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形存在的主人,因此,只要那福王不是太过无能之辈,能够将这个局面维持并发展下去,琉国成为这片大陆上唯一的国家,也是指日可待之事。
与此同时,九龙还做了一件让吃遍天有些暗自冒火的事情九龙让田冲等人率领了一队人马,护送千鹤公主以及那位新生的孩儿出了海,并且九龙还刻意地替这队人马抹去了其残留在天机之的痕迹,从此以后只要千鹤不主动回转,吃遍天想要在那茫茫大海之上找到千鹤的踪影,殚精竭虑耗费个百八十年都是无比正常的事情。
“啧,刻意过来挑衅于我,原来竟是为了拖延出这些时间么”吃遍天撇嘴,“难道他真的以为,自己做了这些之后,我就毫无办法了”
说是如此说,但是吃遍天还是得承认这对他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麻烦。
“也好,反正单乌现在已经妥妥地在我的手里了,暂时就让千鹤慢慢儿去养大那小孩儿吧。”吃遍天的视线往下方那一片早已死寂了的狼藉之地一扫,嘿嘿笑了两声,身形一闪,便已经凭空消失了。
单乌的所在已经完全被一片雷海所包围,其孕育的强大力量让这漆黑一片的空间都有些摇晃。
这处空间本就是那迦黑月利用自己的神通硬造出来的所在,如今那迦黑月自身难保,在强大的外力作用下,这处空间自然也只有全然崩毁这一条路。
然而,不管这雷海如何波涛汹涌,白衣女子的身遭始终都不曾有半点波澜,而她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单乌的所在,并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以及那雷霆的数量。
吃遍天从虚空之现身,一步便来到了那白衣女子的身旁。
“有什么异常么我感觉到你似乎很紧张。”吃遍天开口问道,同时也眯起眼睛往那雷海之望去。
“这不是正常的步入元婴境界的天劫,这雷霆的数量实在超过太多了。”白衣女子皱着眉头说道,“他不会真的彻底消泯在这天劫之下吧,那样你可就是白等这么多年了。”
“哈哈,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吃遍天笑了起来,“这小子天赋异禀,不能以常理推断说真的,他要真的就是个普通的修士,我又何必对他如此上心”
“唉。”白衣女子没有理会吃遍天那笃定万分的判断,“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以至于我现在觉得他简直就跟我怀胎十月后即将生出来的亲生孩儿一样了,所以这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忍不住为此揪心啊。”
“而你却在期待着品尝他的滋味从各种意义上。”吃遍天嘿嘿地笑着。
“呵,说起来,你外头的那些事情解决得如何了”白衣女子稍稍斜过眼,瞥了吃遍天一眼。
“托九龙那老小子的福,解决得干干净净。”吃遍天的脸上露出了有些复杂的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的表情。
“哦”白衣女子显然想要问个清楚。
“往糟糕里说,九龙那老小子将我们的储备粮给藏到我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的地方去了。”吃遍天叹着气,随即却笑了起来。
“但是,往好里说的话,单乌这个小子眼下是干干脆脆的孤家寡人,再也不会有人有那个可能会为他冒头,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宴席了。”
“所以,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
单乌并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如今的他,本体与虚影分身已经重新融合在了一起。
但是两者之间仍有一些小小的分歧,以至于单乌这个人影始终还是有些模糊不清。
“过去你做下的这些事情,后悔么”一个声音在单乌的左耳边响起,然后单乌的面前便出现了碧桃那张脸,清清楚楚线条分明栩栩如生,好像她真的就活生生地站在单乌的面前一样,胸口一柄匕首,伴随着一团正在洇开的血花。
“后悔,但是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这样做的。”单乌看着碧桃的脸,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开了口,“我会记得这份进退两难的悔意,就像记住你那样,我会让它时刻提醒我,当一个人得不到真正的自由的时候,会是多么无力且悲哀的一件事所以,我会将它们交付给我的决心,而不是时间。”
碧桃默默地看着单乌,勾着嘴角微微一笑,而后身形散去,随即,一团光影再次凝聚,这一回出现的却是老乞丐,一脸慈爱之色地看着单乌,微微地点着头。
“如果你现在遇到他的话,会用什么样的心情呢”那飘渺的声音继续问道。
“我记得你教我的那些事情,它们很有用”单乌回答,“这个时候能再见你一眼,真好”
“保重。”老乞丐的嘴唇无声地吐出了这么两个字,转而消散。
继而,先生负着手,缓缓在单乌的面前转过身来,依然是那一副万事尽在掌握的表情,并且主动地开了口:“那么我呢”
“感激过,恨得咬牙切齿过,恐惧到几乎夜不能寐过,也发自内心地向往过。”单乌盯着先生的双眼,默默地挺直了脊梁,“虽然一些感情现在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强烈了,但是,我说过的话,依然有效。”
先生闻言,仰天大笑。
一个个曾经在单乌记忆之留下过深刻痕迹的人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单乌的面前,逼迫着单乌梳理着自己的情绪,没有逃避,没有隐藏。
之前在反复不断的心魔拷问之渐渐变得疏离于人世的心境奇怪地消失了,旁观者成为了实实在在的红尘人,那些欢喜悲伤全都变得无比真切真切到单乌甚至能清晰地感应到自己身体里为此而生出的理智之外的存在。
后悔不可怕,悲伤不可怕,遗憾不可怕,愧疚不可怕,欢欣不可怕,眷恋不舍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自己没有面对这一切超出常态的情绪的勇气,是自己没有坦然接受眼下这个自己的气魄和胸怀。
“我开始理解什么叫做人道了。”单乌喃喃自语着,看着自己眼前最后渐渐成型的一个影子那个影子正是他自己。
于是单乌笑了起来:“虽然有时候也的确是个很糟糕的人,但是总算也是有些可取之处的吧。”
然后单乌看着那自己的影子烟消云散,化成了一团跳动着的没有形状的暗色这东西正是心魔。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心魔拷问。”单乌长舒了一口气,伸手往那心魔触了过去,那团暗色稍稍跳动了一下,自然而然地就融入了单乌的身体。
有光必有暗,有白昼必有黑夜,而一个人行走在阳光下,总要有影子的存在,才意味着这个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于是,单乌的身影在这一刹那终于完全变成了实体,承受着周围那些雷暴的攻击,却再没有一丝半点的动摇,于是那些强大的力量便成了滋补之物,一点一点地将单乌的身体往更为凝实的方向推动。
甚至还有一丝天机混杂在了这片雷暴之,流转过了单乌的身体,让他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而后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来。
黎凰依然停留在太虚幻境之,她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可能会打扰到单乌的事情,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切实地体会着单乌在晋升元婴的过程之的种种体悟。
“有光必有暗”黎凰在单乌接纳了自己的心魔的那个刹那,默默地嘀咕了一句。
光暗相生这一点,与黎凰所修的大道可谓一脉相承,所以其对黎凰的提点作用,甚至高过了单乌那漫长和艰难的心魔拷问。
而黎凰正准备等着单乌大功告成之际适时送上恭喜的时候,她也同样感应到了关联在单乌身上的那缕天机。
于是,在稍稍的惊诧之后,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元婴天劫还真是够难熬的啊。”
“这后继的倒霉事仍算是天劫么”单乌那头也忍不住自嘲了一句。
“节哀顺变。”黎凰如此回道。
第七百零七回 牵情丝(上)
雷云散尽,单乌的身影带着某些还未散尽的雷光,出现在这已经面目全非了的通道之中。品 书 网
除了某一面山壁之上那仿佛蜂窝一样的密密麻麻的空洞之外,这儿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狭长峡谷,虽然大小颇为壮观,但实际并没有如何无边无际,抬起头的时候甚至能看到峡谷上方细细一线的天空,而峡谷的底部,一条小河静静流淌,河水清澈,甚至能够看到水面之下一颗颗被冲刷得滚圆的鹅卵石。
单乌稍稍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暗叹了一声之后,知道自己恐怕短时间内是再也寻不到那小女孩所在的空间了,便将视线转向了不远处并肩而立的吃遍天和白衣女子。
“我想,这就是你之前许诺过的,打算向我介绍的这片大陆上的顶尖之人的其中之一”单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人一步来到自己的身前,想到先前感应到的那缕天机,表情有些抽搐,却依然强自镇定地如此开口问道。
“哈哈,是啊。”吃遍天的心情很好,单乌如今的变化远比他的预料要精彩,甚至让他有些期待是不是应该再等单乌修炼一段时间。
“或许等到化神境界之后,他会变得更为美味。”吃遍天心里暗想着,“可惜,看这小子的天赋,等他跨入化神之后,应该就没有这么好拿捏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种事,可不能发生在我身上。”
“更何况,看他如今这副表情,显然是知道等着他的会是什么了。”吃遍天的手指微微弹动,属于他的小世界无声无息地铺展开来,轻易便将单乌给笼罩在了其中。
单乌感觉到了自己身遭环境的变化,默默地就收敛了笑意。
那白衣女子却仿佛没有察觉到单乌的戒备之意,身形一晃,直接就蹭到单乌的身后,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背上,甚至伸出手在单乌的脖颈后侧撩拨着,一路摸到了单乌的咽喉,继而抬起了单乌下颌。
单乌忍不住就顺势白眼望天了。
一股温热的气流在单乌的脖颈边上缭绕着,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那白衣女子的呼吸声,以及那女子的面纱蹭过单乌脖颈之时微痒的触感。
“这位美女的名号为食色性也,你如果有心的话,可以称呼她为艳骨姑娘。”吃遍天的声音适时响起,向单乌介绍着这白衣女子的身份。
“初次见面,多谢关照。”单乌看着头顶上那一线天空,冷着声音回答道。
“呵呵,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定会好好关照你的。”艳骨稍稍松开了对单乌的控制,但是手指依然停留在单乌的背上,隔着衣物,轻轻地画着什么。
单乌感觉到自己后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痛,忍不住想要回头看个究竟,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处在了这两位高人的控制之下,根本无法动弹。
而吃遍天在一旁看着艳骨的动作,轻轻挑起了眉梢,有些意外的样子:“你居然舍得在他的身上种下牵情丝”
“你说得没错,这样的小子,如果错过的话实在是太过可惜了。”艳骨回答,手下的动作未停,“我可不希望在他的身上再出现一次那样的失误,所以,不管有什么手段,都还是先加在他身上之后,我才能安心。”
艳骨所言的吃遍天失误,指的正是被九龙送出海的千鹤。
吃遍天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揣着手旁观着艳骨在单乌的身上施为。
而在这个时候,单乌的眉头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
单乌能够感觉到艳骨在自己后背上画过的线条如果他的感知没有出现什么差错的话,艳骨在他背后留下的那些刺痛,组合起来的话,应当是一幅花开富贵的牡丹图才对。
“这牵情丝又什么玩意儿”单乌忍不住在心底嘀咕着。
“这牵情丝以我的精血为引,可让你我从此以后心血相连,意味着你心底打什么主意我都会知道,意味着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我追上,意味着不管是谁见到你,都会主动地将你送到我的面前来”艳骨仿佛听到了单乌心底的嘀咕,直接开口解释道,“一句话,意味着你从此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呃”单乌觉得自己的咽喉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呼吸和心跳都是一刹那的暂停在艳骨开口解释之前,他正打算让黎凰拿牵情丝这东西去问一问環星子的。
另一头的黎凰也是惊出了一声冷汗,继而生出了一丝暗自庆幸她正打算拿单乌背后的花样再取笑单乌一番,可以说是险之又险地,才没被那叫艳骨的女人发现自己的存在。
“还好,看起来她似乎还无法感应到我这边来所以,你在那头自求多福吧。”黎凰稍稍松了一口气,口中喃喃地嘀咕了一句,却没敢直接说给单乌知晓。
背后的那幅画附着在单乌的后背上开始生根,丝丝缕缕的莫名牵绊渗入了单乌的血脉灵力之中,如同蛛丝一样将单乌层层缠绕,让单乌觉得似乎自己的后背上被挖了口子,嵌进去了一双不属于自己的眼睛,时时刻刻地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以及心里每一个闪现的念头,让他简直连呼吸说话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还有一点,你的感觉没错,这牵情丝在你背后留下的就是一副画。”艳骨的手指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单乌僵直的脊背,语气里带着心满意足的意味,“我听吃遍天说过,你这小子,琴棋书画什么都通,是这世上少有的才子,所以我的这幅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