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火什么的还是有的,真bī急眼了,拼一把也不是不行。
……
站在船头,刘国轩的心思并没有放在不远处的大船上。刘国轩清楚,就算这艘船上装的全都是粮食,自己也只能取很少的一部分,穷泽而渔的事情他是不干的。刘国轩明白,台湾要想长期坚守下去,只有依靠沿海民众的补给,一旦自己jī起了民愤,怕就是台湾沦陷的时候到了。
回想起自己的这一生,刘国轩很矛盾,当年他是大清的漳州守备,后来在郑成功围攻漳州,刘国轩积极策反清军守将献城纳款。后夜引郑军入城,兵不血刃,迫使清漳州守将张世耀等降郑,刘国轩自己也就成了台湾郑氏的部属。这些年下来,刘国轩成了台湾郑氏的重臣。当初三藩起事反清,刘国轩应耿jīng忠之请参加了战争,本以为凭三藩之势,协天下百姓之威,即使不能完败满清,至少可以划江而治,占上一席之地。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打来打去,三藩眼看就完了,自己也领命退守金、马、澎湖,成了连吃饭都成问题的征北将军。倒是自己原来的上司施琅当初被bī无奈复降大清,现如今被任命为福建水师提督,一时间成了热人物。刘国轩知道,施琅可不是好对付的,大清任命施琅为福建水师提督用意显而易见,三藩平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接下来就是台湾的事情,自己这个武平伯还不知道能活几天,每每想到这里,刘国轩就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学着施琅降清?自己可是数次打败清军、死在自己手上的清军可不在少数,再说三藩的例子就在眼前,谁知道大清还能不能接受自己?若是继续抵抗,就凭现在这个样子,谁都知道不过是挨时间的事,何去何从,真是让刘国轩难以决断。
“将军,前面的船已经按照命令停船了,我们该怎么办?”正在刘国轩神游天际、胡思想的时候,军士过来通报着。
“哦,按老规矩十ōu一,不得伤了船上的人。”刘国轩随口吩咐着。
其实十ōu一的规矩已经执行很长时间了,毕竟这台湾郑氏是汉人的朝廷,相比之下,沿海的汉人还是很愿意帮助的,大家也知道这台湾要养兵打仗,产出又不多,所以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多少都愿意给些帮助,时间一长,便有了十ōu一的规矩。
士兵们得了刘国轩的命令,心里都ǐng高兴的,毕竟是一条大船,十ōu一下来,得到的东西一定不少,至少能好好的吃几顿了。于是一帮军士也不等船老大解释,纷纷上了大船,想赶快把东西给搬下来。结果军士们上船以后才发现,这船上根本没有多少货物,这一趟是有人包下来整条船到温州去的。这下,这些当兵的不舒服了,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七手八脚的翻了起来。
秦有福这次离京本就没打算回去的,银子自然是可以通过秦府银行传递,用不着那么麻烦,但是平时用的、还有珠宝首饰什么的当然得带上,当然也包括两位夫人的仪仗之类,东西带得特别多,这里面有不少让人眼红的东西。刘国轩的兵一开始还ǐng规矩,知道船上有nv眷也不打扰,只是在货舱里翻,不过很快就翻到了郡主和一品夫人的仪仗,这下,这些当兵的算是知道这船上有大人物了,当然不敢自作主张,连忙报告了刘国轩。
秦有福和船老大一开始是打算uā钱消灾的,可是那些大兵根本就是冲着粮食来的,对船老大和秦有福送到手边的银子并不感兴趣,更何况这人都有这样的心理,既然你肯uā钱,那么肯定会有比拿出来的代价更高的东西,反正拿到手的钱是跑不了的,当然要找一下还有什么更值钱的。
秦有福也明白,跟这些小兵是没道理说的,只有一方面安排自己的手下多加小心,令一方面打算跟台湾方面领兵的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uā钱消灾。秦有福也明白,就凭自己两个夫人的仪仗,肯定会惊动台湾战船领兵的将军的,只要有可能,多给些钱没问题,要是不行,那就只有硬拼一条路了。
……
“将军,我们在船上发现了不少nv眷,还有两套诰命的仪仗,看来这船上是有清狗的大官了”一名军士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报告刘国轩道。
“哦?有两套诰命的仪仗,都是什么级别的?有没有官员的仪仗?”刘国轩一听这话来了兴趣,在海上这么多年了,还真没拦到过这样的船。问题是这船上如果有诰命夫人的仪仗,应该还有官员的仪仗才对,难道这两位诰命夫人是赶到自己丈夫的属地团聚的?可这么会同时出现两套仪仗?按理来说一个官员只会封一个诰命夫人,这里怎么会有两套仪仗呢?
“回将军。没有发现官员的仪仗,两套诰命的仪仗一个是郡主的仪仗,一个是一品夫人的仪仗。”军士回答的声音很大。不过想想也是,且不说郡主最少是王侯之后,起码也得是什么皇亲国戚之类的,就说一品夫人也不得了,整个大清有几个一品大员?随便说出一个,至少也得是六部尚书往上了,这样的事可是百年难遇的事情。
“什么?”刘国轩也吓了一跳,他可是当过大清的官的,当然明白这两幅仪仗意味着什么。先不说这两位夫人是谁的夫人,就算再不济,一旦这两位夫人出了事,大清的脸面可就丢尽了。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么件棘手的事情?刘国轩头疼了。
“走,待本将军过去看一看”这件事情要是处理得不好,事情就麻烦了,刘国轩不敢大意,连忙招呼着。
……F
第一百七十一章唱戏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唱戏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 唱戏的
自打郑氏的官兵进了船舱,秦有福的心可就算悬起来了。;刚才船老大说得好好的,说是这些官兵平时就是要写东西,并不为难过往的船家,也不会随便伤及船上的乘客,秦有福想着要是这样到也没什么问题,反正他也算是有钱的了,能uā钱摆平的事就问题不大。可是秦有福万万没有想到,郑氏的官兵以为船上有粮食,根本就急不可耐,直接上了船想帮忙搬东西(当然,不排除这些人有多拿多占的念头),可是没想到这船上根本没什么粮食,这趟原本就是当客船跑的。说起来也怪秦有福心里焦急(主要是怕夜长梦多、担心出事),也没经过船老大,直接想uā钱了事。这下可好,秦有福拿出来的钱太多,到给自己找了麻烦。
船老大其实不是不知道秦有福直接拿钱出来会坏了事,可是顺民当久了,一惯见官就怕,更不要说秦有福不但是秦福超市的东家,更是威名远播的大清皇家军校的校长,一下子根本适应不了。等他反应过来,秦有福这边已经银子都递出去了,船老大就算再伶牙俐齿也救之不及了。到了这个份上,船老大也只有硬着脑袋,全凭秦有福去折腾,反正了不起一推二六五,只说是自己不知道,他是跟台湾郑氏的官兵打惯了jiā道的,知道这些人一般不会太为难他们这些海上讨生活的,到时候秦有福一家出了什么事是他们的事情,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就算是官府追究下来,自己也只说是闹了海盗,了不起是出点血罢了。
刘国轩这边可有些着急了,这船上一下出了两个诰命夫人算是给他出了难题,先不说这回是什么人的夫人,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两位诰命夫人的背后至少有一个郡主额驸,一个清廷的一品大员(刘国轩先入为主,不知道这俩都是秦有福一个人的夫人),就这么放过了肯定说不过去。可是真要是处理起来,先不说这不过是fù;道人家,顶多只能算是清廷大员的家眷,就算把她们都给杀了,了不起是让着两位夫人的丈夫更加痛恨台湾郑氏,更加痛恨自己。刘国轩这会还真没有仔细想过投靠清廷的问题,但是下意识的,他绝得自己办事不该办得太绝,没必要跟这两个fù;道人家过不去。
心里想着事,刘国轩上了秦有福他们所乘坐的大船,来到了船舱里发现两套诰命夫人仪仗的地方。
“去把船家给叫来,问问这是谁的东西。”刘国轩心里雪亮的,但毕竟是儒家礼教教化出来的,本能的不愿意跟nv人打jiā道,于是下令手下的兵勇传来船老大。
秦有福跟船老大都被官兵用刀枪bī在甲板上,等着刘国轩的处理,一听到兵丁过来传召船老大,秦有福急了。秦有福心里清楚,这事一旦让船老大去处理,不用说,自己身边这个站都站不直的家伙肯定会竹筒倒豆,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与其这么被动,还不如主动出击,想点什么办法忽悠过去。
“我去”秦有福一把拦住正打算按命令出去见刘国轩的船老大,直接走了出来。
船老大这会uǐ都是软的,一看秦有福愿意出来帮他去见刘国轩,当然是求之不得,反正这些东西都是秦有福的,让他直接去说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
别看从甲板到船舱没有几步路,可秦有福仿佛绝得有点天涯咫尺的感觉,时间久这么多,要是再不想出主意来,怕就得倒霉了。
……
“你就是船家?”刘国轩盯着跪在自己前面的秦有福,脑袋里不停地转悠。
其实不用开口,刘国轩心里就明白,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这条船的船主,现在他肯过来接受自己的讯问,说明这件事一定跟他有关系。不过看看秦有福的样子,刘国轩有点拿不定主意了,至少从表面上看,秦有福也算是穿得衣帽光鲜的,像是有钱人的样子,不过再看看他那被晒得黝黑的脸庞,刘国轩不明白了,按说这样的人应该不是个养尊处优的,至少不是什么当官的mō样,即使是当官的,也应该是一个武将,可看看他的mō样和这一身的打扮,怎么都没有个武官的样子,再说了,大清能上个头脸的基本上都是些骁勇善战之辈,据对不会像现在这个家伙一样跪在自己面前。要么就是个当下人的?要这么说倒是有点可能,京城里有钱的人多了去了,家里管事的管家穿得好一点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这里可是有两副诰命夫人的仪仗,怎么就一个管家负责?
“回官爷的话,小的不是船家,这条船是小的包下了到温州去的。”秦有福一副很是紧张的样子,战战兢兢的答到。
“哦?你包下的船?船上都有些什么人?舱里怎么会有两幅诰命夫人的仪仗?”刘国轩有些想不明白,倒不是说没有两幅诰命夫人同时出行的事情,不过一般都是一家子母nv两个,就像今天这种情况,如果是一个郡主的仪仗,一个是县主的仪仗,事情就很好理解了,这是母nv两个同时出行。可现在的问题是这同时出现的两幅仪仗一个是郡主的,一个是一品夫人的,这就让人感觉到匪夷所思了。不说别的,但是从郡主的身份而言,即便是为了避嫌,也不会跟一品夫人如此通行。要知道康熙是最恨结党营ī的,你一个皇亲国戚居然跟朝中大臣如此亲近,要说不是一伙的都没有人相信。
“军爷,您听我说。”秦有福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我们是秦家班的,这次进京是奉了我们县太爷的命令,为康清王福晋祝寿的,船上的两套仪仗是唱戏的道具,船舱里几位都是我们班子里的台柱子,这次在京里唱戏的时候得了些赏钱,再加上内子身子不便,所以就想着包条船回家。军爷放心,这条路上的规矩我们也是懂的,绝对没有少给一文钱。”秦有福满口的瞎话,他就赌眼前的这位将军有点见识,知道满汉不通婚的情况,也知道康熙对结党营ī的反感,所以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两位诰命夫人的仪仗同行的道理。毕竟是电影电视上演过的,碰上这样说不清楚的事情,最容易让人理解的就是这本来就是唱戏的戏班用的道具,另一方面秦有福对自己现在的样子很是清楚,绝对不是那种让人会认为的当官的形象。
刘国轩正想不通呢,秦有福的解释一下子让他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的确,只有这样解释这一切才顺理成章,否则真没法解释现在的情况。
“哦,原来是一帮戏子。”刘国轩点了点头:“都会唱些什么?”既然事情清楚了,他也就不再纠结于这两套仪仗的事儿了。
秦有福一听刘国轩这话,顿时喜出望外,他明白,自己总算是赌对了。当下lù;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们班子是个草台班子,唱得比较杂,比不得那些大戏班,不过一些地方上的小调还是懂一些的,要不我让他们准备、准备,给各位军爷唱上一段?”秦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