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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迷津渡-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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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起床,拿起一块白布将身体擦干净,这时候陆展亭听到外面的拍门身已经很近了,整个脸色都变了。  
亦仁却不慌不忙地取过放在椅子上的一套衣服穿上,然后将陆展亭推入被褥里,用被子替他盖好,又快速将地上的衣服收拾了一下,卷起来塞入衣柜里。他拍了拍手,外面一人掀布帘子走进来,陆展亭吃惊地道:“叶尔氏!”  
那个女人用男声笑道:“陆公子弄错了,我不是叶尔氏!”  
亦仁淡淡笑道:“他是易行之!人称千面郎君!”  
易行之一笑,陆展亭看着他那张几乎可以乱真的脸张大了嘴巴,只见他走到他面前,取出一些笔,粉团,皮之类的物事在他的脸上描描画画,整治了一番,点了点头。亦仁走到陆展亭的面前,笑道:“虽说我家展亭不是才貌双全,天可怜见呢!”  
陆展亭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那个易行之已经将他束发的帕巾摘下,抖了抖,笑道:“这样就可以了!”然后转回对去替亦仁装扮,那些粉团在他的脸上搓着,渐渐地,亦仁的瘦下巴变得宽大起来,成了圆脸,易行之再描画了几笔,他倾刻就变成了一个脸皮微赤,微带风霜地道的草原男人。  
“叶尔!”陆展亭脱口道。  
亦仁微笑着转过头来,冲着陆展亭长长作了一揖,道:“夫人,这厢有礼了!”  
 陆展亭见面前有叶尔,叶尔氏,当然立刻猜到自己被打扮成了谁,门外已经有脚步声走来,他也顾不上了,只得人往被里缩了缩。易行之快速将东西收拾停当,一阵巨大的拍门声后,他跑去开门,门一开就尖着嗓门嚎哭道:“老爷们,你们怎么才来,那些可恶的中原南蛮子放火要烧我们这些最忠于王的人的房子!”陆展亭听他一口地道的当地话微有一些吃惊,等到他听到亦仁开口就更吃惊了。  
“长侍郎老爷!这些南蛮子为什么平白无顾袭击我们村子!两边又要打仗了吗,岂不是生意又做不得了!”陆展亭听见亦仁几乎也是一口字正腔圆的当地话。  
“你们只管放心,不过是一些中原来的流寇!与两国的关系无关,不会影响贸易!”那带头的人声音很清朗,掀开帘子走进了里屋,他上下扫了几眼。  
陆展亭忍不住微抬眼帘斜眼看去,只见那长侍郎正是树林里碰上,又在酒楼撞上的少年。他的视线与那少年一碰,连忙缩回。只听那少年翻阅着手中的册子道:“你有一位中原来的夫人是吗?”  
“正是!”亦仁道:“中原的女子身体娇贵,不适应这冬天的气候,这两天病着了!”  
易行之突然插嘴愤恨地道:“什么娇贵,她就是偷懒…”亦仁回眼狠瞪了他一下,他似才心有不甘地住嘴。陆展亭在肚子里又好气又好笑。  
那少年似乎也觉得挺有意思,微走前两步,看了陆展亭一眼,才收起册子笑道:“好了,那些中原人应该不会回来了!”他展开一卷画册,道:“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亦仁见图上画得正是陆展亭,他一脸漫不在乎地立在那里,他一笑道:“没见过!”  
少年又换了另一张图,问:“这个人你见嘛!”  
亦仁见那张图上白衣劲装,手握宝剑,正是自己,淡淡地道:“这个人也没见过!”  
少年卷起图,道:“那好!有消息记得去都衙府报告!”  
“一定,一定!”亦仁一边说着一边将少侍郎送出了门。  
那少年一出门,陆展亭就翻身起来,恨声道:“快把我换成男人的面貌!”  
亦仁一句我觉得你这样也挺好被他狠狠地瞪了回去,易行之问亦仁道:“陆公子化成谁比较好呢?”  
亦仁摸了摸下巴,笑道:“就化成刚才那个长侍郎的模样吧,我觉得我这个没行礼的弟子长得倒也挺伶俐的!”  
陆展亭刚想反对,但觉得总比描成女人样要好!易行之动作很快,三两下就将陆展亭改装好了。亦仁突然嘘了一声,只听隐隐约约传来了车轮的推动声,亦仁微微冷笑道:“看来这是一头小狐狸,还不仅仅聪明伶俐呢!”他回头见陆展亭已经穿好了衣服,道:“等下我们前面打起来,你就从后门大摇大摆地出去,直接出城去,在天山脚下等我!”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淡淡地道:“你别再跑,你再跑我也还是能找到你!而且我不喜欢你要逼我用我不喜欢的方式来待你!”  
他的话虽淡却是第一次对陆展亭说狠话,陆展亭皱了皱眉,但是现在对目前局势的担心超过了一切。亦仁将门一打开,少年侍郎带着一群黑甲兵已经推着一门炮对着屋子,亦仁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德庆帝,我叫谢问柳!”少年恭敬的答道。  


亦仁一笑,道:“无心问柳柳成荫,看来你父母得你不易!”  
谢问柳道:“我父五十,母四十方才生下我!”  
亦仁一笑,道:“好!那我替你这对可怜的父母留下你的命了!”  
谢问柳笑道:“人都说德庆帝气度不凡,果然名不虚传,我先谢过了!”他见亦仁始终不问他是如何发现的,有一些好奇,又见亦仁始终微笑着与他闲话家常,纵然他平素最沉得住气,也不由问:“德庆帝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发现你的破绽吗?”  
亦仁轻轻一笑,缓缓抽出宝剑,谢问柳早知亦仁是南国皇朝第一高手,所以几乎是屏息静神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可突然一桶水从天而降,将他与旁边的大炮浇得湿透。一个黑衣人将水桶一扔,点着树梢一借力,轻飘飘落在了亦仁的身边。  
谢问柳慌忙去检查大炮的引芯,亦仁则轻笑道:“我当初说什么来着,这种炮看着威力不小,其实一无用处,一桶水就能让它变成一堆废铁!”他淡淡地道:“你还要与我打吗?”  
谢问柳笑道:“能与南国第一高手一战是我的荣幸!”亦仁赞赏地点了点头,但他边上的沈海远则笑道:“恐怕你今天还没有这个荣幸!”  
那个谢问柳也笑道:“当然,我自知武艺与德庆帝相差甚远,就连这位黑衣大哥也未必能赢,所以想把这一战压后五年,五年以后我一定赴约!”他想要走人,却把话说得极漂亮。  
亦仁淡淡笑道:“我既然已经说了会替你父母留下你的命,自然会让你走,不过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谢问柳想了想,爽快地说:“我只知道可汗对千面郎君易行之很感兴趣,这两年招揽了江湖上不少的易容好手,这些好手分析过易行之所有的杰作之后发现他有一个毛病…就是在每个易容的作品左耳上都会点一颗米粒小的朱砂痣,以示这是他的作品。”他一笑,缓缓地道:“所以就算陆展亭逃得出这个村子,他也逃不出兰都!”  
亦仁冷冷地看了一眼惶恐不已的易行之,淡淡地笑道:“不错,真没想到亦裕学聪明了!”他一句话出口,沈海远与他双剑齐飞,竟然将除了谢问柳以外所有的黑甲兵杀了个干净。  
亦仁将滴着血的剑抵着谢问柳的脖子,道:“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什么!”  
谢问柳虽然额头有汗,却依然微笑道:“人说德庆帝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我实在猜不出有什么能让德庆帝觉得不悦!”  
亦仁微微一笑,道:“亦裕身边有你这样的人才,真是不容小觑!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逼我食言!”亦仁宛尔一笑,道:“有的时候,我也是会改变主意的。”  
谢问柳这时候汗流得更多了,强笑道:“所谓君子一诺…“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亦仁微笑着打断了,道:“君子的虚名在我眼里一钱不值!我也不是君子!”  
“可您是王者,是金口!”  
亦仁转头问旁边还站着的两个人,道:“你们刚才有听到我许诺什么了吗?”  
“主子说什么了?”沈海远惊讶地问,谢问柳苦笑地看着他原本平板的脸上好像突然起了涟渏。易行之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  
亦仁眯着眼笑道:“瞧!现在我可以杀你了吗?”  
谢问柳满头大汗,隔了许久才道:“德庆帝有什么想用我的地方就说吧!”  
亦仁收回了剑,笑道:“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喜欢聪明人!”  
陆展亭穿着一件黑甲军装大摇大摆出了村子,虽然村子里的黑甲士兵眼里流露着诧异,但见他们的长官神色严肃,谁也不敢开口询问。  
“马!”陆展亭走到一个牵着马匹士兵前低声喝道,士兵连忙将缰绳递给他。陆展亭翻身上马,狠抽了几鞭,就快速出了阿尔巴夏村。  
一阵快速的急驰之后,兰都厚重的石彻城门就在眼前,陆展亭深吸了一口气,放慢蹄速,挺起胸膛乘马出城。  
“长侍郎!”城门口的士兵恭敬地打着招呼,陆展亭微微点了点头,心里暗喜,两腿一夹马肚就要穿城而去。  
“谢问柳,你出城去哪里?”有一个声音慢条斯理的问。  
陆展亭一瞬间,背脊一僵,那冷冷清淡的声音不是亦裕又能是谁,但是他很快回过神来,连忙翻身下马,躬身道:“回王,属下得报亦仁与陆展亭已逃出城去,属下正打算去追!”  
亦裕穿了一件黑色的骑装,望了一眼天边彤红的朝阳,淡淡地道:“那我们一起去追吧!”  
陆展亭硬着头皮道:“是!”  
亦裕领着一队黑甲骑兵出了城,陆展亭翻身上马想混在那队人马里,但是那些马队似乎受过特别训练,一匹接着一匹,他竟然插不进去,只好尴尬地排在队外。  


“谢问柳!”亦裕突然唤他,陆展亭只好策马走到他跟前,亦裕闲散地问:“你跟了我这许多年,我这人有什么长处吗?”  
陆展亭干笑道:“很多啊!”  
“比如呢?”  
“聪明,勤奋好学!”陆展亭板着指头细数着,道:“勤政,当然最重要的是勤政!”  
“对人呢?”亦裕抬头看着连绵的天山问。  
“对人…”陆展亭的脑海里立刻升腾出亦裕又阴又狠的表情,心里一打哆嗦,吱唔道:“很好啊!”  
亦裕轻笑了一声,又接着问:“我有没有什么缺点!”  
陆展亭心想实在太多了,可说哪样好呢,他伸出食指挠了挠头皮,一抬眼皮却发现亦裕正回眸望他,他一接触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吓了一跳。可还没说话,亦裕已经下马了,他握着马鞭指着天山道:“我听说那两人正躲山上去了,我们现在上山去。“  
 陆展亭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周围都是黑甲兵,根本无路可逃。只好轻轻叹了一口气,跟在亦裕身后往山上爬。天山山势极陡,越往上越是陡峭。陆展亭集中精神爬山的时候,亦裕又淡淡地开口了,道:“刚才那个问题是不是很难回答,我来替你回答吧!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霸道,自大,凶狠,蛮不讲理对不对!”  
陆展亭见他说得那么坦白,只好脸皮抽搐了一下,道:“哪里,哪里…”  
可是他话未说完,亦裕已经停下了脚步,半转回头道:“可是,展亭我已经得到教训了不是吗?”他一句话出口陆展亭吃惊不小,脚下一滑就要滚下山去,亦裕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我是谢问柳!”陆展亭爬起来挣扎着说了一句,亦裕不去理他,看着他缓缓地道:“我已经为此失去了自己的王国,我不想再为此失去你!”  
良久,陆展亭苦笑地道:“可汗,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总是要去执着一些不可能!”  
亦裕深吸了一口气,道:“亦仁不也是执着着不可能,他也不是如愿以偿了吗?”  
陆展亭一笑,道:“你跟他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亦裕一字一字地道:“我很清楚的知道,我想要你!”  
陆展亭淡淡一笑,道:“你是自己想要我,还是仅仅因亦仁想要我而已?”  
沉默了一阵,亦裕才道:“我不可否认,最初是因为亦仁对你的在意才让我留意你,可是后来不是的,所以我才是同他一样的,我也在意了你十多年。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向你保证,我与亦仁从前的事都一笔勾销。”  
陆展亭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在意亦仁,不过是因为他不在意你,你在意我,不过也是因为我不像别人那样在意你。你在意我们,只是因为一个得不到!如果得到了,你会觉得我们也并没有你想得,对你来说那么重要!”  
“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事实向你证明我对你的感情一点也不比亦仁少。”  
陆展亭低头良久,才温和地道:“对不起,我把这个机会给了亦仁,就不能再给你了!”  
亦裕深吸了一口气,吼道:“为什么你从来不相信我的感情,可是亦仁如此伤害了你,利用了你,你还是对他付出了感情?”  
陆展亭微微一笑,苦涩地道:“无论他用什么样的方式,我相信他都对我是有感情的,至于他用什么样的方式,那是他的天性,就像一头狼,即使它微笑,牙齿也是滴血的。”  
亦裕纵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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