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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腰际的青丝随风飞扬,迎着朝阳微闭的眼睛里充满似水的柔情。 伊稚斜跨上墨黎蛟,绕着敏都合一圈又一圈,敏都合一边笑着一边看着伊稚斜,她喜欢伊稚斜看她的样子。 伊稚斜看着敏都合,想起了他逃离月氏的时候,是敏都合为他通风报信,为他支走监视他的月氏兵,并赠给他防身的月氏宝刀…… 这些天和敏都合的缠绵悱恻,敏都合的呢喃、呻吟…… 伊稚斜忘不了,忘不了! 伊稚斜慢慢举起右手,骑兵卫队立刻将敏都合和他包围了起来。 伊稚斜,缓缓的从后背摘下宝弓,将一只鸣镝搭在弦上,上满了弓弦。鸣镝渐渐对准了敏都合,“敏都合,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是月氏的公主,怪你是我伊稚斜的女人。” “啊――伊稚斜,你……”敏都合看到伊稚斜的眼睛渐渐露狼一般出凶光,“你要……” “对不起,敏都合!”伊稚斜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伊稚斜,你、你发过誓要对我好……你向昆仑神起过誓,如果你伊稚斜有一天对不起我,必死于万箭穿心……” “啾――”一支鸣镝射向了敏都合。 “嗖嗖嗖……”无数支弓箭穿透了敏都合的胸膛。 敏都合应声倒地,眼睛直直的看着伊稚斜;目光里的温柔令伊稚斜撕心扯肺般的痛。 伊稚斜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刚才还在自己怀里、像羊羔般温顺的敏都合。 伊稚斜的举弓的手垂了下来,开始环视他的卫兵,“告诉我,谁刚才没有放箭?站出来!”一声怒吼,几名兵士身不由己的从队伍中走出来。 “告诉我,为什么不放箭?为什么?!” “回禀王子殿下,这、这是,这是殿下最宠爱的女人,而且她还是月氏的公主。”一个兵士回答说。 “噗!”伊稚斜手起刀落,兵士的人头落地,一腔热血喷涌而出。 “我早就说过,你们是我的卫队,你们时时刻刻都要保持对我伊稚斜的绝对忠诚!我鸣镝射向哪里,那里就是你们的敌人,你们手中的弓箭就射向那里!凡是不听从我伊稚斜命令的,就是这个下场!听明白了吗?!” “是!听明白了,王子殿下!” 伊稚斜用马鞭指着另外几个兵士,说道,“你们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说着,策马前行。身后几声惨叫,几个尸首应声落地。 校军场上,伊稚斜看着一百名月氏骑兵,道:“我从来没看到过,也没听说过什么一百名月氏骑兵和月氏公主!” “啊?他这是怎么了?我们的公主不是就在他的大帐里么……”月氏骑兵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伊稚斜拔出弯刀,高高举起,催马向这一百名月氏骑兵冲过去,卫队骑兵紧跟着冲了上去。霎时间,月氏骑兵血肉横飞、鬼哭狼嚎。 伊稚斜亲手埋葬了敏都合。 …… 失落的伊稚斜坐在敏都合的坟前,手里握着敏都合送给他的月氏宝刀……###第十卷 快乐的南宫
汉廷未央宫。 御花园内,牡丹开的正艳。王美人带着儿子刘彻和女儿南宫在花园内玩耍。 “姐姐,我也要戴花!”刘彻说着,便伸手要抓南宫头上的一朵白牡丹。 “彘儿,你是男孩子!男孩子不能戴花。你应该是佩剑的!”南宫挡住弟弟刘彻的手。 “彘儿,不要淘气!姐姐说得很对,男孩子是要习武佩剑的。这些花呀粉的,是女孩子的东西。”王美人责备刘彻。 “我知道!母亲。”刘彻说。 “可是母亲,女孩子为什么一定要戴花?”刘彻问母亲。 王美人“噗”的一声笑了,“傻孩子,女孩子戴花自然是为了好看的。”说着,拉过刘彻揽在怀里,眼睛却看着南宫说道,“女人最重要的是要端庄美丽,这样才能留住丈夫的心!” 一旁的南宫顿时羞红了脸。 南宫公主是景帝的第三个女儿,是景帝最疼爱的小女儿。先前两个公主是景帝为了拉拢大臣而结成的政治婚姻,这两个女儿婚后的生活十分不幸,并且二女儿昭阳公主婚后三年便郁郁而死。景帝曾在王美人说起过,这个小女儿一定要让她自己挑选夫婿,挑自己喜欢的。 再过三个月,南宫就可以行及笈之礼,到了做新娘的年纪。 御书房内,景帝看着匈奴使节带来的羊皮制的国书,眉头紧锁。两侧的众位大臣静寂无语。 良久,景帝“啪”的一声将匈奴国书摔在桌案上,羊皮卷滑落在地上。 “可恶、可恨、可杀!”景帝雷霆震怒。 汉景帝在位期间,汉廷国运不佳,地震、冰雹、干旱、水灾连年发生;加之汉廷在和匈奴的几次交战中均以失败告终,士气大挫,景帝无心再匈奴交战,纳贡和亲便是唯一出路。 王绾捡起掉在地上的羊皮卷,和众位大臣仔细看着。 国书如往常一样索要大量的财物,牛、羊、金银、绸缎、布匹。但是,随着汉廷一次次满足匈奴的要求,匈奴人的胃口越来越大。但是这次匈奴人的要求让景帝难以接受:其一,匈奴索要的财物的价值是整个汉廷三年的财政收入;其二,匈奴要求再派一位和亲的公主,而且,这次他们一定要一位真正的公主,如果再像以前那样随便派一个宗室女子甚至是宫女的话,他们就即刻起兵攻打雁门、代郡。 “威胁!他们是在威胁朕!咳咳――”汉景帝进来身体精神大不如前。进来更是添了下咳带血之症。 王绾跪奏道:“陛下,匈奴人索要的财物一次比一次多,我们大汉朝已经无力承担了。” 景帝,一手扶着桌案,一手扶着头,胳膊支撑在腿上。 “陛下,臣得知,匈奴今年和月氏、大宛、东胡、羌冲突不断。这次匈奴之所以要这么多东西,是因为匈奴和月氏交战后,国力大减、元气打伤,急需战备补充。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出兵攻打匈奴,胜算应该很大。”某武将回禀道。 “某将军,可知我大汉目前可以调动的兵力是多少,国库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的可以动用?”王绾道。 “就算是试一下,我们也要拼一拼!难道,我们大汉就永远要受匈奴的欺负?”某将军道。 “拼?我们拿什么拼?”王绾道,“万一输了,将军想过后果么?” “王大人,要是都像王大人这样缩手缩脚,畏首畏尾,还要我们这些将军干吗?反正不需要打仗。” “你……”王绾气的胡子直翘。 “你们不要吵了!”景帝心烦意乱。 “对匈奴,自高祖吕后开始,我大汉采取的都是和亲政策。”景帝道,“朕明白先皇帝的用意,不过是为了休养生息,积蓄力量。朕登基以来和匈奴多次交战,均败北;又因朕忤逆天意,不使仁政,天降灾难、黎民涂炭,国力日衰。现在匈奴又变本加厉的索要财物,咳咳――” “陛下――”众大臣知道,景帝日夜位国事操劳,是位难得的贤君,只是天不遂人愿。 “那么,陛下的意思是――”王绾等问道。 沉默良久,景帝道:“就依了匈奴的意思吧。” 众臣默默不语。 王绾道:“陛下,匈奴国书中要求我大汉这次和亲一位真公主,陛下看……” 王绾等知道,景帝如今膝下未嫁的公主只有南宫,而南宫是景帝最宠爱的女儿,并且已经答应要南宫自己选婿。 景帝闭着眼睛,揉着太阳道:“朕自有安排,你们退下吧。” “是。”王绾等退出御书房。 王美人的宫内,侍女正在给南宫梳妆,一会儿,南宫要和弟弟彘儿一起去姑姑长公主家玩儿。 景帝领着侍从来到王美人宫门口,门口的宫人跪地行礼,有一个宦臣刚要进去通禀,景帝制止他。 景帝踱步进了宫门,走进宫内,正看到对镜理妆的女儿南宫。 南宫长得很像她的母亲王美人:淡淡的峨嵋横扫春山,大大的眼睛如秋水般明亮,鲜润的嘴唇不化而红,乌黑顺畅的头发如瀑布一般。 “父皇!”南宫从镜中看到了景帝。 “父皇!”小刘彻也跟着姐姐跑到景帝面前。 王美人及宫人们跪地行礼。 “都起来吧。”景帝道。 “我的南宫真是越来越好看了。”景帝看着南宫,心里一阵难过。 “父皇,还有我,我也越来越好看了!”小刘彻已经十岁了,但是仍淘气的很。一边说,一边拉着到景帝的胳膊往前走。 “呵呵!还有你,还有我的彘儿,也是越来越好看了。”景帝抚摸着刘彻的头说道,“你们这是要去姑姑家?” “是,父皇。”南宫说道,“姑姑请我们去郊外赏花。” “好,你们去吧。让人看管好彘儿,我不想晚上回来看到他又哪里添了新伤。呵呵。”景帝对儿女们向来慈爱,不失为是个好父亲。 “是,父皇。”南宫领命,带着刘彻出了宫门。 “陛下,”王美人道,“陛下看来像是有话对臣妾说。”王美人相貌姣好自是不必说,就是这聪明可人,深得景帝喜爱,是后宫第一得宠的女子。###第十一卷 未央离恨
匈奴使臣带着军臣单于的国书来到汉廷,要求景帝这次一定要一个真正的公主和亲匈奴。景帝膝下只有南宫公主一人。 景帝对南宫宠爱有佳,曾答应过南宫,要她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夫婿。但是面对强悍的匈奴铁骑和连年灾害的汉廷,景帝无奈之下,来到南宫母亲王美人的宫中。 景帝屏退所有的侍从,斜靠在王美人的榻上,低着头,半日无话。 “你来,”景帝拉过王美人的手说道,“朕如今件为难的事,想同你商量。” 王美人顺势倚在景帝的腿上,看着景帝脸色不好,知道是件棘手的事情。 “陛下请讲。” “今天匈奴使团来了,送来了匈奴军臣单于的国书,”景帝道,“他们,要我汉廷派一位公主去匈奴和亲。” “陛下,这有什么为难?”王美人道,“我汉廷和匈奴和亲,自高祖时就有,不过是借着和亲为名,跟我汉廷要东西财物罢了。” 汉廷自高祖以来,就与匈奴单于结为“昆弟”。匈奴人每每打着和亲的幌子,向汉廷索要财物。汉廷也每次都是找一个模样、气度不错的宫女加封为公主,嫁给匈奴的单于。这在汉廷早是常事,所以,王美人不觉的有什么为难之处。见景帝如此,便有些奇怪。 “正是呢。”景帝道,“可是,这次匈奴人不但要财物还要、还要……”景帝不忍心说出口。 王美人道:“匈奴人还要什么?” “还要一位,真正的公主。”景帝微微叹了口气道。 “真正的公主?!”王美人听景帝到这话,吃了一惊。 “是,”景帝轻声答到,“我正是位此事找你。” 王美人听到这里,心里一惊。王美人心内清楚,此时的汉廷,只有南宫一个未嫁的公主。 “陛下,陛下的意思是……”王美人瞪大了眼睛。“不,陛下!陛下答应过臣妾和南宫,要南宫自己挑选一个她喜欢的夫婿!” 王美人声音发颤。 自来和亲出去的公主就如同死了一般,永远没有机会再回汉廷。何况,远嫁匈奴,举目无亲;一旦汉匈起了战事,和亲的公主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烧死、沉湖、砍头祭旗,甚至是脸上蒙了湿牛皮活活憋死。 王美人虽然处在深宫,不问朝政,但是,这些事情后宫内人人皆知,王美人怎么能不为女儿的前途担忧呢! “陛下……”王美人只觉得浑身瘫软,不觉的从榻上滑落下来,顺势跪在景帝面前,“南宫,南宫还是个孩子!” “南宫不小了,再过几个月就十五了。再说,女儿迟早要嫁出去的。”景帝不敢看王美人的眼睛,看着房梁说道。 “臣妾宁可南宫嫁一个平民百姓,粗茶淡饭了此一生,”王美人含泪答到,“也不要南宫嫁到荒蛮之所、不毛之地……” “唉……”景帝叹道,“就当,就当从没生过她吧。”说着,翻身向里面,闭目不语。 空旷的宫殿内,只有王美人伤心的哭声。 当晚,南宫便知道了景帝的决定。 “不!不可能!”南宫满面泪水,“父皇不可能这么狠心!父皇说过,要南宫自己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做我的夫婿!” “南宫,南宫,你听母亲跟你说!”王美人抓住南宫的手道。 “我不听!你骗我,你骗我!我要亲自去问父皇!”南宫拼命得挣脱着。王美人怎么拦也拦不住。 “南宫,南宫!”望着跑出宫门去的南宫,王美人坐在地上,放声痛苦。 南宫跑向景帝的寝宫。 “公主殿下,”门口的宫人道,“陛下有旨,不见公主!公主请回吧。” 南宫推开这个宫人就往里面冲。几个宫人拦住南宫,苦苦哀劝。 “父皇,父皇!”南宫披散着头发,哭喊道,“父皇!我是南宫啊,父皇!我是南宫啊――” 宫内的景帝,听着南宫的哭喊声,心如刀割。 “父皇,你忘了,你忘了答应过南宫什么吗?”南宫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