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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淡,已近黄昏。
阴沉的云雾将山谷群山紧紧笼罩,雪还在不停地飞扬。
天地间一片昏暗,像是在地狱,到处弥漫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寒风,寒风吹过,兵士们都不禁打起寒颤。
杀气,杀气已经像氤氲的云雾一样,散遍山谷,弥漫在每个人周围。
谷外一阵烈马昂嘶,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像是惊雷,带着强烈而又整齐的节奏,咆哮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更像是暴雨之后,怒吼的河流!
“是马蹄声!”徐别意惊道。
言语未落,但见得一流星马至,众人尽皆回头观望,马上之人乃是一少年将军,背后有令旗,烈马疾驰而来。郗超禀高道:“将军是自己人!”
桓温道:“令旗到来,必有要事,速让开道路!”
众士兵分开一条道,让流星马通过。那将是疾奔上前,翻身下马,参拜道:“末将奉谢安谢大人之命,知将军危险,特率五千战骑飞速赶来相助!”
桓温朗声大笑道:“谢安石,谢安石,你还真以为本将老了?”,随即吩咐将士起身,道:“谢安现在何处?”
将士禀告道:“谢大人生怕将军安全有失,特命赵将军率战骑先行,他亲率御林军随后赶来!”
桓温笑道:“你速传我令!教五千战骑留下,让谢安不用来了!”,将士应声而去。
徐别意、蠡歌笑等人听罢,心中十分忧虑,已然知道今日实在在劫难逃。这区区几百号人又如何能与御林军五千战骑相抗,况且还有这里的三四千步兵。
桓温似乎已经看到他们的顾虑,不禁得意道:“你们放心吧,我一言九鼎,说话一定算数。只要你们有人能够胜得了我手中这杆铁枪,我就放你们离开!”
徐别意自知不敌,云霆和上官豪杰都已经败了,就连蠡歌笑也无法取胜,桓温的武功当真已经出神入化,他的武功是杀人练出来的,招招致命,他一生戎马,死在他铁枪之下的亡魂不知有多少?
他的枪极快,极准,江湖中恐怕没有人能与他相比。
剑惊风忽道:“休要猖狂,还有我呢!”
“你?我倒险些给忘了,鼎鼎大名的江南第一剑还在这里呢!”桓温笑道。
徐别意却拦住剑惊风道:“将军,今日之事,你是冲着我丐帮来的,我丐帮无话可说。天韵新城和江南第一庄的人都是我徐某相邀而来,实与丐帮毫无干系,恳请将军放他们走吧!”
剑惊风急道:“徐长老,你怎如此说话?放心吧,这会儿我早已经将他的枪法和招式都看清楚了!”
蠡歌笑笑道:“徐长老莫要糊涂了,丐帮今日堂堂正正,是有人要取正义之才,做不义之事。生怕我们泄漏了,才要杀人灭口,你说我们能活到几时?”
剑惊风道:“蠡先生,说的有理。武林本一家,我江南第一庄岂是畏首畏尾之辈,长老莫要阻拦!”,徐别意想要辩驳,剑惊风已经起步上前,道:“在下不才,领教了!”
剑惊风,风如剑。
剑出如风,如风剑法。
他的剑极快,快到根本没有人看到他出手。
同样桓温的枪,那杆丈八长的铁枪,百斤沉重的铁枪,竟然也是飞快,一样没有人看到出手。
可是枪剑已然相交,金属抨击的破鸣声响起,若不是有这声响,或许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交手。
剑已入鞘,剑惊风还站在原地。
枪还在,还在桓温手中,他的枪根本没动,还是同样的姿势。
真的没动?难道刚才的响声都是幻觉?
“你输了!”他说。
“我的确输了!”他回答。
“你服吗?”他又问。
“心服口服!”他接着回答。
“我想像你这样的人,现在就算马上死了,也死而无憾了吧?”他笑了,笑着问,脸上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是的!死而无憾!”他说完,鲜红的血液才沿着他的手臂缓缓流下,在沿着剑锋,顺着剑刃,滴落到雪中。
“剑前辈,剑前辈!”风晨、云霆、徐别意几人都立刻上前将剑惊风扶住,“剑庄主,你怎么样?”徐别意急切道。剑惊风道:“长老,剑某尽力了!”
徐别意点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和蠡城主!”
“原来江湖中人都只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竟然没有一人是我们将军的对手!”郗超策马上前嘲笑道。
“话说八道!”桓温忽然喝道。郗超被泼一脸冷水,不知所措,忙道:“属下该死!”
“这天下至少有十个人可以和老夫不相上下,至少有三个人比老夫更胜一筹!”
“这么多?”云霆低声道。
桓温又补充道:“可惜,现在活着的已经不多!虽然不多,却至少也有五个!”
第四百二十三章:遍数英雄
没有人问这五个人到底是谁?
不用说,这五个人一定都是绝顶的高手,能让桓温自己列为对手的,肯定非同反响。
没有人问,所以桓温自己说了。“当今天下能让我桓温放在眼中的人不多,倘若二十年前,我绝对不敢这样说。几十年前太湖之畔的一战相信江湖中人都不陌生,无名一人单挑天下十八位顶尖高手,这一十八位高手的武功或在老夫之上,或与老夫在伯仲之间。绝没有一人比老夫差,无名就更不用说了。现如今云飞扬、风云已故,五行剑尊剑魔段浪已死,剩下四人或与老夫难分高低,除了独孤晴天别人我不会放在眼里。当年的一十八人剩下的已不多,除去这些,风尘三侠已然只剩下逍遥子一人。逍遥子算一个,群芳阁主孞红泪也算一个、名剑山庄谢藏锋也算一个。”他说着目光扫过蠡歌笑身上,停顿,道:“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天韵新城城主,天音魔琴冯浩南!”
“刚好五人?”谢无缺低声道。
“既然他这样说,就表明他早已将江湖中所有人都底细都摸清楚了!”上官豪杰叹息道。
“不,是至少六个!”桓温纠正。
“是无名前辈!”云霆忽道,桓温承认,笑道:“你们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们能败在我的手下,或许应该感到无上荣幸。”
“各位,我可是给你们机会了,是你们抓不住的,不能怪我!”桓温说着右手一举做个手势,示意片甲不留,起步回阵。
“慢着!”忽一人拦道,桓温回身看是见又是一个毛头小子,不屑一顾道:“小子,你想求饶?”
“你说呢,我想知道你说的话是否真的算数?”少年问。原来这会青儿早已经将桓温所说的话,这里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风晨。
“当然!”桓温说。
“既然如此,那就请将军再赐教吧?”风晨说,桓温轻声一笑,道:“志气可嘉,你的武功比他们三个如何?”,他指着一边的云霆、上官豪杰谢无缺三人说。
风晨道:“不知道!”
“那就最好不要逞强,横竖都是死,我答应,会让你们死的痛快一点!”桓温说,转身离开。
“我也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风晨有些愤怒,情绪难以自制,语气显得十分强烈,他如此态度到让桓温为之一惊。
桓温驻足,勒马回首道:“你好像对我有仇恨!?”
风晨不答,他一向温和,此时却显得很冰冷,是什么原因,难道是仇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桓温盯着暗淡空气中这个狼一般可怕的少年,道;“你问?”
“剑宗盟当年灭门的事情,你可知道?”风晨问。
桓温面色骤惊,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脸部的每一根筋,每一寸皮肤都紧紧绷着,肌肉僵硬。沉默片刻,道:“当然知道!”,他两只目光紧紧盯着风晨,打量着他浑身上下,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
“师兄,你的剑!”青儿这时拿着风晨方才着急忘在冷无情身边的水寒剑,递给了风晨。
风晨接过剑,青儿微笑道:“我相信你,小心!”,桓温见到水寒剑,就显示一柄利剑迎面刺来一般,面色十分奇怪。惊道:“你是独孤晴天什么人?”
风晨不答,道:“我不是独孤前辈什么人!却是你的仇人!”
“仇人!”桓温诧异道:“你是剑宗盟遗留的叛逆?”
“你才是叛逆!”风晨怒火直冒,一发不可收拾。桓温自知言语有失,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剑宗盟的上百号人士怎么死的,那些惨死在边关的江湖义士又是怎么死的?他们不是死在敌人的手中,而是死在你桓温的箭下!”风晨怒口喝道。
桓温焕然醒悟道:“原来你就是风云那个没死的儿子?”
风晨并没有否认,道:“你很失望吧,我还活着!”,桓温道:“看来你都已经知道!”,“我都已经知道!”风晨说。
“所以你是来报仇的?”桓温问道。
“我本来已经放弃了仇恨,放弃了仇人,甚至今天见到你的时候,我也从没想过要找你报仇,但是你今天有想要这么多人重蹈当年的覆辙,我想我们一死,丐帮就会灭门,就连江南第一庄、天韵新城恐怕也在所难免吧?”风晨道。
桓温笑了,笑的很滑稽,看着面前这个少年,似乎所有的想法都已经被看透似的。所以他没有隐瞒,道:“不错,完全正确,这些江湖门派只要从在一天,就会威胁到朝廷的统治。”
风晨忽然微微一笑,似乎恢复了平静,平静的就像是一滩死水,击不起半点波澜,道;“不用说了,我不会让你的得逞的!”
“好,那就请出手吧!”桓温挺枪说道。
“你是长辈,又是老人,而且方才接连击败了这么多人,我先出手,你不公平!”风晨道。
桓温笑道:“那你想怎样?”,“我站着不动,或者蒙上双眼!”风晨说,众人皆惊讶不已,桓温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再说一遍?”
风晨重复道:“我站着不动,或者将双眼蒙上,任你选!”
桓温气急败坏,怒道:“毛头小子,休要猖狂,有本事放马过来!”,风晨道:“既然将军不说,那就是都选了!”,随即自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道:“我就算是要报仇,也绝对要赢得光明磊落!”,用手帕将双眼蒙上,回头道:“蠡前辈,晚辈想让您谈凑一曲,助助兴致如何?”蠡歌笑此时已经替风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做法忧虑不安,却听见风晨这般说法,哭笑不得,道:“老夫荣欣之至!”
“大将军,请出手吧!”桓温已然无法忍受,策马挺枪,直冲过来,怒目横枪,直刺风晨要害。
所有人都冰柱了气息,能听见每个人的跳声。
所有人都觉得风晨一定是疯了,不是疯了就是神经病。
桓温是什么人?蠡歌笑、云霆,上官豪杰都不死他的对手,堂堂江南第一剑剑惊风居然只一招就以落败。他竟然还要求站在原地不动,蒙上双眼。
他一定是自寻死路!每个人都这样想,然而有一个人却例外。
她不这样想,却同样每比每个人都要担心。
因为她爱他,她了解他!他这样做的目的,就算天下人都不明白,至少她可以明白。
他们的心已经通透,心有灵犀,不需要用言语的表达。
桓温的丈八铁枪脱手而出,接着快马奔驰的速度,这杀伤力实在有些不敢想象,简直不可思议。然而风晨却根本看不到,他蒙着双眼,看不到,就算在凶险的少说,他也看不到。
他只能感觉,或者听。
他完全可以和桓温好好的打一场,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出难题?难道他不知道桓温的厉害?
琴音皱起,是蠡歌笑琴声。琴音清澈如水,让人心醉,宁静致远,天籁一般。
琴是绝命七弦琴,曲是黄泉碧落赋。
长枪刺出,枪头急速绕着一个个枪花,飞舞而来。风晨蒙着眼,意识不到。
枪尖距离咽喉已不到三寸,风晨还是没有反应。他的剑还在手,斜斜的指着地面。水寒剑透明的光华,如月光一般皎洁。
他的剑还在手,就算要出手,也已经完全来不及。他是真的要自寻死路!
青儿细弱的双手已经攥的生紧,尽管他相信,但是手心的汗水已经渗满。沈冰雁已经不敢直视,躲到谢无缺身后,冯瑞青道;“姐!现在怎么办啊?”
言语未落,但听得铿锵一声脆响。
枪已断,枪头激射而出,反将不远处一名甲士穿透,插在了第二名甲士的心窝,两名兵士顷刻死亡。
桓温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开,退出十多步远。满面疑惑道:“这怎么可能,绝不可能?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剑,这么强烈的剑气?”
天色已经昏暗,旁人本没有看到风晨出剑,只见到桓温枪断伤人,都不知道风晨使得是什么武功!
只有桓温一人知道,他身临其境,只有他看到风晨的剑动了,一闪即逝,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这剑实在太快,他见过天下所有的快剑,当今天下所有的用剑高手他都知道,却从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此。
天下第一剑风云也绝没有这样的功力!剑圣、剑仙、剑神、剑魔等五行剑尊更不用说。可是他手中的是水寒剑,是独孤晴天的传人,他这般年纪怎么会有如此功力?他实在想不通。
夜幕已经降临,今夜无月,寒雪仍在飘,只稍微小了一些。郗超传命军士点起火把,三千步兵,五千战骑人手一只火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