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次;现下没什么;明儿肩膀定要酸的。不歇一歇再玩下去;就要拉伤筋了……”
寿哥虽不甘不愿;可也晓得沈瑞说的有道理。
现下连他都觉得肩膀、手腕累了;更不要说杨慎、沈珏、何泰之几个这几个看着就文弱的。
他回头看了看沈全、沈珏、杨仲言几个;面上带了几分不自在道:“是我不好;连累大家跟着输了比赛;真是对不住……”
这几人都不是小气的人;哪里会因这个气恼?
相对的;因寿哥这大方认错;倒是引得这几位生了好感。
毕竟寿哥先前的表现;是个臭屁的熊孩子;不加掩饰的傲慢;说话行事并不讨喜;如今这半是羞愧、半是委屈的模样;倒是显出几分稚嫩可亲来……
〖
第二百九十一章白龙鱼服(二)
沈全笑着道:“没关系;权当让他们。要不是凭借运气;早在几局前绿队就输得没机会翻盘了……”
杨仲言先去摸了摸寿哥的头;随后勾了肩膀;笑嘻嘻道:“不过是输了几个小玩意儿;寿哥要是再念叨就显得咱们小气了。”
沈珏虽心里有些舍不得那白玉美人;不过既是肯拿出来最彩头;就有了输的准备;便也点头道:“就是;又不是旁人得了去;不过是几个彩头……”
绿队的几位;都已经兴高采烈地庆祝胜利了。
只有杨慎;经过最初的兴奋后;有些冷静下来;不由自主地留心寿哥反应
如此“弄巧成拙”;别说是寿哥;换做旁人也会羞恼。
沈全还罢了;年长大家几岁;说话也宽和厚道;杨仲言这个小胖子直接动手动脚;又是摸头;又是勾肩搭背;这也太自来熟了。
稀奇的是;寿哥不仅不恼;神色反而缓下来;拉着杨仲言、沈珏两个小的;已经商量什么时候再比一回了。
难道这白龙鱼服;还是经常事?东宫真要在宫外半点闪失;牵连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
杨慎觉得自己额头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他望向沈瑞;就见沈瑞正笑着恭喜高文虎、徐五等人。何泰之这小子;更是可气;美滋滋地逗寿哥道:“寿哥;你可帮了大忙了我赢的东西;分你一半如何?”
寿哥下巴一抬;嗤笑一声;道:“我就算帮了倒忙;起码心意是好的;也有力气;这次不过是力气用过了谁跟你似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十局下来;你得了一分没有?”
何泰之被揭了短;满脸不服气道:“我这不是年纪小;得意什么?你比我大呢……”
“才大几个月而已;你要是拿年龄说事;那以后只能跟小娃娃比力气了”寿哥轻蔑地看了何泰之一眼。
何泰之被说的恼了;看着沈瑞道:“瑞表哥;以后我跟着你练拳;旁人便罢了;我就不信以后力气比不过寿哥”
寿哥力气虽比何泰之大;不过看起来并不比何泰之结实;反而显得略单薄
“好;只要你有毅力就行”沈瑞道。
“什么拳?”寿哥与徐五不约而同地问道。
沈瑞笑道:“寻常的养生拳罢了。”
沈珏得意洋洋道:“才不是;瑞表哥这套拳不仅强身健体;打架也不怕呢
寿哥与徐五听了;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沈瑞无奈道:“大家跑题了;既决了胜负;那先分了彩头。有什么话;一会儿回屋里说去。”
如今正是隆冬时节;大家在外头待的时间挺长了。方才游戏时;不觉得什么;这一停下来;就觉得冷了。
大家无异议;沈瑞就让绿队先将自己的彩头收回去。至于沈瑞那只紫金狮子;他拿了出来;就不准收回去;就直接送高文虎。高文虎本推迟不要;被沈瑞说了两句才收下。
红队输的彩头都搁在一个托盘上;因绿队高文虎出力最多;大家就让他先选。
拢共是四样;玉马坠;镶宝石金戒指;白玉美人;羊脂玉平安无事牌。
要是眼光好的;自然能看出那羊脂玉平安无事牌材质最好;玉马坠次之;白玉美人是把件材质就差些;不过因块头大;雕工精细;倒是不比玉马坠便宜;宝石戒指看着华贵;实际上价格并不高;要不怎么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呢。
高文虎出身庶民之家;这两年因认识寿哥有了些奇遇;也是在拜师习武上;家境并无什么变化;眼光就也是没长进。
在他看来;宝石金戒指最贵;白玉美人次之;玉马坠再次之;羊脂玉平安牌牌连个花也不雕;肯定是最便宜的。
眼前都是官宦子弟;高文虎怕他们嫌弃寿哥的东西不好;就直接捡了平安牌出来;憨笑道:“我选这个……”
除了杨慎眉毛跳了跳之外;心中拿不准高文虎是运气好、还是晓得寿哥之外;徐五与何泰之都没异议。
要是按照出力多少;第二个该轮到徐五;不过他迟疑了一下;道:“还是杨世兄先选;要没有你奋力一搏;咱们也赢不了。”
杨慎摇头道:“徐兄就赶紧挑了吧;外头这么冷;大家还等着。”
徐五这才看向托盘;倒是没犹豫;直接抄了那白玉美人拢在袖子里。
沈珏正盯着白玉美人;见状低头哧哧地笑。也就是徐五能选这个了;他无法想象一脸方正的杨慎拿了那白玉美人会什么样子;至于何泰之;即便有了字又如何?毛没长全;还是小孩子罢了。
正院;后罩房。
徐氏坐在临窗榻上;看着玉姐做针线;时而还指点一句。
玉姐手中拿着是鞋帮;是一双素面薄棉男鞋;只在圈口用一圈暗线绣了万字纹。至于鞋底;玉姐力气不足;就由专门的针线人纳了。
这双鞋是给沈珏做的。
去年沈珏没走时;玉姐与沈珏是兄妹;如今沈珏回来;两人成了堂兄妹。
饶是如此;玉姐也没有就此疏远了沈珏。
沈家小一辈拢共就四个孩子;堂兄妹与兄妹又有何区别?况且玉姐心里也明白;要是论起感情深厚来;沈瑞与沈珏之间要比自己更亲厚一层。
玉姐想好了;反正都是兄长;两面都敬着;总是不会错。
否则她要是真的亲近沈瑞、远了沈珏;二房长辈不高兴不说;连沈瑞也未必领情。
徐氏道:“你二哥今日请客;接下来该轮到你了;到底都请哪家小娘子;可有了成算?”
玉姐取了一张花笺出来;上面用簪花小楷列了几个名字:“女儿就想到这几个;母亲您看看……”
头一个就是杨家二姐;今年十二岁;是杨镇的庶女;杨仲言庶妹;不过去年冬记在嫡母名下;随后就定下了亲事。定的不是旁人;正是杨廷和的庶出二子杨悍。
杨悍虽是庶出;今年不过十岁;不过美姿容;才思灵敏;是不让嫡兄杨慎的神童才子;让杨镇看上眼;舍不得放手;这才将庶长女记嫡;主动提了这门亲事;求了这个女婿。
第二个是三太太的侄女;田家四姐;今年十三岁。
第三个是夏御史家的大姐;今年十二;与沈家在一个胡同里;是街坊。
第四个则是何家三姐;是何泰之的堂姐;今年十三岁。
徐氏点头道:“怎么不多叫几个小娘子?人多热闹些。”
玉姐抿嘴一笑:“这些不算少了;还有一位客;女儿不知当请不当请?”
徐氏莞尔一笑:“可是你二哥央求你什么了?”
玉姐掩嘴而笑道:“正是;二哥说要是便宜让女儿也往杨家递份帖子;还说杨姐姐年龄尚幼;就此拘在家中太可怜了。”
按照年纪;玉姐比杨恬要大三岁;不过因为对方是未过门的大嫂;只能以姐呼之。
徐氏轻哼道:“瞧瞧;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还没娶呢就此护上了。”
玉姐起身;到了徐氏身边;压低了音量道:“母亲可知二哥说过什么?”
徐氏好奇道:“说了什么?”
“二哥说;杨家太太到底是继母;年岁又轻;自己都没生养过;怎么会教导女儿?要是杨姐姐能来咱们家;由母亲教导就好了……”玉姐道。
徐氏失笑道:“这才是孩子话呢……又不是乡下;连童养媳都出来了……
玉姐笑道:“二哥会心疼人;倒是巴不得杨姐姐来咱们家童养媳。”
杨恬今年十岁;孙敏当年进沈家时也是十岁。
徐氏心中叹息一声;要是当年二老爷对孙敏有现下沈瑞对杨恬的一半怜惜;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男人心肠软总比心肠硬要好的多。
“既是你二哥提了;就加上吧……你这小姑子请客;杨家那边也不好拦着恬姐出来……”徐氏道。
玉姐点头道:“好;就按母亲说的办;之前我还担心会为难了杨姐姐;正拿不定主意……”
徐氏看了看外头天色;叫了红云:“打发人去前头瞧瞧;看看二哥他们回了屋里没有?外头冷着;可不敢多待。”
红云应声去了。
这时;沈瑞带了一行人;没有去前院客厅;而是直接去了九如居。
方才在外头站了一个来时辰;又是用手抓东西;脸上紧绷绷的;手上也不于净;沈瑞就带大家过来净手净面。
加上天冷;前面客厅比不得这边;沈瑞打算将席面也摆在这边。
在户外玩耍;沈瑞也担心大家吹着冻着;早就叫人预备着滚热的姜茶。眼前众人;不单单寿哥一个尊贵;其他人病了;沈瑞也不落忍。
大家到了屋子里后;一人先来上一大碗姜茶驱寒。
柳芽、春燕带了两个小婢;端了热水进来服侍。
徐五看了两眼;面露怪异;低声对杨仲言道:“怪不得你这表弟能得‘案首;;这家中长辈看的是不是也太严了……”
杨仲言使劲捶了他一下道:“胡思乱想甚呢”
杨慎也看了看柳芽、春燕两个;脸上却是隐隐露出笑意。
沈全、何泰之他们过来都是登堂入室;倒是不见外;因屋子里热气迎面;就直接去了外头氅衣;帽子也去了。
高文虎与寿哥上回来是在客厅;没有到这边来;高文虎带了拘谨;寿哥则是满脸好奇打量开来。
九如居里陈设十分简洁;百宝格隔断上也只有几件木石摆件;不见金玉之物。
不过简洁并不简陋;墙上就挂着两幅名人手书。
等大家净完面;席面也摆上了;除了六冷六热十二个碟外;主菜是四道锅子;羊肉白菜锅;山鸡香菇锅;于锅黄鱼;砂锅煨鹿筋。
摆了满满一桌子;上的酒水;就加热过的米酒;管饱却不醉人……
〖
第二百九十二章 白龙鱼服(三)
九个半大少年;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在外头又活动了半响;热腾腾的饭菜上来;立时顾不得旁的;吃吃喝喝要紧。
等米酒吃了一碗;菜肴也风卷残云过了大半;肚子里有东西;身上暖和了;大家也开始张罗起旁的来。
“这样多无趣;当行个酒令”杨仲言撂下筷子道。
坐在他下首的徐五也道:“就是;这酒也太淡了;是不是也上醇酒?”
寿哥也嫌弃地看着眼前的米酒道:“这哪里是酒?比糖水差不多了……”
沈瑞并不赞成未成年人喝酒;可在世人眼中;在座众人中除了寿哥、何泰之还算年幼之外;其他人都不算孩子了。
他就唤春燕过来;整理了桌子;将吃的差不多的菜撤了;又吩咐上些小菜于果佐酒。
不过他没有让人上清酒;而是让人上了二斤一坛的状元红。
在座诸人;除了杨慎与沈瑞之外;其他人都不是斯文性子;自然不肯用那些文绉绉的酒令;就直接要了骰子来比大小。
一圈下来;大家有输有赢;脸上都喝得红扑扑的。
沈瑞与沈珏两个穿着是厚棉衣、厚棉裤;先就受不了;告了一声罪;下席去换了轻薄的家常衣裳过来。
旁人还罢;何泰之与杨仲言两个素来不见外;已经去了外头棉衣;只穿着里头的薄棉坎肩;衣服袖子也撸起来了。
这边热热闹闹;东院书房里;三老爷坐卧难安;心里如同滚油似的难熬。
东宫微服;要是甩开所有的侍卫随从;那可是要出大事;要是没甩开侍卫随从;那沈家现下是不是就被厂卫的人盯着?
只要一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偏生满心忧虑;三老爷又不能跟三太太说去。三太太知晓后;除了跟着担心;徒劳无益。
方才午饭时;三老爷食不下咽;怕妻子担心;才故作寻常。为怕三太太看出端倪来;他用完午饭;就急匆匆借口读书来了书房。
是等兄长落衙回来;还是去寻长嫂?
三老爷犹豫再三后;还是起身去了正院。
大嫂与寻常妇人不同;自有一番见识;是沈家的定海神针。
正房里;徐氏用完午饭;撤了饭桌下去;吩咐周妈妈主仆两人正在说话。
“听红云说二哥那边要了酒?这样的天气;吃酒是暖身;可过犹不及。你过去盯着些;别叫他们吃多了。酒后怕吹风;醒酒汤先备着;别让他们再到外头来。到底来做客;要是吹着冷着;倒是咱们家的不是。”徐氏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