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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罗夫的这一串质问让吴孝良张口结舌,这个情况他并不了解,所以只好尴尬的笑笑:
“公爵阁下,请不要激动,坐下来将整件事情慢慢的从头到尾讲给我听。”
看着吴孝良茫然的表情,彼得罗夫心里也动摇了此前对吴孝良的偏见,看来这个年轻的将军的确是不知情的。于是他一五一十的将整件事的始末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吴孝良听毕讲述,立刻明白了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张二狗的小兄弟就死在俄国人手里,他之所以能参加绥东军最初的目的也是为了报仇,如今彼得罗夫一干人有求于他,这家伙自然就公报私仇了。
此风不可长,但是在涉及到民族对立的问题上,他又不得不谨慎对待,不能当做一般的以公谋私案件对当事人予以惩处。死来想去也只有亲自出马。
张二狗没想到吴大帅会为了几个被奚落的老毛子,亲自找他算账,但是在听了吴孝良的理由时,他惭愧的低下头,为自己的鲁莽而不安起来。
“二狗我知道老毛子杀了你的小兄弟,你与他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我们是军队,不是山上的土匪。彼得罗夫是为了我们绥东军而来,他在修复那艘军舰,日本人很可能月内便打过来,如果这艘军舰能快的形成战斗力,对我们是极为有利的,你刁难他,却没想到最终刁难的是我们绥东军自己啊!”
当二狗红着脸给彼得罗夫道歉时,地位尊崇的公爵竟然与半年前还是还是煤窑苦力的矿工拥抱了一下。彼得罗夫不愧是一位老练的政客,以他对国的政治环境的了解,这种前嫌尽释的表态无疑是最明智的。
吴孝良对彼得罗夫的表态很满意,只不过他没料到,这个小小的插曲只是困扰了绥东军内部,此后二十年俄两派矛盾的开端,最终演变演变为海陆两军的矛盾。
每天都有好消息送到吴孝良的办公室内,但是这种状态没有维持多久,不和谐的消息很快就出现了。北洋政府发来电报,对吴孝良的行为进行了责备。
其,大总统徐世昌以极为严厉的口气,斥责吴孝良为一己私利,至国家民族于不顾,轻启战端将国家带到战争的边缘,北京政府除了不承认日本外交部的国是照会以外,不会对其进行任何背书行动,如果日本进攻海参崴,北京政府将会保持立态度。
尹呈辅得知这个消息后,大骂徐世昌混蛋,绥东军战士们孤悬境外,抛头颅洒热血是为了什么?
“滑天下之大稽,说我们为了一己私利,北京的那些总长次长们,包括那个印把子大总统就是公忠体国了?”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热血青年的方其道情绪很激动,少有的言辞激烈起来。
吴孝良为北洋政府那些大佬们的无耻感到愤怒,深深有一种被出卖了的感觉,为了不彻底惹翻日本人绥东军如今已经成了北洋政府的弃子。
北洋政府的一封电报给绥东军上下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云,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仿佛日本大举进犯复仇只在朝夕之间。于是,除了河内号的修复工作仍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之外,陆军的扩充工作全部提前,训练班军官学员全部提前毕业,进入部队。为了应对将来可能发生的登陆作战,吴孝良又命人对滩头的地堡系统进行了改造。
正在整修的河内舰被正式改名为绥东号,彼得罗夫公爵将所有水兵轮流调派到仅有的两艘驱逐舰上进行训练,以使水兵尽快适应舰上生活,但是因为河内舰定员为九百之数,而他手下的前帝国水兵只有近五百人,所以他请求吴孝良为其增派人员。
但是绥东军多数士兵皆为北方人,并不满足快形成战斗力的要求,所以只好从临时征调的辅兵里筛选出一部分世居辽东的渔民凑足四百之数。
同时,又在绥东军挑选了二十名军官,并将他们编入这四百渔民,充任骨干。令大家跌碎眼镜的是,吴孝良任命张二狗为绥东舰的副舰长,军衔被提升为校。临上任前前,吴孝良和张二狗进行了一次单独谈话,具体谈话内容无人知晓,但是从此以后,张二狗改名了张良佐。
就在绥东军紧张备战之时,海参崴外海传来了当地渔船的示警,一只由十艘军舰组成的舰队由南向北正在逼近。
第247章 袖珍舰队
得到预警,绥东军在吴孝良精心设计下设立的防御系统立刻启动,所有人员立刻就位,新增设的海岸大炮全部被推出掩体,装弹调整预设参数,随时准备射击。
由于尹呈辅负责整个滩头地堡的指挥,所以先一步赶去布防。吴孝良则带着刚刚就任绥东军参谋长的方其道与李泽军赶赴海岸前沿高地的隐蔽指挥所。
这种高度戒备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午,也不见敌舰来袭,就在大家以为军情乃是谎报,身心松懈之时,警报系统的高音喇叭响彻整个海滩阵地上空。吴孝良听到警报声,立刻来到掩体观测窗口,拿起望远镜向海面望去。只见海天一线处几艘舰艇一字排开缓缓驶来。
所有人都紧张极了,一颗心悬在嗓子眼。绥东号目前刚刚排空了舰体内的海水,正在进行修补,面对日本的战列舰绥东军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寄希望于重新加固过的地堡能够躲过日军大口径舰炮的轰击,在日军进行登陆作战时发挥他应有的作用。
“咦?”方其道发现有点不对劲,他指着远处海面,对吴孝良道:
“维你看看,这体积大小的舰只可是战列舰?”
吴孝良之前总觉得望远镜视野里的军舰有些别扭,但一时之间又说不好别扭在哪里,经过方其道的提醒,他再一次端起望远镜观察,果不其然,随着几艘军舰越来越近,可以判断他们体积小的可怜,绝对不可能是战列舰。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日海军的前导?”
望远镜视野之内,只见编队头舰分水转向,桅杆上赫然露出随风猎猎飘扬的五色旗、
“这……这……”
方其道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远处开来的舰队赫然挂着华民国象征五族共和的五色旗,难道这只舰队是北洋政府来来的?正猜测之间,传令兵送来了观测站的情报。
“报告旅长,远处舰队打来旗语,海军部校陈世英率领江亨、利捷等十艘炮舰前来支援绥东军,请求靠岸……”
当掩体内的人听到这里时已经惊讶的无以复加,全然听不下传令兵又说了些什么,所有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北洋政府竟然派人来增援我们了,我们不是弃子。
“回复陈校,请先行派员前来岸边交接公,确认无误后再全部靠岸。”
吴孝良防备之心慎重,这也是不得已为之,毕竟身系绥东数十万人安危,不得不小心谨慎对待,万一是日军派人假扮,一旦让他们靠岸混了进来,到时候可就悔之晚矣。
对方很快答复了一个“好”字。
只见头舰突然加直奔港口而来,吴孝良此时已经基本确认了并且相信来人必是国自己人。于是又匆匆带领一干绥东军司令部的高级参谋,赶奔港口。十分钟后军舰靠岸,大家这才看清楚原来竟是一艘排水量只有几百吨模样的炮舰。
腺体搭上船体,一个身材高大的年军官稳步走了下来,藏蓝色军官常服由于在海上长时间的航行显得有些皱吧,他见到为首的吴孝良后,先是一愣,然后并拢脚跟干脆利落的敬了一个军礼。
“海军校陈世英奉海军部令,率领舰队前来绥东,听候长官调遣!”说着呈上了随身携带的关防印信,身份可以造假,但是这军往来件的暗码行却造不了假,一番印证后,最终确认无误。
吴孝良到这一刻完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不再掩饰内心的激动,从得知自己成为北洋政府的弃子之后,内心愤怒与失望交加。这一刻又得知北洋政府居然派来了援兵,心情顿时激动不已,很多细节就没有深入的想下去。比如电报是前几天收到的,而海军舰队若由渤海湾驶抵海参崴非半月以上不可,也就是说舰队之时,北洋政府还没来得及弃子呢。
陈世英带来的这只袖珍舰队规模虽然不大,却极大的鼓舞了绥东军进来由于强大的心理压力所导致低迷的士气。几艘铁甲炮舰陆续靠岸,舰队一派风尘仆仆的模样,船底结满的藤壶甚至已经漫延到水线之上,看来这几艘铁甲炮舰必须先进入船坞进行一番必要的修整才能恢复应有的航与战斗力。
事件戏剧性的变化让所有绥东军官兵都措手不及,于是仓促的防御战演变成一场规模空前的欢迎仪式,新招募的水兵,以及港口辖区的陆军士兵们蜂拥而至,平日里宽敞的港口变得拥挤不堪,接踵摩肩。欢呼声如山呼海啸,远道而来的舰队水兵们很快便被绥东军的热情所感染,跟着欢呼起来。
但是,事实的真相往往是残酷的,吴孝良在详细询问了北洋政府的情形,以及他们出兵前后总统府与国务院之间态度的变化,胸立刻又变的透心凉。
对于海参崴这支孤悬海外的**队,总统府的态度很明确,便是任其自生自灭,当初徐世昌在吴孝良北上的时候暗推了一把,也并不是真的就想帮助吴孝良实现其收复失土的理想。
其真正原因,乃是吴孝良走后,段祺瑞在北京便少了一大助力。尽管段祺瑞本人都没将这个后起之秀,但徐世昌仍旧坚持认为,如果放任吴孝良在北京继续发展,他很可能就会成为第二个徐树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将这个定时炸弹毫无风险的送走才是上上策。
与总统府相对的,段祺瑞虽然已经退居幕后,但国务院仍旧牢牢的把持在段的手,不过近半年来,段系人马里各派的裂痕已经明显加剧,其矛盾最为尖锐的就是徐树铮与靳云鹏。早些日子,由于国务总理钱能训在国会上的突然反水,段祺瑞将其罢免而令靳云鹏继任。
徐树铮则因为在年初抢了靳云鹏的陆军总长一职,而遭其嫉恨,如今两人又在如何处置绥东军危机的问题上发生了争执。
第248章 密使到来
徐树铮十分重视吴孝良以及绥东军的安危与进展,所以他希望国务院批准对绥东物资上的支持,以及增派一个旅的兵力以解决他们在北方捉襟见肘的尴尬境地。
但是,刚刚入主国务院的靳云鹏却不如此认为,西伯利亚苦寒之地,人口稀少,加之又是国外,派出宝贵的兵力去抢一块鸟不拉屎的地盘,能不能站稳脚跟暂且不说,万一再惹出国际争端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他认为一动不如一静,根本没必要浪费公帑,去夺一块毫无价值的土地。
当然,这其有多少公心,又有多少死心就不得而知了。日本人欲在海参崴登陆的照会,因为徐树铮的一力反对,靳云鹏就是暗支持的,不过他以及北洋政府的高层们,万万没有想到吴维竟然如此刚烈,在令其配合日军登陆的电令下发以后,仍旧对登陆日军开战,并且全歼日军第二十四联队,俘获河内号战列舰一艘。
这是何等的战绩?徐树铮得到绥东军取得大胜的消息后喜不自禁,暗暗高兴他没有看走眼,这个吴维是块好材料。但随即又忧虑了起来,日本人难免会进行疯狂的报复,这小子能顶得住吗?
这一帮北洋的大佬们能顶得住日本人的压力吗?如果日本对国开战怎么办?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果不其然,日本外交部很快发来了措辞强硬的国书,生命日军在海参崴遭到**队的武力偷袭,并且损失惨重,要求进行赔偿的同时必须从重惩办凶手。
段祺瑞在与徐树铮和靳云鹏这两位左膀右臂商量如何应对此事的时候,两个人吵的面红耳赤。
靳云鹏主张削去吴孝良少将军衔,令其回北京待罪,所部撤往吉林,暂时由奉天督军张作霖辖制,以消日本人对华宣战之借口。
“绥东军在北方为国家民族抛头颅洒热血,让我徐树铮办这背后拆台的事门都没有!”
徐树铮断然拒绝了靳云鹏的提议,并声称只要他在任陆军总长,就绝不会下达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命令。并且大骂靳云鹏,是无耻的卖国贼。
靳云鹏在徐总长的咒骂下,一张老脸终于挂不住,当着段祺瑞的面摔了椅子,并指着徐树铮的鼻子骂道:
“徐又铮,你仗着有芝帅撑腰就不把大家放在眼里,放眼北京城有谁不知道你小徐飞扬跋扈,咱们就等着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说罢,对着段祺瑞虚一拱手甩门而去。
靳云鹏本是气血上脑的无心之言,却不料一语成谶,数年后这位意气风发的陆军总长被一颗子弹结束了生命。
段祺瑞在内阁重重压力下,不得不选择了一条折的路线,那就是宣布放弃对绥东军负责。国务会议上,有人还提议,召回已在去海参崴半路上的陈世英舰队,段祺瑞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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