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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不但旧患可除,还可更上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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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个人实在是不好应付。…………………她方升起一点惧意,又将它按捺下去,心想,已经吃了大亏,总得捞回点什么,才不至于血本无归。方法总是人想出来的,萧宁远一定也有弱点。
她将主意打定,又仔细看了看卷轴,确定没什么遗漏,才将它卷起放回,问道:“小余,萧盟主在哪里?”
他含笑转回身来,道:“我也猜你要问这个,萧盟主帮你输完真气,已赶往忠义堂去了。此刻正与群雄共饮,商议大计呢。”
楚楚悻悻然站在忠义堂外眺望,但见堂上喜气洋洋,宴开八方,群豪纷纷向萧宁远奉杯,后者态度谦和,来者不拒,一饮而尽,愈发引得一片赞叹之声。席上,红花夫人言语虽然不多,但眉目之间,颇有赞赏之色。素女曾柔含情脉脉,如一朵解语花盛开在身旁。少林空智大师,昆仑掌门顾三圣,峨嵋掌门妙真师太,点苍派掌门谢长亭,青城派掌门秦聪,洪帮马沛,唐门唐柬及唐秀都在席中,欧阳霏坐在那里谈笑风生,武当道义真人执了张涵真眉开眼笑。但听得恭维之声不绝于耳,楚楚恨恨道:“我一番出生入死,只换得人家千秋名声。”
杜少华随在其后,看得若有所思,道:“奇怪,怎么看上去倒是一片太平景象。”
但见唐秀举觞道:“萧大哥此番凯旋归来,劳苦功高。小秀思之,唯有两句诗可以形容:‘伯仲之间见伊吕,指挥若定失萧曹。’”
众皆点头称是,萧宁远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一干而净。楚楚在堂外哼了一声道:“下一句分明是‘运移汉祚终难复,志决身歼军务劳。’我就不相信他不知道。”
杜少华笑道:“萧盟主从来是胸有丘壑,端的是海纳百川,确可称当世英豪。”
楚楚嗤了一声,但听得唐秀道:“璇玑阵乃千古奇阵,但遇到萧大哥,照样手到擒来。小秀与在座诸位却实在好奇,这阵中三宝究竟是否都在,是何等玄奥,不知萧大哥可否为大家解惑?”
萧宁远微笑道:“没有青娥教主,十个萧宁远也破不了璇玑阵。红花夫人所说的三宝,灵犀针被宁远取得,璇玑心经归了青娥教主,唯独那倾国之富不见踪影,想是传闻有误。”
红花夫人笑道:“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哪有灵犀针重要,可惜诸葛一族竟然没看到这一天。不过宁远,这灵犀针据说乃是采日月之精华,集天地之灵气而炼成,连我这老太婆都好奇它究竟是什么样子。”
萧宁远笑道:“也不过是根普通的钢针罢了,待我取出让大家一观。”
楚楚恨道:“我这么替他卖命,他还舍不得给我看一眼,现如今倒拿出来献宝了。”索性别了头去,但听得杜少华啊了一声道:“看起来果然普通。”
楚楚忍耐不住,伸头去看,果见得那长匣子已然打开,其内呈放了一根黑色的铁针,比绣花针大不了多少,看起来普通得很。群豪面上都有失望之色,唯红花夫人看了又看,道:“这针上雕了条鱼形,式样古朴,闻得古蜀尚水,看来果然是古蜀遗物,这就不会错了。”
空智大师喧了声佛号,秦聪性子最急,大声道:“那还等什么,就请萧盟主立即以灵犀针为我等解毒,也要早日去除此疾,免得受制于人。”
红花夫人摆手道:“却不是这么容易的事。灵犀针乃是圣物,施受之人都必须沐浴茹斋,才能充分发挥此物的灵性,不然若灵效打个折扣,难以拔尽其毒,却反而坏事。”
秦聪失望道:“眼看十日之期转眼就至,这却要等到什么时候?”
红花夫人笑道:“话虽如此,却不妨从权。就请宁远与诸位英豪今晚焚香沐浴,明日茹斋一日。明晚乃月圆之夜,天地有灵,灵犀针的灵性必能充分发挥,可为诸位解尽后患之忧。”
顾三圣笑道:“夫人说的是,已经等了这么多时日,不在乎多等一个晚上,最关键是要除毒务尽。反正灵犀针已然取得,今晚和明晚,又有什么区别?来来来,大家都来干了此杯,今晚且睡个安稳觉,但等明朝云开日出,天下清平!”
但听得觥筹交错,笑语声声。楚楚哼了一声道:“看来没我们什么事,我们这就回转罢。到底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回去跟我说个明白。”
江头未是风波恶(二)
酒酣耳热之际,突听得红花夫人嗳哟一声,便向地上栽去,众皆失声惊呼,幸亏素女寸步不离,立即伸手一拉,才将她扶定在轮椅上,但见其面容惨白,已然昏厥过去。
空智大师向她脉上探了良久,沉吟不语。萧宁远叹息道:“几日不见,夫人的身体竟然差到如此地步。依大师看来,夫人究竟如何了?”
空智大师摇摇头道:“脉象如此之乱,真气涣散不堪,却不知为何?怪不得夫人这几日都闭门谢客,原是身体不适。但夫人的明玉功乃剑仙门秘术,运气之法据说与众不同,老衲却不敢贸然代为疗伤。”
萧宁远叹道:“这却如何是好?如此看来,倒是宁远连累长辈千里跋涉,以至疲惫不堪,心下实是过意不去。到底有什么法子能够助她身体康复?宁远纵然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却听噗嗤一声,曾柔掩面一笑,叫堂上沉闷的气氛登时淡了不少。楚天行奇道:“小柔,你师傅身子不适,怎么你却不难过?”
曾柔笑道:“诸位有所不知,家师所修习的明玉功,到达第十层之际,却有一个关卡。届时全身真气都会涣散,脱胎换骨,犹如新生。所以家师此刻并无大碍,只要立即返回南海,在寒玉床上修炼,就能得大成。”
众人啧啧称奇,萧宁远微笑道:“既如此,还要恭喜夫人终得窥仙道了。事不宜迟,小柔你就即刻起程送夫人回转吧。”
丝竹已罄,忠义堂上曲终人散。
洪长老见得萧宁远与曾柔默默相视,轻轻咳了声道:“少帮主,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议罢。我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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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远道:“只怕等不得。我想问你,那批聘礼,可是你亲自押送,看着它们送上船的?”
洪长老点头道:“确是我看着它们装运上去的。我知道兹事重大,自然不敢有所闪失。不过我也觉得蹊跷,那批跟随而去负责保卫的弟子,居然一个都没有回转,我就知道必定出了乱子,这几日都在忐忑不安,还好少帮主自有天佑,得以平安归来。”
萧宁远道:“这绝非天佑,而是因为得了贵人之助。有一位君先生,不过二十许人,不知洪长老可否听说过?此人竟然能调用将军炮,莫非竟是朝廷中人?”
洪长老讶然道:“丐帮与朝廷素无来往,卓帮主生前最恨跟朝廷扯上关系。难道是朝廷闻听少帮主得了盟主之位,想通过少帮主笼络武林中人?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朝廷年年都会遣人前来,想与我们交好,无非我们不为所动罢了。”
萧宁远摆手道:“看来不是那么简单。但观此人并无恶意,既然你也不清楚,就暂时搁置下去。这几日,你要加强戒备,严查帮中弟子。我只怕天绝宫决不肯善罢甘休。”
洪长老的步声渐杳,萧宁远陷入沉思里,猛然醒觉一双清亮的剪水明眸已盯了自己良久。
他不觉赧然道:“小柔,近日事多,确实忽略你了。你这一去,我自会派好手护卫在侧。另外,我已和天行约定,叫他先护送你离去。”
曾柔一如往常,微笑道:“这却不妥,大战在即,天行离开你,叫我怎能放心?”
萧宁远笑道:“你莫担心,我此刻功力恢复,又惧谁来?若是天行不随你而去,我才更要担心呢。你就放心前去,我等你回来。眼下,我想一个人呆会儿,这些事情突然冒出来,还没来得及好好思量一番,你先下去吧。”
他低下头去,却未听到惯常的嗯声,也未听她移步,正要抬头,突听她道:“远哥,你这趟回来,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变化,怎么我却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突觉面上如火般一烧,强作镇定道:“怎么会?小柔你多心了。”
突听她问道:“我送你的避水珠,可还在你身上?”
他怔了怔,往身上一摸,懊恼道:“逃命之时,不知道失落在哪里了。”
但见她微微一笑,道:“没关系,如果失落的只是这个,倒简单了。”
他不敢直视她的目光,总算她的步声轻轻移去,在门口突然一顿,回眸笑道:“远哥,有时候,我还情愿你没做什么武林盟主。但无论如何,就算你嫌弃我,小柔也一样要留在你身边。”
他急急道:“小柔说哪里话,多年相处,难道你还不知,宁远岂是背信弃义之人。”
但听她幽幽叹了口气,道:“如果我们之间只余信义,难道不可悲么?”突然一笑,道:“但若这样可以将你留下,我也并不介意。”不待他回话,已推着轮椅,决然离去。
杜少华这样温良的人,原来固执起来,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楚楚软硬兼施,百计施遍,还是横竖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末了,回她道:“青娥教主又没有带上小余,小余怎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如下次青娥教主无论走到哪里,都记得将小余打包带走好了,也方便随时提点,如何?”还要微微一笑,顺势将下巴搁在她秀发上,摆明了是绝不会松口的架势。
她恨得一把将他推落开去,已听得一声笑道:“哎呀,看来我回来得还是太早。”
她喜道:“你来得正好,我正要问你。”扭头一看,却见欧阳霏竟是一身行装,不觉讶然道:“怎么,你要走么?”
欧阳霏笑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此间事了,也是我返回南海的时候了。不过,今晚走的,好像还不止我一个。”
楚楚扑上去揪住她道:“我就管你这个!………………就不能不走么?”
欧阳霏怅然道:“不走不行啊,这么多事等着呢。”突然对她眨了眨眼睛说:“轮到我的时间到了,我和林公子还是回避下吧。”楚楚愕然间,已听得一阵脚步声轻轻传了过来。
两人早退了出去,楚楚正满心酸楚,猛然抬头,见得张涵真立在门口,清恬的面上淡淡浮现一层红晕,不觉咬牙道:“你也来辞行么?好,很好。”
她不由分说,抢步上前将他推出门去,口中恨恨道:“走,都走!什么也别说,省得惹人难受。就算要走,也应该是我先说。”
果然他被窘得脸上红晕更深,她更加快意,方要再乘胜追击,谁知他呆了半晌,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掌,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一把捂住。另一支手臂早将她揽入怀中,顺势便向脉上搭去,半晌吁了一口气,道:“果然无碍了,倒叫我担心。”才松开了手。
原来他不是要走。………………对了,还没解尽毒,他自然没有走的道理。这么说倒是她草木皆兵了。楚楚方觉面上一热,瞪了他一眼。却见他目中微微漾起笑意,执了她的手低声道:“你适才所言,是否可以理解为:你舍不得我走?”
见她恨恨瞧着他不语,他笑容渐渐扩散开来,毫无预兆地,将她手执起,在唇边轻轻一吻,那双清澄的眸子静静看着她,低声道:“你在璇玑阵中多时,生死难料,又中了雷家霹雳弹,我以为你一定不成了,顿觉得万念俱灰。那时候,我突然想通了一个道理:如果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却顾忌其他,而不去尝试其中的可能,最终痛苦的,只是我自己。”
看着她瞪圆了眼睛,居然还是不甚明了的模样,他叹息一声,道:“有时候聪明绝顶,有时候却蠢笨如牛…………………”不再多说,伸手去拥她。
谁知就在那一刹那,有一支白羽箭穿空而来,凌厉已极,竟直冲两人间空隙内穿射过来,骇得两人赶紧分开,各退得几步方才站定,惊魂未定之间,听得那白羽箭咚的一声没入门上,入木十分,其上白羽尤在那里不住颤动,还完全没有化尽其上劲气。
江头未是风波恶(三)
四顾无人,欲显得此箭之诡异。楚楚若有所悟,举头向远方眺望,却叫她猛然吃了一惊。但见满目林海中,不知何时竟矗立起一座高楼,高达数十尺有余,立在那里极其突兀。楼台上分明有两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没,转眼就消失了踪影。
她愈发觉得奇怪,向张涵真望去,却见后者也向那里凝神张望,见她投来探询的目光,已知其意,笑道:“此楼名为邀月楼,据洪长老说,竟是连夜赶工建成,一夕之间便立在那里,也不知却是何人竟有这样的手笔。”
邀月楼内,石康小心翼翼接过乾坤弓,觑得单君逸在那里余怒未休,狠狠将一袋箭簇掷于案上,见他面色古怪,瞪了他一眼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