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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重新追求她的机会。许怀安,你敢和我赌吗?”
许怀安心头一跳,被冷辰轩犀利认真的眸子弄得沉静下来。赌?他也在跟自己打赌,赌阡雪不会再回到这个男人的身边。
但是现在的阡雪,明显是受了伤的,为这个男人。
他和他的赌,有胜算吗?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绝对不能再让这个男人轻易伤害阡雪。不管当初是不是误会,伤了就是伤了,伤害已经造成。而且,夹在两人中间的那个女人现在还在冷辰轩身边,如果阡雪回到他的身边,这个男人能保护阡雪不再受伤吗?
因为爱,所以才伤得重,这个男人的身上永远都是带刺的,爱他,就要被刺伤。
阡雪是受不住的,四年前的那场车祸,差点要了她的命。还有这次有惊无险的车祸……
所以他道:“我是不会再给机会你伤害阡雪的,你们冷家,对她太无情。”
冷辰轩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起来:“该死的,不要自私的将她藏起来!她不属于你!我感觉得到她的心里还是有我……许怀安,你给我放开她!”
“放开她,让你再伤害她吗?”许怀安一把扯掉他的手,冷笑:“保护她,说得容易。你能保证你奶奶不再伤害她?你能忤逆你那高贵独裁如女王的奶奶?你能为了她,放弃你所得到的一切?”
“许怀安,你什么意思?”冷辰轩冷眸一眯,心头的怒火扑腾得更甚。奶奶那边他自有分寸,他不需要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提醒!他只要求公平竞争,而不是被这个混蛋以千万种理由藏着阡雪!
他道:“在指责我的同时,你就没有想过你自己也会伤害阡雪?你马上就要和灵妤结婚了,订婚日期都已订下来,你这样做,对阡雪,对灵妤,公平吗?”
灵妤那傻丫头,还在心心盼着许怀安回心转意。她曾经在奶奶那闹过,坚持让奶奶把婚期缓下来,说是自己还没准备好,终是让奶奶挡下来。其实,她就是在犹豫徘徊,她可能知道一点许怀安心里的事,所以在爱许怀安的同时却又小心翼翼的却步。
他也指望许怀安能回心转意,能用心去发觉灵妤的好,能放开阡雪。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灵妤只会是受伤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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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况?他抬眼看着一点一点沉下去的落日,感觉天地全变了颜色。真的很讽刺呵,他们几个竟然缠绕成一团,解也解不开。
为什么无辜的灵妤会一头扎进来?
“你有想过灵妤的感受吗?她是爱你的,你明白吗?”
“我知道。”许怀安安静下业,侧过身子,刚才的怒气全消失了,只有无尽的落寞与无奈。那被夕阳染得红红的侧影,凄凉几许,连同他的声音:“很早以前,我就跟灵妤表明了我的心意,我和她只能做朋友,不必理会娃娃亲……可是没想到她还是陷进去了……我只能说抱歉,因为我的生命里只能有阡雪。”
他转过头,眸子里突然满是执着,再道:“你知道吗?阡雪就是我的全部,这一生,我只会爱她一人。除非她自己想离开,不然,我绝不放手!我,只要是不再受到伤害,只求她从此快乐无忧。”
他终是,不该带她来冒这个险的。
“该死的!”冷辰轩听罢他的话,剑眉一拧,眸子犀利起来:“我也不会就此放手,除非阡雪亲口说不爱我,否则,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弃!因为,我的爱也只能是阡雪!还有灵妤的事,注定是伤害就早点结束,不要等到伤害已经造成再来说不爱……”
“这个,我不会像你!”许怀安冷冷打断他,眸子同样坚决:“我不爱灵妤,所以从不给她承诺,我从一开始就拒绝了她。这场婚事,是父母之命,如果阻止这场婚礼的代价是失去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那么我的选择是,放弃所有,带着阡雪离开。”
“你!”冷辰轩的黑眸瞬息如千丈幽潭,卷起风暴,“那我们等着瞧,我一定会将阡雪找回来的,我相信阡雪她爱着的人始终是我!”
许怀安冷冷盯着他,不置一语,身侧的拳头握得死紧。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收工的花农们纷纷从花棚里走出来,边好奇看着这两个外表丝毫不逊对方互相僵持着的出色男人,边往花圊外走。
“那个绑石膏的男人好象是冷家大少爷吧,他来这里找阡雪做什么呢?”
“不知道,不过看许少爷的表情,似乎是闹得很不愉快呢。等等,这两位少爷刚才是不是动过手?”
“好象是,刚才喝水的时候看了一下,看到冷少爷撑在花架上,嘴解好象有血迹。”
“两位少爷都是为了阡雪?”
“呃……”
四五个花农窃窃私语着,完全将他们所看到的当作工作后的娱乐八卦,随便说两句,也就回去吃饭了,哪会细心去管别人家的闲事。所以他们三步一回头,当作看好戏。
随后,走在最前头的花家撞着一个人,对方一声尖叫:“阿芥,眼睛怎么长到后面去了?这么宽的道也好死不死让你给撞上!你们看什么呢?我们家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吗,竟然能让你们一个个后脑勺都长到前头?!”
“啊!”花农们听到声音连忙回头,当看清面前的人,立即换上笑脸:“雅缇,你终于出差回来了?想死我们了,出差出了这么久,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害得我们差点要出去找你……”
“stop!”雅缇快速止住花农们的肉麻:“不必说这些掉疙瘩的话,想我就够,不需要去死。呐,你们这两个月的工资已经打到你们帐号上了,不必出去亲自寻找我。还有,由于这两个月是旺季,所以每人多了一万元的奖金……”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咚、、咚、、”花农们欣喜得将手中的工具都扔到了地上,只差没有扑上来抱着雅缇狂亲,“雅缇,你真是我们的好老板,以后我们一定会更加卖力!”
“是啊,只要雅缇的花圃存在一天,我们就坚守一天……”
雅缇的柳眉稍蹙:“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问你们,花圃隔壁的那块空地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围起来了?是要建什么吗?”
她就出去逃难了一段时间,怎么隔壁就卖出去了?
“是啊,雅缇,听说是冷氏购下来了,准备在这里建工厂。”
“什么?有没有搞错,建什么工厂!他们把这当废料排泄地了,那我的花圃怎么办?附近的居民怎么办?等等,你说是冷氏?老板叫冷辰轩的那个冷氏?”雅缇的脸色很难看。
“对啊,除了那个冷氏能买下那块宝地,还有哪个冷氏?他们很久以前就派人来这勘测过了,说是这块地下藏有很多他们需要的原料,后来又有个黎氏也跑来竞购,两家公司打得火热……嘿嘿,想不到那块空地竟然那么值钱……”
“啊,对了,童童呢?雅缇,你回来了,怎么没见到童童?”
雅缇难看的小脸,更黑一层,不得不拎着包包往前冲:“童童去我朋友家暂住了,暂时不回来。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记得早点来上班。”
说着,也不再理会花农们,旋风一般冲进了自家的院子。随后看到两个男人冷冷站在小屋门前,火药味弥漫了整个院子。
“冷辰轩,你来得正好!”她对那个绑着石膏的男人吼,大步冲过去,一把拉开他,“你是什么意思?竟然将工厂建在我们花地的隔壁,你是存心不让我活吗?亏我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
冷辰轩倒剑眉一挑:“雅缇,你忘了我是商人?那块地,能为我们公司节省很多成本。”
“放屁,再怎么赚,你也不能不顾朋友道义呀……混蛋,我怎么忘了你跟威尔斯那王八蛋是兄弟,威尔斯那混蛋能恶劣的偷偷抱走童童,你也好不到哪去……”
冷辰轩的俊脸,立即多了三条黑线。现在的雅缇,还是四年前的那个雅缇呵,依旧火爆无常。
“雅缇,童童怎么了?”许怀安是听到童童的事走过来的,他不再理会冷辰轩,而是一把将雅缇的身子转过去面对他,“童童被那个男人抢走了?”
“嗯。”雅缇小嘴一瘪,一头扎进许怀安的怀抱,哭得淅沥哗啦:“那混蛋骗我,他骗我,他找我就是为了夺走孩子。现在童童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被他带回了美国……呜,他是个混蛋……我要报警……”
“威尔斯没有去美国。”冷辰轩挂着石膏,静静立在夜色里,在许怀安出声安抚前,沉声道:“在找回你之前,他是不会回美国的,你只要在家里静静的等,不要到处乱跑,他自会带着童童来见你。”
雅缇从许怀安怀里抬起头,脸上一片狼籍,眼上的妆全被弄花了,“你见过威尔斯对不对?他来找过你?你见过童童了吗?”
“见过。”所以才知道那个孩子不是阡雪和许怀安的孩子。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我来这里的时候,威尔斯刚来这里看我。”告知雅缇这些,也许正是威尔斯所期待的,所以他说的坦然。
“那快带我过去,我们现在就去,快。”雅缇一急,已不顾前嫌跑过来拉辰轩的衣袖。
怀安一把拉住雅缇:“雅缇,我开车送你过去。”
“好,怀安,那我们快点过去。”
“上车吧。”怀安最后回头看了冷辰轩一眼,搂着雅缇上了自己的车,快速开车离去。
冷辰轩则是站在黑夜里,并没有随他们一起回医院,他静静往某一个花棚走,站定,凝望,想念。
*
冷辰轩并不知道那天雅缇有没有见到威尔斯,反正复健的这一周,威尔斯再也没有带着孩子来医院看他,电话也没有打一个。
他眸子无波,不担心。
天香百合的预定取消了,既然没有阡雪的消息,订不订都无所谓了,他只是在努力做复健想让自己早日康复的同时,让他的助理调查车祸的事。
那辆跑车不是路过,不是飚车,而是躲在暗处蓄势待发,目标是阡雪。车祸发生后,肇事司机当场便逃得无影无踪,只通过车牌号码查出对方是个痞子青年,有前科,混黑市。
警方至今还在四处撒网,追捕缉拿。他做了口供,除了能提供车牌号码和车的外形,再无其他线索,所以追查可能会有些困难。毕竟对方在暗,自己在明。
他只能想,人在商界,多多少少会得罪一些人,对方拿他身边的人开刀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最近并没有与人结仇,除开收购了几家面临倒闭的小公司,就只有与黎氏竞购那块新竹的地皮。
如果真是黎氏怀恨在心,他绝对以牙还牙。
而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早上助理罗森打了电话来,说是为调配云总监的事,董事会正在折腾表决大会,也就是由其他股东来决议该不该将慕音调到分公司。
毕竟,慕音不比四年前,现在已是冷氏的大股东之一,他倒忘了这一点。那么这番折腾,是慕音整出来的?她不想回去管理曾经的唐氏?
慕音似乎越来越精明了,也罢,他就看看股东大会表决的结果。
对于这个问题,他目前不是很关心了,当他有意将慕音调走,就表明了他要与她划清界限的决心,以慕音的聪明能干,她应该想得到。所以董事会的决议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慕音从此能收敛,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
随后在开完这个会议后,他得坐飞机赶去瑞士。这个,才是他最关心的。公司的事,他会暂时交由他的助理和团队管理,至于非常至关重要的公事,也可以e…mail给他。现在找阡雪,才是迫在眉睫。
这样想着,他的脚步幅度大起来,“罗森,会议几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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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时长一小时。”
“那下午的机票订好了吗?”
“已经订好了,行李也已准备妥当。”
“ok,开车吧。”
“是,总裁。”
一个半小时后,会议的表决结果果然是不支持慕音被调离,这个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有个人的反应,让他微微吃惊。
那个人就是叶言宽,冷氏的第二大股东,反对声最激烈的公司元老。这个老家伙一口咬定他是加入个人感情才决定调配慕音,带动其他小股东声讨他这个总裁感情用事,不为公司着想,并咄咄提出了新竹那块地为什么还不开工建工厂,试探他是不是想转售不打算为公司谋福利。
这样的结果是,各个股东对他这个执行总裁有了微辞,决议会成了声讨会,指责声一片,颇有逼迫他动用新竹那块地的意思。
他冷冷一笑,为求安抚,只能解释那块地另有用途,保证能从其他工厂多获同等利润。这才息了众怒。他才知道,叶言宽这老家伙依旧对他这个晚辈不肯服气。
于是某一刻,他陡然有种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