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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沙奇缘 简暗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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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问讥讽地一笑,看来这帮人颇有向他挑战的意思。
“诚象!”若问道,“开始吧!让我瞧瞧你都找了些什么种来。”
诚象躬了躬身,站到百人面前,“汾天充军,凡能者不拒,点将开始,首选前锋!”
说着,百人退到侯选席上,只听喀一声,台上冲进十个士兵,“前锋者须以一敌十!有意者上前挑阵!”诚象一说完,立即有几十个人站了起来,诚象一笑,“好!一个一个来!”。
日上正空,斗台上的血泽越来越稠越来越深,大约过了三个小时,一对十的战局最后剩下了九人,九人都气喘吁吁,浑身浴血。
“就这么点儿?”若问显然有些不满意,无趣地喝了口酒。他身边坐着若岚和绯问,右边则坐着那麻随王室唯一一滴血脉——雨九公主格心薇。她看着若问,眼神充满疑惑,被捕五十天了,若问从不正眼看她,连她一根寒毛都没碰,却奇怪地老喜欢将她带在身边,只给她穿红色的衣服,不许她四处走动,更不许她说话,他们一日只吃一餐。
刚开始格心薇已经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却没想到自己会因为容貌保住了性命。她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男人,他的阴蛰和嚣冷一直挑拨着她深埋在心中那团愤怒的火焰。

“副将须以一敌十五!勇者上前!”诚象没稍等,立刻宣布下一战。
剩下的四十人中又站出了不少,台上冲上二十人,再见血肉横飞。
这一天的点将似乎没有中途休息的意思,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终于到了大将战。诚象站在台上,叫人扫下了一波又一波污血,接着厉声喊道,“大将须以一敌二十!勇者上前!”这一次叫喊,站出来的只有七人。然而这七人个个身型威猛,杀气腾腾,全都没有看着擂台,反倒是盯着观台上的若问发出磨牙的声音。
已经是深夜了,若问总在夜里更加躁动,看着台下双双挑衅的兽眼,他阴冷一笑,嗖地退下黑色披肩,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朝着擂台每进一步,那七人便徐徐跟上一步。
诚象一见首领这模样,就知道他起了杀意,刀不见血必难平静,于是赶紧一边退了下去。
若问跳上擂台,看着围在台下的七个人,讥笑道,“上来吧!能活着的就是大将!”说着,已然抽出腰间宝刀,刀刃上,是饥渴的光芒!
七人彼此互看一眼,瞬间全冲了上去,“杀死若问!”
一时起,只见红光闪烁,若问唇角勾起冰冷的笑,他窝身一跃,便是主动冲到了七人中间,上去就是一阵狂斩!他的身影快如闪电没有一丝犹豫,银色的刀锋毫不留情地割裂面前分不出谁是谁的血肉,他的眼眸由深紫转为暗红,他冷俊的五官反复溅上腥红的热血,这个时候,怕是无论谁站在他的面前,都必免不了被一刀砍下吧!
上台的七个人,武功皆不是泛泛之辈,也正是这样,终是彻底成了若问发泄狂躁的工具。
许久,擂台又成了泣血的鬼潭,若问陡然停下瞬动的身影,站在中间,胸口起伏,口里吐着强烈的热气。而他的脚下,全是面目横飞,支离破碎的尸体。他站在那里,吸毒一般舔着唇边的血滴,暗红的眼眸终于转为深紫,黑色的短发贴着汗水令那寒风怎样也无法吹动。
“诚象,重新点将吧!”他忽悠一笑,十字挥刀两下,将附刀的鲜血甩下。

安静,星空下只是一片安静,先前点出的十四名前锋和副将站在一边瞪着眼,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看到了吧!在至强者面前,一切都是无效的!”诚象站在台上,看着吓得有些怔然的众人,似笑非笑地说着。除了黄天狂兵团的人,其他士兵很少亲眼见过首领的身手。
然而,对于这一幕,情绪最为震动的当属格心薇,她陡然明白了这就是若问能独霸狂兵,令麻随顺毁的原因。格心薇从小生活在王宫中,熟书千书百家,知晓天下格局,却从未受到父兄的半分重视,不仅这样,还因为她出生卑微,母亲儒弱,受尽了王宫大殿里令人发指的虐待,她甚至想过要逃走,却偏在那日遭逢若问灭族,狂火焚尸。十三天后,当她终于从一堆焦尸中死里逃生,却发现那些曾经自以为是,夜郎自大的贵族侯将,竟已尽是死得那般毫无尊严。他们不配,他们根本不配与她同日而语!从那一刻起,格心薇心中好象凉泉流过,那么通畅,奇异的通畅!她对力量的崇拜,也在那一刻觉醒。

“陛下!”万众注目之下,格心薇叫住怀抱若岚绯问浑身是血的男人。
若问一沉,回头森然低吼,“我好象说过了,开口说话便杀死你!”
格心薇听他这话,不禁颤抖了一下,但从刚才开始,她就下了一个决定。
“陛下!我要说话,我要脱下这身红衣,我不是幻影,我是格心薇。”说着,她果真一件一件脱下了身上的红衣。
看着她逐渐赤裸的身体,若问的眼神幽暗下来,从一开始,她最像皇北霜的,就是那双尽管颜色不同,却有着同样气魄的眼睛。
格心薇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站在若问面前,“陛下,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这时寒风一吹,她浑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却见若问一笑,“你想当我的女人?”
格心薇目光微沉,肯定地回道,“我想!”
寒风中,听得若问一阵嚣狂大笑,许久,他才道,“那么,舔干净我身上每一滴血!”
那一夜,汾天王宫,躺在若问床上无休欢好的女人又多了一个,但不同的是,这个女人的心头,有一股火一般的欲望。

我愿意匍匐在你脚下,舔干净你身上每一滴血,
我愿意恭候在你身旁,爱着你掌心上坚硬的黄茧;
那一刻,我愿意将你的所有慰藉。
为了你那双有影无人的眼,
为了你手中那把弑神灭圣的剑,
我等你将一切踏碎,我等你将万物销毁,
一直到劫灰落地,众生平等的那一天!

翌日,若问坐在和烟宝座上,两边是蛮狐,狼头,诚象,落鹰等人。他们都看着跪在大殿中间,昨夜大胆不已,向首领月下献身的女人。
只见格心薇跪在地上,身穿黄色锦衣,神情决然,不一会,她玉一般的声音抑扬开来。
“乱世将起,枭雄割据,但我格心薇知道,为王者必属狂血。所以,为了尽快让陛下登上苍茫大漠的顶峰,妾,斗胆提出建议,汾天不能长久无治,无册,无章。否则必难敌北领天都,南域云沛。因此建议,战前建立三军两府。三军是镇远军,此五万,留守汾天;南伐军,十三万,讨伐云沛;持国军,即黄天狂兵团,为国王亲兵,进退唯王。这三军各司其职,定国者镇国之乱,国安,则兵强,南伐者缴敌之狠,战胜,则国强,此为军部。一国之立,一则以军,一则以本,因此再设两府,一是布库府,管理钱粮;二是兵丁府,分配兵员。此三军两府必可安国镇兵,襄助陛下夺得天下大统!”
格心薇说着声音便更加洪朗,跪在地上,她的身体还记得昨夜狂放的疼痛,记得若问毫无柔情的占有,更记得与其他两个女人同榻共事的羞辱。
然而,在她来说,映在她冰蓝眼瞳中的若问便是神,是能毁灭一切不公平的神。
若问看着跪在下面的女人,为了保住性命,她从来不敢违背他丁点儿,一个多月来,半句话都不敢讲。如今,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那般青涩的身体勾引他,而且,她成功了,昨夜至今令他回味,令他彻底想起抓到皇北霜的那个瞬间。
然而,她的确不是皇北霜,因为她的眼睛里多了一股野心勃勃的光芒。
哼!女人,真象花蛇一般,什么种都有。
“哦!不愧是王室出身!”若问冷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的声音听来有些嘲讽,却不知讽刺的是谁。
“娘的!这女人还真有意思!”狼头忍不住一叹,“比那个皇北霜更有意思!”
旁边的蛮狐似乎老喜欢跟他一唱一和,于是接道,“那是!皇北霜是奴隶民族出身,这个可是政权民族出身,虽然瞬间就给咱涅了,不过终究是个公主耶!”
诚象也搅和道,“这种敢脱光衣服给人看的公主,老子可听都没听过!”
“首领的滋味怎么样呀?”年纪最小的落鹰更是在一边下流地看着格心薇,讥笑道,“可别上瘾罗。”
这一帮全然土匪本色的粗野男人站在大殿,在若问面前对着她口无遮拦的嘲笑,格心薇却没有丝毫动摇,她看着若问,冷道,“陛下对前麻随王室有何评价?”
众人见她忽然问了这么个问题,不由禁了声,只见若问笑道,“垃圾!”
听到他的回答,格心薇竟露出讪笑,“格心薇出生于这一堆垃圾当中,十九年饱受羞辱和虐待,虽名义上是九公主,实际上比一个奴婢还不如,是奴婢起码没人欺负,是我格心薇,便可让人随便拿来撒气,随便拿来辱打。世界上最大的不公平,就是强者反被弱者统治,无能者反倒压迫怀才者。”说到这,她抬头看着若问,“然而,陛下,你却可以令强者至上这条真理重来。格心薇对此坚信不已。”
她的话说完了,久久无人搭腔,列站两边的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几乎全被这种澎湃的情感淹没。若问坐在殿上,俯视着格心薇,脑海里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等他抓到了皇北霜,定要将她们两个好生比一比,那会是多么有趣!
没一会,若问开口了,“诚象,按她说的,建立三军两府之事着你去办,此外,落鹰,联络好你手上的暗人,现在开始,我随时要掌握各国动向!至于格心薇……”说道这里他看着她,“你就跟着我吧!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把戏!”

公元三百三十二年,冠丑,雨九公主格心薇,位列汾天第一谋士,独掌若问后宫,无名无份,十日内,建立三军两府,重整国之栋梁,至此,汾天逐渐由匪入正,形成了一个真正的统治圈。又七日,南伐军逆向东横,占领汾天至弥赞,汾天至云沛之两大要塞准城及雨果。与据守鹄劾的天都大军对云沛形成夹攻之势。

“风暴,快跑!”
大漠南边的一块小绿洲上,一片嘈杂叫喊,只见千颗头颅攒动,看来是遇到了少见的风暴,众人乱作一团,全都涌向西边。这不是一场普通的风暴,而这个小小又贫瘠的绿洲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如果不能及时逃离,那么结局只有一个,就是同这小绿洲一起,被狂沙淹没,在不久的将来,成为被人踏在脚下的黄土。
“婆婆,婆婆,快点!”瘦小的男孩子拖着半晕厥的老妇,那老妇早已被人踏伤,踝骨全碎,她用力地抓下男孩扣在她肩膀上的小手,“好孩子,你走吧!婆婆要在这里等!”
男孩子满脸是泪,依旧紧紧抓着老妇的破衣衫,“婆婆,我带你走!”
老妇却闭上了眼,双唇发黑,断断续续地说,“我要在这里等……我的儿子会来接我,我儿子……会回来的,这里离鹄劾最近,他……一定会来找我!”
男孩子拖着老妇在人群里艰难地前进,旁边奔走的难民没有一个停下来帮忙,象他们这样的情况早就屡见不鲜了,谁又还会落下同情!
老妇的脸贴着土地滑动,竟被剐得皮开肉绽,“好孩子,婆婆等得好累,你帮婆婆去找他,然后带他来接我,行不?”
听她这样一说,男孩子才低头看她,手一摸,全是鲜血,“婆婆?”
老妇倒在地上,反复被人踩踏,男孩瘦小的身体根本挡不住那些奔命的大脚。“别踩了!别踩了。”他凄厉稚嫩的哭声却是无力地回荡在人群里。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老妇闭着眼问。
“我叫飒满!”
“飒满,婆婆的儿子出使云沛,是一个大英雄,他叫占别,你去帮婆婆把他带来好不好?”老妇说完这话,便没再吭声,只有枯萎的花发随着飞沙舞动。
飒满一愣,轻轻地将手放到她的鼻息旁,许久,这男孩满眼是泪,猛得起身拔腿就跑。他跑得很快,瞬间便消失在奔走的人群里,身后,只剩这被人踩来踩去,却象是睡着了一样的老妇。
那一天,狂沙怒吼,淹没这个寂寞萧条的小小绿洲,带走了,不知多少不住思念的魂魄,那一坡黄土,好似山一般的坟冢,静静筑起在苍茫大漠上。

什么是劫?轮回是劫。
这个红尘受着谁的玩弄,走了多远,又得从头开始,那血,那泪,那祈祷,还有那疲惫,都要卷土重来,是为了什么?谁人知晓?

少年飒满,或许因为他年少,所以他单纯,或许因为他单纯,所以他知恩。怀里揣着婆婆留给他的信物,他决然离开了游走难民群,向着南边走去。
他走了很久,全身都是越来越深的冻疮,如今,连他的容貌,都已十分模糊。只剩那双清澈的眼睛,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在沙漠里走了三天,终于到达了云沛边城。
“我要见国王!”他对着站在门口的守兵,狠狠地说。
守兵见多了这样的难民,全是一阵大笑,“走走走!国王没空见你!什么东西。”
飒满被他们猛踢了出去,他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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