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苏寒轻轻嘘出一口气,立即又凝神去感应神池中的紫色小人。说来也巧,苏寒炼化最后一丝灵气的时候,也正是紫色小人喷出最后一丝紫气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紫色小人以紫气消融苏寒神池一分乌云之后,让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奇异感觉,那种感觉言语无法形容,但却令人无比清爽,就好象漫天乌云,猛然被风吹走了一丝,隐隐约约露出温暖的艳阳。
而且,苏寒清晰的感觉到,在这石室中修炼,确实事半功倍,同样时间内,比在外界修行足足提高至少五倍!不过,苏寒修行速度实在龟速到了极点,即便提高五倍效率,比起正常人来,仍是差了许多。
“知足者常乐嘛,有就比没有的强。”苏寒很知足。
这个意外发现的莫名空间,尤其是石台上那一滴怪异的鲜血,让苏寒心中既欣喜又忐忑,想了片刻,他也豁然开朗,自己又没偷,又没抢,只是偶然发现此处,在此修炼,即便日后有人发现,也说不出他什么不是。
“若真能在此处修炼下去,进境快一些,我也可以少受点折磨。”
苏寒无奈的摇了摇头,猛然间,他拍拍自己脑袋:“糟了!这几天内,师傅就要回山门了!我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万一师傅回去看不到我。不行不行,赶紧回去,不能惹他老人家生气。”
想到自己师傅,苏寒心头不禁一阵温暖,他是个孤苦伶仃的孤儿,九岁时被师父朱雀老道带回山门,悉心抚养,引导修行,恩同再造。
苏寒天生体质特异,不但修行速度奇慢,而且身有先天奇毒,无法根除,三五天便会发作一次,苦不堪言,只能以珍惜灵药暂时压制。他来到炎阳山刚三年,就把山门内历年珍藏的灵药吃了个一干二净。
从那以后,朱雀老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外出一次,替苏寒搜寻天材地宝级的灵药。苏寒生性顽劣,天不怕地不怕,唯独看到自己师父,才毕恭毕敬老老实实。
苏寒暂时把眼前一切全都抛在脑后,飞快的离开此处,将巨大空间的入口堵好,又掩埋起虚土,忙碌完毕之后,一溜烟的飞速朝炎阳山赶去。
五六百里路程,飞的苏寒直喘气,等他赶回炎阳山门时,天色已经发暗。
山门外,矗立着两条身影,苏寒离的老远,心里就咯噔一声:“师傅真的回来了!”
他加快速度,来到山门前,对着其中一道高瘦的身影恭敬跪拜下去,重重磕了一个头:“师傅,您老人家回来了。”
苏寒的恭敬,发自内心深处,朱雀老道视他如同嫡亲的子孙,一年之中,朱雀老道有将近大半时间都漂流在外,名为云游,其实是替苏寒找寻灵药来压制奇毒。
朱雀老道老道慈和安详,身着一件宽大的麻灰道袍,须发已经花白一片,却梳理的整整齐齐,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三缕长髯随风拂动。他含笑看着自己的小徒弟,轻轻摸摸苏寒脑袋:“又到那里顽皮去了?天黑透了才肯回来。”
“师傅。”苏寒嘿嘿一笑,摸摸自己脑袋。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他还未打定主意要不要跟师傅言明,朱雀老道此人太过方正了,若洞悉了那滴鲜血的秘密,没准就要当做星神道老祖遗留的圣血,供奉起来,那就等于失去了一个修炼的福地,因此苏寒决定暂时隐瞒下来,等等再说。
朱雀老道身后,是一个中年驼背大叔,腰身佝偻,黝黑面庞,一道粗重的连心眉下,绿豆小眼烁烁生辉,偷偷给苏寒挤挤眼睛。
此人名为神驼道人,乃是朱雀老道的师弟,苏寒的师叔,跟朱雀老道虽然师出同门,但两人秉性很是不同。
朱雀老道今日刚返回山门,只因为没有看到爱徒,才在山门外等候,见苏寒平安归来,他才回去沐浴更衣,洗去一路风尘。
朱雀老道一走,驼背大叔顿时活跃开了,挤眉弄眼来到苏寒身旁,粗黑的连心眉一跳:“小坏,今天又弄到什么好东西了?”
“今日运气不好,遇见只锦鸡王,却给它跑掉了。”
“锦鸡王?”驼背大叔大呼可惜:“好东西啊!怎么能让它跑了?此物大补,堪与百年妖虎虎鞭比拟啊。”
“驼叔,你很坏啊。”
“小坏,彼此彼此。”
一老一小,笑的无比荡漾。朱雀老道平时少在山门,教导苏寒的重任,便落在驼背大叔身上,此人修为也不甚高,杂七杂八的本事倒很不少,苏寒已得其一半精髓。
山谷中那莫名空间,暂时就成为了苏寒一人心中的秘密,自第二天起,他总是找机会溜到那里去修炼。
一转眼间,已经三个多月过去,密室中浓郁的灵气使得苏寒受益匪浅,而且又有神池中的紫色小人加以辅助,因此他的修行速度比之过去提高数倍。更为重要的是,紫色小人每逢苏寒修行时,就会自行吞噬天地灵气,然后转化为紫气,消融苏寒神池中那片乌云。四个月时间,神池中的乌云已经有十分之一被紫气消融,转而变为灰色。
虽然神池中的变化尚不明显,但苏寒本身却体验到了神池被净化之后的奇妙感觉。
而且,随着紫色小人吞噬的灵气越来越多,它的右臂之上,出现一个极为黯淡的光点,三个多月之中,光点愈来愈亮。苏寒独自琢磨了许久,也搞不明白,小人儿右臂的光点究竟是怎么回事。
炎阳山主峰峰顶,苍松翠柏,鹤鸣袅袅,一副隐然超脱于俗世的景象,朱雀老道带着苏寒和驼叔,在峰顶眺望日出。
“主峰日出,是咱们星神群山一大景观,可惜啊,等搬出炎阳山,就看不到了。”驼叔感慨道。
“驼叔?”苏寒纳闷道:“我们不是在炎阳山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出去?”
驼叔看看不远处的朱雀老道,欲言又止,苏寒刚想偷偷追问,极远处的天空,急速飞来几道人影。这几道人影来势奇快,转眼间已经到了主峰附近。
人影落地,为首一个黑袍道人抖抖衣袖,朗声一笑:“朱雀师兄,别来无恙啊。”
“是辉月山的铁燕师弟。”朱雀老道微笑答道:“师弟好兴致,今天怎么想起到老道这里来走动?”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今天特意来跟师兄商议明年的七脉论道一事。”铁燕道人目光闪烁。
所谓七脉论道,是星神道沿袭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规矩,原意是激励年轻一代弟子刻苦上进,但自从三百年前星神道分裂为七脉之后,这七脉论道就逐渐变味,完全成为年轻一辈弟子的比武台。最后胜出的弟子,其所在一脉将入主星神道主峰炎阳山,并掌管镇教之宝,星神古钟。
七脉论道一百年一次,一百年前,苏寒的师父朱雀老道尚在少年,参加七脉论道,力压群英,最终入主炎阳山。时光匆匆,算起来,明年便是新一届的七脉论道了。
趁着朱雀老道和铁燕道人寒暄,驼叔也在旁边小声对苏寒说了七脉论道的详情,听完之后,苏寒就有冷汗流出,他顿时明白,为什么驼叔会说要搬出炎阳山了。
第3章以弱击强
炎阳山人丁单薄,朱雀老道只有两个弟子,大弟子方紫瑶,对修行并不热切,平时只是照料苏寒的起居,除了方紫瑶,炎阳山就只剩下苏寒一个年轻弟子。
星神道虽然没落了,但几个分支还有一定实力,门内也有比较出众的弟子,凭苏寒的实力,跟他们在武台上对决,根本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
一旦苏寒弃权或者落败,朱雀老道这一脉,就要交出星神古钟,然后搬出炎阳山。
一瞬间,苏寒的心头,就如同压了一座大山一般沉重,他明白了七脉论道的含义,也就清楚,朱雀老道居住了一百年的炎阳山,要从自己手中丢出去了!
铁燕道人和朱雀老道寒暄几句,略略沉吟一下,试探着说道:“朱雀师兄,明年的七脉论道,你有什么打算?”
“师弟放心。”朱雀老道依旧挂着微笑:“咱们星神道虽然三百年前就分成七支,但总归是同气连枝,老道断然不敢违逆祖宗定下的规矩,明年的七脉论道,照常进行。”
“好好好。”铁燕道人心里大喜,连忙转头对身后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说道:“韩莫,快拜见你朱雀师伯。”
“他娘的!什么人性!”驼叔在旁边嘟囔道:“听见规矩不改,就赶紧叫手下弟子拜见师兄,要是规矩改了,还不拜了?”
这名叫韩莫的少年,面如冠玉,又穿了件月白团锦道袍,称得上玉树临风,英姿挺拔,只不过一双三角眼睛显得有些破相。铁燕道人从几个弟子中单点了韩莫的名字,想必是极受他器重的一个。
韩莫神情傲然,似乎并没有把朱雀老道看在眼里,随随便便施了一礼,其余的辉月山弟子也都跟着一拱手算是完事。
朱雀老道生性随和,也不在意这少年的态度,苏寒却看他不怎么顺眼,暗自撇撇嘴,把脸转向一旁。
“毕竟是百年一次的盛会,其间许多细节,我们还要好好商议一下。”朱雀老道说道。
“一切都由朱雀师兄做主。”铁燕道人今天来炎阳山,就是为了打探朱雀老道的口风,得到论道照常进行的消息,他也就算吃了定心丸了。辉月山在星神七脉中乃是实力最为强劲的一支,门徒众多,且人才济济,尤其是那个傲然少年韩莫,更是七脉年轻弟子中的翘楚,所以铁燕道人对明年的七脉论道是极有信心的。
“日月轮转,江山易主。”韩莫站在铁燕道人身后插嘴说道:“古钟奇宝,才高者得之,这次七脉论道,你们恐怕没有上次的好运气了,星神古钟,必为我辉月一脉所有。”
韩莫言语无礼,好象星神古钟已经是无主之物,唾手可得。朱雀老道是有道高人,自然不会跟小辈一般见识,微笑不语。
“我们辉月山这次论道夺魁之后,必然大张旗鼓,整合教务。”韩莫傲然道:“其它六脉当以大局为重,归聚辉月旗下,重振星神道。”
苏寒看他满嘴大话,全然没把朱雀老道放在眼里,实在有些火大,但碍于师父就在旁边端坐,因此只好强行忍住。
“徒儿。”朱雀老道转头对苏寒说道:“为师要和铁燕师弟商议一些正事,你这几位辉月山的师兄远来是客,你且带他们下山,好好款待。”
苏寒一听要招待韩莫这几个人,一万个不情愿,但他对朱雀老道向来尊敬,不敢抗命,只得有气无力的甩甩袖子,对着以韩莫为首的几个辉月山年轻弟子说道:“请吧。”
炎阳山是星神道全盛时期掌教所居之地,前后历经两三千之久,星神道诸多典籍以及镇教之宝星神古钟都保存于此。韩莫等人一边下山,一边指指点点,谈论着将来辉月一脉入主这里之后,要如何改建山门,几个辉月山的马屁精琉璃蛋围着韩莫,马屁拍的啪啪作响,直听的苏寒牙根子发酸。
“不得不说,炎阳山的确气势宏伟,有星神之首的万千气象。”韩莫负手立于山门之中,头也不回的对身边一个高瘦少年说道:“齐师弟,你去问问,他们炎阳山一脉的道经阁在什么地方,我要去看看。”
那高瘦少年忙不迭的答应,转身冲苏寒喊道:“你们的道经阁在什么地方,我们韩师弟要过去看看,快点带路。”
苏寒只有十五岁年纪,再加上体质特异,修行极慢,虽然这四个月来进境算是快的了,也刚刚勉强迈入神池境第二重。几个辉月山的弟子根本没把他看在眼里,当成杂役小厮,呼来喝去。
“道经阁重地,闲人免进。”苏寒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什么?”高瘦少年面色一寒:“韩师兄要浏览道经阁,让你引路,这是给你天大的脸面,别不知好歹。”
“炎阳山的几卷典籍,跟我们辉月山差的太远,韩师兄修为深厚,看看你们那几卷破经,指点其中不足之处,对你们来说,也是一桩美事。”
“少罗嗦!快点引路,惹的韩师兄生气,我第一个饶你不过。”
面对这群马屁精冷嘲热讽,苏寒实在不愿意多说一句废话,等众人叽里呱啦说完了,他才淡淡说道:“道经阁重地,闲人免进,若上茅厕,可以通融,下山请左拐。”
“闲人?”高瘦少年一声冷笑:“一年之后,我辉月山入主炎阳,这整座山峰都是我们的,何况一个小小的道经阁。你耍赖不愿引路,是不是朱雀老道保管不力,把道经阁的几卷古经都给弄丢了?”
“贵姓?贵庚?”苏寒本不愿意废话,但听得高瘦少年言语中对师父不恭,就再也忍不住了,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是掌教?还是先知?一年以后的事,你都知道?那还赖在辉月山苦苦修炼干什么?下山摆摊算卦,一天少说入账百十文,我很看好你。”
“你算什么东西!”高瘦少年正说的踌躇满志,冷不防被人兜头一盆冷水浇来,顿时气急败坏,狠狠瞪了苏寒一眼。
“你又算什么东西?这里是炎阳山,要么老老实实呆着,等到午时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