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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英明。”苏帘儿奉承地说着。
轩辕老祖却又突然叹了口气,道:“如今皇宫都在我的掌控中,唯独独孤皇后……三番五次坏我好事!好不容易说动拓跋洪下诏全国征集桃花血助我修行了,居然……真是晦气!”
苏帘儿闻言,眼珠一转,柔声道:“我有一计,或许可让独孤皇后失宠。”
“哦?说来听听。”
苏帘儿一边揉按着老祖不输给青壮男子的坚实胸膛,一边细声道:“拓跋洪怕死,所以迷恋长生术,但他活得越长,太子就越不舒坦,而作为太子生母的独孤皇后,也……若我们从太子入手,挑拨他们的关系,假以时日,拓跋洪与独孤明静必定……翻脸成仇!”
轩辕老祖少许沉思后,刮了下苏怜儿的鼻子,道:“还是你最懂我心意。”
苏帘儿谄媚道:“英儿那边,老祖可愿派七煞前去支援?”
轩辕老祖道:“我已经发了令咒,命他们赶往江南。”
……
……
轩辕龙英“来访”的消息,第二天就通过横戈传到了长宁的耳中。
看着横戈恨不能立刻插翅飞到李玉暖身边嘘寒问暖却又因为前线战事吃紧分身乏术的表情,长宁的脸色黑得能挤下暴雨,但作为李唐公主,她却必须压制住心中的不满,主动提议代替横戈前去,慰问李家兄妹。
这个大度的建议换来了横戈难得的开怀大笑,夜间也比往日更多了几分耐心和柔情。
享受着男人因为别的女人而赐下的温柔,长宁心里已经只剩下怨恨:那个采花贼可真是个窝囊废,他怎么就没把李玉暖这浪蹄子给办了!
但即使万千的不情愿,天明盛装送别了横戈后,长宁还是坐上马车,在护卫的前呼后拥下,来到了闹中取静的小院。
依旧是门扉紧闭,依旧是通传之后无人迎接。
经过上次后,长宁已经明白修士对凡俗的权贵素来是不屑一顾,对此次的怠慢倒是没怎么在意,一行人长驱直入,自顾自地坐在大堂上,奉茶观景,一样不落。至于主人为何不迎接、何时才会接待,她是丝毫不放在心上。
但虚张声势的怡然自得背后,其实藏了深重的自卑和胆怯。
可惜谁都不敢说穿。
正当侍女和嬷嬷们百般谄媚哄得长宁眉开眼笑时,凤清德煞风景地走了进来。
“咦,你怎么来了?”
早知长宁在大堂的凤清德假装惊愕地说着,恰此时有侍女端了冰镇燕窝进入,他便顺手把燕窝端起,咕咚咕咚地一口喝完,再理所应当地把燕窝放回托盘,对目瞪口呆的侍女道:“怎么就这么一点,都不够塞牙缝。”
“……凤先生……”侍女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
还是长宁有修养,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侍女获大赦,急忙退了下去。
长宁则在嬷嬷的搀扶下,起身,走到凤清德身边。
“凤先生,长宁这厢有礼了。”
“哪里哪里。”凤清德继续装傻充愣地说着。
长宁看他虽然言辞傻楞无礼,却生得相貌辉煌端庄,心中也生出了几分仰慕,道:“听元帅说昨日有蟊贼探访小院,幸好凤先生安然无恙。”
凤清德道:“来的是个花贼,只对女人有兴趣,我又不是女人,怎么会有危险?倒是公主生得花容玉貌,要小心了。”
居然这么不识风情!
长宁暗咬了几下银牙,挤出笑容道:“我今日是替元帅过来慰问的。元帅听说了昨天的事,担心得不得了,只是苦于前线战事吃紧,无暇分身。所以——对了,为何不见李仙子?”
凤清德看她绕了半天终于绕回正题,顿时也来了兴趣,笑道:“师妹昨日受了些惊吓,暂时不想见外人。”
“没事就好。”长宁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凤清德道:“多谢公主关心。”
长宁又问道:“李仙子可还记得那蟊贼的相貌?需要我禀明大帅,帮忙抓捕吗?”
凤清德道:“此事师妹自有考量,不劳烦公主和大帅了。前方战事才是最要紧的。”
长宁道:“凤先生这话就有些见外了,李仙子是我们的贵客。客人有任何闪失,都是主人的过错。何况女子最重名节,虽然仙子安然无恙,但若不能将蟊贼碎尸万段,到底——”
凤清德道:“李兄已经前往追捕,数日内就会出结果。”
长宁闻言,脸色瞬间舒展,道:“愿李真人出师大利,一举抓获淫贼!”
凤清德笑道:“我倒是希望那个淫贼不要被他抓到。”
“凤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清德道:“他向来以手段狠毒著称,又对妹妹宠爱无比。那淫贼若是中途死掉也就罢了,活着落在他手上,可是想死也难如登天。”
“当真如此可怕?”
“我平日都不敢惹他,你说是不是很可怕?”凤清德添油加醋道。
长宁自以为发现他们关系的裂缝,忙旁敲侧击道:“我看李真人温文儒雅恍若世家子,怎么可能是个狠毒人。”
凤清德笑道:“公主还年轻,性情太单纯,哪有男人会把邪念和坏心思都写在脸上?往往越是儒雅温柔的男人,心思就越不可测。”
长宁故作大悟地点了点头,道:“多谢凤先生开导,我回去后必定提醒大帅多留个心眼,不敢因为李真人世家子的外表,就对他掉以轻心。”
凤清德又道:“公主此言差矣,李兄虽然手段狠毒,但只要不触及他的逆鳞,却也是个谦谦君子。”
“是我想多了。”长宁心有余悸地说着,她想当然的以为这两个人明显互看不顺眼,只是为了博取李玉暖的喜欢,才维持着虚假的友谊。
她的这些小心思,凤清德怎么可能看不出,但他偏就不说破,和她天南海北地的胡吹一气,直到天色将暗,才将自以为满载而归的长宁从前门送走。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够单纯了,没想到这个女人比我还蠢笨。”
目送长宁远去,凤清德不无得意地说着,冷不防身后有人接茬道:“沉湎于感情的人都一样的蠢不可及,不管男人或是女人。”
然而这一次,凤清德没有和李夜吟抬杠,他看了眼水洗过的碧空,叹道:“你还真没说错,我本来就蠢,现在更是蠢得一塌糊涂。”
“可悲的是,你都已经蠢得不忍直视了,我却还觉得某些事情的处理上我反而不如你聪明。”李夜吟嬉笑着,说了句只有彼此能明白的话。
☆、第252章 虐七煞
初夏时节,太阳下山后就没了暑气,大街小巷,凉风习习,蝉鸣阵阵,女人孩子们坐在新编的竹板凳上,扇着蒲扇,讲散落民间的前朝风流事。偶有萤火虫飞过,或是流星闪现,总能引来孩童的惊呼。
在这安居乐业的平静中,一朵不和谐的乌云悄悄滑过天空,最终落在幽静得只听见竹叶沙沙的小院上空。
“死煞,确定是这里?”云层里,通身都裹在灰雾中的男子低声问道。
“确认过了,就是这里,不会错!”紧随其后同样全身裹着灰雾看不清面容的矮个男子答道。
“好!”
最开始说话的男子止住了乌云,对身后六人吩咐道:“这次的行动关系到我们七煞在宗门的地位,虽然对手只有三个,且都在修真界没有名气,但只看他们能让轩辕龙英吃亏,就不能等闲对待。”
“老大你太小心了。轩辕龙英一贯以情种自居,我看这次也多半是他迷恋那女修的美貌,失了警惕,这才马失前蹄的。”同行的离煞如此说道。
生煞闻言,怒道:“我确实不喜欢轩辕龙英,但也不会因此就小看了他。他这个人,看似多情其实无情,就算一时为女色所惑,也不可能色令智昏,输得这么惨!可见这三人多半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提起点精神,可不能折损在这,让轩辕龙英看笑话!”
“是!”老煞、病煞、死煞、离煞、怨煞、憎煞六人齐声回答着,手中法阵变幻,合力将整个小院都裹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
原来,大夏门内核心弟子几乎个个都是轩辕老祖的骨血,彼此天资相差不多,故而轩辕龙英虽然贵为少主,宗门内真心服他的人却没有几个。
尤其是地位仅次于轩辕龙英的七煞,看轩辕龙英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所以这一次得老祖千里传符,来江南为轩辕龙英收拾残局,七煞心中不约而同泛起的念头便是如何越过轩辕龙英迅速、漂亮地把事情办成,以此反衬出轩辕龙英的无能!
……
确定小院内几乎所有的活物都因为附着在浓雾上的催眠药粉睡熟后,大夏门七煞按落乌云,落在院里。
为防有诈,他们没有解除遮掩法力波动的浓雾,视野因此变得朦胧,凉如水的夜色下,翠竹与亭台楼阁皆茫茫,恍若蓬莱仙境般若隐若现。
“开始行动!”生煞低声吩咐着,六人心领神会地分开,准备趁着大雾来个瓮中捉鳖。
然而——
“咦,这里怎么会……哎呦!”
最先传出惨叫的是离煞负责的东南方位。
他看翠竹即使被浓雾包裹,依旧叶尖熠熠,知道是件宝物,一时心生贪念,企图将翠竹连根拔起带走,却在动手时突然被一根冰凉的东西缠住了手腕!
紧接着,一阵针刺般的痛闪电般顺着胳膊游遍全身,所到之处,肌肤皴裂,血管破碎!
只能眼睁睁看着半截身体顷刻间化为血污的离煞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若是万年前,这等小丑,我一击就能剁碎了!”
哼着不屑地小调,月华从掩身处走出,身后跟着已经长出第三条尾巴的阿狸。
一个器灵居然轻易一击就让大夏门七煞之一全身破碎道行几乎全废,传扬出去必定引来大半修真界唏嘘赞叹,但月华对此只有一个感觉:索然无味。
作为称霸万古力压天下的诱魔降月天梭枪的器灵,即使在当世,他依旧有足够的资本骄傲,何况经过漫长的睡眠,月华已经找回了自己。
褪去了月神君的意识和记忆,他反而更加骄傲了,连和李夜吟这个月神君的道果结晶也只肯朋友相交,而非主仆契约。
“阿狸,我们去把剩下几个也都收拾了吧。”
月华低下身,半透明的手抚过阿狸毛绒的背脊,后者被他自然散发的肃冷杀机震慑,扬天发出一声“嗷——”
……
听到离煞突然发出的惊呼,以及随后划破天空的狐狸叫,苦煞猛然意识到这个小院怕是比预期中更加水深,当下不敢怠慢,取出苦境双锏,戒备着缓慢推进。
十步,九步,八步……
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徘徊周身的气息也越发的压抑。
作为大夏门七煞中仅次于老大生煞的人物,苦煞对自己的能力一贯是十足的自信,但奇怪的是,周围如此平静,他的心中却仿佛压着千斤巨石一般,始终无法舒展。
似乎雾气中正伏着一只远古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随时可能把整个世界都吞噬。
这到底是一种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恐惧?
握锏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满是冷汗,但他不敢停下擦拭,直觉告诉他,死亡已经擦着他的肩膀,不能回头!不能转身!不能停下!
久违的心跳加速回到身上,黑暗的世界里,他却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反常地高度亢奋,鲜血激烈地冲刷着血管,发出震耳欲聋的刷刷声!
寂静得能把人逼疯的紧张!
苦煞曾经历过无数险地,好几次都差点死去。但唯独这一次,他感受到了真正的绝望,他害怕得不敢逃跑,恐惧地发不出声音,只是双腿如灌了铅一样麻木不仁的前进。
三步,两步……再迈出一步,就到达目的地了。
他抬起脚,却久久不肯迈出这最后一步。
匍匐浓雾中的野兽正张开血盆大口,等待他走进它的嘴里,这一步一旦迈出,一定会被咬得粉碎!
但也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
比死更可怕的是等待,等待的煎熬足以让人崩溃!
在比酷刑更可怕的未知的恐惧的折磨下,苦煞终于崩溃了,他什么都不管不顾地挥舞着苦境双锏,冲了上去!
“啊!”
伴随着惊叫,浓雾散去,蹲在他面前的竟是一只不过半人高的小兽。
然而看到这似狗非狗、通体鳞片、头上还有两只小嫩角的幼兽时,苦煞好不容易鼓出的反抗的勇气却像针扎的气球一样全数泄了。
麒麟!
居然是麒麟!
本就被极度恐惧折磨得即将崩溃的苦煞,此时神识与麒麟天然威压相撞,顿时全身颤抖,咣当一声,苦境双锏落地,抖个不停的腿干脆地软下,整个人都如泥一般瘫软在地。
看到比丧家犬还不如的模样,本来还尽责地摆出龇牙咧嘴的凶相的麒麟顿时意兴阑珊了,小兽悠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