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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带的半个月粮草里,七天的粮草装的其实是药物。”语不惊人死不休,叶雨城一语道出,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好魄力!
“好!好!好!”李军连说三声好,站起身来,一手拍了拍叶雨城的肩膀,然后一把将叶雨城搂到近前来,“我还真是带出个好将军啊!哈哈哈哈!”
叶雨城不言语,就那么站着。
“传令下去!将所有药物全都取出来!我们下黄沙壑,左右两军各派一队人马去黄沙壑那方探查情况,一定要查清虚实!”
“是!将军。”左右军统领单膝受命,然后率部下离去。
“还有!在黄沙壑下扎营,中军戒备,后军将伤员救出来后,送到中间由后勤部统一救治!”李军声音格外的雄浑,吼道。
“是!将军!”这一刻,每耽误一息,就有可能失去一个弟兄,他们怎能不急,之前情况不明,只能按兵不动,此时得到命令,都火急火燎地奔向黄沙壑。
“等等!”突然,李军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嗓子吼道。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只要不是鲜卑人,都救!听到了吗?”李军想起了之前万江的神情和一席话。
“是!”
李军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叶雨城和所剩不多的一些人,笑出了声音来,“哈哈哈!天不亡我忠武男儿!叶雨城你做得好!论功行赏!我们先下去。”
左右两军越过黄沙壑,仔细勘察了一番地形,确定了鲜卑人已经走远,但仍然不敢掉以轻心,留下了千人驻扎在上面留心动静。
在黄沙壑里发现了不少物资,鲜卑人走的匆忙,一夜之间,且人丁不足,未能带走的东西,本来万江正在带人整理,现在却全部落入了忠武大军的口袋里。
“不要太贪心!装一些必备物资就够了!剩下的一把火烧了!”李军不时地下命令,而旁边不少人为之出谋划策。
叶雨城一个人呆坐在那里,一手摸着鼻梁,看着眼前的人绞尽脑汁分析眼前的形势,然后说出针对这些境况的对策,不时地思考他们说的对与否,在脑海里不停地演绎他们说表达的情形。
突然,叶雨城发现琛逐月所提出的分兵深入之计,与自己叶家相传的《列兵》一书有不谋而合的地方。
《列兵》云: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
这与琛逐月分兵的观点一样,用兵之理,贵在神速,乘敌人措手不及的时机,分兵以骑兵的机动性,走敌人意料不到的道路,攻击敌人不加戒备的地方,从而取得巨大的收获,让忠武大军能够在紧迫环境下有所喘息。
再者《列兵》有云:运兵计谋,为不可测。投之无所往,死且不北,死焉不得,士人尽力。
这也跟琛逐月的意见不谋而合了,巧妙地分兵来部署兵力,巧设计谋,四处做虚,使得敌人摸不清虚实,使敌人无法揣测我之企图。况且分兵之计,把部队置于无路可走的境地,能够激发将士们的勇气。正可谓,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叶雨城脑海里将琛逐月的分兵计策仔细演戏了几遍,除了具有一定的风险性,没有丝毫遗漏之处,真可谓是用兵之极也!不由得抬头多看了正在给不服的众人解释的琛逐月,眼睛里多了几丝其他的意味。
此时的琛逐月,一身普通的麻布衣服,清秀的面庞,并不魁梧的身材,站在一群五大三粗的军人身边,给他们讲自己的想法,说道兴起时,举手指天画地,说不出的英气逼人,虽然他不拿刀,但却有一种意气风发,指点天下江山的书生意气!
李军跟叶雨城一般,看着琛逐月的个人表演,脑海里演绎着各种场景,突然将眼睛瞄向了静坐在一旁的叶雨城,“雨城,你怎么看?”
顿时,几十只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叶雨城进入军队以来,每每在军队的关键时刻表现出一种魄力,武艺高强,做事果断有自己的判断,再听见将军这么说,都看着他,想听他的意见。
“咳咳——”叶雨城也没想到,李军居然突然要问他这个火头军的意见,用手摸了摸鼻尖,说道:“回将军,属下赞同——嗯,赞同琛军事的意见,可以分兵。”
第十八章 狂风骤雨 '本章字数:2961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02 22:31:21。0'
是夜,雷雨依旧,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平原上回荡。
一支不足千人的骑兵精锐在黑夜中急速前行,领头一人中等身材,圆脸小眼睛,一道狰狞的蜈蚣疤盘亘在鼻梁中间,甚是恐怖,手持着一把从鲜卑军库里得来的大弯刀,胯下马蹄奔腾。
此人正是王四,李军收回惩罚,让叶雨城、王四、王二三人戴罪立功,率领精锐八百骑,分兵突袭鲜卑,出其不意,迂回作战。
王二紧随其后,满脸的兴奋。
叶雨城在第三骑,一脸的平静,仿佛现在去的不是鲜卑势力的深处,而是在寻常小巷闲逛一般,三棱穿孔大刀斜挂在背后,任雷雨浇打着一切。
八百铁骑如同一把黑色的弯刀,正在朝着敌人的心脏斩去,死一般的沉默。
“咳……呸!”王二耐不住寂寞,想要说两句,结果刚张开嘴巴,立马就喝了整整一嘴的风夹雨,连忙又低下头去,伏在马背上,连吐了几口唾沫。
乾元二十三年,十月下旬,深秋夜。
居庸关。
北方的寒风在夜晚格外的刺骨。
此时高级将领却全部被召集了到了居庸关防务处厅堂议事。
根据游骑小将万江提供的情报来看,拓跋金的黄沙壑势力居然被李军的忠武大军一举攻破,如今鲜卑必然知晓了这件事,鲜卑以好战和护短而闻名,必然会兴起战乱,这与他们之前的计划出入太大。
一个眼神阴翳的人高坐在厅堂之上,身着银色盔甲,一脸愁苦和狠厉之色,用手不时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怎么办?这混球居然搞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将军,此事一出,鲜卑必然会举兵来犯,到时候我们的境况可不妙啊。本来只是联合拓跋金那个傻子做做假象,没想到却被李军他们给打破了。”另外一人也身着银色铠甲,不过官衔比坐上之人较低,在下面思索了一番,说道。
“我看,不如我们将这件事禀明给林大人吧?”一人轻声说道,带着试探性的语气。
乾元二十三年,十月深秋。
朝廷不少权贵得知了一条消息,李军带领的忠武大军一举击破了黄沙壑,而在此前,擒杀了鲜卑左贤王的亲侄拓跋金。
一得知此条消息,不少人露出了难以言表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只有一人在看到消息时整整笑了一刻钟。
此人便是当朝宰相——闻名天下的陆问天!
在居庸关军中安排好眼线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事情的一切进展?只不过李军的表现超乎了他的意料,完完全全将那些权贵的棋盘打乱。而这时,就该自己落子了。
据传隔夜在刘乾大帝寝宫里传来了大笑声,可见这件事情的影响之广。
而在千里之外的叶雨城全然不知他们的行迹早已完全被朝廷中知晓,只是拼命地为着活下去而绞尽脑汁。
此前王四、叶雨城率领的八百精骑曾遭遇了一支训练有素的斥候部队,行事果断的叶雨城立马就紧追不舍,将对方五十人全部斩杀才绕道远远地避开是非之地。
而分兵之际,从吕菡紫那里借来的黑角硬弓在叶雨城手中发挥出了令人震惊的力量,弓如满月,三箭齐射,在马背上弯弓搭箭杀人于百步之内。
看到坠星箭法如此神猛,王二也想要学习,一路上也没事自己抱着那本泛黄的坠星箭谱使劲琢磨。
此行目标便是鲜卑骑兵留下的地图上面的鲜卑势力深处,不得不小心行事,一路上众人白天潜伏,深夜前行,若是遇见小股的斥候或是部队,直接抹杀,或是远远遁走,连续十天来的奔走,让八百精骑浑身疲惫,就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兵都感到浑身上下酸痛难耐,有气无力。
而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忠武大军此时情况也并不乐观,再次遭遇了居庸关守军,与他们在一块平原上交锋,各有伤亡。
“将军,怎么办?后面的居庸关守军紧追不舍。但却又不进攻,仅仅是在离我们不足五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不少将领担心地对着李军道,一脸的愁云惨淡。
而李军也好不到哪里去,几次三番的伤亡减员,又再次分兵,使得忠武大军人数已不足万人,再除去一些伤员,整个忠武大军的战力只有八千人马,而且疲于奔命,舟车劳顿,使得所有将士苦不堪言,李军表面镇定,心里却是焦急万分,和琛逐月谈了很多次,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见。
“急什么?你认为他居庸关的人,能把我们一万人吃下吗?”李军故作镇定,但不无道理地说道,“你们要稳定住军心,再熬过几天,一切都会有所好转。”
“是,将军。”几个将领,硬甲上还沾染着血迹,咬咬牙关领命下去了。
李军转头,看着旁边文文弱弱的琛逐月,语气不缓不急地道:“你说说看吧。”
琛逐月回头,看着居庸关守军驻扎的地方。
平原上视野极其开阔,远远地便可看到招展的居庸关大旗,密密麻麻的小黑点一字排开。
“反正,我们绝不能回头,他们一字排开,看似防线极为薄弱,但我恐是在引我们逼急了跳墙。”琛逐月皱眉手指指着对方大营,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但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要扭转局面,不然恐怕撑不到那天了。”李军略微一沉吟,握了握拳头,说道。
“那就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打他们一个难以置信!”琛逐月突然高声道,仿佛早已想好了对策,就等李军这句话了。
当日,忠武大军居然再次烹食马肉,弥漫开了酒味,被居庸关守军的斥候远远地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你说什么?”那夜在议事厅座下的银色盔甲将军拍案而起,“他们居然在这种时候喝酒?你确定没有弄错?”
“属下再三确认了,属下冒险向前又潜了一里多地,亲眼看见他们的火头军抬着满满一大缸烈酒过去。”那个斥候单膝跪地,一脸坚信地说道。
旁边一个小将闻听此话,顿时坐不住了,拔出手中的长剑,“将军!这可是大好时机啊!忠武军自暴自弃了,我们大可一举拿下他们!”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整个营帐中响起,说话的小将被将军一耳光抽地倒在桌上,一脸的委屈和茫然。四周坐着的几人都感觉心惊肉跳,这将军性格暴躁,让人感觉如履薄冰,怕哪一天脾气上来一刀把自己给杀了都有可能。
“老子叫你多读点兵书,你懂个屁!这他妈的分明是在勾引我们上钩!那拓跋金说不定就是这么死的!”将军青筋暴起,大喝道。
“那我们怎么办?”另外一个小将略显得沉着,开口请示。
“等!等他们失去耐心,防备之心最低的时候,我们一举击破!”雄壮的声音在居庸关大营中回荡。
破晓时分,忠武大军动了,陆陆续续的人马开始撤离大营。
居庸关将士一夜未能睡好,因为将军让他们时刻待命,冰冷的铁甲在昼夜温差极大的北方夜晚,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寒冷与刺骨。
而得到忠武大军有所行动后的将军却反而犹豫不绝了,直到军事摇着羽扇对他说,此时正是忠武大军防备最薄弱的时候,因为一心不能二用,他们既要收拾装备、物资,还得防备我们,而且行军速度提不起来,这时出兵,定能如探囊取物般。
将军话没听完,便当即拍案下令,全军立即出动,八千轻骑在前直奔忠武大军而去,居庸关大旗在空中迎风招展,将士们跃马而追,长枪直指,好不威风!
而再看忠武大军,气氛沉闷,自从上次离开黄沙壑后在没有下过一场雨,众将士硬甲上血迹斑斑,尘土污垢贴在关节处到处都是。
“快快快快快!”李军当先一骑,最终不停地吼道,因为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了,不时抬抬头,看向更深处的天际,不知道叶雨城他们此时情况如何,希望他们都无恙才好。
等到震耳的轰鸣和马蹄声响起,大地都在颤抖,居庸关大军足足三万骑,犹如一道疾风劲浪,铺天盖地而来,声势浩大。
而忠武大军却一下子乱成了一团,众人慌忙中,竟然人踩人,马挤马,一时半会撤退不了,整个大军都被后面的伤员拖慢了步伐。
“杀啊!给我上!”居庸关大将一声暴喝,手中的马刀斜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