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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展五行术法,若是有师承的真传弟子,获得师尊亲睐,得到亲手炼制而成的灵器,随着灵器的灵阶变化,威力呈几何倍数递增,哪怕是下品灵器也比极品法器威力大了数倍;至于内门弟子,就看内门长老是手里阔绰还是囊中羞涩而定了。
谢正阳盘坐在一丈大小的千纸鹤脊背上,极目远眺,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有人脚踏法器,御风而行,好不逍遥;有人乘坐纸鹤,乘风而行,悠哉悠哉;有人快马加鞭,匆匆而行,神色焦急。
西南方,三千里,白马城。
哪怕脚下的是千里挑一的宝马良驹,日行八百里,满打满算,再夜行八百里,估摸着也在两天之后抵达;谢正阳乘坐千纸鹤,心里自然有数,大约一天半时间便可轻松抵达;至于乘坐遁光的法器,只需一日便可抵达白马城。
这一次出动的均是飘香书院的外门子弟,实力大多集中在练气中期与练气后期之间,当然夹杂着少数谢正阳这种练气巅峰的外门子弟。
当青袍道士和灰衣童子正将双头绿蟒的一截蛇身架在火堆上烧烤的时候,白马城里却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和繁华,街道上的行人脚步匆匆,时不时紧张兮兮的回头,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已关门闭户,只剩下几处百年老店仍在营业,但生意清淡的很,几乎门口罗雀。
尽管秃顶城主严令近卫军甲士不准透露广场内发生的一切事情,违抗者,杀无赦。但是三天之内,小道消息,仍旧不胫而走,满城皆知。原本热闹喧哗高朋满座的酒楼茶肆,早已人去楼空,连店小二都没精打采的打瞌睡。
有风,吹起破旧的店招旗帜在风中飘扬,无声的诉说着这个小城里发生的一切。
整个白马城风声鹤唳,如同鬼蜮一般。
每一日,出城的人是进城的人十余倍数量,秃顶城主无奈之下,勒令白马城只许进,不许出。
杨霓裳坐在铜镜前,顾影自怜的用木梳打理着三千烦恼丝,看着铜镜里映出的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脸庞,嘴角微微上翘一个妖异的弧度。
如果以前城主府邸的下人们对待她,出于一种恭敬和敬畏的话,现在下人们的眼里更多的是出于恐惧和害怕,眼神里还有无尽的担忧。
担忧自己正在跳动的心脏,或许下一秒便成为白马城的千金大小姐口中的食物。
原本万分宠溺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父亲,现在也避她如蛇蝎一般,杨霓裳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逐渐扩大,继而,肆无忌惮的大笑不止。
笑声刺破苍穹,是如此的尖锐,仿佛能刺破耳膜一般。
笑到一滴滴红色的血泪滑下脸庞,溅在地上,摔的粉碎,如同珍珠般清脆。
“我还有眼泪么?”
杨霓裳呢喃着,伸手托住一颗红彤彤的圆珠儿血泪,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痴痴的看着,仿佛这滴血泪,是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咕。”
死一般寂静的小姐闺房,发出突兀的声音,杨霓裳这才随手甩掉手中的那滴血泪,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小腹,自言自语的说道:“自从练了那本‘阴冥鬼诀’,似乎饿的很快,早上才吃了一颗人心,怎地又饿了?”
杨霓裳站起身,将渐渐长出修长指甲的芊芊玉手收拢在长袖里,渐渐没入紫檀木铺就的地板中,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过,力量倒是强化不少,又是狩猎的时间了。”
不消一炷香时间,从一个平民的住所,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刺破苍穹。
城主大厅里,秃顶城主托着腮帮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大厅里跪了一地,主动前来上供的富甲豪绅们。
“城主。”
跪在最前排的一个垂垂老矣的八十老者,身着锦衣华服,头戴狐狸毛做成的毡帽,微微抬头,说道:“还希望城主高抬贵手,放我等一条生路吧。”
“是啊,是啊,城主。”
下面跪着的人群附和道。
秃顶城主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晦涩的笑容,说道:“你们都要走,都要我打开城门放行,可你们若是都走了,走的一干二净,我女儿会不高兴的。”
下面跪着的人像是被噎住了一般,面色苍白,用希冀的目光看向正上方坐着的秃顶城主。
八十老者面带悲戚的愁容,十分肉疼的说道:“城主,老朽愿意出黄金十万两,附送一百名家丁奴仆,只求城主放过我们一家老小。”
“十万两?”
秃顶城主的眉毛一挑,略微思量,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一家老小,几十口人命,才值十万两么?”
“二十万两。”八十老者略微思量,随即大声说道,“城主,二十万两已经是鄙人的大部分家产了,还望城主笑纳。”
秃顶城主大手在白虎皮铺就的红木椅扶手上一拍,狮子大开口的说道:“五十万两,五百家丁奴仆,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八十老者如遭雷击,颓然坐地,惨然一笑,说道:“城主,你这狮子大开口,未免张的太大了吧,就不怕吃噎着,我们玉石俱焚么?”
秃顶城主冷笑一声,猛的站起,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八十老者,指名道姓的说道:“顾昌平,你是在威胁本城主么?”
八十老者迎着秃顶城主冷冽如刀的眼神,寸步不让的说道:“城主,老朽恕难从命,不仅仅老朽拿不出五十万两,在场的哪一位,又有谁拿的出五十万两‘黄金’。”
黄金二字,八十老者加重了语气,显得铿锵有力,落地砸坑一般。
双方对视片刻,秃顶城主莞尔一笑,打了个哈哈,说道:“那就依你,二十万两,但必须要五百甲士,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拥有自己的私兵,这个时候就不用藏着掖着了,我不管你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都必须交出五百甲士。”
说完,秃顶城主拂袖而去。
八十老者气的浑身发抖,摇摇欲坠,私兵到是有,仅仅六百甲士,出城之后,还指望着六百甲士护送他们家族迁徙到另外一个城市安家落户,这一路上,既要抵挡占山为王的强盗土匪,又要时刻提防官道旁森林里可能窜出的蛇虫鼠蚁,如若遇上妖兽肆虐,没有几百号甲士,又岂能抵挡的住。
秃顶城主的这一开口,就硬生生砍去了一大半,只给他留下一小撮。
“顾老。”
跪在第二排的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趁着秃顶城主已经走出城主大厅,连忙起身,扶住摇摇欲坠的八十老者,一脸愁容的低声说道:“这死秃子,要价太狠了,要不,我们大伙跟他拼了,杀将出去。”
八十老者看了胖子一眼,大骂道:“糊涂!竖子不足与谋。”
随即,一把推开胖子的搀扶,拄着龙头拐杖,颤颤巍巍的向城主大厅外走去。
等到八十老者的身影走远,胖子眯起眼睛,暗骂了一句,“这老家伙真不识抬举,尊称你一声顾老,还跟老子倚老卖老。”
城主大厅里跪了一地的富甲豪绅们纷纷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长袍上的灰尘,相互之间窃窃私语的商量着对策。
究竟是交钱交人打碎牙齿和血吞,还是狠下心肠集结在一起冲击城门?
半个时辰之后,被唤作顾老的八十老者命令五百甲士抬了二十个沉甸甸的黄铜箱子到城主府邸,再将五百甲士交到近卫军统领手里,一个人拄着龙头拐杖回到了顾府。
午夜子时。
城主北门缓缓打开了一半,顾家拖家带口接近两百人,偷偷摸摸的离开了白马城。
其间,有其他人浑水摸鱼,想要偷偷溜出白马城,被守城官兵发现,统统一枪扎死,尸体悬挂在北城门之上,以儆效尤。###第十章 进阶灵兽
经过最初一个多月的独自摸索修炼,吞噬日月精华转化为淡青色妖力,唐辉将青袍道士打入他丹田之内的五色灵力全部吞噬,再经过下品灵石中蕴含的灵气开拓经脉,最后犹如饕餮一般啃食了四阶灵兽双头绿蟒的小半截身躯,顺理成章毫无疑问的从半成品灵兽跨入了一阶灵兽的行列。
若是寻常野兽,只需要开窍,第一次吸收日月精华,便能稳稳当当的跨入一阶妖兽的行列,而唐辉却显得好事多磨缓慢无比,但它体内丹田积累的妖力,是寻常一阶妖兽的三倍。
只是经过一个夜晚,唐辉的身躯直接扩张了一倍有余,也许是四阶妖兽双头绿蟒的灵肉太过大补,唐辉原本淡青色的妖力已经变得大拇指粗细,甚至缠绕上了无名指粗细的浅灰色色妖力,夹杂了头发丝粗细的浅红色妖力、浅蓝色、浅黄色妖力。
有点像青袍道士修炼的五色灵力,蕴含五行,或许是全部吞噬青袍道士束缚在他体内的灵力造成的后果。
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其中以他本身的木属性为主,其它四行属性缠绕在木属性之上,犹如五彩的螺旋,在经脉内快速旋转,推进。
灰衣童子对着小灰狼的变化咂舌不已,或许现在该叫大灰狼了,青袍道士撇了唐辉一眼,低阶灵兽吞食中阶灵兽的身体,从而进阶,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如果小灰狼真的毫无反应,那么青袍道士还真会怀疑自己看走眼,这头土狼还有可能是天狼的后裔,哪怕的万分之一血脉,也是天狼后裔。
答案很明显,这头土狼进阶了,区区一个四阶灵兽的几块肉便能进阶,可想而知,只能说明它本身的体质实在太差,根本毫无培养价值,只能充当徒弟的宠物罢了。
一丝黎明的曙光刺破黑暗,宣告新的一天来临。
“该启程了。”
青袍道士吹出一口气,扑灭了地上正在熊熊燃烧的篝火,突然看见天空之中,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修真者飞过。
青袍道士用左手拿着袖珍小剑掏了掏牙齿,剔除牙缝中的蟒肉,微微皱了皱眉头,右手藏在背后,迅速掐诀演算,飘香书院的外门弟子大批量的出动,难道又有妖魔鬼怪祸乱人间么?
谢正阳便在其中的一只千纸鹤上,发现原始森林中两人两兽的不止他一个,但其他人几乎都无视飞过,而唯有他降下千纸鹤,落在青袍道士的三丈开外。
这个距离,不会让那两人两兽产生敌意,既不亲近,也不疏远。
“在下飘香书院弟子谢正阳,见过道友。”谢正阳收了千纸鹤,双手抱拳,握着折扇,微微弯腰,施了一礼。
青袍道士保持剔牙的姿势,眯了眯眼睛,笑道:“无量天尊,贫道御兽宗弟子李沧然见过道友。”
“原来是御兽宗弟子李道兄。”谢正阳并不是初次下山执行师门任务的菜鸟,一眼便能看出,青袍道士手中剔牙的袖珍小剑绝非凡品,至少都是下品灵器。
青袍道士微微颔首致意,随口一问,“飘香书院,好大的阵仗,道友这是哪里去?”
谢正阳到也不隐瞒,恭敬回答道:“受师门之命,前往白马城,除魔卫道。”
“白马城?除魔?”青袍道士略微皱眉,负在身后的右手穿花拂柳般迅速演算,随口说道,“贫道途径白马城的时候,没发现有什么妖魔鬼怪作乱啊。”
谢正阳微微一笑,微微上前走了几步,说道:“此乃师门长辈亲自口述,应该做不了假,可能李道兄走的匆忙,那妖物有意躲藏,李道兄一时不查罢了。”
青袍道士剔完牙齿,将袖珍小剑随意的在青色道袍上擦拭了几下,重新插回发鬓之中,也上前几步,将灰衣童子挡在身后,说道:“那道友怎在此地耽搁,还不抓紧时间前去白马城,去晚了,就被你的师兄弟们抢了功德。”
谢正阳“哈哈”一笑,说道:“相逢即是有缘,在这荒山野岭的,能遇到李道兄便是一场机缘,可惜此地无酒,否则当与李道兄痛饮几杯,至于降妖除魔,不急,不急。”
青袍道士摸了摸下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何必拐弯抹角,不就是向让你的师兄弟们先投石问路,如果妖怪强大,自然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如果妖怪弱小,就并肩子上,贫道猜的可对?”
被戳中心思的谢正阳也不恼,面色不改的说道:“李道兄好眼力,既然李道兄途径白马城,能否耽搁李道兄一盏茶时间,为小生说说白马城的情况。”
青袍道士咧了咧嘴角,说道:“无可奉告。”
谢正阳略微思索,再次作揖道:“那小生叨扰了,就此告辞。”
说完,谢正阳从白袍长袖中扔出千纸鹤,千纸鹤迎风便涨,谢正阳乘鹤而去。
等到谢正阳走远,灰衣童子才从青袍道士的身后探出脑袋,说道:“师傅,这个书生好阴险,让自己的师兄弟去当炮灰,自己来捡胜利果实。”
青袍道士在灰衣童子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个板栗,说道:“他的做法没有什么不对,相反,为师很是欣赏;你要记住,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