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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离见季思一张面皮通红,小声问,“季相,你俩一把年纪了,还行房啊?”
季思面皮更红,虎着脸瞪殷寂离,“唉,不准拿老人家寻开心,乐得寂离哈哈大笑。”
“殷相,你那么能算,那你算算,辕将军现在安危?”季思笑着问。
寂离看了看季思,见他笑得别有深意,无奈摇了摇头,低声嘱咐,“季相……”
“我懂我懂,你还真当我老糊涂了不成啊?哈哈。”季思哈哈大笑。
寂离收了笑容,低声道,“最近我住进寂园之后,看守护卫更多了,出去不容易,说个话都不易,季相可不可以帮帮我?”
“殷相但说无妨,老头儿我豁出性命也帮你的。”季思特别够意思。
寂离拍拍他,“不用您性命,你的性命要留给尊夫人的。”
季思傻笑。
“我想……”寂离凑到了季思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季思点点头,“好!”
寂离伸手握了握季思的手,“多谢。”
季思更不好意思了,而且辕冽如果还能重返皇位执政,那真是太好了!
御膳房的美人儿桂花糕大赛引来了群臣围观,众臣被殷寂离请来等着吃桂花糕。
后宫的齐灵自然也听到了消息,她派了小太监来看。
太监回去就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殷寂离如何祸乱宫廷,如何和那些妖女声色犬马全无顾忌,搞得这皇宫里头乌烟瘴气。边又说皇上也拿他没法子,群臣怨声载道。
齐灵静静地听着,伸手轻轻拨弄着桌上的一只小乌龟,“真可怜啊。”
“是啊。”太监点头,“皇上所爱非人,太可怜了!”
齐灵又问,“本宫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么?”
“都准备好了。”太监看了看左右无人,小心翼翼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白玉瓷瓶来,“无色无味,服用后人即昏迷,但是功效显著,娘娘明白的!只要哪日皇上来娘娘处就寝,稍微服用一些,娘娘必定能怀上龙种……”
“呵。”齐灵冷笑了一声,笑容之中带着几分古怪,那太监天资愚钝,却是没看出来,只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合齐灵心思的事情。
随后的日子,寂离接着“祸乱”宫廷。
辕珞这几天日夜为了寂离的事情着急上火,但偶尔动怒,寂离随意笑笑,他便也生不起气来了,刻意纵容着,这也是他爱的一种方式吧。再加上最近找辕冽未果,听闻周边州城偶有叛乱,又有饥荒水灾,忙得他焦头烂额。
辕珞上火、受凉再没休息好,就咳嗽起来。
起先只是微微咳嗽,后来就咳得越来越厉害,连寂离都觉得,辕珞似乎病了。
经过太医诊治,辕珞竟然得了痨病。这可了不得,虽然严格封锁消息,但宫中众人和朝臣还是大多知晓了,很多人都说是纵欲过度造成的。
寂离拿着八卦算了半天,哭笑不得——竟然算出辕珞大灾体质,时运不济。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太多坏事老天爷收他,余下岁月都要与恶疾顽症为伴,有福没命享,有儿子还没人送终。
寂离摇了摇头,不过他怕那些窑姐儿被人传染,就派人送出去了一大半。只留下几个身强体健的,开了个学堂,整日在那儿教书。
窑姐儿们也不知道这殷寂离国相爷究竟什么毛病,每天开堂讲课,四书五经经史子集一样不少,讲得绘声绘色,历史故事更是引人入胜。
辕珞日日都来找寂离。
寂离口含丹药以免被传染,也就是跟他周旋。
辕珞对寂离感情渐深,他寻遍天下名医,想要医治自己的病。倒是的确也能治,不过这重病的治疗过程不能大喜大悲,更不能行房事,完全治好至少要服药半年之久,还要吃素、忌生冷辛辣。
辕珞觉得倒是不难,准备照办。
眼看着离辕冽战死已经快要九个月了,辕珞也渐渐淡忘了辕冽的事情,只有寂离和自己的病,最让他挂心。
而此时远在南国的辕冽也是越来越心焦。
原本病没好,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他倒是没有这样焦急,可如今病好了,他就坐不住了。
苏敏将他的辕家军照顾的很好,众将见了辕冽没事,也都欢欣鼓舞。
辕冽已经开始操演人马,但贺羽就是不放他走,给他不停灌药,并且要求他再忍耐,多休息!
这期间,萧洛实在是忍不住了,来了一次。见到贺羽,好一番温柔浓情,贺羽问他近况如何,他只说好,有些含糊。
贺羽只是对他笑,准备了他最爱喝的酒,跟他共饮。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小别胜新欢,萧洛觉得贺羽有些不同,有点疏离又有些淡漠,让他很不安、不舍。
辕冽不敢太问寂离的事情,只想萧洛打听了他是不是好。
萧洛笑着回答他,“好着呢,放心,再不久你就能亲自去接他了。”
“那就好。”辕冽算着日子,还有不到一个月了。
“季相给我传过信了,你起兵的那天,齐亦会把他接出来保护好的,辕珞没法用他做人质!”萧洛嘱咐辕冽好好养伤,就离开了 。
寂离日盼夜盼,总算盼到日子就在眼前,再加上辕冽最近身体不适,他也心安了一些。
不过寂离始终有些担心,如果他真的能跟辕冽终成眷属,那儿子哪儿来的呢?莫非自己以后会混蛋到背着辕冽拈花惹草?
寂离想想还觉得乐,摇头——应该不至于吧。
这天,辕珞因为身体的原因,带着人去祭天去了,寂离不想去,留在宫里看书。
傍晚的时候,齐灵来看寂离了。
寂离见她端着个食盒走进来,低着头小声说,“寂离,我带了你喜欢的梨花白来。”
寂离见她几天不见瘦得都不成人形了,也有些可怜。毕竟是齐亦的亲妹,还叫过自己殷大哥,就点了点头,让她进来坐着聊天。
原本寂离根本不担心,因为这四周不知道驻守了多少辕珞派遣的影卫,可殊不知……他和齐亦一样,都太过低估也太过亲信了,齐灵这个丫头的能耐和心肠。
94、不如归去 。。。
众人并不明白一件事情,辕珞如果在宫里,齐灵可能什么都干不了,可如果宫里皇上不在,那皇后无论得不得宠,都说了算。
于是齐灵摆足了皇后的架势,指使所有的侍卫、下人、婢女干这干那,直到宫里的下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为止。
齐灵走近寂离,他正靠在一张藤椅上看书,旁边放着一堆书,都是些地理志。
“为何看那么多地理志和各地风情?”齐灵问,“寂离想去游玩?”
寂离笑了笑,他的确是想等着辕冽来了,可以一起去这些地方走一走。经历了这样许多,寂离渐渐也想通了,做人不能太自私,不能什么都随心所欲。如果辕冽真的要做皇帝,那也不是不能开开心心辅佐他做皇帝,不过在这之前,大好河山,一定要去走走看看。
“寂离,你喜欢的梨花白。”齐灵给寂离倒了杯酒,递过去,“你别生我气了。”
寂离接了酒杯。
齐灵自己也倒了一杯喝,边赞叹“嗯,五十年醇酿就是不一样。”
寂离也没有在意,接了酒杯喝酒,继续翻书页。
齐灵在他身边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聊天,聊着聊着,差不多到了掌灯的时候,齐灵再跟寂离说话,寂离已经不回答了。
“寂离?”齐灵伸手轻轻推了推寂离。
寂离没动,已经睡着了。
齐灵嘴角微微翘起,显出笑意来,伸手将寂离扶起来。
齐灵虽然是个女儿家,力气不算大,不过寂离身形清瘦,也不是多重,齐灵用了些力气,就将人扶进了屋里。
让寂离躺倒床上,齐灵坐在床沿,伸手轻轻整理他微乱的头发,嘴里自言自语,“寂离,你我才是天生一对呢……你那日救我,我就知道了,灵儿非你不嫁的。辕珞、辕冽他们都是恶人!他们争天下,其次才是你,我不同,我只要你,才不要什么天上地下。”
……
辕珞祭天结束后,一直咳嗽,喝了药也不见好。
第二天清早,他坐着马车回宫。
到了宫门口,决定先去寂园看看寂离。这阵子那些窑姐儿都走得差不多了,留下几个特别好学的,每日跟寂离上课,一个两个就快成才艺双绝的佳人了。
到了寂离的院子门口,就见一个小太监等在那里,好奇地往里张望。
“你是哪儿的下人?”辕珞身边的太监问那小太监。
小太监一看是辕珞来了,赶紧行礼,说是皇后宫里的。
“皇后?”辕珞微微一愣,“你在这里做什么?”
“奴……奴婢等皇后。”小太监支支吾吾地说。
“什么?”辕珞一皱眉,“皇后在这里?她什么时候来的?”
小太监快哭了,这要怎么说,皇后在这里过夜的……
辕珞也懒得再问他,闯进院子里,就看到桌上有倒下的酒杯,还有泼洒在白玉石桌上的酒渍。
辕珞只觉得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闯到房间门口,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房里,床上,寂离躺在那里,身上穿着里衣,盖着被褥正睡得香。再往四外看了看,屏风后面、隔间里,并没有齐灵的身影。
辕珞不确定地走到寂离身边,伸手去掀他衣领想看一看,谁知道寂离翻了个身。
“寂离?”
辕珞又叫了一声。
“嗯?”寂离动了动睁开眼睛,看到辕珞,打了个哈欠,“你怎么来了?”
“我……我刚刚看到齐灵宫里的小太监在门口。”辕珞道。
“然后呢?”寂离不解地做起来,“他来干嘛?”
“他……”辕珞刚刚在门口也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问,“你昨晚……在干什么?”
寂离坐起来,“昨晚?睡觉咯。”
辕珞见寂离爬起来,跑去洗漱,就觉得自己可能想到了,也松了一口气。刚刚太过紧张有些气血上涌,就咳嗽了起来。
“皇上,该服药了。”随行太监小声说。
“哦……好。”辕珞一笑,长出一口气,对寂离说,“我先上朝去了。”
“嗯。”寂离点了点头,继续洗脸。
等辕珞出去后关上门,寂离也缓缓地将放在脸上的帕子拿了下来,放回水盆里,靠坐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
今早他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可是一睁眼,却看到齐灵躺在自己身边,两人都没穿衣服,睡在一床被子里。
寂离只觉得脑袋里一阵空白,记忆只到喝了齐灵给的梨花白,然后就不记得了。
他怔愣在那里,张着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
齐灵却是睁开了眼睛,笑嘻嘻问他,“你醒啦?”
寂离看着齐灵,“你……”
“嘘。”齐灵伸出手轻轻按住寂离的嘴巴,小声说,“不能跟别人说哦,这是我们的秘密。”
寂离呆呆躺在那里,看着齐灵心满意足地坐起来,穿上衣服,临走前,齐灵小声跟他说,“寂离,我是不是和辕冽辕珞都不一样?”
寂离眉头微皱,他也有些拿不准昨晚自己做了什么,按理来说也不会啊,总不至于酒后乱性……要酒后乱性估计也乱辕冽,怎么可能乱齐灵?而且自己一辈子都在酒后,没乱过性啊!
齐灵穿好了衣服,从后窗户走了。因为来路上所有的守卫都被她打发走了,所以根本没人看到她。
寂离呆呆坐在床上,直到天亮,手中拨浪鼓轻轻地转动了几下,苦笑连连,“原来如此……蒋云蒋云,你我还真是像!你说辕冽和蛮王像,那你猜,辕冽会不会也变成那样?”
寂离坐在床上揉着头,穿上衣服发呆,直到外头传来了辕珞说话的声音。这事情不能让辕珞知道,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寂离不明白齐灵如此缜密计划了,为什么要留个小太监在门口,不过他还是躺下装作睡,将辕珞糊弄了过去。
辕珞一走,寂离立刻让一个出去的窑姐儿给齐亦带了封信。
当天下午,齐亦派人悄悄进宫,将寂离接了出来。
寂离被齐亦接走,出了皇宫,到了齐亦的军营,手上只拿着一本地理志作行李。这本地理志,是他这几天写的。他将想去的地方都写了下来,详细摘录好,想日后和辕冽一起去的。可是现在呢,还可能不可能?如果卦象成真,齐灵会有一个儿子,自己的儿子……到时候,辕冽会怎么样?他会怎么想!
他们之前的那些承诺,那一份信任,将被破坏。辕冽会不会变得跟蛮王一样?他和蒋云的结局会不会也一样?
寂离忽然怕起来,他再不像之前那样雀跃地等待辕冽来接自己,而是终日发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齐亦发现了寂离的异样,以为他思念辕冽等得着急,就劝他,“别着急寂离,辕冽快来了!”
齐亦越是这样说,寂离越是心慌意乱。
辕珞上完了朝回来,始终觉得今早的事情不简单。
他最后抓来了那个跟随齐灵的小太监,将他毒打一顿逼他说实话,最后太监扛不住刑罚,哭着说了之前齐灵让他找药,以及昨夜齐灵在殷寂离那里过夜的事情。
辕珞一听怒不可遏,就冲到了寂离的别院,只见院中已经空无一人,他暴怒不已,冲去找齐灵。
而齐灵此时,正坐在院中,欣赏着手上的一根淡紫色发带……这是寂离平日惯用的发带,辕珞当然认得。
他上去一把抓住齐灵,“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