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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福生淡淡开口道:“成天勾心斗角,总是这么争,难怪你如今老得这么快。”
以皇帝的九五之尊,寻常人若是这么对他说话,只怕是早就龙颜大怒拖出去砍了。此时却也不见赵成楼脸上有何愠色,轻笑道:“在其位谋其业,我坐拥江山,谋的自然也是江山了,有何不妥?”
这话倒也入情入理,却是又多了几分疲惫之意。
张福生也是淡然一笑,道:“你还是和当年一样,讲道理也就莆田和你有得一比了。他早就说过,你不当政客,太可惜了。”
赵成楼似乎也是想起了往事,一声长叹,道:“当年你们不知我身份,算是萍水相逢,却都聊得投机。说起来,我这十年,就再也没出过皇城半步了,可悲可叹。”
随着他这一声叹息,两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殿前石阶上走来一名侍卫。
侍卫虎目精光,步伐沉稳有力,显然不是庸手。直接说道:“启奏陛下,一切部署就位,西疆不出所料,已经发现屯兵二十万,正是北周士兵装束。”
赵成楼又恢复了往常的仪态,举手投足间威势尽显,沉声道:“知道了,退下吧。”
“是!”侍卫毕恭毕敬,起身后退。眼角不经意间抬起,瞥见了站在皇帝身旁的张福生,却是骇然!
以他的武功,目力何其之强?距离如此近,却是半点也看不清这人面目。分明是这人修为极高,已是面生万象,当真深不可测!
他退下后,殿前再度陷入寂静,只有皇城之上,青天白云……
许久,张福生出声道:“我替你处理神仙楼。赵国与北周之争,我不干预。”
赵成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缓缓道:“你之前屠我两千精兵,难不成是替北周讨点利息?这可不厚道了啊?”语气轻松,好似半点也不担忧即将来临的一战。
张福生脸色不变,淡淡道:“你做事向来成竹在胸,区区两千人,也会放在心上?”
“怎会不放在心上?你我好歹旧识一场,总也要替我向北周讨点利息,有来有往,我这人不贪心的。”赵成楼依旧笑容满面。
没有动静。他转身看去,身旁哪还有人影?不由得嗤笑一声,骂道:“好一个老滑头,这么多年,还是半点没变。”
嘴里骂着张福生,他脸上却是依旧挂着笑容,心情显然不错。
……
渝州,刺史府。
陈路路坐在大厅内,神情严峻,下首只坐着外甥女田守静与女儿陈小艺两人。
东窗事发,自己与北周的交易,想来已经被查了出来。
每天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倒也不错,可惜人总是贪心的,越奢侈就越花钱。普通的贿赂已经满足不了他了,恰好,北周朝他伸出了橄榄枝……
一州刺史,执掌兵马大权,山高皇帝远,实际上已经差不多算是一方藩王了。贩卖情报?赵国律令明文规定,通敌卖国者,诛九族。
陈路路人心不足蛇吞象,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即便他只是收些贿赂,却是不反,也要反了。
此时他心中思绪万千,脸色依旧不动声色。一个刺史,牵连进来的人何其多?光是一品大员,只怕也不下于五人了,他在赌,赌皇帝不敢大动干戈,拿下这么多人!
只要皇帝有顾及,犹豫不决,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好好部署。渝州兵符一日在他手中,皇帝就一日不敢动作,这点陈路路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大战在即,两国兵力相差无几,他手握十万兵马,一增一减,这要多大的落差?相信皇帝不会这么不理智。
只见他慢慢道:“守静,现在马上烽火燃起,渝州自然难免牵连。你还是回京城,问下你爹有什么打算吧……”其中深意,以田守静的聪敏才智,自然能猜到几分。舅舅与爹这些年结党营私,她都看在眼中,心中也是担忧。当即点点头道:“知道了舅舅,那我即日启程,舅舅还需多保重。”
陈路路笑笑,也不知他听出了什么意思。
……
张福生走后,王宇来到了皇帝御书房。
赵成楼揉捏着眉心,靠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王宇在旁肃然道:“你我都是这般想法,现在容不得儿戏,不必再念旧情。”
面对一国君主,王宇似是也无多少谦卑。奇怪的是,这些重要事宜,却是也不见另外两位大学士参与,看来外人谣传的王宇地位不高,也是无稽之谈了。
赵成楼似是与他关系要好,笑道:“我也不是念旧情,主要还是放权太多,现在想收回来,又是免不了一场清洗了。”似乎有些感叹。
王宇一声轻哼,道:“你造的杀孽也不少,何须在意多添这一笔?”
赵成楼笑得前仰后合,道:“也就你一直这么顶撞我。左传忠那老头都怕死,真是……还真是拿你没办法。”
王宇依旧还是那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也不多言语。
半晌,赵成楼站起身来,轻声道:“我有分寸。既然我下了旨,已是最后通牒,就看有几人能回头是岸了。”
王宇轻轻拱手,淡淡道:“圣上英明。”
“哈哈。”赵成楼笑得可气,“这还不是你逼我的?惺惺作态作甚?”
王大学士一捋胡须,面无表情,低头只是看着胸前衣服的图案。
两人一前一后站着,书房门口御林卫已经退去。明日,只怕动荡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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