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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有些不明所以,什么叫都在这里就很好了。
还没有等他想明白,突然听到刚刚还满脸微笑的李密突然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下猛的一摔。
啪!
瓷器酒杯砸在地上。猛的破裂迸裂开来,发出突兀的响声,将表演打断。
“砸杯为号。”李恒脑子里立时想起这句话。然后他又糊涂了,事先的安排应当是若黑山贼和歌伎里暗藏的杀手如果都没有好的机会出手。那么最后他就砸杯为号,然后早埋伏在四周的部下立即杀进来。强杀皇太孙。可是现在,李密为什么摔杯,什么意思。
酒杯摔碎在地上的发音很大,跳舞的歌伎们受惊之下全都停了下来。
奏乐的乐师也都停止了弹奏。
大厅里一时安静无比。
这个时候,李密又拿起了一只酒杯,那是李恒面前的酒杯。李密拿起酒杯,冲着李恒咧嘴一笑,然后高高举起手臂,再猛的往下,啪。又一个酒杯砸碎在地上,比起刚才那个歌舞中的那只杯子,这只杯子碎裂的时候厅中无声,因此声音响的格外的大,连上面也能轻易的听到。
“杀!”
还在怔忡之中的李恒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一阵冲天的喊声,然后将军府的院门被猛然撞开,一队队的天门关镇戍守军持枪提刀冲了进来。
“完了。”李恒听到那喊杀声还有那些猛冲进来的部下,再看了一眼此时厅中依然镇定无比的皇太孙李密等一众人,他终于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虎!虎!虎!”
厅外猛然响起一阵比刚才更猛烈的吼声,然后只见厅门之外,一个接一个的皇太孙侍卫全副武装的冲了出来,迅速在厅门前展开了一个方阵,长枪手在手,刀盾手在两侧,中间护着一群弩手和弓手,这些人没有半点的慌乱,脸上如冰般无情冷酷。
李恒感觉一切都乱套了,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冲进院来的部下如潮水一般汹涌,可皇太孙那一百侍卫却组成了三个小方阵,成品字形挡在厅门前,他们如磐石一般矗立在那里。
“动手!”李恒不知道事情为什么成了这个局面,但他知道计划出问题了,他高声冲王须拔一众黑山贼还有那些歌伎里大喊,“诸位,杀掉易风!”
王须拔九人纷纷扯开手上的绳索,然后他们迅猛转身,在那些还震惊中的看守士兵身上抢下了横刀。横刀出鞘,银光闪耀,李恒脸上闪过疯狂与兴奋,但他的兴奋与高兴很快就凝固了在了脸上。抢夺了横刀在手的王须拔等九人,并没有如他预料中的一样猛冲向易风,直取皇太孙人头。他们夺刀,出鞘,然后转身,挥刀猛的劈砍向了身后那些押他们上来的士兵,这些原本是要为他们提供武器的士兵。士兵们措手不及,纷纷被砍倒。
李恒震惊,恐惧,他伸手摸向腰间,刚把横刀拔出,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可恶的李密已经比他更快一步的拔出了佩剑,一记利落的突刺,离他很近的天门关镇将李恒,就被他的长剑刺进了胸腔。李恒手中的横刀绵软无力的滑落,鲜血淋漓的血胸口伤处涌出,手中剑还未落地,人已经毙命。
事情来的太突然,李恒转眼毙命,歌伎之中突然一歌伎猛的冲出,一把短剑在她手中闪耀,剑指皇太孙。
那一剑极为迅猛凌历,然后短剑距离面色变的苍白的皇太孙还有数步之遥,突然自斜侧里劈过来一把重剑。满脸大胡子的张仲坚手中大剑虽沉重无比,可他出剑却相当迅猛,远比女刺客的出手更快更猛,大剑自斜刺里猛的劈砍下去,剑用刀式,大剑一剑砍断了刺客的持剑的右手腕,然后第二剑再度扬起,又迅速挥下,大剑自女刺客的右肩至左胸骨,将她活活劈开。
女刺客当场气绝身亡!
这时外面的天门关镇戍士兵也已经冲至厅外的怀荒侍卫阵前。
“虎!”一声齐齐大吼,三个相互信依托的战阵长枪手猛的用力向前刺出,一支又一支的长枪猛的炸开,冲在最前面的天门关士兵就好像猛的加速往枪阵上撞一样,噗噗声不断响起,一个接一个的士兵被长枪洞察,冲势止住,无力的倒在枪阵前,再不能前进半步。
“射!”被长枪手和刀盾手保护在阵里的弓弩手也发声大喊,弓弩齐射,箭虽不多,可近距离的射击,射向那些密集冲锋的天门关守军,却造成了难以想象的巨大伤害,避之不及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中箭倒下。
天门关镇戍士兵们都没有想过会遇到这样的结果,他们的冲锋就如同浪潮一样打在了礁石上,一开始浪头很猛,仿佛能拍碎一切。可当浪头与礁石最终猛烈碰撞之后,他们却发现,礁石无情的把浪头撞的粉碎,最终礁石依然矗立,而浪头却化为粉碎。镇戍军确实比怀荒侍卫多,可怀荒侍卫的战阵和坚韧,却是他们没有想象到的。一波猛烈的冲锋,最终无情的被击碎。
士兵们的冲锋势力后继无力了,再而衰,三而竭。
可祸不单行,就在此时,镇将府外突然又是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响起,府门口,百余黑山贼举着武器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许我还不知道厅中发生了什么的镇戍军官,看到这些人过来,脸上还露出笑容。
“我们的援军来了,这是我们的人。。。”一个军官高喊。
他的话未喊完,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黑山贼已经到了他面前,然后那人长刀抡起猛劈,刀光划过,那个军官的脑袋高高飞起,脸上还凝固着喜悦的笑容,目光中却已经有惊骇定住。
“杀!”一百余黑山贼抄了天门关镇戍士兵的后路,而此时怀荒侍卫们也开始迈着整齐的北伐向前移动,顿时,本就在怀荒军阵前碰的头破血流的这些镇戍军被前后夹击。一个接一个的镇戍军倒下,他们至死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那些怀荒侍卫反应这么的迅速,为什么那一百人组成的三个小方阵如此厉害。更不明白的是,黑山贼怎么放出来了,他们为何突然砍杀他们。就算他们出来了,那他们不是应当跟镇戍军站一边,一起对付怀荒军嘛,不是说黑山贼跟易风是死仇,他们去年还伏击过易风然后被反打的大败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战斗起的突兀,结束的迅速,激烈的撕杀过后,镇将府内外,只留下遍地的尸首。
李密把自己的滴血的长剑放在李恒的衣服上擦拭着,擦干净剑,看着躺在地上脸上还尤带着绝望、不甘,死不瞑目的李恒,李密摇头叹道:“男怕跟错人;女怕上错床,老兄,下辈子投脱转世,可千万别再跟错人了。”(未完待续。。)
第414章 打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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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风大口的喘着粗气,从她的身上翻到一边,满足的摊开四肢。在火盆的红润光线映照之下,他的皮肤略带着些褐色有如古铜,旧时伤疤的线条在他宽阔的胸脯上若隐若现。他的发髻已经打开,长发松散开来,有如瀑布般的披过肩膀,沿着背部直下腰间。易风已经蓄起胡须,他已经渐渐融入这个时代,嘴唇上蓄着两撇短髭,下唇留着一绺粜,不过两颊没有留髯,下巴也没留襞。虽然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蓄须,可还是不太能接受那种一张嘴巴完全被杂乱的大胡子包围的形像。不过也不能全刮的干干净净,一点胡子不留在这个时代是很怪异的表现,好比剃个光头一样怪异,做为皇太孙,蓄有一副精心修饰的胡须,能增添他的威严以及体现他的品味。
这时易风嘴唇抿起,那两撇精心修饰过的短髭也随之横起,如两把锋利的短剑出鞘。
“我无需忍让杨谅的挑衅,但并不表示我要去栽脏杨广。”
红拂用手肘撑起细腻如玉,丰盈婀娜的身子,抬头望着他。他是如此的雄伟高大,她尤其喜欢他的胸膛,宽阔厚实,上面还有数条疤痕纵横交错其间。胸肌贲起,是她最喜欢依靠的地方,那里总能给她无比的安全感,靠着那胸膛。能让她抛去纷乱杂思,心静如水。带给自己最难得的平静。“汉王只是个宠坏的皇子,此人志大才疏。眼高手低,正如殿下那三国里说袁绍的评语一般,色厉内荏;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亡命。这样的人,根本不足为虑。杨谅,不过是又一个杨勇而已。陛下如今贵为皇太孙,真正的劲敌乃是晋王杨广。他才是殿下真正的拦路石,不踢开他,殿下皇太孙之位难固。”她认真的说道。
“取得胜利,有时并不就一定要亲自打败所有的敌人。”易风立刻回答她。他身后靠了靠。把上半身靠在床头,然后伸手轻轻抚摸着她那乌黑的秀发。“猛虎总能挑选最适合的时机发动致命的扑击,击败敌人,需要的是在合适的时机发动雷霆一击,现在,时机未到。”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如今杨广被软禁于京师,若不乘此机会痛打落水狗,将他彻底击跨。踢出局去,以杨广的能力,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翻身了。太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皇帝已经老了。时间不多了。”红拂为他感到着急,这几年她一直在越国公府服侍杨素,杨素也对她十分信任。就算见客或者与兄弟儿子们谈论起朝廷要事,也从不避她。她本也聪明。又在杨素身边耳染目睹许久,因此眼光变的敏锐起来。思考的方式也与众不同,她熟知朝中的权利布局,知道几个集团之间的激烈争斗。如今她跟着他,一心都放在他的身上。上次易风京中遇袭,如今杨谅又谋划置他于死地,红拂心忧如焚,忍不住要为他出谋划策。“机会难得,就是现在,杨谅的人原来不是安排好要栽脏杨广想要一箭双雕吗,正好,咱们顺水推舟,将他们准备的那些东西直接呈送京师皇帝面前,给杨广致命一刀,将他踢出局去。”
易风却不认为事情有这么的简单,但他也很高兴她能为自己一心一意考虑。他笑了笑道:“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杨广虽然被软禁,可这只是个表面现象,其中未必没有皇帝对他的考验和保护。晋王党的势力并没有受到什么根本的打击,他们势力依然强大,甚至可以说,眼下表面上好似太子党大获全胜,但实际上论实力论声望,太子党不过是外强中干。最重要的是,我不觉得皇帝已经下定决心要抛弃杨广。只要皇帝一天没有真正决定舍弃杨广,那我们向杨广攻击,就只会提前暴露我们的野心,不但会因此受到皇帝的猜忌,而且还会成为晋王党的当前大敌。”
“耐心,我们得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最佳的发动攻击的时间。绝不能轻易的出击,眼下只是一个错误的假象,绝非真正的时机到来。我们冒然出动,只会错失真正的机会。让他们去撕咬吧,我们先不要加入战场,咱们就在边上看着,顺便收拾下杨谅,给这场大戏加点热闹。”
他的手顺着她柔顺的头发往下滑,抚过欣长的玉颈,滑过那精致性感的锁骨,然后落在了那高高挺拔的雪峰上。饱满的雪峰上还带着些细密的汗珠,火热的手覆盖上去,能感受到微微的冰凉,五指揉动,那团雪白饱满在掌下变幻着形状,手感惊人的美妙。
“我打算明天一早杀个回马枪,进趟太原城。你说的对,打蛇不死后患无穷,虽然这次我不一定能打死杨谅,但怎么得也要让他吐口大血。杨谅现在往荆州上任,他的心腹却尽在并州,我这回要把他们连根拔起,直接断他四肢,拔了他的狗牙,斩了他的狗爪,看他还怎么跟我呲牙咧嘴。”易风一边说着,一边又翻身骑上这匹胭脂烈马,“女人,咱们再战个三百回合。”
“战就战,谁怕谁!”红拂腰胯发力突然向上一拱,易风一时不防,被他拱的失去重心,红拂乘机猛的一滚,带着易风已经翻了个身。红拂夺了主动权,到了易风的上面,她双手按着易风让她迷醉的胸膛,发出让人**的一笑,然后腰肢发力,已经如御马一般的摇摆起腰肢,主动发起了进攻。
等到两人都精疲力尽,相互得到数度满足之后,两名新罗的婢女服侍两从沐浴。
沐浴过后,易风回到早已经洗涮干净的天门关镇将府的大厅。召来李密。因为最近的良好表现,尤其是在这次天门关事件中的优异表现。易风给自己的机要秘书李密升了职,从原来的太孙府门下坊司经局正字升为典书坊通事舍人。职官品阶从原来的从九品门下坊司经局正字,越阶晋升为从六品的典书坊通事舍人之职。太孙府的典书坊相比于朝廷的内史省,李密这个通事舍人的新官职,掌宣传令旨,内外启奏,权力更重了。
易风现在是越来越喜欢李密了,他年轻聪明,知礼能干,而且因为年轻所以还没有什么弯弯绕的花花肠子。受过大儒包恺的良好教导,正是充满着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