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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洗耳恭听!”
“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武学修为算不得弱,依我看你杀十万百万辽兵又有何难,国家就是需要像你这样有能力的热血男儿!”唾沫喷到了天荀的脸上,刑老将说得眉飞色舞无知无觉。“我打包票,只要你来,高官厚禄,香车美人,锦衣宝马,声望爵位,这些应有尽有。说不定你还能当上枢密使,统领天下军马。”
“统领天下军马,然后呢,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你居然问我有什么用,这是我听见的最无畏的笑话!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刑老将又是激动又是不屑,“统领天下军马不应该是每个男儿的梦想吗?”
“对我来说统领天下军马一无是处,难道你是要我逐鹿中原吗,我志不在此,道不同。”
“对,有了天下军马你可以逐鹿······”声音戛然而止,仔细看去却是刑老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要以为事情就如此终结,尹知府的犀利目光向此处扫来,质问着。
“没关系的,老尹不是武者,他听不见的,听不见的,老尹你说是吧!”
听到了刑老将军“自言自语”的疯话,尹知府这才转过头去安排善后。“大家都快点,熔岩可能要过来了,有遮妖山系的阻挡应该能够争取一些时间。我已经向朝廷禀报灾情,应该会有人来妥善安排的,不用太过担心,到了大兴府治下其他县治就安全些了。”
天荀心中一动,“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我得想个办法通知他们才是。有了!”天荀留下了刑老将赏赐的腰牌,也不知是什么官,大概五品吧,与尹知府同列,只是两人在朝廷眼中的地位完全不能比。然后天荀“欢天喜地”地去统领百来名夜不收殿后顺便及时禀报后方熔岩推进详情。
初时那些夜不收因为在外围没见到天荀的大战场面,还以为是来了个小角色,竞相当刺头妄图让新来的“统制”老实点,甚至是让出统制宝座也不是不可以。对于这些聚气境都没有的只会腿脚功夫的神行太保,天荀没有过多理会,默默地向着后方狂奔,没有符箓增益,没有丹药补气,没有施展轻功,仅仅凭借蛮力体魄双脚使劲蹬地借助反作用力不断加速。那速度实非常人所能及,目力所及,尽是痴呆状。
在天荀全力施为之下,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一个来回完成赶上了迁徙的大队伍。边跑边惊讶地大喊:“熔岩退了,熔岩退了,都凝结成岩石啦!”
刑老将面孔板住,顿住,坐下的地行兽感受到主人的怒火在酝酿,奋蹄惊嘶对着天荀虎视眈眈。刑老将温润如玉的手轻抚鬃毛,面部肌肉放松舒展由白胖恢复为黝黑粗健,“知道你乖,别闹。”忽而又化为那个威严老者震怒道:“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你知不知道你的话意味着什么,出了闪失百万百姓都要被你害死!”
“我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害他们我有什么好处,还是我看起来是疯子?”
“这······待我去和老尹商议商议。”兹事体大,刑老将也不敢独断专行,一人主行政司法,一人主军务,二人秋毫无犯,抛开合作旧例不谈,此事主要关乎知府。就连那些豪强的意见也不得不考虑,一个国家的根基是亿万黎民,顶梁柱便是那豪强,高高在上的房顶才是皇帝。###第五十一章 前途被阻
“老尹,事情你也知道了,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当下刑老将拍拍胸膛,大手一挥开始许愿,满不在乎。
“报!”声音洪亮悠长,声随影动,在滚滚人流中分出两道肉浪开辟一条“水道”。一名夜不收小卒单膝跪地,大汗淋漓,顾不上擦汗喝水,语速飞快:“前方数县都已经被贼人占据,那些匪寇都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占据州县劫掠官库,自称田虎朱春身为宋江麾下。”
“宋江不是在齐鲁之地吗,怎地来了此处,那个反骨仔还没有被剿灭啊。”平日里忧国忧民,现在愁上加愁,单手抚额。“老家伙,现在我们又多了一个坏消息。”
黄昏已近,天色不早了。
“怕什么,要战便战,打他娘的!”
“就凭万余疲惫之师?边城哪个不是城高水深,不好打啊,虽说是一群乌合之众,诶。还不如返回大兴城呢!”
“这就不是我管的了的,你给句痛快话,我一定指哪打哪。”
“依我之见先不要把地火消退的消息传下去,群情激昂正是民心可用的时候。消息一旦泄露人人萌生退意这仗还如何打,能支撑到现在全凭着心口的一股气,我们不能放弃这个好机会。背水一战,普通的百姓也可以爆发出十成战力,百万人齐齐冲锋陷阵何等壮阔,庞大人流中一朵浪花就足以淹没一个县。”
“你真狡诈,利用百姓给你冲锋陷阵。不过······”刑老将故意拖长了声音,“我喜欢。”不管怎样,能减少士卒的伤亡也是他喜闻乐见的。
“那小子呢?”
“不知道哪去了,整天鬼鬼祟祟不知做些什么,还有什么秘密要瞒着我们的吗?”
天荀暗暗吩咐了留守的韩天、王天几句,来到了高德县,名为高德,实则尚武,土匪击散了官军也不敢有丝毫侵犯百姓的行为。匪徒们在民风彪悍的百姓手下吃的苦够多了,想想那诸般骇人听闻的手段,邪念顿时烟消云散。
城墙上几人陪着匪首模样的人远眺附近山峦如聚,浑身一寒汗毛倏地直立,发现了城门口的天荀。“是他,是他,就是他,变了模样可是我还认得出。”一人惊栗颤抖的手遥遥指着天荀,瞠目结舌。
城门口活动的人少,远处树林绿波翻涌,与人工踩出的一片开阔荒芜对比鲜明,是以众人一眼认出了天荀。
“怕什么,俺田虎可不怕他,没看见那两个高手不在他身边么,你们被他上次的杀戮吓傻了吧,区区锻体五六重有甚好怕!看俺去派人杀他个哭爹喊娘!”田虎口是心非,暗叹倒霉:“怎么宋江就派了这么些无胆鼠辈与我共事,丢下这些渣滓自己拍拍屁股回了水泊梁山,逍遥自在,可是苦了我。”
面容精致细腻的中年男子恭贺道:“不愧是田虎大人,观察细致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物。这么快就能在宋当家面前占据一席之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在聚义堂上坐一把交椅指日可待啊。”男人躬身行李,谦卑得体,不骄不躁,自有一番风度韵味,有那珍珠柔和细腻的色泽,有那美玉的温润圆滑。
“呵呵,过奖了,我发达了必不敢相忘。”田虎尝遍苦涩,不知道投靠宋江是对是错。自打投了宋江,这个曾经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部下总是和自己有意疏远,各为其主,曾经的主人也只能属于曾经。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不能实现我们俩的宏图大志了。你一身抱负无从实现,我不怨你。”刀子刺在心里,流的不是血是泪。原本田虎的打算是投靠宋江,依托着宋江借势发展壮大,如今人心离散,那雄心壮志也都雨打风吹去。
城上度日如年,城下刀剑无眼。
拳影交融,腿风四射。刀剑有声无言,它们被握在主人的手上协助杀戮。血积刀柄滑不可握,那些血不是敌人的,是同僚的,是自己的!每一道血雾的背后都隐藏着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一曲感人至深的奋斗曲。刀剑的主人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巨大的实力鸿沟犹如天堑横阻在独行者与众匪徒之间,只有大鹏可以跨越,可惜,他们不是。
奋斗过,努力过,依旧迎来了失败的惨痛命运。上一刻还在想着怎么以最优美华丽的姿态表现自己的勇武,下一刻便身首异处。挥出的刀剑在空中停滞了那么一下,轨迹轰然破碎,杂乱无章。多数人还没有意识到敌人的恐怖看见战友的死亡自己便与世长辞了,在战场上,停顿了也就说明是死了。
一个人的失败可以说是偶然,两个人的失败可以说是意外,三个人的失败可以说是侥幸,那么四个人乃至更多人的失败意味着什么?
碎砖坠下城墙,田虎的手隐约泛白。“怎么可能,他是锻体巅峰也不可能有如此战力,不是锻体巅峰难道是聚气境?那就更加可笑了,没人能修练到这种速度,吞服海量丹药也不可能,药力沉寂会堵塞筋脉!终生不得存进!我借助梁山天时地利人和也不过破入聚气境三重,根基便已经有些不稳。或许,真的是他好运夺得了化神丹?”想象力丰富的田虎立马想到了魔道所使用的邪恶炼丹术,以强大武者的血肉为原料,炼制丹药,服用铸就邪恶体魄。
“我真的应该抓住好好逼问其中秘密,即使不是化神丹,也一定有着其他的奇遇是不为人知的。”黑暗中的一战油灯,灯光昏黄黯淡,但好歹算是光明,值得追求一番。抓住了,就是拜托梁山的大好时机,他日自然自立为王面南称孤。“在此之前先得尽可能消耗他的体力,也为我遁离消除些阻碍,最后才是我大显身手的时机。”
数千匪徒从城内冲出,一片坦荡开阔的荒地顿时显得拥挤,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形同蚁聚。像是芝麻撒在地上,油亮乌黑,饶是以天荀如今的目光来看依旧是头皮发麻。打完这一仗也就不能竖着离开了,得用爬的。况且天荀并不相信就这数千杂兵便可侵占县城?便敢侵占县城?
关心大兴难民的前途,是因为那里有自己在乎的人,知府的一肚子坏水相处的人都知道,势必要死些人。早些探明情况,避免些意外的发生也是极好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有能力为何不助人为乐为百姓谋福祉?
四面八方都被小蚂蚁般的人物围死,打翻一个又来一个,烦不胜烦。遥遥望见城楼上一人以手相指,天荀挪移到哪儿,匪徒们腾挪到哪儿,坚决不给天荀以脱离包围圈的机会。“这是要把我堵死在城下榨干我的体力么,我不会如你所愿的,蚂蚁再多也不可能咬死大象,因为他们连大象皮都咬不动!大象累了可以停下小憩片刻再行那灭蚁之事,你们还不行!”
足足出击了数百下,天荀的力量始终保持在寻常锻体巅峰的水准。间或有刀剑寻着空隙击打在天荀肉体上,却不得存进。对于这种见缝插针的机灵鬼,天荀非但没有可以捕杀,反而宽容放过,以期再次邂逅。
和这类脑子灵活的人争斗,尽管档次不同力量差距大,但是在压制力量境界的情况下确实有助于提高实战水平。这类竞争才是有益有利的,在安全的环境下发现不足再弥补,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今后的经验教训恐怕得用鲜血乃至生命作为等价交换,流着汗就能获得教训的机会太少太少了。单单是生硬锻炼,闭门造车,能得到的提升极为有限。
碰撞产生火花!###第五十二章 为何要来
“大家都是同胞,何必呢?”不是圣人同样可以有一颗慈悲之心,官逼民反历朝历代都有,匪徒的身份不足以成为人品的评价标准。慈悲心肠发挥主导作用,过招后活下来的贼人渐多,只要让他们失去反抗能力即可,何必赶尽杀绝。
蜻蜓点水般灵巧,脚尖轻触人头和肩膀,飞马踏燕似的一步步奔向城墙。这墙对于普通人来说够高了,相对于大兴城来说逊色不少,在高手面前更像是个笑话。心理安慰作用远强于实际作用,城不高壕沟河流不宽不深,聊胜于无。
及近城墙,运气于双手使之附着于指尖,以雷霆万钧之势插入城墙。碎石砖屑翩翩挥洒,比戳豆腐还要简单,轻松破开一个个小孔,开始攀爬。
还未到城墙上,一戟穿透城墙,直挺挺地刺向天荀。森然戟面反射着凛冽寒光,照亮了双眸,刺眼。
天荀腹部胸部齐齐收缩,全身肌肉收缩凝聚如同青蛙腹部吐纳气息时收缩舒张发出蛙鸣一样,发出了肉体独特的声响,电光火石间侧身避开。长戟紧贴胸膛,凶险至极,眼看着就要抓住长戟握柄。
又见黑衣人!关键时刻拦下了天荀的预备反击动作,迫使其不得不听着耳旁呼啸的风声,感受着与大地逐渐缩小的距离美。
轰!
烟尘起,迷蒙黄烟笼罩下是人形凹陷造物。。
久之,坑中传来了不屑的声响,“大白天还用穿黑衣,是想偷袭还是嫌弃自己暴露的不够明显!”
行动的力量远超犀利文辞,文辞的任何辩驳在迅猛行动下都显得苍白无力。
“是你,馆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何要来?”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阴黑的面罩不断起伏连绵,拱起又收缩,其下遮掩的是铮铮烈火。
“你的手,你的眼神,你的体形,你的肤色,还有你的习惯!你都是左脚先迈出的,不是吗?能有这么多的要素,加之你的修为,很容易联想到。还有最大的漏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