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叫蕾吉雅,是布兰克医生的邻居,也算是医生曾经的病人吧,是布兰克医生把我治好的。」女孩自我介绍,「呼,幸好没来晚,总算是接到你们了。」
「真是可喜可贺呢。我叫夜不语,是安德鲁的校友。」我冲她点点头,「这样吧,我们先去租辆车,然后把那个一直望著你流口水的肥猪敲晕了再塞进车里去,免得他污染环境。」
安德鲁显然听到了我的话,他打了个冷颤,总算清醒了,「阿夜,你太残忍了,枉费我把你当作自己唯一的朋友。」
他窜到蕾吉雅的面前,「美女你好,我就是你准备接的安德鲁大帅哥。我们晚上住哪,住你家吗?我一定要住你的寝室隔壁!」
这家伙的思维模式绝对有问题,这种直白的话不把初次见面的女孩吓得逃掉才怪。
不过,蕾吉雅也不是正常人,她咯咯的笑起来:「你们俩真有趣。安德鲁,我们小时候还见过面呢,没想到十年没见你都长这麽壮了!」
她说著踮起脚尖拍了拍安德鲁的额头,安德鲁似乎回忆起的某些不好的事情,脸色瞬间煞白,整个身体触电似的猛然躲到了我的身后,居然瑟瑟发抖起来。
我心里暗暗大笑。这个蕾吉雅,恐怕在童年时候没少给安德鲁阴影吧,居然能将如此壮硕的一个人吓成那副模样。
租了车,我用GPS定位,慢慢的向榆树街四0一号开去。
第二章 尸
「你们玩过镜子巫婆没有?这个游戏最奇怪的地方是,没有人知道Bloody Mary是何方神圣。我玩过,还发生过诡异的事情喔!」
坐在车上,不知道从哪个话题转到了恐怖故事里,又从恐怖故事转到恐怖游戏上。安德鲁虽然身体壮硕,但似乎对恐怖的东西完全没有抵抗力,听我和蕾吉雅大谈恐怖的事物,整个人都吓得蜷缩在副驾驶座上,尽量把自己缩到渺小。
蕾吉雅似乎是恐怖神秘事物的狂热者,她神秘兮兮的看著我,突然讲起了镜子巫婆血腥玛丽的游戏来。
这是个在欧洲以及美国非常出名的游戏,不亚於亚洲的镜仙和笔仙,我当然十分清楚,於是点点头答覆道:「玩倒是没玩过,不过对这个游戏略有所闻。」
「自从上个世纪七0年代开始,这个游戏便在德国大行其道,一般人相信Bloody Mary是一个镜子巫婆,因为使用妖术,在一百年前被判绞刑处死。」
「也有另一个说法,说她是死於车祸,并且遭到毁容,所以在召唤她的时候,她总会夺取年轻少女的美貌。」
「没想到你还真知道。」蕾吉雅兴奋的拍著我的肩膀,完全无视安德鲁,「这个游戏十分诡异,开始时是这样玩的,选四个人,於夜半时分,在一个长方形的空白房间内,将所有的灯光灭掉,再房间的四个角各站一个人,然后面朝墙角,最好不要向后看。」
「游戏开始时,其中一个角的人就像另外一角走去,轻轻拍一下前面那个人的肩膀。接著,被拍的人就按照同样的方法向另外一个角走。大家走的方向是一致的,都顺时针或都逆时针,然后拍下一个人的肩膀。」
「以此类推,但是,如果当你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就要先咳嗽一声,然后越过这个墙角继续向前走,直到见到下一个人。过了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会出现没有人咳嗽的时候,就说明每一个角落都有人。」
「就在几天前,我和另外三个朋友玩过这个游戏,居然把这游戏玩了下去。明明已经耍了一圈,但是却有一个人始终在走。我们走了好几圈后才吓醒过来。这个游戏本来应该玩不下去的,我们怎麼能一圈又一圈的继续进行呢?那麼多出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蕾吉雅打了个冷颤,摇摇头,「我至今都还没想通咧。」
「不要再说下去,吓死人了!」安德鲁终於忍不住了,他眼泪都快要备下得飙了出来。
我和蕾吉雅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榆树街顾名思义,街道的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榆树,绿油油的非常幽静。这里完全感觉不到商业街就在不远处。布兰克的房子在街道的中段,是个狭窄的三层小楼。红褐色的砖瓦结构一如德国千百个小镇房屋,并没有出奇的地方。
葬礼就在这个屋子里举行。
根据蕾吉雅的介绍,布兰克在琥珀镇并没有太多朋友,葬礼也是他从前的病人以及邻居自发为他举办的。
安德鲁看著摆在门前的各色花束,突然问:「蕾吉雅,警方告诉我说,布兰克舅舅是死於他杀?究竟是谁杀死了他!」
他的叔叔竟然是被谋杀,这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由得尖起了耳朵。
蕾吉雅沉默了片刻,「据说是住在琥珀镇郊外的罗杰夫人。她藉著儿子治病的藉口邀请医生去她的家中,在饭菜里下了镇定剂。布兰克医生被发现的时候,身体里一滴血都没剩下,皮肤乾巴巴的,像是已经风化了许久的乾尸。」
「似乎,医生已经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了。在那个疯子罗杰夫人的地窖里,警察发现了十多具男性尸体。全都是最近几年在琥珀镇失踪的,有当地人,不过更多的是外地人。」
「他们无一例外,伤口只在脖子的主动脉上,身体里一滴血液也不剩。法医鉴定后声称,那些人都是服用了精确比例的镇定剂,浑身没有力气,又不会晕过去,而且是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血液顺著脖子主动脉往外流,流尽最后一滴后才死掉。」
蕾吉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真是个可怕残忍冷漠的女疯子。」
「你知道的还真详细?」我瞥了她一眼。
蕾吉雅不由得笑了起来:「嘻嘻,我老爸很不凑巧就是那个法医,他回家后发了几天的牢骚。说工作了那麼多年,鉴定的尸体没有一百具也有九十九具了,还第一次见到过这麼诡异的情况。」
「希望布兰克舅舅的灵魂能够在天国得到救赎,阿门!」安德鲁做作的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切!我有种朝他比中指的欲望,这家伙根本就完全不在乎他舅舅的死活,这混蛋现在一想到遗产,嘴角的口水都要流了出来,大概现在满脑子都是欧元符号了。
「进去吧,大家都在等著布兰医生的亲戚来瞻仰他的仪容,下午就能安葬了。」
看得出蕾吉雅心灵很善良纯洁,就是不知道为什麼安德鲁现在见到她比较到鬼还害怕,小时候被欺负的就真那麼凄惨吗?
安德鲁小心翼翼的和蕾吉雅保持距离,我们一行三人缓慢的走进屋子里。一楼的客厅并不大,只有十坪,这个小客厅的各个角落里都占满了人,原本喧闹的房间在我们进入后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头望向我们。
「安德鲁才是医生的侄子。」蕾吉雅指了指安德鲁,又指了指我,「这位是他的朋友。」
「那我们赶快去教堂吧,免得尸体出问题。」那个中年男子说出了这麼一句奇怪的话。
我皱了下眉头。尸体出问题?什麼问题?一具死尸除了会腐烂外,还会干嘛?
随著他的话,屋子里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他们纷纷离开客厅向外走去。
那个瘦男子看向我俩,自我介绍了一番:「我是琥珀镇的治安官,你们可以叫我德雷。布兰克医生的死亡是我经手调查,也是我通知你们来这里举行葬礼的。这个是布兰克医生律师的电话,后天他可能就会通知你去处理遗产的事宜。」
德雷警察递给安德鲁一张纸条,又说道:「方便的话你们就做我的车去教堂。」
「不用了,我们租了车。跟在你的车后就行了。」我婉拒道。不知为何,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总是有些怪异。
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也行,你们跟快点。我开车速度有些快。」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走掉了。
蕾吉雅拉了拉我俩,「快走吧,去教堂的距离可不近。」
安德鲁刚想说什麼,我顿时拉了他一把,「上车。」
原本停靠在街边的一长串车辆已经驶离了停车位,我们三人迅速启动车子,跟著德雷警官的警车往前开去。
开了不久我便发现德雷警官谦虚了,他开车的速度根本就不叫有些快,简直就是在玩命。
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看过吴宇森的《不可能的任务》系列,把汽车追赶的戏码学了一个十足。一个人一辆车在拥挤的街道上直接响起警笛,一路闯著红灯以至少一百二十的速度疾驶而去。
「这混蛋,他平时真这麼开车的吗?」我已经豁出去了,一踩油门也紧紧地跟在他车的后方,任由一个个红绿灯上的测速器疯狂的闪光拍照。
坐在这样的车上,安德鲁的脸早就吓得煞白,话都说不出来了,而蕾吉雅依然笑嘻嘻的,面不改色,「平时警官都很淡定的,只是最近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搞得他很火大,开车也稍微狂野了一些。」
「奇怪的事?」我好奇的问:「是什麼事?你清楚吗?」
蕾吉雅摇头:「我不太知道。」
我眯起眼睛,「喔」了一声后,不再说话。虽然只是认识她几个小时,不过她单纯的性格我还是能感觉的道。这可爱女孩撒谎的表情全都写在脸上,她肯定是知道发生什麼,可蕾吉亚为什麼要隐瞒呢?
疯狂的跟在警车后开了个小时,我们穿过琥珀镇一直往北郊行驶,总算在一座教堂前停了下来。
这个教堂依山而建,山脊上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墓园中密密麻麻的募呗。白色是教堂的主要颜色,窗户上的贴花已经残破不堪了,只是这里的牧师似乎并没有修缮的意思。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在地图上对比了一下。这个教堂,并没有在地图上标明出来。应该不算是旅游景点之一吧。
教堂里传来了哀乐声,低哑暗淡,让人听得很不舒服。德雷警官站在台阶上示意我们进去。安德鲁依然大大咧咧的向前走,蕾吉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低著头出神,我则是好奇的四处打量著。
进到教堂里,只见一排排的椅子上都坐满了人。
「这些都是布兰克医生的病人和邻居?」我转头问。
蕾吉雅被我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在我再问一次后才回答:「对,大部分都是受过医生照顾的病人。」
「你们还真是热情。」我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坐在最前排椅子上的十多个人明显是乔装打扮的警察,看他们的手以及训练有素如临大敌的模样,事情绝不简单啊。安德鲁的舅舅的死亡恐怕并非谋杀那麼简单,这些警察究竟在葬礼上防备什麼?
站在台上十字架下的牧师穿著黑色的牧师装,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已经秃顶了。他见到我们一行走进来,居然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很好,布兰克医生的亲属已经来了,请他上桌,准备瞻仰仪式。」
我暗暗的推了安德鲁一把,「上去。」
他挠了挠头,面露恐惧,「我怕。」
「有什麼好怕的,他是你的舅舅。就算死了,也是你亲戚。」我瞪著他。
「可我从小就怕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尸体啥的,更是怕得要死。」他整个人都要缩到我的背后去。
我恨铁不成钢的想要一脚踹过去,「你这家伙从小住在那麼大的一个古堡,怎麼没见你怕过?要说鬼什麼的,古堡最容易滋生吧。」
「那个和这个不一样。」他做出死也不上去的模样。
「有什麼不一样,你的害怕也太有选择性了。快上去,所有人都在等你,难道你去见你舅舅的尸体,还指望我陪你一起啊?没出息!」我窝火的说。
「可以啊,我完全同意你陪我去。」安德鲁居然打蛇随棍上了,一点尊严都不想要。
我捂著头,根本不想再理会他。
牧师在台上尴尬的等了许久,终於忍不住了,「那个,布兰克医生的侄子,你到底还要默哀多久?你的悲伤大家有目共睹,你的叔叔一定会再天国得到安宁的。现在,请到台上来看他最后一面吧。相信只有这样,布兰克医生的灵魂才能安息!」
奇怪了,大凡葬礼,一向都要等唱诗班走了过场,牧师祷告后才轮到亲戚朋友瞻仰遗容的,这个葬礼的过程怎麼那麼简略?难道是经费不够?
不对劲,怎麼想都觉得不对劲!
安德鲁扭扭捏捏的还是不愿意过去,我放弃了,「好吧,我陪你。靠,谁叫我那麼倒楣,认识你这种白痴朋友。」
「太好了,我就知道阿夜你够兄弟。」
只不过是陪他去看亲戚的尸体,居然都把关系升华成了兄弟层次。当他的兄弟也太不值钱了。
蕾吉雅摸著自己金色的头发,若有所指的说:「你们俩个一起去好像更安全一些也说不定。」
「什麼意思?」我转头望向她。
她连忙摇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