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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是太过无稽的猜测”单乌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念头锲而不舍地让同族在这条战线上专注送死三十年,怎么想都是一件毫无道理的事情。
“除非这些蛮物不是同族,而是毫无价值可以随意抛弃的棋子。”单乌想到此节,默默地环顾了一圈自己周围的那些士卒们,小心翼翼地将这个念头挑了出去如今他的神识正与这些棋子们相连,万一自己心里什么想法让某些特别敏锐之人察觉到了,可就是自作自受自寻死路的一件事情了。
虽然为了隐蔽伏击那些蛮物,隧邺城的这些修士们选择了隐藏于树林之中贴近地面的行进方式,速度大打折扣,但是短短半日功夫,还是足以让众人到达那准备迎击那些蛮物的预设战场。
单乌带着那支队伍,在到达那处山谷的时候,比隧邺城出战的所有人都快了将近半个时辰甚至比那些即将围攻而来的蛮物们都快了半个时辰。
单乌的队伍几乎是刚一停止,随着单乌下达的命令,他手下的一部分修士纷纷从怀里掏出来了一面阵盘,在找准了自己的站位之后,将那阵盘埋在了自己的脚下,继而注入灵力,将那阵盘激发。
这些阵盘正是单乌这段时间里头炼制的他可以以神识构建出完整的阵纹,并精确地控制那些金乌火填充在阵纹当中,所以几乎只要扔进去材料,下一刻便会拿到一个刻有完整阵纹的成品,至于炼制阵盘需要的原料,营地里那些早已废弃的监视法阵,随便拆一拆便是一堆。
一缕无形的灵力顺着这些修士串联起来的共有神识飞速蔓延,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将那些零星的阵盘融合在了一起,一个巨大的法阵笼罩住了这八千人,也笼罩住了这处山谷,而后,这八千人的站位便有了细微的偏差。
而在后继的主力部队赶上来并远远地埋伏在这山谷后方的时候,单乌和他这廿一营已经表现出了一种因为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厄运,胆战心惊到一步都不敢往前方挪动的模样来,那种可怜认命的形象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这么一群人胆小,散漫,毫无战斗力,正是最好的猎物。
桑刚等人在距离单乌等人还有十余里的地方停了下来正常状态下,那些蛮物有相当的警觉,如果发现诱饵的附近有埋伏,那就只会远远逡巡而不会靠近,但是当他们觉得这些诱饵的周围没有埋伏的时候,他们就会丧失理智嗷嗷叫唤着向那些诱饵扑上去,待到彻底沉醉于人肉的滋味之后,便能十分轻易地被人逼至近处,继而诛杀。
“呵,如此看来,这廿一营也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啊,还是那么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只一眼,桑刚便注意到了单乌以及他那些手下茫然无措的模样,心里稍稍觉得安心了一些,“冲得那么快,我还以为他是有了什么了不得的主意能够杀灭那些蛮物,打破眼下这个僵局呢,现在看来,多半就是他控制不好这八千余人,以至于行进的速度出现了问题,偏偏这一战的指挥黑翮领了城主的命令,要刻意给他一些难堪,所以才一直没有提醒”
“现在,就让我来欣赏下,你这二十多天的心血,是怎样在那蛮物的脚下灰飞烟灭的。”桑刚暗暗地想着,甚至有些热血沸腾,牢牢地握住了自己手里头的一根仿佛柳木条编织而成的权杖,这不但是他的本名法宝,亦是他指挥自己这三千余人的中介之物。
单乌等人仍在小心前行,空气之中突然就生出了一丝腥臭的味道,仿佛某群食腐的毒狼正预备出现,同时天边的瘴气亦陡然浓郁了起来,原本还有些明亮的天色,就这样漆黑了下来。
那些浓黑的瘴气之中,一些体型庞大的似人怪物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之中,这些怪物身高数丈至十数丈不等,大头,独眼独嘴,嘴里满是锯齿状的利齿,有着仿佛人类的躯干四肢,但是却是无比肿胀肥硕的那种,周围的那些树木差不多堪堪触及这些怪物的大腿,而随着它们缓慢迟钝地摸索行进的动作,那些树木居然仿佛普通的茅草一般,顺势向着两侧倒伏,而后还原。
看到了这些怪物的动作,单乌总算是理解为何之前能够发现那些怪物的脚印,但是却无法在周围的树干上找到这些怪物留下的痕迹了。
“难道这些怪物本是木属,所以才能如此自如地控制这些树木”单乌的心中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而在这个时候,这些个怪物似乎是发现了单乌这一队人马的存在,于是当即停下了前行的动作,警惕地以那独眼向着单乌这对人马的方向看了过来。
那独眼之中甚至射出了一道光芒,直接将单乌等人的所在笼罩了进去,虽然这道光芒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功效,但也足以给人带来一种“不要躲了”,“我已经发现你了”,“你现在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诸如此类的压迫感。
于是,在那蛮物逼人的视线之下,单乌带着的这么一群修士自然而然地显露出了越发惊惧的神情。
第五百七十回 初战蛮物(中)
单乌似乎率先冷静了下来,开始通过那令牌发送命令,想要让自己手下的这么一群修士唤出了御空法器,并结成了阵势,看起来似乎是打算与这些蛮物一分高下。
那些蛮物们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似乎正在交谈,而后一个接一个地向着当一个足有十丈高的大家伙靠了过去,并向着单乌等这么一群人低头,弯腰,身上那一坨一坨的肉亦有些抽紧,做出了即将冲刺的姿态来。
单乌不由地也有些紧张了,虽然他之前查阅了不少有关这蛮物的资料,大部分情况下这些东西都被描述成一群奇形怪状但是头脑简单只有动物本能的怪物,只要以血肉杀戮牵绊住他们的行动让他们失控之后便很好解决,但是那有数的几次全军覆没的记录,以及其存在的异象,依然让单乌有些不好的联想。
并且,这种不好的联想,在单乌面对那只大家伙的时候,竟变得越来越具体了。
“这一次都只是试探,我只要不做出太过挑衅之事,应当不会激起它们做出什么回应。”单乌默默想着,同时心里数着那些蛮物挪动脚步的频率,并开始倒数。
领头的那只大家伙突然仰天咆哮了一声,这声音震得单乌都有一刹那的失神,并且随着这声浪的蔓延,单乌等人和那大家伙之间的树木全部都如小草一般倒伏在地,却诡异地没有折断,好像只是一堆由纸折出来的能站立的小玩意儿,被重新压平成一张纸这些修士与蛮物之间,已是一马平川。
那群蛮物紧跟着怪叫了一声,而后一个接一个高高跃起,看那高度,似乎攀上隧邺城的城墙都不成问题,就算是修士御空而行,也很难能够追上这些怪物们上升和下落的度。
“散”单乌下了一条指令,他手下那八千余人立即回头往着山谷各个方向奔走开来,看起来好像没头苍蝇一样团团乱转,但是却在这进入山谷的狭道之空出了一片片的无人区域。
那些蛮物接二连三地落下,刚好就落在了那些无人区域之,竟是一个人都没踩死。
“咕”有一个蛮物发出了疑惑的叫声,似乎是没想到自己这么气势千钧的一击居然是徒劳无功。
另外一个蛮物的眼睛眨了眨之后,突然想着前方扑倒下去,因为它已经看到了在它眼前不远处正惊恐得瑟瑟发抖的修士们。
那些修士们一边颤抖着,一边维持着一个小小的阵型,盘旋着往一侧让出,看起来怎么都不可能从那蛮物的阴影逃脱,但是那蛮物直接扑倒在地之后,才发现自己依然是徒劳无功。
下一刻,那些蛮物们开始暴躁了起来,来来回回地在这片山谷狭道奔跑着,追逐着那些时不时向它们发出些无力的反抗的小人们,巨大的手掌牵连着浓黑的瘴气,几乎完全笼罩了天空,使得这些修士根本就没法从半空之突围而出,只能贴在地面不断闪避,而那些蛮物奔跑的度之快力量之大甚至足以将这狭道来回碾平无数次,但是,那些明明看着就要成为自己掌猎物腹餐的小人们,居然一次又一次地从自己的指尖脚边滑落了出去。
现在的情形看起来,如果没有别的意外发生的话,单乌带着自己手下的这群人,或许能和这些蛮物们一起玩到天荒地老,一人不损地将这些蛮物完全引入山谷之,甚至被他找到机会,争出一条生路来。
但是这可就会大大影响到其他人的功劳了。
那些主阵之人显然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于是一支小队划着半弧缓缓向着那山谷附近兜了过去,隐没在那些还未被折叠下来的草木之,将手的法宝偷偷对准了那些在逃窜的动作之下几乎已经逼近这山谷外围的修士们,如果真的有人敢逃过那条界限,那么他们便会代替那些蛮物来大开杀戒。
当然,这些人还可以选择往本阵相反的方向去逃命,不过那一头,可早就被蛮物们塞满了。
“呵,拖延时间都不许么”单乌注意到了这些暗箭,轻笑了一下,“好吧,这回就如你们所愿。”
下一刻,一个蛮物高兴地叫唤了一声,它正趴伏在地上,抬起了头来,那满是锯齿状利齿的口里终于卡进去了半个人上半身似乎已经被碾成肉泥掉进了喉咙里,但是两条腿依然还挂在他的嘴唇之外。
这样的场面让主阵的指挥黑翮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出现纰漏了,也是,摊子已经被单乌这小子铺开了这么大,他难道还真能面面俱到照顾到所有人不成人这种东西,可不是无知无觉你想怎么指派就怎么指派的棋子,长时间的死亡压力之下,总是会有掉链子的。”
并且,正如黑翮所期待的,在死了一个人之后,单乌似乎是陷入了短暂的慌乱,于是接二连三地,那些蛮物们都抢到了开荤的机会,一个个“呼呼”地发出了满足的声音,甚至有的一巴掌捞住了数十人,如吃豆子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往自己的嘴里塞去。
迸射的血浆从那些大口的边缘挂了下来,淅淅沥沥,血腥味虽然还很淡薄,但是一沾到那些瘴气,便仿佛水滴落进了滚油锅,立即便搅动得那些瘴气不安分了起来,翻滚洄转,甚至连色泽都有些变化,黑里头硬生生地透出了红来。
这些瘴气的改变让那些蛮物无比享受,他们一边抓着活人往自己的嘴里送,一边贪婪地吸着这些已经改变了的瘴气,那颗巨大的独眼之血丝如蛛一般弥漫开来,而嚎叫之声更是此起彼伏。
这些蛮物们已经如了黑翮的愿,陷入了沉迷于血腥味的迷惘状态之,于是黑翮在稍稍观察了一番山谷的形势特别是算计了一番单乌剩下的那些人马数量的时候,终于发出了进攻的指令。
“这些瘴气似乎也是活物充满灵力的人肉会让这些蛮物狂乱,却不知道兽血会不会也同样有此作用”单乌立于幻阵之,观察着这些蛮物的举动,若有所思,而在这个时候,他亦发现了主阵之传来的动静。
“呵,这么快就开始动手了”单乌轻嗤了一声,“不好意思,我打算跟你们抢功劳了。”
下一刻,不光是那主阵之的指挥黑翮,甚至连这些正喀拉喀拉啃人的蛮物们,都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呆了。
那些明明已经被喀拉喀拉啃了大半的修士,居然一个个活生生地从那些蛮物的屁股底下冒出头来,转眼便汇成了紧密的阵势,如同一条条隐匿许久的毒蛇一样,冲着这些蛮物的独眼就冲了过去。
有一些攻击落了空,但也有大半成功得手,于是这些视力受创的蛮物们彻底发了狂,瞪着鲜血淋漓的眼珠子,挥舞着手掌想要将那些修士全部抓在手里捏死,但是那些修士在这样的一击之后便立即折回地面,居然又消失得一干二净。
蛮物们嗷呜嗷呜地叫唤了起来,然后手脚并用,开始在地面上刨土,好像那些修士都是钻进了地下一样,只要用挖的就能把他们挖出来一一碾死,甚至连围绕在他们身遭的瘴气也恍惚凝成了实质乍看过去,如同一只巨大的黑色怪物正在它们的头顶盘旋咆哮着,督促着它们的一举一动。
就算是那些已经老油条了的修士们,此刻也不敢贸贸然上前送死,于是,等不到黑翮下令,整个主阵便已经停下了前行的动作,甚至稍稍回退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刚才是我眼花么”黑翮依然对自己的所见感到难以置信,“那些人是怎么出现,又怎么消失的”
“不不对,虽然那些人穿着的是廿一营的衣服,但是那么精准默契的配合,那么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的一击,根本不可能是那些囚犯们发出的这单乌就算再天才,他也不可能在短短二十多天的时间里就将这些人训练成这样那种配合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回想一下,廿一营的那些人在隧邺城,以及这一路上的表现,事实上都很勉强,唯一的意外之处,就是方才行军过程之的突然加”黑翮的心里盘算着,“他比预定时间要提早了将近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之,他做了什么手脚难道他也有那么一支私兵,只是一直没有调到明面上来而他的突然加,就是为了在此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