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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便缓缓低下头。 “怎么,你不信?我怎么会骗你?”敏都合着急了。 “不是,公主殿下……我是没有想到,我的父王真的会不顾我的死活,来攻打月氏。”伊稚斜的声音很小,神情黯然。 “别管那么多了,”敏都合从怀里掏出那把弯刀,塞给伊稚斜;“这是母后送我的宝刀,是我们月氏的国宝。送给你,路上防身!”敏都合满怀深情。 “公主殿下……”伊稚斜望着眼前这个美丽的月氏公主,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伊稚斜!” “敏都合!” 两人紧紧相拥! “公主,我伊稚斜一定不负公主!我伊稚斜向昆仑神起誓,如果我伊稚斜有一天对不起公主,必死于万箭穿心!” 此刻的敏都合满脸的泪水。 伊稚斜翻身上马,墨黎蛟围着敏都合公主走了两圈。 “公主多保重!” “伊稚斜,你也要保重!”纵有万分的不舍,此刻敏都合公主也难逃离别的痛苦。 “旱拔,我们走!” 两匹快马向东边飞驰而去,那是匈奴王庭的方向。###第五卷 重返匈奴之重逢
伊稚斜和旱拔终于回到了匈奴王庭。 “大王子回来了!大王子回来了!”人们认出了这是离开匈奴五年的伊稚斜大王子! 这时候早有人通禀了军臣单于。军臣单于和众臣们都吃了一大惊! “什么?伊稚斜回来了?快,快让他来!”一边说着,军臣单于一边率领众臣走出单于大帐。 随着一声马嘶,伊稚斜骑着通黑乌亮的墨黎蛟来到了军臣单于的身边。 “父王!儿臣拜见父王!”伊稚斜滚鞍下马,单膝跪倒在军臣单于的面前,右手放在左胸前,左手将马鞭杵在地上。 “我的孩子,快起来!”军臣单于双手将伊稚斜扶起。 此时的伊稚斜,早就不是五年前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已经长成了英武的匈奴勇士――身材魁梧健壮,脸膛黝黑,两道眉毛又粗又黑,斜插入鬓;细长的吊梢眼炯炯放光,高挺的鼻子,紫色的嘴唇棱角分明,嘴角有些微微的下垂;左耳的银环已经换成了一只硕大的金环,那是月氏公主敏都合亲手为他带上的;但是额前仍然勒着那条银丝绣狼图腾、正中央一块鹌鹑蛋大小的虎眼绿宝石的褐色缎带。那是母亲哲哲黎亲手为伊稚斜缝制的,也是母亲唯一给伊稚斜留下的东西。 军臣单于用拳头捣了一下伊稚斜结实的胸膛,又用双手使劲儿拍拍伊稚斜宽阔的肩膀,高兴的说道:“我的好儿子!哈哈……”说着便拉起伊稚斜的手走进单于大帐,并吩咐下去即刻置办筵席,为伊稚斜接风。 筵席上,军臣单于和喇济儿同坐在正位。伊稚斜离开匈奴王庭的当天,哲哲黎阏氏便魂归长生天,喇济儿自然而然成为了军臣单于的阏氏。 伊稚斜首先向军臣单于和喇济儿行礼,然后扎哈儿公主也跑了来向伊稚斜行礼。 “伊稚斜哥哥!” “扎哈儿!”伊稚斜看着已经长成少女的扎哈儿,“扎哈儿,你长大了,是大姑娘了!” 扎哈儿扑上去紧紧拥抱着伊稚斜!伊稚斜也用手抚摸这扎哈儿的黑缎子般的长发。 “伊稚斜哥哥也长成大人了!胡子都扎人了,哈哈!”扎哈儿自小跟着哲哲黎阏氏长大,和伊稚斜亲若同母的兄妹。 太子于单也进了大帐。伊稚斜紧走几步,单膝跪地向太子于单行礼。 “太子殿下!”伊稚斜右手放在左胸前,垂下的左手竟有些颤抖。 “伊稚斜哥哥!”于单拉起伊稚斜,向伊稚斜躬身回礼。 伊稚斜打量着面前的于单:面色红润,大大的眼睛闪闪发亮,这一点像极了他的母亲喇济儿;耳朵上带着一对金环,宝蓝色的抹额绣着金丝的虎豹图腾,正中是一颗硕大的红宝石。于单是个受宠的孩子,眼睛就像一汪湖水,天真稚气。 “伊稚斜哥哥!”看到久别的哥哥,于单的喜悦溢于言表,“哥哥!” “太子殿下。”看着面前的于单,伊稚斜的心里像被针扎一样!太子殿下,这个称号应该属于他;军臣单于身边的阏氏也是应该是自己的母亲哲哲黎!###第六章 重返匈奴之我的纳兰抬
内心的愤怒早就取代了所谓的亲情。但是,今天,成熟的伊稚斜王子,他要夺回本就属于他的一切! 难得一见的微笑挂在了伊稚斜的脸上。 “儿臣哲这次能从月氏国死里逃生返回匈奴,全是仰仗父王的洪福!平日里,月氏国对儿臣看管甚严,但是听到父亲大兵压境,就乱了阵脚,整个月氏王庭乱做一锅粥,儿臣才有机会逃了出来。”伊稚斜言语十分谦恭、谨慎,小心翼翼。 “哦,是么?”军臣单于眼睛一亮。的确,自从军臣单于攻打月氏到现在一直是节节胜利,势如破竹。伊稚斜的话正合军臣单于的心思,军臣单于大喜。 单于大帐内人声鼎沸,欢迎伊稚斜王子的回归,欢庆匈奴将士的胜利。 夜晚,筵席结束,伊稚斜回到的自己的大帐。大帐中熟悉的匈奴器具和摆设,令伊稚斜痛苦不已。曾经,在数不清的夜晚,伊稚斜在母亲的阏氏大帐中喝着酥油茶,伊稚斜给母亲讲着白天在外练习射猎、弓马的情景,有时还在母亲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武艺刀法。母亲的微笑如幻影般包围着伊稚斜。 “殿下,”旱拔从帐外走来,“殿下,多夏求见。”旱拔将伊稚斜从重重的幻影中拖了回来。 伊稚斜腾的站了起来,大步走出帐子。 “殿下……”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伊稚斜,多夏泣不成声,双腿跪下。 “……多夏姐姐……”伊稚斜的眼眶湿润了。 大帐内,多夏告诉伊稚斜,阏氏哲哲黎在他离开匈奴王庭的当天便离开人世;军臣单于草草给哲哲黎阏氏办了葬礼,火葬的地点就是王庭西面的斡尔甘河河畔。 听着多夏叙述着母亲葬礼的情景,伊稚斜反倒不伤心了。因为仇恨的种子在伊稚斜离开匈奴王庭的那一刻便埋在了心底。 讲述完了哲哲黎阏氏的事情,多夏从怀里掏出了纳兰抬交给她的狼牙,双手呈给伊稚斜。 伊稚斜拿着这颗狼牙,盯着多夏。 “纳兰抬……她……”伊稚斜的声音颤抖了。 纳兰抬,多少个夜晚都陪伴在伊稚斜的梦里。梦里的纳兰抬,依旧是拿着白色的桑吉花环,笑容依旧是那么甜美。 “殿下走后,喇济儿为了拉拢左谷立王哲别达,将纳兰抬许给左谷立王的长子为妻,纳兰抬苦苦哀求喇济儿,但是喇济儿根本不管纳兰抬小姐死活,硬是自己作主将纳兰抬小姐许给左谷立王的长子呼赖。成婚前的晚上,纳兰抬小姐来找我,要我把这个亲手交给殿下……”多夏的眼睛看着火烛,饱含热泪。 “纳兰抬小姐说,她决不食言,一定要等殿下回来……第二天清晨,斡尔甘河边发现纳兰抬小姐的尸体,说是不小心失脚溺死的。” 伊稚斜紧紧握住这枚狼牙,紧闭着双眼。 “纳兰抬,我的纳兰抬……” …… 斡尔甘河边,少年的伊稚斜领着妹妹扎哈儿公主和弟弟于单小王子玩耍。 “纳兰抬姐姐!”扎哈儿笑着跑向纳兰抬,“姐姐,好漂亮的花环!” “公主喜欢奴婢就送给公主了。”纳兰抬笑着将花环递给扎哈儿。 “可是,我更喜欢五颜六色的花环,桑吉花白白的就像羊毛一样,羊毛什么好看的!”扎哈儿说。 “是,那奴婢马上给公主殿下编一个五颜六色的花环。” “那这个桑吉花环送给我好么?”伊稚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纳兰抬的面前。 “是。这个桑吉花环,殿下不嫌弃,就送给殿下。”看着眼前英俊的伊稚斜太子,纳兰抬微微羞红了脸。 红红的脸颊在白色桑吉花的映衬下,是那么的好看! 少年的伊稚斜被美丽温顺的纳兰抬深深的吸引着。 此后,伊稚斜的大帐中,总是少不了各式各样的桑吉花花环。 …… 伊稚斜强迫自己从回忆中醒来。他双手用力的抱着自己的头,手背上的筋根根鲜明。 “多夏,明天我回禀大单于,让你来服侍我吧。”伊稚斜说。 “是;殿下。”多夏不忍心再看伊稚斜痛苦的样子,转身离开大帐。 是夜,伊稚斜觉得头痛欲裂! 阏氏母后枯黄的脸颊、失神的眼睛;“伊稚斜,你、你一定,一定要活着回来!”…… 纳兰抬湿淋淋的头发紧贴在她苍白的脸上,“伊稚斜,你要会来!我等你,我等你!” 大片的桑吉花如雪般降落,将他和他一生中最爱的两个女人阴阳相隔…… “母亲——纳兰抬——啊——啊……” 伊稚斜狂奔出大帐,疯了似的冲向斡尔甘河! “母亲——纳兰抬——”伊稚斜跪在斡尔甘河河边,高举双臂、仰望着月空歇斯底里的狂喊,“啊,啊,啊——” 月光的映照下,伊稚斜的脸庞狰狞而恐怖,仿佛是昆仑神身边的天狼,降临到了凡间。 伊稚斜,他狼一般的吼叫声飞跃了高山,穿过了湖泊,回响在这银色、无际的长生天。 第二天清晨,早早的,伊稚斜便起了床。面带微笑,原本稍稍下垂的嘴角竟然也向上翘起。这反常的表情,把打水进来的旱拔下了一跳! “殿下,殿下。”旱拔轻身走到伊稚斜身边,“殿下,什么事情?你,你这是……” “旱拔,我们好不容易回到了匈奴王庭,这一切都是父王的洪福保佑!我怎么能不高兴呢?”伊稚斜大声的说道。 “吃完早饭,我要去给父王、母后请安!”伊稚斜高兴的神情令旱拔发呆。 “你们还愣着干吗?还不赶紧服侍本王子梳洗?”伊稚斜问左右的侍从。 “是,王子殿下。”左右侍从们,急忙上前服侍。 梳洗完毕,伊稚斜带领侍从们来到喇济儿的偏妃大帐,恭恭敬敬站在帐外,向守卫道:“请禀报大单于和阏氏母后,儿臣伊稚斜来请安了。” “是,王子殿下。”侍卫领命进去回禀。 只听见里面军臣单于的声音,“快请!” 伊稚斜跟随侍从进了大帐,只见军臣单于和喇济儿坐在榻上吃着煮羊腿,喝着酥油茶。 “儿臣给大单于请安,儿臣给阏氏母后请安。”说着,伊稚斜单膝跪地,右手放在左胸前,左手自然垂下。谦恭、尊敬的样子出乎喇济儿的意料。###第七章 重返匈奴之以退为进
伊稚斜到了喇济儿的偏妃大帐,给军臣单于和喇济儿请安,毕恭毕敬的样子令喇济儿吃惊不已。 “王子殿下请起。”喇济儿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打量着伊稚斜。 伊稚斜长大了,已经长成一个健壮的匈奴勇士了,黝黑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脸庞,威武之气跃然脸上,相比之下,自己的儿子于单要淡薄的多了。 “是,阏氏母后。”伊稚斜恭敬的回答说,慢慢的直起身来。 “孩子,怎么起的这么早?你刚回来,要好好休息!”军臣单于看着伊稚斜,满面带笑。 当年废掉伊稚斜的太子之位,并让他去月氏做人质,哲哲黎因此而死去,军臣单于这么多年心里总是时时的愧疚。而且,军臣单于子嗣不多,除了伊稚斜只有于单一个儿子和扎哈儿一个女儿。女儿迟早要嫁出去的;于单虽然还未成年,但是,军臣单于看得出,于单永远不会有伊稚斜那样健壮的体魄,并且生性怯懦,这让军臣单于头痛不已。 “是,父王。儿臣离开匈奴已有五年,日夜思念父王、思年匈奴。现在回到王庭,真是太高兴了,儿臣一早就醒了,怎么也睡不着。”伊稚斜回话到。 “伊稚斜哥哥!”扎哈儿蹦蹦跳跳的从外面进来,见面就将伊稚斜的手拉住,“哥哥,今天陪我去斡尔甘河捉鱼好么?我记得伊稚斜哥哥是捉鱼的好手!” “好的,那我们先去准备东西。”说罢,伊稚斜回身向军臣单于也喇济儿道:“父王、母亲,儿臣先告退了。”躬身施礼。 “哦!太好了!父王、母后,我们晚上有鲜鱼汤喝了!”扎哈儿笑得好开心,眼睛里都在闪光。 斡尔甘河畔,河水粼粼;白色的桑吉花,开得遍地。 伊稚斜看着遥远的天边,微微皱起的眉毛,凝重的眼神仿佛要穿透这无尽的长生天。 “斡尔甘的河水,年复一年的流着;漫山遍野的桑吉花,一年又一年的开着。我心爱的姑娘啊,你什么时候能回到我的身边?”扎哈儿唱起了一首古老的匈奴歌谣: “斡尔甘河的水声,轻轻撩拨着姑娘的心;我一去不回头的哥哥啊,你曾经的深情,像尖刀般刺穿我的胸膛。” “斡尔甘的河水啊,你把我心爱的姑娘带来,却又为什么把她带走?” “斡尔甘的河水啊,你把我心爱的哥哥带来,却又为什么把他带走?”“斡尔甘的河水啊,你把我的心田滋润,可又为什么把它伤害?” 看着伊稚斜高大魁伟的背影,扎哈儿的歌声里多了许多柔情。扎哈儿轻轻走到伊稚斜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