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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张平闭目等死之时,一条白色身影出现在张平身前,他与怜星宫主宫主化作的残影方一接触,便倒飞而回。看着落地后不断吐血的花无缺,张平朗声道:“花无缺,一掌之情你已经还给紫血妖道了。紫血妖道纵横天下,一生未曾求人,今日我只求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答应。”
花无缺此时道:“阁下但说无妨,花无缺只要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张平接着道:“多谢,我死之后,请你将我的尸体藏起,然后告诉慕容九我已经去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疗伤。”
花无缺听后,只道了一声“好”。然而张平知道以花无缺的为人,定然是一诺千金,因此他忽然间放声长笑道:“天下间,能杀死紫血妖道的,只有紫血妖道自己,哈……哈……哈……”
随着话音的落下,张平猛的拔出碧血照丹青,鲜血喷涌之下,张平终于倒在这花海之中。然而,令张平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并没有死,只是魂体被猛的挤出身体而已,而且张平居然不能离开身体超过太远。
此时怜星宫主突然对花无缺柔声道:“无缺,你过来。”
花无缺此时起身走了过来,恭敬的道:“二姑姑有何吩咐。”
怜星此时缓缓道:“你听二姑姑给你讲个故事。那是二十年前,我和你大姑姑都还只是个双十少女。有一天,你大姑姑从外面救回了一名叫做江枫的男子。这江枫可以说是当年江湖上的第一美男子,在当年,没有一名少女能抵挡的了江枫的微笑,就连我和你大姑姑也不例外。我和你大姑姑将他救回后,便同时爱上了他。可是,那江枫却对我们二人视而不见,反而爱上了我们安排去照顾他的一个婢女,并和她珠胎暗结,一起逃出移花宫私奔去了。待得我和你大姑姑追上他们时,那个婢女已经为江枫生下了两个孩子。我和你大姑姑将他二人逼死后,将其中一个婴儿带回了移花宫,取名叫做花无缺。另一个孩子曾被十二星相的暗器伤到脸庞,我们暗中将他交给燕南天,他后来被燕南天带进恶人谷,取名江鱼……”
花无缺听后,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我总觉得与小鱼儿特别投缘,原来我们竟然是亲兄弟……”
怜星此时又柔声道:“无缺,现在你已经知道一切的真相,二姑姑问你,你恨二姑姑吗?”
花无缺慢慢的想了想,摇摇头道:“不,二姑姑,我不恨你,也不恨大姑姑,花无缺依旧还是移花宫的花无缺。只是花无缺却绝不会再去和自己的亲兄弟自相残杀了。”
怜星摸了摸花无缺的脸,喃喃道:“傻孩子,二姑姑既然把真相告诉了你,又怎么会继续去逼你和你的亲兄弟相互残杀呢?你知道吗?你和你的父亲,长的是一模一样,将来,也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你,你可一定不要伤害了她们。”
怜星随后又道:“无缺,二姑姑经历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从今往后,我已不想再管江湖上的事情。今天,我就将移花宫宫主之位和本门至高绝学明玉功传给你,你用心记好……”
花无缺本来想说些什么,但被怜星制止后只能安心记忆这明玉功。张平的魂体在一旁也不听的记忆着这明玉功,可惜,张平纵然获得了明玉功与化石神功两大奇功,但是明天日出之时,恐怕就是张平的毙命之日。当真是应验了朝闻道,夕死可矣。
那明玉功从第一层到第九层,洋洋洒洒不下千余字,但在怜星宫主道来,却调理分明,解释的通透无比。过了约摸有两个时辰,怜星宫主终于将明玉功传完。
随后,怜星宫主缓缓道:“紫血妖道不愧为一代武林怪杰,但他若非中了**散魄散之毒,只怕连我也会死在这里。今日一战,我虽然还活着,但移花宫却已经输了。无缺,你既然答应了他,就将他的尸体埋了吧……”
就在怜星宫主说出移花宫却已经输了这几个字时,张平忽然感觉到魂体一阵阵晕眩,随后无穷的引力从四面八方传来,直扯得张平魂体之上一阵阵生疼。
这一次,许是没有肉身的缘故,这引力持续的时间实在是长的可怕,而引力带来的撕扯感,也疼的可怕。张平只感觉古代有人受五马分尸之邢,痛苦也不过大抵如此。
而就在此时,花无缺已然用内力为张平挖出一个大坑,他随后将张平的尸体放入其中,喃喃道:“紫血妖道,一路走好。”随后他双掌齐出,无数泥土顿时覆盖了张平的身体。
而此时,张平忽然感到自己身体上也传来一股吸力,在花无缺将张平身体用泥土覆盖后,这吸力猛的一增,便将张平魂体吸了过去。
随后张平知觉魂体上的祖窍位置和身体上的祖窍位置一个呼应,身体和魂体顿时化为一团,一同被吸入其中。只可惜这一次,许是因为身体已经死亡的原因,自己的一身深厚紫气竟是半点没有带上。
外面的花无缺正在为张平默哀,却突然发现原本埋着张平的土地陷了下去。他大惊之下也顾不得什么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将掩埋张平的泥土抛开一看,只见张平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只留下两柄宝剑、一把长扇和两个小小的怪桶。
魂体被吸走的张平再次华丽丽的昏了过去,若非怜星宫主最后时刻承认张平击败二人,恐怕张平此时就只有坐等天亮,化为灰灰。然而,人生的境遇,就是如此奇妙,魂体昏过去前一刹那,张平有一个强烈的愿望,那就是回到这个慕容九等着自己的地方……
慕容山庄的门口有一条小溪,幽长而清洌,周围长满了各类花木。打从紫血妖道决战移花宫二位宫主与绣玉谷后,这里便总会有一个绿衫女子提着一个花篮和一个小药锄采药。江湖传言,紫血妖道在绣玉谷之战中与移花宫邀月宫主同归于尽,但在这绿衫女子心中,一直期待着十几年前的一幕重新出现,她相信,有一天,张平会像当年一样,一袭紫色道袍,沿着那弯延的小路回到这慕容山庄。
江湖上从来不缺乏新人与高手,但真正的高手却依旧如同神话一般受到江湖中人一代代的膜拜,绣玉谷一战后,江湖上便流传出一首小诗:星月当空伏四海,南天有剑平八方,一剑搅动风云变,血海紫影一妖郎。
第一百零四章 南山樵子
昏倒的张平放一恢复知觉,忽然感到一缕阳光射入眼中,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不在那神秘空间之中,而是再次获得了一具身体。不过几世为人的张平心态甚好,立马就浑然不再在意,开始检查自己这一世的身体。
以张平多年的习武经验来看,这具四五岁的身体资质尚可,一身粗布道袍外别无他物。他观察了一番周围情况,发现自己处于官道旁的一片树林之中,以树林中的草木看来,多半是在江南一代。
张平随后在树林中寻了一枝比较直的断枝防身,准备先往有人的地方走去再说。
人说江南好,风景曾依旧。然而几历江南的张平此时却无心观赏美景,只因这句身体虽说不上是体弱多病,却也和身强体壮谈不上边。不知何时才能走到有人烟的地方,路上也不知会不会有意外发生,因此,每一分体力对张平都弥足珍贵。
这一路张平直从朝阳东升初时,走到夕阳将要西下,方才远远来到一座城池。可惜此时城门已然紧闭,张平又无丝毫内力在身,只是远远看到“嘉兴”两个大字之后,便准备在城外过夜。
所幸张平下午走来之时,发现官道旁有几株野桃树,那树上的桃儿虽然不大也不红,但用来充饥却也绰绰有余。张平当时吃了四个桃子,又在袖袋中存了六个桃子,以备不时之需。
张平沿着城外小路一番寻找,走出不远,便见得嘉兴城靠北的一座小山上似有一座庙宇。张平顿感大喜,自觉终于找到了组织,此刻他深为自己的一身道袍感到欢喜。
一路走了约摸三炷香的功夫,张平终于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此时天色尚未完全暗下,西边的山廓中隐隐还有一点夕阳的余光。借着这丝余光,张平发现这是一个小小的庙宇,斑驳的墙面和破烂的木门显示着它的沧桑与破旧。
走进庙宇当中,但这庙宇里四处蜘蛛网遍布,显然是废弃已久的样子。张平走进这小庙的主殿之后,只见一座满是灰尘的光秃秃的玉皇神像,神像下面的神案上莫说香烛贡礼,就连香炉也没有一口。不仅如此,主殿的房顶居然还有多处破损,实在是一座实实在在的破庙。
所幸的是,张平经过一番寻找,发现主殿之后还有一间小土屋。这小屋虽然其貌不扬,但起码屋顶和四面围墙还算严实,而且还有一张土床可供张平使用。赶了一天的路,纵使张平一路以呼吸吐呐之术调息,也不免感到困倦非常,是以张平天色方暗,便魂体出窍去屋顶修炼吉祥宝意月光轮转法,而肉身则沉沉的睡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往往孕育着无穷的希望,此时勤劳的百姓们早已在林中鸟儿的歌声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而张平此时五心朝天,双手成子午决,盘膝坐于一颗颇有年头的大树之下。待得朝阳初升,他猛的一个吸气,一番平静后,又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随后张平缓缓起身,一套混元功练将开来,虽无内力加持,但张平却将这套修改多次的功夫打的虎虎生风。直练了一个时辰,张平才收功而立,随后他来到不远处的一条小涧,洗漱一番后拿出昨天剩下的三个桃子来吃。
就在张平吃到第二个桃子时,忽然听得一阵阵嘹亮的山歌传来,听那歌词,唱歌之人多半是个樵夫。曲调的好坏自不必说,但是仅仅从歌声的嘹亮中,张平隐隐感到此人颇有一点内力。但凡有些内力之人,只要稍微再有一点点外家功夫在身,那就算是一个江湖中人。而作为一个江湖中人,若非隐姓埋名等特殊因素,甚少有人继续从事这等体力工作。因此张平好奇之下,不免想见一见这位奇人。
寻着山歌之声一路走去,不过行出三四里,张平便远远便见得那樵夫。张平只见他三十岁上下年纪,一身青布衣裤,腰里束了条粗草绳,足穿草鞋,粗手大脚,神情木讷。他肩上担子前后各挑了一大捆粗柴,一边高歌,一边准备往山下走去。
那樵夫见得张平盯着自己,便走了过来,道:“小道长盯着在下做什么?在下可只是一个小小的樵夫,身无长物,实在不能与小道长行个方便。”
张平此时却笑着道:“这天底下练武的人千千万万,打柴的人也是千千万万,然而在下今日居然见到一个既练武又打柴的人,当真是幸甚之至。”
此人听得张平所言,非但没有丝毫高兴的神情,反而抽出自己的扁担。张平初看那条扁担也无异状,通身黑油油地,中间微弯,两头各有一个突起的鞘子。但细细一看,顿时发现这扁担沉重非常,料想必是精钢熟铁所铸。那人沉声问道:“你是受何人指使,来此对我有何企图,快快说来,否则莫怪我南希仁心狠手辣。”
张平却无奈的说道:“我会说我是听见你的山歌一路寻来的,你信不信?”
那南希仁摇了摇头,道:“你认为我会信吗?你老实说,你从哪里来?受了何人指使?来寻我所为何事?只要你说实话,我保证不伤害你。”
张平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只能告诉你,唯一能指使我的人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不过我希望你能先回答我一个简单的问题,现在是何年月,我相信这个问题阁下总不会拒绝我吧。”
那南希仁此时虽然对张平充满戒备,但这个问题显然不在戒备范围之内,于是他略带疑惑的答道:“如今是开禧元年,小道长居然会问这个问题,当真奇怪之极,你究竟是何人?”
张平这才明白自己到了宋代,他此时将右手断枝反握,立于后臂,左手食指朝天,道:“我来自那里。”随后张平不待南希仁反应,右手断枝平举,道:“你若不信,尽可一试。”
那南希仁见此,将自己百十来斤的扁担随手转了转,随后将扁担立在地上,道:“既然如此,那你先攻吧,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不过先说好,你要是输了,第一不许哭鼻子,第二需要将你到底为什么来找我讲个清楚。”
张平将断枝微微斜向侧下,道:“好,不过我也要先说好,你要是输了,第一不许哭鼻子,第二需要请我吃三个月的饭。”
南希仁听得此处,哈哈笑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士,好,我答应你的赌约了,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南希仁只见张平此时右手断枝斜指而下,左手五指正在屈指而数,从一数到五,握而成拳,又将拇指伸出,次而食指,终至五指全展,跟着又屈拇指而屈食指,再屈中指,甚是怪异。
不等南希仁继续多想,张平忽然间右手以枝代剑,向南希仁右腿刺来。这一刺看来也没有什么奇妙之处,但也不知怎地,南希仁竟险些闪避不开,他再也想不到张平小小年纪是如何能够发出这一招。于是他赶忙将扁担挥舞起来,试图以力压人,逼张平自救。
然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