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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这些东西都拿出来干什么?”
“师傅说,这一年半年内,咱们就要搬出炎阳山了,你这些东西又多又乱,早早的晒一晒,收拾好,到时候直接就搬走了。”
一瞬间,苏寒刚刚恢复的心绪,又波动起来。少年人,有几个不要强的?距离论道还有一年时间,朱雀老道就已经做好了搬家的准备,分明是没在苏寒身上看到一丝丝希望,让他感到莫名的羞愧。
可他又能如何?星神道其它几脉年轻弟子的实力,尤其是辉月山韩莫的实力,在那里摆着,一年之内,即便有山谷密室充盈到极点的灵气,苏寒也绝无可能战胜韩莫。
苏寒脑子乱成一团,草草吃了几口午饭,各人回房小憩。
他孤枕难眠,心中波澜起伏,因为七脉论道这件事,使苏寒心神不宁,足足一个多时辰,才昏昏睡去。
或许是剧烈起伏的心绪,使得苏寒睡也睡不安稳,在梦中,他又一次看到了不知道多少次出现在梦境中的那道渺渺身影。
“啊!”苏寒猛然从梦中惊醒,伸手抹去额头上的一层冷汗,长嘘一口气,重重躺倒。
“我是谁?我究竟是谁?”苏寒眼中有泪光,有迷惘。
第5章失败的突破
苏寒很是可怜,六年前,朱雀老道在一个小城街边救回了昏倒的苏寒,虽然保住了一条性命,但他醒转之后,却把过去所有的事情都忘记的干干净净,无论如何回想,记忆中总是一片空洞。
不知道多少个不眠之夜,苏寒都会一次又一次尝试这挖掘自己的记忆,但就算脑袋想破,也只能在记忆中回想到一道模糊的身影。
“我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但记忆中还残留着这条人影,说明他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人。”
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但此时的苏寒,只能将愁绪全部深深埋藏在内心最深处,记忆都消失了,他又如何能找到自己的过去?
苏寒再也睡不着了,他呆呆坐在床头,注视着神池内的紫色小人,喃喃说道:“小人儿,你也睡不着啊,那咱们哥俩一起聊聊吧,你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怎么,你挥挥手臂,是在问我?那还用说么,我的愿望自然是想起以前的事,想起我是谁,想起谁是我的爹爹和娘亲了。”
“还有。”苏寒捏捏拳头:“我还想在七脉论道上打败那个韩莫,替师父和驼叔保住炎阳山,只不过韩莫修为太高,我打他不赢。”
苏寒傻乎乎的跟紫色小人唠叨了半天,小人儿静静悬浮在苏寒神池中,那半截被亮点蔓延的右臂显得分外夺目。
晨阳初起,雾霭升腾,一轮红日映照着星神群山。
朱雀老道已经回山四个月,上次找回的灵药所剩无几,他将要离开山门,再次远行。
苏寒恭敬将师傅送出山门,朱雀老道细细的嘱咐了一通,要他安心呆在山门,不要随便乱跑。
望着朱雀老道远去的身影,和那满头花白的头发,苏寒心里很不是滋味。
“师傅百岁高龄,一年到头奔波在外,全是为了我,若七脉论道开始,我不能保住炎阳山,怎么对得起他老人家。”
距离七脉论道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在论道中,每一脉都会择选三名最为出众的弟子参加,韩莫是整个星神道中修为最高的年轻弟子,若是苏寒无法战胜韩莫,那一切都是空谈。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苏寒已经精心的计算过,以他现在修为,能在神池境跨两三个小境界对敌,但韩莫已经晋身修士的第二个境界十龙境,不能以神池境修士的实力来衡量。所以,苏寒至少在短时间内晋级到神池境的第五重,也就是凝练肺神藏阵法,才有一线机会,对战韩莫。
苏寒只是神池境第二重的修为,以他一贯的修行速度,要在短时间内晋级到第五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不气盛就不叫少年人,他无论如何也不甘心把炎阳山白白让给辉月一脉。
“豁出去了!我拼命去修炼,能晋升多少算多少!”
其实,就算没有七脉论道这件事,苏寒也得不停的修炼下去,他身上的先天奇毒,除了以灵药压制,就是以自身修为的提高来一点点的消减。
朱雀老道离开山门,苏寒算是完全自由了,立即赶到五六百里外的山谷,轻车熟路的钻入了地底深处的巨大空间内。
黑玉石台上那滴鲜血依旧绚烂夺目,至于密室中的灵气,也没有因为苏寒几个月来的不断消耗而减少。
他盘膝而坐,稍稍自视一下神池,就开始以周身毛孔吸纳周围灵气,以便炼化。紫色小人照例化为淡然的紫气离体,在密室一个角落中来回飘动,吞噬着浓郁的灵气。
紫色小人吞噬灵气的速度,要比苏寒快上许多,还没等他吸取多少灵气,小人儿已经嗖的钻回神池,嘭的爆出一大团灵气,这些灵气,苏寒可以直接炼化,省却了不少自己吸取灵气的时间。这也是他最近一段时间来,修行加速的原因之一。
小人儿以紫气净化神池,苏寒则专心炼化灵气。此地悄无声息,又灵气浓郁,绝对是修行的最佳地点,苏寒平时虽然喜欢玩闹,但修炼时却心无旁骛,不知不觉间,几个时辰过去,他缓缓睁开眼睛,轻轻嘘了口气。
“小人儿右臂上的亮点果然又扩散了几分,看样子,再有半年时间,整条手臂就能一片通明了。”
“还有神池中的乌云,也被小人儿以紫气又消融了几分,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我干什么都跟别人不一样?连太白山的陈傻子都说,自己的神池泛着淡淡金光,怎么我的神池就跟墨缸一般。”
对于这个问题,苏寒也想不透彻,不过自从紫色小人开始替他净化神池之后,他便能清晰的感受到,神池中的乌云每消融一丝,自己体内就平添一丝力量。虽然这一丝力量微不足道,但时间长了累积下来,也是不容小觑。
因为一年之后就是星神道百年一次的盛会了,炎阳峰为七脉首峰,届时,朱雀老道肯定有许多琐事需要出面料理,因此这次下山,他会多逗留在外界一段时间,尽力搜寻灵药。
如此一来,苏寒更加方便,为了能给朱雀老道以及炎阳山争口气,他几乎拿出拼命的架势,在山谷密室中一住就是六七天,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都拿来修炼,也正因为如此,他的修行速度便比过去暴增十倍不止。一直到了朱雀老道下山的第六个月,苏寒惊喜的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神池境第二重的巅峰,心神藏阵法大圆满,将要进境第三个小境界,凝练肝神藏阵法。
几个月时间,从第二重晋级到第三重,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放在苏寒身上,简直就是飞一般的速度了。
“如果不出意外,不日就能够晋级神池境第三重!”
对于任何修士来说,再没有什么比晋级更加美妙的事情了,苏寒精神抖擞,连日修炼的枯燥和些许疲惫一扫而空。
炎阳山凝练五神藏的所有阵法,驼叔早早的就传授给了苏寒,只不过他进境太慢,一直都没有用的上。此时,他细细回忆着五神藏中肝神藏阵法。
人体,为凡俗肉胎,修士在十龙境之前,尚不能血肉重生,断肢再长,一旦受到重创,就要形神俱灭。因此,修士入门的神池境,就是以秘术阵法加持五体心肝脾肺肾五神藏,以及头颅。
五神藏,藏精气而不泻,满而不能实,对人体来说很是重要。
待到苏寒将肝神藏阵法原原本本的回忆起来,晋级也到了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
他收敛心神,无数炼化后的灵气,飞快流动,丝丝缕缕集中于神池中,已经大圆满的心神藏阵法,加持着生机勃勃,强劲跳动的心脏,弥漫点点金光,那种感觉无比舒畅,就宛如凡人突然具有飞升之力,从地面纵身飞行于高天之上,要冲破层层云雾,直上九天。
道道细小入微的阵法纹络,在苏寒体内飞舞,慢慢汇聚于肝神藏,以灵气炼化后的本源为基,催动加持阵法于肝神藏,阵法初成,也就预示着成功步入神池境第三重。
丝丝缕缕的灵气,道道阵法纹络,充盈苏寒体内,可以说是万事俱备。
“千钧一发!突破!”
轰!
已经大圆满的五体阵法和心神藏阵法,猛然勃发出一片淡金的光芒,连乌黑的神池,也被这团金光弥漫。这团金光一瞬即逝,就在金光消失之后,苏寒顿时吃了一惊。
“阵法无法加持到肝神藏上!”
肝神藏无法凝练阵法,只意味着一个事实:晋级失败!
苏寒感觉很不舒服,他完全算准了自己的修行速度,却在晋级前的一瞬间,莫名其妙功亏一篑,好象人体飞升九天,却在最后关头被一层云雾遮挡。
“再来!”
苏寒稳稳心神,盘坐地下,开始新一轮的灵气炼化。
一个半时辰之后,重新炼化之后的灵气本源又象上次一样,如万点光芒飞舞流转,汇聚体内,将要凝练阵法于肝神藏上。
轰!
几乎与上次失败时的感觉一模一样,苏寒顿时有些抓狂,冥思苦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在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再来!我就不信!”苏寒深吸一口气,也不顾脑袋上汗如雨下,立即开始第三轮炼化。
无论苏寒如何努力,但晋级总是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出现失败,整整一夜过去,那种被阻隔在巅峰一线却无法真正触及巅峰的感觉,让他几乎憋的想吐血。
但几次失败下来,苏寒隐隐察觉出,驼叔传授的阵法,以及自己的肝神藏,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唯一的问题,似乎是自己吸取炼化的灵气不够,无法全数催动阵法凝练于躯体内。
细细想来,这个问题若是真的话,那就太要命了。此处的灵气,浓郁到了极点,比之整片星神群山,都要充盈百倍,若在这里吸取灵气都不足以凝练五神藏阵法,那还能去那里?
此时,苏寒不由自主又回忆起自己前两次晋级时的情景,当时可是费了老劲了,为供自己晋级,整个炎阳山被搜刮一空,连驼叔的棺材本都贡献了出来。
“该怎么办!不晋级,我不甘!”
苏寒先后又冲击了几次,次次都以失败告终,但此时,他几乎可以确定,失败的原因,就是炼化的灵气不足。
并非密室中灵气不够,黑色石台上那滴鲜血,散发出的灵气似乎永无止境。但灵气如潮水,苏寒如皮囊,皮囊再大,装进去的水,总是有限。
也就是说,苏寒无法一次吸取够足以冲关突破的灵气。
第6章魔晶宝玉
“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
苏寒心里又是沮丧,又是懊恼,无形中回想起驼叔许久之前无意说出的一番话。
“小坏,你这样的人,做个与世无争的普通人,倒也罢了,如果踏上修行一途,处处都是瓶颈啊,得拿如山的资源去供着你,咱们山门要是家底厚,那也无所谓,可是。”
呆呆在此处坐了许久,苏寒摇摇晃晃站起身,为了这次晋级,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五六天时间,算着日子,朱雀老道此次下山足有半年,也该到回山的时候了。
他跌跌撞撞回到山门,跨入自己的小院,方紫瑶仍在忙碌着,看见苏寒回来,灿然一笑,但随即发现苏寒脸色不对,连忙走上前,扶着他的肩膀,关切道:“小师弟,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是那里不舒服吗?”
十五岁的少年,本该是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但此时的苏寒,如同时时背负着一座大山。他轻轻摇摇头:“师姐,我没事。”
“还说没事。”方紫瑶目光中全是急切:“脸色这么差,小师弟,究竟怎么了?那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事情?跟师姐说。”
“师姐。”苏寒抬起头,眼中有点点泪光闪动:“我。没用,我对不起师傅,对不起驼叔,也对不起你,我拼了命修炼,还是不成,炎阳山,要从我手里丢掉了。”
“傻瓜。”方紫瑶顿时松了口气,轻轻一笑,摸摸苏寒的额头,替他摘掉肩膀上一片草叶,道:“师父说了,住在炎阳山,辉月山,甚或太白山,咱们还都是星神道的弟子,那里不一样呢?我瞧着你这段日子,进步好像很大。”
“紫瑶,你这就说错了。”驼叔的身影,从院门外一闪而入:“怎么能说很大呢?那是相当大。小坏,别愁眉苦脸的,整个星神群山,最用功,最聪慧的年轻弟子,非你莫属。”
“不要安慰我。”苏寒摇摇头:“七脉论道就要开始了,我修为还是这么低。”
“修为高又如何,低又如何?”驼叔使劲挺起自己的塌肩膀,道:“辉月山那姓齐的小子,不是照样被你打的满地找牙?师兄的教导,你全忘的一干二净了?凡事尽力而为,便是对得起天地良心,小坏,给老子挺起腰杆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凡事尽力而为,就是对得起天地良心!”苏寒猛一抬头:“我全力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