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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幻的歌声里,光怪陆离的都市夜空杂乱无章。
这是浮华闪耀的表面,这是我们的时代。
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着,掏出来看,是老妈打来的,她今天给我拨了很多电话,我没接,她就给我发信息,说我不听话,成心跟她作对,要是再不接电话,回家后一定剥我的皮。
过量的酒精使得我头脑发热,我按下接听键,劈头盖脑地冲着老妈发脾气:“罗天不见了,雷雷也不见了,这下您开心了吧?您不要再烦我了,我的事不要您管!”
挂掉电话后,我趴在桌上不停地哭着,哭着。
男歌手还在唱着:“那一天,那一天我丢掉了你,像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
沧桑沙哑的歌声触及我心里最柔软的部位,痛得让我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看见罗天,他正微笑着向我走来,周身笼罩着一片七彩灯光,恍如梦境。
真的是罗天吗?我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喉咙里像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罗天,罗天……
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岂料刚跨出一步,就一头栽倒下去,醉得不省人事。
5
痛,头痛欲裂,还伴着身体各部位出现的阵阵刺痛,好像有东西有一下没一下地砸着我。
到底是什么?我的眼皮动了动,还未睁开眼,又一个东西砸在我的胳膊,彻底把我砸醒了,耳边响起不知名东西发出的“吱吱”声。
我动了动脖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树叶,刺眼的阳光被分割成无数块碎片,闪着鱼鳞般的光芒。
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做梦吗?
当我的脑子里出现“做梦”这个词时,再次被砸了一下,这次不偏不倚地砸在我的左脸,疼痛使我真的愤怒了,可是侧过头时,却让我完完全全惊呆了,嘴巴也在一瞬间张成O型。
我的视线范围里,出现了一只毛茸茸的不明物体。
它跟我打了个照面后,发出“吱吱”的声音,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才是它拿东西砸我?
当我意识到那是一只猴子的时候,我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地想要逃开,没想到一翻身落了个空,我尖叫着往下坠落,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往下掉落时,我的手到处乱抓,结果划出一道口子,血迹斑斑。
我一边皱着眉呻吟,一边抬头向上看,这才发现自己从一棵树上掉下来,幸好不高,要不然就摔死了。
不对啊!为什么我睡在树上?这里是哪里?
纳闷之际,一个粗鲁的男声传进我的耳朵:“喂,那边是不是有人?”
我的脑子一热,来不及细想,撒腿就跑,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树……
我靠!做梦嘛!怎么梦到森林了?
那个男声再次响起:“真的有人!快追!别跑!你站住!”
快追?显然对方不止一个人。我吓得够戗,拼命奔跑,一边连连祈祷着:老天爷,您发发慈悲吧,赶紧让我醒过来呀!这个梦不好玩!
他们越来越近了,我能清楚地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以及他们凶神恶煞的喊声。
就在回头的刹那,顿觉左脚踝一紧,整个人向后仰去,容不得我半分思考的空间,就被头朝下吊在半空中,我凄厉地尖叫着:“啊!救命啊!”
这个梦惊险逼真得让我质疑,我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不一会儿,我看见了三个人,两个男人和一个小孩子。
其中一个穿蓝色衣服的男人看到我这副模样,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幸灾乐祸地说:“小样儿!你再跑啊,我看你往哪儿跑!”
头朝下被吊着让我血液倒流,有些窒息,脸和眼睛涨得发疼,尤其眼睛,充血得眼珠子似要爆出眼眶。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着:“救救我,我再也不跑了,放我下来,求求你们救救我……”
一个穿蓝衣服的男人问:“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语气严肃得像在对待犯人。
闻言我哭得更大声了:“我不知道啊,这不是在做梦吗?求求你们放我下来,我快要死了,呜呜……”
他们无动于衷地站着,任由我哭泣哀求。
直至那个小孩子说了一句:“你们把她放下来吧,我好像认识她。”他们才把我放了下来,砰的一声,头撞在地上,撞得我眼冒金花。
穿蓝衣服的男人问道:“她是谁?”
小孩子说:“我、我不知道。”
穿蓝衣服的男人怒了:“不知道你叫我们把她放下来?信不信我揍你……”
小孩子委屈地道:“我好像认识她,但我真不知道她是谁啊!”
说话间,我挣扎着坐起来,解开套在脚上的绳索,一边揉揉脑袋,一边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们。
搞什么?他们是什么人?这是做梦吧?
当我的视线落在那个小孩子的脸上时,忍不住失声叫道:“雷雷?你怎么在这里?我到处在找你!”
真的是段雷!可是他怎么也在这里?
段雷眨巴着眼睛,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我有些茫然,喃声道:“醒过来?这不是在做梦……”
话音未落,黑衣男人毫不客气地打断我的话:“小姐,这不是做梦,清醒一点吧!”
顺着声音,我打量着他的全身上下,肤色黝黑,约三十五岁左右。这么热的大夏天,他居然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而且还打了领带。如果不是身体有问题,那肯定是精神存在问题,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不过他的西装看起来很脏,皱巴巴的,头发乱糟糟,脸色憔悴,一副熬了几个通宵的疲惫模样,嘴唇干得发白。后来才知道他叫顾峰,职业不明,因为每次问起他的时候,他要么沉默不语,要么转开话题,似乎有很多难言之隐。
“哼,我倒希望这是做梦。”蓝衣男人有些自嘲地接过话。他叫周宇,三十二岁,他的态度没有顾峰那么严肃,穿着休闲,蓝色T恤和牛仔裤。不过有一点跟顾峰一样,全身上下脏兮兮的,段雷也是如此。
周宇的话让我脊背阵阵发凉,因为我意识到这不是做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实。头开始晕了,像是突发性缺氧似的,我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液,“你、你们……”
“没错,我们全都一样,醒来后就在这个见鬼的地方,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老子一定把他撕烂,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周宇咬牙切齿地说着,握紧拳头,对着身旁一棵树猛击过去。
“那……那我们不能出去吗?离开这里……”
周宇冷哼一声,白了我一眼,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告诉我,根本出不去。
为什么出不去?我哆嗦一下,惊恐地四处张望。
周宇一屁股坐在地上,语气淡然:“没用的,我们试过无数次,不管怎么走,始终回到原地。”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这是什么地方?”
无人应答,空气似乎也停滞了片刻。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转头看顾峰,他一直没说话,专心致志地检查把我吊起来的绳子,一脸的汗水,却始终没有脱掉那件厚厚的西装,甚至领带也不松开,真是个怪人。
我再次看向段雷,他正歪着脑袋盯着我。我对他微微一笑,刚准备问他那晚从佟秀丽家跑出后遇到什么事,他突然叫道:“我想起来了,你去过佟阿姨家,跟一个叔叔一起去的,对不对?”
段雷的话让我一瞬间想到罗天的莫名失踪,心头一凛,他会不会也被带到这里了?随即我便否定了这种猜测,如果罗天真的在,段雷肯定会说“那个叔叔也在这里”。
抑或是他还没有醒,就睡在森林里某个隐蔽的地方。再或者,他已经醒了,只是他们还没有碰到他……种种可能性似乎都合情合理。
想到这里,我激动得站起身,凝神倾听,用心感觉他。
片刻后,我终于遏止不住地大喊着:“罗天??罗天??”
周宇纳闷着:“喂,你在叫谁?”
我没空搭理他,仍然大声喊着罗天的名字,心急如焚使得我拔腿就跑,想要顺着我感觉的地方寻找,我固执地相信罗天就在附近。
岂知跑出两步就被周宇揪住了,他用力一拉,把我摔个四脚朝天。没等我挣扎,他牢牢地扣住我的两只胳膊,将膝盖跪在我的肚子上,痛得我大叫:“你干什么?流氓,放开我!好痛啊!”
“痛就对了!”他丝毫也不放松,恶狠狠地问,“你到底在叫谁?”
“关你什么事?放开我,神经病!”我痛得火冒三丈,大骂起来。
“不说是吧?”他膝盖一用力,我立马痛得胃抽筋。
“说!是不是你们把我们抓进来的?你的同伙在哪里?”
我痛苦地呻吟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感觉自己快死掉了。
迷失森林(三) '本章字数:3386 最新更新时间:2010…03…23 16:35: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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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这个机关是新的。”
顾峰一开口,周宇把膝盖从我身上移开了,但还是扣住我的胳膊,问道:“什么新的?”
“你先放开她吧,跟她没关系。”
“你怎么知道跟她没关系?你刚刚没听见她在喊什么罗天吗?那肯定是她的同伙!”
“跟她没关系。”顾峰淡淡地重复了一遍,上前拉开周宇的手,“你看,这条绳子是新的,显然这个机关设了没多久,也就是说,除了我们被困的几个,这里还有其他人,也许……”顾峰顿了顿,“那才是抓我们进来的人,但也有可能……”
不等顾峰说完,周宇就跳了起来,“肯定是那个罗天!”
说着,他又要上来抓我,被顾峰拦住了,“都说了跟她没关系,如果真的是她就不会踩到机关了,更不会当着我们的面呼唤同伙。”
周宇看看我,又看看顾峰,“可是……”他仍然对我心存戒备。
顾峰说:“先回去吧。”然后将我拉了起来,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忍着腹部的疼痛,感激地朝他笑笑:“谢谢你,我叫古小烟。”
对他的印象在短短几秒钟改变了,也不觉得他穿西装怎样别扭了。我把刚才为什么突然大喊罗天的原因告诉他,并请他允许我在附近找找,不征得他们的同意,回头又让人误会了。
他想了想,说陪我一起去,一来怕我迷路,二来怕我再次踩到机关。周宇因为对我的戒备尚未消除,不愿跟我们一起,带着段雷走了。
行行复行行,毒辣的太阳火球般地烘烤大地。
尽管头顶有大片的树叶遮挡,仍然闷热难当。不一会儿,我已经汗流浃背,顾峰也是,本来黝黑的皮肤经太阳一晒黑得发亮。他不时捡起地上的枯枝摆成一个箭头作为标记,还用衣袖擦拭脸上的汗水。
我压住内心的好奇,尽量不想他为什么不脱掉西装,可是我的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跳出一些问号??他会不会因为手臂上、身上全是伤疤,所以才穿得如此密不透风?如果真的这样,也用不着穿西装啊,他里面的长袖衬衫不是一样可以遮住伤疤么?打着领带又是什么意思?
“不要去抓那些树枝,有时候会抓到蛇的。”
顾峰突然说话把我吓了一跳,我赶紧松掉抓在手里的树枝,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旁,尽量不让身体碰到那些错综复杂的树枝。我问他:“你觉得……是什么人在幕后操控这一切,把我们抓到这里?”
“不知道。”他目不斜视地说,语气有些生硬。
“你也是醒来后就在这里吗?”
“对。”
“一共几个人?就你们三个吗?”
“八个,加上你,现在九个。”顾峰转头看看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有些飘忽,“也许,人数还会增加。”
天啊!我是第九个?而且还有可能会增加?
我的心里顿时掠过一阵惊悸,感觉自己正在经历只有小说里、电影里才会发生的事情。
幕后者??姑且称为幕后者吧??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们抓到这个森林?目的何在?一滴汗水沿着鼻翼往下淌,流进嘴里,又咸又涩。
“你跟那个小鬼认识?”顾峰突然问。
“你是说雷雷吗?其实也不算认识,只是见过一面,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因为被困的几个人谁也不认识谁。”
“你跟穿蓝衣服的那个男人也不认识吗?”我有些诧然。
“周宇?到这里才认识的。”
“哦。你刚才说设机关的人就是抓我们的人,会不会是猎人设的?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在机关处放上求救信号,不是就可以得救吗?”
“得救?”顾峰冷笑道,“你要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不会以为还有猎人了。”
“那这是什么地方呢?”
顾峰不再答话,蹲下身捡起枯枝摆了一个箭头的标记。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问到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全都沉默?
难不成我们穿越到侏罗纪时期的恐龙森林了?
7
在这片迷宫似的森林里穿梭着,我只觉得口干舌躁,全身又酸又痛,尤其脑袋,痛得像要爆裂。我弯下腰,一手捶着大腿,一手撑着额头,问顾峰现在几点。
顾峰停下脚步,上下打量我一番,才说:“在这里,只能从太阳的位置推算时间。”说罢,他抬头看了看,“现在大概下午三点多吧,怎么,你走不动了?”
我琢磨着他的话,猛然回过神摸摸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