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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乌出现在顶层的时候,局面正处在双方互相试探之后都不敢轻举妄动的状态,两队人马泾渭分明地对峙着,中间的空地上,一个身高八尺上身遍布纹身的壮汉昂然挺立,显然一点也没将周遭的人给放在眼里。
对面的阵营之中,单乌看到了一个被众人拥簇在中间的,打扮同样也是层层叠叠一丝不苟,以至于腿都看不出来的中年男子,猜测那多半就是所谓的南王殿下。
看到单乌出来,这会珍楼的中年修士立即凑了过来,同时抹着头上的冷汗:“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你可千万别让大老板上来也千万别让大老板知道我这儿都发生了什么”
“哦”单乌微微一愣,抬头权衡了一下双方之间的力量对比,轻笑了一声,“你打算先认个怂,用钱财之类赔偿先将这几名恶客送出去,再回头对大老板说,你已经成功地将他们给撵了出去”
第五百二十五回 绕不开的麻烦(中)
那中年修士讪讪而笑,默认了单乌的猜测。
而在这个时候,当中那八尺壮汉似乎是听到了单乌与那中年修士之间的嘀咕,“哼哼”地发出了一阵冷笑:“原来还有个大老板在后头撑腰难怪你敢这么嚣张,那就让你们的大老板来给我们赔礼道歉,否则的话,我砸烂你们这珍荟楼。”
中年修士的脸色一下子就惨白了,甚至额头都布满了冷汗,回过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哑口无言。
“他不知道珍荟楼的大老板是谁”单乌暗想,抬手拍了拍那中年修士的肩膀,而后绕过他上前一步,对着那八尺壮汉拱了拱手,“不知这位壮士是何方高人”
“这位乃是朱ads;。”阿鲁巴指着单乌,重重地哼了一口气,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将原本护在单乌身前的几个珍荟楼的护卫给吹到了两旁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单乌的面前于是空出了一片空地,等于是与那阿鲁巴当面对上。
“好啊。”单乌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下一刻整个人便已裹在了一团火球之中,倏地消失在了原地,竟是引动了那朱雀环上的火遁之术。
阿鲁巴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有一柄柳叶小刀贴着他肩上的肌肉滑过,并往他的脖颈之处逼去。
这小刀没有直接切入阿鲁巴的肉身,反而像是在试探一个最好的下刀位置一样。
阿鲁巴全身肌肉猛的绷紧成团,上身一弯,一直青色的巨狼便已经从他的背上跃起,啪嗒一声拍掉了那柳叶小刀,转而向着一团出现在屋子另一侧的火球扑咬而去。
那小刀在地上轻轻一弹之后复又弹起,依然锲而不舍地贴着阿鲁巴的肉身试探着,似乎不找到这一身铜皮铁骨的破绽便不算完。
而在这个时候,那团火球突然爆发开来,化成了一张火网,将那青色巨狼给牢牢包裹了起来,而单乌,居然又一次地消失不见了。
阿鲁巴和那青色巨狼几乎是同时怒吼了一声,火网四分五裂,而阿鲁巴的身上亦有一条黑龙盘旋而出,张牙舞爪,追逐那柳叶小刀而去。
“是男人就出来面对面地战一场。”阿鲁巴怒吼,他很讨厌这种连对手在哪都找不到的状态,虽然他的神识已经竭尽全力,可仍然捕捉不到单乌的所在。
“是成年人的话,就别总觉得其他都该按你的意愿行事。”单乌的声音飘飘渺渺,嘲讽的意味却是足得不能再足,摆明了满是戏耍之意。
下一刻,那柳叶小刀似乎是找到了突破口,冲着阿鲁巴腰眼的位置狠狠地一刀刺了下去。
黑龙来不及回援,但是阿鲁巴当然也不是束手待毙之人,身上的肌肉喀拉喀拉一挤,居然硬生生地将那柳叶小刀给夹在了肌肉之中,甚至还露出了半截刀身。
“哼reads;。”阿鲁巴冷哼一声,正想唤出肩头之上那只蝙蝠,利用那蝙蝠的敏锐找到单乌的存在,没想一颗小小的雷球突然凭空出现在了那半截刀身之上。
爆发的雷电顺着那截刀身侵入了阿鲁巴的肉身之内,在他身上烙下了如同深海珊瑚一般鲜红交错的纹路,阿鲁巴身形颤抖着踉跄后退,同时伸手拔出了那已经滚烫了的柳叶小刀,捏成了一团形状不规则的铁球。
单乌此刻已然现身,出手向那只青色巨狼抓了过去,他的动作让阿鲁巴心中暗喜,于是虽然半身麻痹,阿鲁巴还是勉强掐起了指诀,想要控制那巨狼发出致命一击。
然而,让阿鲁巴有些震惊的是,单乌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在那巨狼扑在他的身上,眼见就要用那利齿咬断他的脖子的时候,周遭的灵力突然翻涌了起来,仿佛一个水泵一样,用力推挤在那巨狼的身后,一点一点地将那巨狼压入了他的身体,而那巨狼亦仿佛面临灭顶之灾一样,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想要掉头跑走,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巨狼就那样完全消失在了单乌的身体之中,阿鲁巴连连掐诀,都找不到那巨狼的存在,于是看向单乌的眼神,便充满了震惊之意。
“嘿,我说过,拿你做一顿全熊宴。”单乌抬眼,看着阿鲁巴,咧嘴微笑,一双眼在散落的碎发之后闪闪发光,满是饥渴的光芒。
阿鲁巴对上了单乌的视线,只觉得心头一冷,便萌生了退意,但又觉得自己眼下就这么退了实在是大丢脸面,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那南王殿下看着所以这时候认怂,丢掉的甚至还有国体。
于是一只蝙蝠从阿鲁巴的肩膀上飞了起来,巨大的黑色羽翼化为实体,将阿鲁巴整个儿包裹了起来,那条黑龙亦重新振作,向着单乌的所在冲了过去。
然而下一刻,阿鲁巴便惊吓得几乎跪地求饶,因为单乌不知何时,居然已经出现在了他那蝙蝠羽翼之中,正与他面对面地站着,双方之间的距离甚至不过半尺。
单乌咧嘴,亮出了牙齿,对着阿鲁巴的脖子便咬了下去。
黎凰哎哟了一声,从那透明小船的船舱之中跳了起来,而她的面前,突然就蹿出了一只青色的巨狼reads;。
黎凰在研究出如何以灵力神识回转两个世界之后,得了单乌的同意,便离开了那深海之下的洞府她可没有耐心在那洞中默默修炼个几年不见天日,更何况,她还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成功取代梦华女的地位呢。
于是现在她御使那梭形小船,正有些艰难地在那冰面之下辨认着方向,想要找到回头的道路这种除了冰就是水看不到日月星辰看不到任何标识的地方,让黎凰几乎毫无头绪,只能按照单乌教的笨方法,定好一个位置后,前后左右各行一段距离,根据上方那冰层厚度的变化,来判断出往哪个方向才有可能尽快的到达冰层薄弱足以破冰之处。
所以黎凰其实是兜了一个大圈方才重新确定了前行的方向,没想到还没怎么松口气,单乌便从另一个世界中送了一条狼魂来。
然而很快,黎凰便发现这条狼魂居然是痴痴傻傻的,呆立了片刻之后似乎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四肢一弯,就乖乖地趴在了地上。
“做什么”黎凰问了单乌一声,同时起身向着那巨狼精魂试探着靠近。
“试试看能不能用这方法转移攻击。”单乌回答道,“我不是眼下这人的对手,只能想些歪门邪道的主意了。”
“这回这狼魂离开主人便乖顺了,要是下次你再弄出来个狂暴失控的我怎么办”黎凰轻轻地抱怨了一句,此时她已经伸手向那狼魂触碰着,天魔魅舞之术让她天然带有令万物亲近的气息,于是那狼魂完全没有反抗黎凰的抚摸,甚至还流露出了亲昵之意。
“这对你也算一份大礼啊,不是么”单乌轻笑,“你的修为没有梦华女高,就算整个过程你完全能够自圆其说,但如果有人反对,甚至直接武力相向,你也难以成事这狼魂虽然痴傻,爆发起来也有金丹后期境界的威力,足以替你撑住场面了。”
“呵,你倒是替我想得周全。”黎凰嗤笑了一声,“坦白承认吧,方才那些话,都是在你将这狼魂送过来之后,才随口编出来的理由。”
然而嗤笑过后,黎凰还是掐起了指诀,凝出了一颗小小的契约种子,往那狼魂的额心之处按了下去:“虽然本姑娘靠着这张脸便足够摆平所有事情,但是有这么一条狼魂做陪,也确实不错。”
第五百二十六回 绕不开的麻烦(下)
阿鲁巴狼魂被夺,本就处在震惊当中,刚想要以爆发的攻势来化去自己心中忐忑,没想单乌突然就冲进了他的防御圈,离他如此之近,于是更是让他惊吓到连连后退,可再度冷静下来了之后,却发现单乌依然站在远处,袖着手,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
阿鲁巴晃了晃脑袋,突然发现了周围环境的异样双方身后站着的那些闲杂人等,居然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其实你已经死了呢。”单乌抱着胳膊,对着阿鲁巴微笑着说道。
“什么”阿鲁巴一愣,就看到了自己前面摆着的一个巨大的锅,锅的周围放着一圈被小碟子装着的奇形怪状的削成了花朵一样的配菜,而那大锅的中央,底部铺着的木条之上,正是盘膝坐着的赤身的他自己。
肉身之上的纹身都已被扒去,头发眉毛等等毛发也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整个儿就好像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甚至连皮肤之上都透着股粉嫩的色泽,但是仔细看去,便会发现那种粉嫩完全是因为最外层的粗黑表皮已经完全被人用不知名的手法除去了细微的血管浮在表面,才有了那白中透粉的颜色。
“我怎么了”阿鲁巴一时之间分辨不出真假,只能呆愣愣地站在当地。
“很简单,在你身上的兽魂被我一一夺走之后,你便已经死了,而这,就是你的肉身。”单乌笑道,走到了那盘子旁边,手里已经垂下了一柄庖丁小刀,“因为你在这珍荟楼里的无礼,所以我打算在你的魂魄面前,好好炮制你这肉身。”
“我最喜欢看到惊恐的魂魄了。”单乌咧着嘴,牙齿上反射着冷冷的光芒。
“我怎么会是魂体我明明就”阿鲁巴大吃一惊,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惊恐地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双手已经变得透明,而下半截身子也是虚幻不明,随意得如同一团烟雾,而当他想要触摸到自己的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从身体之中穿了过去。
“你的肉身在这里呢。”单乌用那庖丁小刀在那具盘子里的人形之上敲了敲,“为了将你这具肉身清理干净,可是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
“嵌在毛孔之中的毛发必须得一根根地拔去,表皮的污垢也得以烧酒搓洗一番,那些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死皮,更是需要用火山岩灰将其打磨光滑,内脏里那些不需要的部分都已经被掏去,当然,心肝儿这种美味的存在,我还是将他们留在了这里”单乌绕着那具肉身转了一圈,指了指堆在边上的那些配菜,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刀工一样,有些得意地笑道,“现在,你的这具肉身,可是里里外外干干净净了,而且,为了让你这肚子上的五花腩肉口感最佳,我还给他灌进了一肚子的酒水嘿,你知道怎么让肥肉和肉皮变得酥烂而不肥腻么那就是用酒来熬,小火慢炖,耐心烹煮,等到酒液熬干,自然便会逼出其中的油脂,同时让皮肉之中存在的劲道完全消失。”
“至于这层表皮,我会以明火将其烤至金黄焦脆,而为了增添一些风味,我特地选用了青玄果木垫在下方,以此木燃烧的火焰灼烤,会让这层表皮带上草木清香,到时候,焦脆的表皮,带着点其下微微融化的脂肪,以青玄果削成的薄片包裹,一口咬下,香甜四溢,那滋味,真是想想就令人发狂。”
单乌一边说着,一边情难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而阿鲁巴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呆滞了片刻之后,嗷嗷怪叫地扑了上去,想要将单乌撕成碎片。
此举当然是没有结果阿鲁巴直接从单乌的身体上穿了过去,一缕微风都没有惊起。
而单乌却是笑得更加开怀了,而后他的身旁出现了一个大鼎,大鼎的边缘靠着一个长柄铁勺,而鼎中则是满满的滚油。
阿鲁巴不知道单乌又想要做什么,一双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子上面掉下来了。
“嘿,你知道人身上,有哪个地方是最需要吃新鲜的么”单乌抬头看着阿鲁巴的“魂魄”,同时缓缓伸手,抓住了那个阿鲁巴肉身的光秃秃的脑壳,摆明了答案就在他的指掌之下。
“以前人吃猴脑,会将一个活生生的猴子关在笼子里,就留一个脑袋卡在外面,然后厨子以快刀破开那猴儿脑壳,并以滚油浇于其上,短短三个呼吸之后便可使用,口感如丝如娟,却是野味十足而在这个时候,那猴儿仍未死亡,会在笼子里手舞足蹈百般抓挠,口中还会发出连连尖叫。”单乌细细地描述道,“那滋味,才叫一个生鲜。”
“人脑其实和猴脑差不多。”单乌说着,咂了咂嘴,“不过不同的人,这脑子的滋味也不太一样,某种意义上来说,倒是更让人兴奋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头盖骨打开之后,你会吃到什么样的美味。”
“其实我本该让道友你活着来过这一道油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