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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张平和萧峰正单独在一间竹屋之中,由张平开始为萧峰翻译这易筋经上的梵文。
那萧峰一身内力也是出自少林,对这易筋经也算是一脉相承。而张平在萧峰将易筋经尽数记下之后,忽然将易筋经扔到了一旁的一个水盆之中。
在萧峰惊讶的眼神之中,只见那易筋经上的字迹遇水则变,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已出现了许许多多奇怪的图形。
张平对着萧峰哈哈笑道:“这易筋经上另外的一门神功便是这神足经,这门功夫对于内力增长大有好处,还望萧兄细心研习。”
随着张平细心的揣摩,张平发现这神足经对于自己来说,却是犹在易筋经的重要性之上。只因这神足经居然有着化解物质融入真气的奇效。
打从离开天下第一的世界之后,张平基本再也没有修炼成功过一丝包含金属性气息的天地气息内力。因此,这门攻守天下无双的金刚不坏神功,张平始终未曾练成。
然而这神足经却给张平带来了一种可能,一种练成金刚不坏神功的可能。
看着努力的在不停的记忆这神足经的萧峰,张平忽然笑着开口道:“萧兄,在下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恐怕暂时要告辞一段时间。剩下的事情,泰平客栈中的人会和萧兄细说的。”
随后张平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递给萧峰,并说道:“这本小无相功乃是道家绝学,习之精深可以使人容颜不老,就算是在下提前对阿朱姑娘和萧兄的贺礼吧。”
此时萧峰对着张平一记抱拳,说道:“大恩不言谢,张道长日后但有差遣,萧峰永不敢忘。”
张平此时摆摆手,忽然三两步踏出,整个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竹屋之外。
待得萧峰追出竹屋一看,只见张平的马车已经缓缓而动,朝着远方而去。
萧峰此时喃喃说道:“好一个奇人。”
而随着张平马车的渐渐远去,忽然从车中传来一段吟唱:“几世沧桑,韶华何年,风雨满天,腥红满面,行不完江湖漫漫无边路,忘不却曲径幽幽只点绿……”
马车的车轮碾过枝枝绿草,渐渐消失在萧峰的视线之中。
而阿朱此时也从和阮星竹、段正淳的叙话中走了出来。看着一脸柔弱的阿朱,萧峰此时说道:“阿朱,现在我要去泰平客栈那里,看看究竟有什么?你和我一起去吗?”
阿朱则是微笑着看着萧峰说道:“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一直跟着你。”
此时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没有发现,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正在悄悄的看着二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天聋地哑谷
吱吱呀呀的马车声响遍这辽阔的中原大地,转眼间,便已经过了足足一年有余。
这一年多的时间可以改变许许多多的东西,特别是黄金的数量。在大宋的官场之中,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那就是不管存什么财宝,也不要存黄金。只因那一个个金灿灿的大元宝,不知什么时候,便会不知不觉的不翼而飞。
至于这些黄金究竟去了哪里,却从此成为史册中一个永远未曾解开的谜题。
这天只见张平在马车之中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双手之间一块儿好大的金元宝,不消片刻功夫便缓缓道化为无数颜色浅淡的金色粉末。
随后张平脸上忽然诡异的划过一道道金光,足足一个时辰左右的光景之后,这些金光才缓缓散去。而张平此时忽然睁开双眼,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金刚不坏神功以此法练习,虽然成功,但不知威力与正常练法相比,究竟如何?”
张平此时将马车之中最后的一壶老酒端出,于马车之外端详着这初春的风景,一边喝着酒,一边感叹道:“小树们生根发芽,渐渐要长成参天巨木,春天来了,好季节!”
二月初八,河南,擂鼓山,天聋地哑谷。
谷中当中之处,见坐着的两人之间有块大石,上有棋盘,两人正在对弈。右首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左首则是个青年公子。正是那聪辩先生和段誉二人。
但见那棋盘雕在一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双方各已下了百余子。
此时包括丁春秋在内的一行许多星宿派弟子押解着少林弟子。函谷八友和慕容家的两大家将,慢慢走近观弈。
那矮小老头拈黑子下了一着。忽然双眉一轩,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紧迫的变化。段誉手中拈着一枚白子。沉吟未下,丁春秋叫道:“喂,勿那小崽子,莫要在这里和苏星河这老匹夫故弄玄虚,还是快快认输吧。”
段誉身后四人回过头来,怒目而视,正是朱丹臣等三名护卫和一名十三四岁模样的小姑娘。
突然之间,康广陵、范百龄等函谷八友,一个个从星宿派众人的绳网中挣扎起来。走到离那青石棋盘丈许之处,一齐跪下。
众人见此,立即省悟到,这个瘦小干枯的老头儿,便是聋哑老人“聪辩先生”,也即是康广陵等函谷八友的师父。但他是星宿老怪丁春秋的死对头,强仇到来,怎么仍好整以暇的与人下棋?而且对手又不是什么重要脚色,看起来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书呆子而已?
康广陵道:“你老人家清健胜昔。咱们八人欢喜无限。”函谷八友被聪辩先生苏星河逐出了师门,不敢再以师徒相称。
范百龄道:“少林派玄生大师瞧你老人家来啦。”
苏星河站起身来,向着众人深深一揖,说道:“玄生大师驾到。老朽苏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
眼光向众人一瞥。便又转头去瞧棋局。众人曾听薛慕华说过他师父被迫装聋作哑的缘由,此刻他居然开口说话。自是决意与丁春秋一拚死活了。康广陵、薛慕华等等都不自禁的向丁春秋瞧了瞧,既感兴奋。亦复担心。
玄生说道:“好说,好说!”见苏星河如此重视这一盘棋,心想:“此人杂务过多,书画琴棋,无所不好,难怪武功要不及师弟。”
万籁无声之中,段誉忽道:“好,便如此下!”说着将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苏星河脸有喜色,点了点头,意似嘉许,下了一着黑子,段誉将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跟着便下白子,苏星河又下了一枚黑子,两人下了十余着,段誉吁了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
眼见苏星河是赢了,可是他脸上反现惨然之色,说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他连说了四声“可惜”,惋惜之情,确是十分深挚。
段誉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白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苏星河也捡起了十余枚黑子。棋局上仍然留着原来的阵势。
段誉刚刚退在一旁,那丁春秋忽然再次开口道:“这老贼布下的棋局乃是专为害人所设,你这臭小子就不要再在这里枉费心机了。”
此时那一直跟着段誉的小姑娘忽然对丁春秋反唇相讥道:“自己没本事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真是好没廉耻,有本事你自己来下啊。”
那丁春秋此时忽然脸色一变,随后猛的将大袖一挥,一股荧光闪闪的萤火便登时朝着那小姑娘涌来。
段誉此时右手猛的一指点出,同时喊道:“伊玥小心。”
随后只听“噗”的一声,那丁春秋的衣袖之上已经破了好大的一个口子。
而那小姑娘此时面前忽然凭空生出一阵风来,随后满地碎叶卷起,登时将那丁春秋的萤火尽数卷飞。
丁春秋的众弟子颂声大起:“师父慈悲无边,这才放你们一把,否则略施小计,便烧得你们如烤猪一般,尔等还不快快跪下投降!”
“师父有通天彻地之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今日教你们中原猪狗们看看我星宿派的手段。”
“师父他老人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上下古今的英雄好汉,无不望风披靡!”
虽然有星宿派弟子摇旗呐喊,但是丁春秋此时对于段誉和伊玥二人却是忌惮非常,没有摸清二人底细之前,却也不敢继续出手。
就在丁春秋和段誉一方对峙不动的时候,一架通体紫色的马车忽然“嘎嘎嘎”的自山上小道驶入了这天聋地哑谷。
这山道并不宽敞,而那马车又着实不小。这样大的一架马车是如何能够驶入这天聋地哑谷的,众人皆是好奇非常。
此时马车恰巧将要经过一个颇为狭窄的拗口,但见那膘黄马儿自顾自的从拗口走过,随后那马车便登时与一旁的山岩撞在一起。
不过此时那山岩却仿佛豆腐一般,只是轻轻的被马车一碰,便瞬间化为无数碎沫,飕飕而落。
此时一个略显慵懒的声音缓缓自马车之中缓缓传来:“诸位都来了,不错,不错。”(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珍珑?杀局?
待得张平的身影从树林中缓缓走出,那邓百川、公冶乾二人登时对着张平怒目相向,若非此时一身功力全然无法使用,二人早已冲上来与张平拼命了。
而少林众僧见得张平,却只是由那玄生大师当先开口,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张平此时忽然对着远处的树林笑着说道:“既然慕容公子和大轮明王不愿在此地久留,那真是可惜的很啊。”
忽听得远处一个声音悠悠忽忽的飘来:“天下四大恶人拜访聪辩先生,谨赴棋会之约。”
苏星河道:“欢迎之至。”这四字刚出口,段延庆、叶二娘、南海鳄神三人并肩而至。
南海鳄神大声道:“我们老大见到请帖,很是欢喜,别的事情都搁下了,赶着来下棋,他武功天下无敌,比我岳老二还要厉害。哪一个不服,这就上来跟他下三招棋。你们要单打独斗呢,还是大伙儿齐上?怎地还不亮兵刃?”
叶二娘道:“老三,别胡说八道!下棋又不是动武打架,亮什么兵刃?”
南海鳄神道:“你才胡说八道,不动武打架,老大巴巴的赶来干什么?”
段延庆此时对张平摇摇一礼,随后先是望了望段誉,随后又瞪了丁春秋一眼,恶狠狠的说道:“段延庆无论如何也是大理段家之人,觉不允许有外人胆敢欺辱我的后辈。”
而岳老三此时也将一对鳄鱼剪挥动两下,附和道:“有人侮辱我师父,就是侮辱我岳老二。我岳老二绝不会放过他。”
段延庆随后目不转睛的瞧着棋局,凝神思索。过了良久良久,左手铁杖伸到棋盒中一点。杖头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
玄生赞道:“大理段氏武功独步天南,真乃名下无虚。”
段誉见过段延庆当日与黄眉僧弈棋的情景,知他不但内力深厚,棋力也是甚高,只怕这个“珍珑”给他破解了开来,也未可知。不过对于段延庆忽然帮自己出头,却是十分的疑惑。不过这其中的玄妙,只怕段誉是很难明了的了。
朱丹臣在他耳畔悄声道:“公子,咱们走罢!可别失了良机。”但段誉一来想看段延庆如何解此难局,二来好容易见到王语嫣,便是天塌下来也不肯舍她而去,当下只“唔,唔”数声,反而向棋局走近了几步。
苏星河对这局棋的千变万化,每一着都早已了然于胸。当即应了一着黑棋。段延庆想了一想,下了一子。苏星河道:“阁下这一着极是高明,且看能否破关,打开一条出路。”下了一子黑棋。封住去路。段延庆又下了一子。
十余子时,日已偏西,玄生忽道:“段施主。你起初十着走的是正着,第十一着起。走入了旁门,越走越偏。再也难以挽救了。”
段延庆脸上肌肉僵硬,木无表情,喉头的声音说道:“你少林派是名门正宗,依你正道,却又如何解法?”
玄生叹了口气,道:“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是解不开的,但若纯走偏锋,却也不行!”
段延庆左手铁杖停在半空,微微发颤,始终点不下去,过了良久,说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
丁春秋笑咪咪的道:“是啊!一个人由正入邪易,改邪归正难,你这一生啊,注定是毁了,毁了,毁了!唉,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再想回首,那也是不能了!”
说话之中,充满了怜惜之情。但实际上,这星宿老怪不怀好意,乘火打劫,要引得段延庆走火入魔,除去一个跟自己不对付的厉害对头。
段延庆听后果然呆呆不动,凄然说道:“我以大理国皇子之尊,今日落魄江湖,沦落到这步田地,实在愧对列祖列宗。”
丁春秋道:“你死在九泉之下,也是无颜去见段氏的先人,倘若自知羞愧,不如图个自尽,也算是英雄好汉的行径,唉,唉!不如自尽了罢,不如自尽了罢!”话声柔和动听,一旁功力较浅之人,已自听得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
段延庆跟着自言自语:“唉,不如自尽了罢!”提起铁杖,慢慢向自己胸口点去。但他究竟修为甚深,隐隐知道不对,内心深处似有个声音在说:“不对,不对,这一点下去,那就糟糕了!”但左手铁杖仍是一寸寸的向自己胸口点了下去。
段誉此时不知段延庆与自己的真实关系,而叶二娘以段延庆一直压在她的头上,平时颐指气使,甚为无礼,积忿已久,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