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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车子陡然在路边停下,冷辰轩一拳揍在方向盘上,“那场车祸,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没想到她会看到这一幕……”
他伤痛的眸子转向旁边的女人:“那天,你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你明明说过只和我谈谈,却为什么要做出脱掉自己礼服的事?为什么还是不肯放弃?那个时候,我已经跟她订了婚,我已经决心跟她结婚呀。”
“而你,也已跟辰皓订了婚,你有想过辰皓的感受吗?那一天,我已经说过了,我五年前想娶你,五年后的今日我也想过娶你,但是我发现自己爱上了另一个女人,想娶的人是她!”
“慕音,为什么到今天,你还要问这个问题?”
那天,他不该来见她的,更不该将她压在桌上阻止她的疯狂。
“我不是故意的,也许决定和辰皓订婚,有很大部分原因是为了气你……但是我始终相信四年前,你依旧爱着的人是我,你只是被那个女人蒙蔽了双眼,只是因为她怀了你的孩子,我只是想让你认清自己的心,想让你爱我,你知道吗?轩,我们当初的感情才是最真的,我们一起吃苦,一起奋斗……”云慕音也激动起来,竟是泪眼朦胧,泪珠直刷刷的掉。
“轩,你就没有为我想过吗?当初我离开你,为了救父亲,被杨铁七骗进那间肮脏的酒吧,被逼着天天跳脱衣舞……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你就没有为我想过吗?”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打电话过来向我求救?”冷辰轩冷静下来,眸子恢复平静。
“那个时候的你,会相信我说的话吗?你是那么恨我……更何况,我根本与外界取不得联系……如果不是遇到辰皓,我想我会死在那里……”
冷辰轩看着前方,沉默下来。
“辰皓他,太傻了,我从一开始就跟他说过我不会爱他,我对他,只会有感激,不会有爱情……有的时候,面对辰皓的执着,我也有过动摇,我想过就这样和他过一辈子也好……但是偏偏,救我的那个人,是你的亲弟弟。更没想到,再次相见,你会原谅我的当初离去……”
“那个时候,我和辰皓并没有订婚,我和他的牵绊只是一种恩情……恩情与爱情,我选择了后者,难道这样也有错吗?但是你偏偏要将我往他身边推……我想有自己的事业,我想让自己自强,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冷辰轩的腮帮子紧了紧,终于看向旁边泪如雨下的女子:“那你当初将杨铁七带进疗养院,绑走我母亲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会撕票?”
“因为那个时候他威胁我,要将我在美国做脱衣舞娘的事抖出去……”
()
“所以你狠得下心来伤害一个不能动弹的老人?!”
“他向我保证过绝对不会伤害婆婆的,他只是想整整舅舅,为报当初的那口恶气,因为他当初为了给我父亲做证,牵连到自己……”
“那么他后来呢?之前将你骗到美国,后来越狱出来恶性验难改,害死辰皓!这些的这些,你竟然跟我说你相信他不会伤害,会向你保证!!!”
“轩,辰皓的死是我无法预料的,婆婆的事,我是被逼上了绝路,只能赌上一把……”
冷辰轩没有再出声,却是胸膛起伏,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而后静静立在公路旁,望着远处波涛拍岸的海面,想起弟弟临死前的那张脸,侧脸沉重忧伤。
…… ……
稍后,等两人到达冷宅,下人们正在准备晚餐。
冷宅的客厅里,挂着冷辰皓的遗照,依旧是一张阳光笑脸,却在这肃穆的灵堂,显得有些哀伤。
餐桌上一桌的清淡素菜,没有人开口说话,死寂沉沉。
冷老太太一头白发,老脸哀伤难看,当见到走进来的两人,老眼里闪过一抹复杂。冷闵扬两鬓霜白,一夜之间似乎老了许多,一双布满沧桑的眼,在见到大儿子和二儿媳妇时,只有无奈。
冷家二夫人林芗兰的脸,则永远是一副怯怯的模样;至于冷允拓,他并没出现在餐桌上。
“大哥,二嫂,你们快过来坐。”出声的,是一个身穿黑色T恤,头戴小白花的娇俏女子,她站起身,走过来扶着云慕音坐下“二嫂,你怀了宝宝,注意些。”
冷辰轩在父亲旁边静静坐下,低哑:“灵妤,你先扶你二嫂去房间休息,然后让仆人将饭菜送到她房里,你二嫂可能累了。”
“恩,二嫂怀着宝宝上了一整天的班肯定累了,我这就扶二嫂上楼休息去。”说着,轻轻扶起脸色苍白的云慕音往二楼走。
等两人消失在楼梯转角,程秀合道:“既然她已怀孕,辰轩你就给她批产假,让她在家里养胎。我可不希望辰皓的孩子也……”
“哎,原本以为辰皓把她娶进来是终成眷属,哪知却是飞来横祸,这云海深的女儿果然是我们冷家的克星,我老骨头一把了,要替父报仇就冲我来……”
“妈,不要这么说!”冷闵扬连忙打断母亲的话,老脸虽哀伤着,但仍是明事理的:“辰皓出事是意外,应该不关慕音的事……”
“可是那杨铁七自己亲口承认他曾经帮云海深出庭做证,现在回来是为报复。当初的确是辰轩舅舅将那云海深送进监狱,这姓云的刚好又找上了辰皓,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只怪我们当初太大意,以为对他们云家是种补偿……哎,现在辰皓那孩子婚事都办了,孩子也有了,我们不承认这个儿媳也不行。”
“妈,我们要相信辰皓。”冷闵扬语重心长,二儿子为了保护这个儿媳妇,连生命都不要,他这个做父亲的能说什么呢?
“可是,偏偏是她害死了辰皓!”冷老太太的声音拔高起来,让客厅里的气氛愈加沉重。
终是,没有人再开口说一句话。
见童童浓密修长的睫毛不再眨动,阡雪放下童话故事书,轻轻走出小家伙的房间。
呼,甩甩酸痛的胳膊,她才知道照顾小孩是有多么累。特别是吃饭洗澡的时候,饲料撒的到处都是,洗澡水也溅湿了她一身。
她回房换下湿透的衣服,去厨房给自己煮了杯牛奶裹裹腹。刚才为了照顾小家伙吃饭,她简直粒米未进,肚子早已饿过了头。
想到不能空腹喝牛奶,她不得不先塞了一块小面包进肚子,然后端着牛奶杯,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静静翻阅雅缇做过的设计。
大多数是婚宴,设计非常独特新颖,没有走俗套路线,婚礼现场,每一张照片都让人眼前一亮,从心底发出赞叹,堪称完美之作。如果她以后和怀安结婚,也一定要找雅缇为他们的婚礼宴会场地做设计。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继续翻阅。可能是年纪大了没有安全感,最近她总是想着和怀安结婚。
册子翻到最后一页,却不再是作品,而是几张生活照。两三张的样子,全是简单真实的生活照。
照片上的雅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长发飞扬,挽着一个高大外国男人的臂弯笑得甜蜜,还有张是男人搂着她的模样。莫非这就是童童的父亲?可是当时的两人看起来好年轻,甚至有点青涩,应该只是在上大学吧。
至于最后一张照片,是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是那个外国男人自不必说,另一个则是个高大挺拔的东方男子,他搂着兄弟的肩,正对镜头笑得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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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张五官分明的脸也稍显青涩,却是散发迷人的魅力,特别是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很让人心动。
可是,她感觉的却是心痛。
她的指尖不自觉的描上男人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反正就是感觉她以前已经做过千百次。
末了,门铃响起来,打断她的迷茫。“嘟……嘟……”
她阖上册子去开门,看到怀安一脸疲倦站在门口。
“阡雪,你果真还没睡。”他嗓音嘶哑暗沉,站在门口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倾诉他对她的思念。这三天因为实在太忙,他抽不出身过来,所以只有一天一道电话。
“怀安,我睡不着。”阡雪静静回抱他,心头莫名的刺痛一点一点散去。为什么会痛呢?明明有这么一个爱她的男人。
“今晚我陪你。”许怀安放开她,拥着她往客厅走,随后自己坐在沙发上抱着她,压着她的后脑勺,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思念之吻。
“雅缇现在不在家吧?”他喘着粗气放开阡雪香软的唇,额头抵着额头,笑了。在家也不要紧,他不介意给她看免费的。
阡雪摇摇头,小脸绯红,抓住他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掌:“怀安,我还没准备好。”
许怀安一愣,安静的停下动作,将她抱进怀里:“好吧,我继续等我们结婚。阡雪,明天去我家里一趟,我已经跟我的父母说了我们的婚事,我想在a市订婚结婚,然后去瑞士定居,你觉得怎么样?”
阡雪将头颅静静靠在他舒服的肩窝,轻道:“那你的事业呢,你现在是a市副市长,马上老市长退休,你就要接任市长之位。”
“我可能辞职……”
“不要,怀安。”阡雪从他的肩窝上抬起小脸,严肃道:“不要放弃你的前程,我们不一定现在就要去瑞士定居,我们可以就在a市住下,偶尔去瑞士小住。等以后情况稳定下来,或者等你退休,我们再去瑞士。更何况你这么做,会伤你父亲的心。”
怀安爱怜抚着她的发丝,长指移到她微带绯红的白净小脸上,轻轻摩挲,眸子沉着:“阡雪,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待在a市,不想回瑞士?”
阡雪望着他,坚定的点头:“对,阿麽在这里,我想陪着她老人家,不想一年一次的探望。”
说着,水眸忧伤起来:“那样会让我痛苦,感觉又扔下阿麽不管,我连阿麽的最后一眼也没看到……”
“好了,阡雪。”怀安心疼搂紧她,“不要再自责了,如果阿麽泉下有知,一定是希望你快乐而不是自责。等你嗓子完全治愈,我们就在a市定下来,瑞士的房子给我们做度假之用……”
“恩。”阡雪静静窝在他怀里,心里竟然是塌实了一些。
正文第七十章
再怎么逃避,她也不得不去面对怀安母亲那张嫌恶的脸。
一大清早,怀安便将她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先是一个甜蜜的早安吻,然后不轻不重催促她换衣服。
“衣服简单点就好,不必太隆重。”
“不用化妆,我喜欢你芙蓉出水的素颜。”
“不要穿太高的高跟鞋,对身体不好。”
“不要。。。。。。”
最后。。。。。。
“不要紧张,我母亲不会吃人。”他握紧她的小手,揽着她往许家豪华公寓走,一直给她打气。
“少爷。”许家仆人在公寓门口整整齐齐站了两排,一双双好奇的眼睛直直盯着少爷旁边的阡雪,忍不住窃窃私语:“哇,这个就是少爷的未来未婚妻吗?好高挑,好漂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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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化妆也漂亮,皮肤白嫩得吹弹可破,年龄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吧?”“可是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好像是的勒,是不是在哪见过?”“。。。。。。 。。。。。。”
阡雪今天微施淡妆,齐肩长发微微做了卷,一袭淡紫洋装,三公分浅色单鞋,淡雅矜贵,走在许怀安身边,两人从外形上看起来极为般配。
身后的窃窃私语并没有入她的耳,因为此刻,她正紧张着若是走进屋里,是不是会有一只母老虎出来吓她。
怀安拍拍她的小手,挽着她走进宽敞华贵的许家客厅,然后,她竟然看到了坐在许父对面的福布斯。
怀安在旁边捏捏她的小手:“是我将福布斯先生从美国接过来的哦,有没有感到惊喜?”
“恩。”阡雪感激看他一眼,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走向自己名义上的父亲。
“阡雪?”正喝茶的福布斯激动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最近在瑞士过得还好吗?嗓子还疼不疼?”
这几年,除了经常在电话里通话,偶尔也来瑞士看看阡雪,而且是偷偷的。不是不想光明正大,而是怕让某个人知道阡雪的行踪。
现在四年过去了,该淡忘的也该淡忘了吧。只是没想到,怀安还是带着阡雪来到了a市。
“我很好,嗓子不疼了,马克医生说再过三个月,嗓子可以完全治愈。”阡雪轻声答道,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终于能见到福布斯了,在瑞士的这几年,怀安不仅不让她回a市(除了给阿嬷扫墓的日子外),也总是有理由不让她来美国见亲人。虽然这几年福布斯和天凡偶尔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是匆匆的来匆匆的走,让她见了比不见更想念得紧。
“你会说话了?”许怀安的父母更是有些吃惊,特别是许母,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拳头。
“是啊,阡雪的心理障碍解除了,所以恢复说话了。”许怀安对父母淡然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