第十一章 曝光!清风的身世!
楚焰是楚天阴一手教出来的,对他的实力最清楚。就算孙文雄真的中了七情六欲蛊,也不可能杀死楚天阴,至少不可能在他有防备的情况下。
他将这个结论告诉喋喋不休追问的清风。清风又问道:“为什么?”
楚焰道:“因为楚天阴有一个本领。就像张放能够贴墙攀爬,楚天阴也有他的绝活,只是这项绝活一直存在于传说中,他和楚晓海也只是偶尔听人说起,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够逼楚天阴使出这个绝活。
楚焰想,如有一天楚天阴使出了,就意味着他真的到了生死关头!
“到底是什么本领?”清风好奇地追问。
楚焰看在两人同坐一条船的分上,缓缓道:“不死。”
“……”要是清风玩过三国杀,他这个时候一定会很幽默地说一句“他前辈子是周泰吗”,可他没玩过,所以只能吃惊地瞪着眼睛。
不死是什么?永垂不朽,与天地同寿?还是和僵尸一样?
清风连着追向。
楚焰也不知道答案。没人知道楚天阴的不死是怎么样的不死,就像没人能够让楚天阴死一样。
楚焰走到三岔路,匍匐在地上嗅了嗅。
清风道:“你闻到了什么臭味吗?”
“我在闻香气。”
“……”地宫里有香气?他怎么从来不知道。
楚焰解释道:“楚天阴身上带着很特殊的香气。”他顿了顿,“好像他本人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如果楚天阴知道,一定不会留下这样的破绽。他这样的人,杀人比谁都狠,却也比谁都怕被杀。
清风道:“他天生有体香?”
说到天生体香,楚焰不免联想到香香公主,撇嘴道:“我只知道他没有吃花的喜好。”
清风道:“吃花?花可以吃吗?花不是香香的,很漂亮的,给人摘的吗?”
对着这样一张天真无邪充满好奇的脸,楚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好的方式就是当作没听到。他指着中间那条路道:“他往这里走了。”
清风道:“你能不能多给我讲一点外面的事?”思念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以为自己对雍怀有很多很多话要说,可是人在眼前,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拼命地找话题。他感觉到两人之间无形的距离,与和雍怀临死前的心意相通有着天壤之别,他想缩短距离,却无从着手。
楚焰不知道他的心思,只觉得烦:“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的嘴巴很忙。”
“忙?为什么?”
“因为它在咀嚼口香糖。”楚焰顿时有了让他闭嘴的灵感。他拿出口香糖给他,教他怎么吃。
清风对不断咀嚼却不吞咽的行为表示费解,咀嚼不是为了吃吗?如果不吃为什么要咀嚼?这不是一种纯浪费体力的行为?
楚焰对他的疑惑充耳不闻。
清风只好在咀嚼中寻找答案:“唔,甜甜的,凉凉的……好奇怪的味道。有点像灵泉的味道。”
“灵泉?”楚焰对有用的信息不会放过,闭关的耳朵立刻竖起。“什么灵泉?”
清风道:“白僵说那个叫仙水灵泉,就是主人闭关休息的地方,是一个潭。里面的水我趁飞僵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喝过,也很甜很……呃。”
“很什么?”
清风喉咙咕噜响了一下,无辜地说道:“我把它吞下去了。”
楚焰:“……”
清风道:“怎么办?要吐出来吗?”
楚焰没好气道:“你能吐出来吗?”
“你等等。”清风喉咙咕噜咕噜地响了两下。过了会儿,楚焰就看到他又重新开始咀嚼了。
楚焰:“……”
再次走到岔路口,他们看到躺在地上的孙文雄。他躺的姿势很怪,背朝下,头朝上,脖子竟然被一百八十度扭了过来。
清风叹息道:“死得真难看。”
楚焰脸色更难看。孙文雄死了,,就意味着楚天阴还活着。他蹲下来翻查孙文雄的尸体发现他的脑袋整个都掉了下来,而且颈项位置有火烧的痕迹。
楚焰道:“你还记得张放临死前说过什么吗?”
“他说了很多,我记得一点,他说……”
“关于蛊的。”楚焰发现自己和这个新搭档必须要培养出默契来。如果现在身后的是楚晓海,那他一定知道他在问什么。
清风努力地想了想道:“他说烧不死,会异变。”
楚焰看着颈部火烧的痕迹,沉吟道:“看来中蛊的人是孙文雄。”张放才是无辜的。
清风对蛊没什么概念,问道:“哦,那他也死了。”
楚焰道:“蛊呢?”如果蛊烧不死,会异变,是不是意味着它又找到了新的寄主?楚天阴?他眉头皱起来。七情六欲蛊他听说过,它不会伤害寄主,反而会保护他,它只会影响寄主的情绪,将他变成杀人恶魔。对楚天阴来说,这种蛊的存在简直是正中下怀。
清风道:“蛊是什么?”
“很小的虫子。”
“爬走了吧?”
楚焰回头看他。
清风被他看得有些局促。
楚焰笑了:“你的思路真是新颖。”
清风:“……”
楚焰站起来:“这里血腥味太重,把香气盖住了。”他低头看着血淋淋的地面。也许楚天阴不知道自己身上带有香气,但他的直觉很准。
清风道:“现在怎么办?”
楚焰想了想道:“这个地宫除了守墓怪,只剩下四个人:楚天阴、楚晓海、张军和我。”要是张军不后悔,他不反叛,这场仗楚天阴简直赢得漂亮!就算有人猜到楚大阴打算当黄雀,也猜不到内奸不是楚晓海和他,而是张军。这样,张军做起手脚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孙文雄、张放、司马夫妇这些人进地宫之前恐怕打死都不会想到自己明争暗斗了半天,却是给他人做嫁衣。
楚焰一点都笑不出来。他刚刚搜过孙文雄,那张地图已经不见了,毫无疑问是落进了楚天阴手里。地图、不死加七情六欲蛊,要对付楚天阴更难了。
“我好像知道这里是哪里了。”清风道。
楚焰从思绪中钻出来,看到他,突然失笑,差点忘了,他有一条帮手龙。这样一来,这场仗鹿死谁手可就很难说了。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条龙可不可以表现的有用一点?
清风见他盯着自己发呆,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得意:“要我走到光线亮一点的地方给你看吗?”墓道的火光仅够看清楚轮廓,再清楚一点,就只能将头挪到灯火边上了。
楚焰道:“你长得不错。”轮廓分明,十分英俊。
清风眼睛一亮:“你要答应和我一起生活吗?”
“……不。”
“为什么?”
“我有自己的生活。”楚焰睨着他。
“我会养着你。”
楚焰:“……”把他当孩子吗?
清风有了庞大的人生规划:“然后我们……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好伟大的计划!
楚焰抬手揉了揉眉头。他很少这么不镇定过,可是遇到清风之后情绪就开始走“S”线……最糟糕的是他还不能打不能骂!“你刚才说你知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好像是二毛家附近。”清风双手在墙上寻找着,然后将一块砖按了进去。
楚焰面前出现一道门。
清风转头看了一眼,就炸毛一样地蹿到一边!
楚焰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掏枪,拔刀……他面前,一只巨大的鱼眼默默地看着浑身戒备的他。“这是什么鱼?”色彩斑斓炫目,每一块鳞片都像钻石一样璀璨夺目!
他收起震惊,朝墓道里走去。
之所以敢这么大胆是因为注意到鱼的半个身子被卡在墙缝里,根本不能动弹。
清风贴着墙道:“是尸鲤。”
楚焰皱眉道:“它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能见它。”
“……你们中了不能见面的诅咒?”
清风道:“主人说不能见。”主人说过,一个海王,一个水妖,注定一生王不见王,不然定有死伤。
楚焰对他口中的主人充满好奇,不过他知道有很多事无法解释,没有勉强,径自往里走了两步,悄悄打量起这条尸鲤来。
“幼龙?”
清风应道:“嗯?”
楚焰人在里面,漫不经心道:“别催。”
清风道:“你刚刚不是在对我说话吗?”
楚焰道:“说完了。”
清风“哦”了一声。
“幼龙?”
清风道:“啊?”
楚焰从里面走出来:“我什么都没说。”
“可是我明明听到了,”清风道,“你说幼龙……不对,声音和你不像。”
楚焰狐疑道:“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是龙鲤。”
这次清风听得非常清楚:“龙鲤?尸鲤?”
“是龙鲤”对方很坚持。
楚焰道:“这条鱼在说话?”
清风道:“它说它叫龙鲤。”
楚焰若有所思地看着鱼,随即发现鱼眼有了光彩,仿佛也在打量自己:“它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让我见见你。”龙鲤说。
清风道:“主人说我们不能见面,见了面就注定有一个要死。”
“他骗你。”龙鲤道,“他不让你见我是因为这里只有你能听到我的声音,他怕我泄露他的秘密。”
“什么秘密?”
龙鲤道:“你先出来让我看看,我要确定你是不是当年那条幼龙。”
清风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迈出一步,露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
龙鲤不满道:“堂堂龙族后裔,怎变得如此小家子气!”
清风被说得脸红,只好完全站出来,明知道楚焰听不见,还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你长大了!”语气颇为感慨。
清风问道:“你见过我小时候?”
龙鲤道:“他把你抢回来的时候,我看过两眼。”
“抢回来?”清风吃惊。
龙鲤道:“如果不抢回来,哪条龙会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吸血花神当花肥?”
清风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当花肥是什么意思?”
龙鲤道:“世间万物都有轮回始终,纵然是神族,也有寿终正寝,也有神陨神落。偏偏花神以天地灵气,神族之威能,研究出一套逆天地法则的不死妖法,想与天地同寿,代价却是不断残害其他生灵,终招来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