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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莫辛。纳甘往旁边一扔,捡起满弹备用的“二合一”插入皮带,又把在苏军士兵身上搜出的三颗手雷揣进口袋。这一次,迫击炮弹的落点虽然还在附近,距离林恩藏身之处少说也有十几米。趁着敌人的子弹在迫击炮弹爆炸时有所减弱,他瞅准时机反方向爬出土坑,像一只超大号的蜥蜴,手脚并用的快速爬行。等下了坡顶,却不是径直往坡脚跑,而是往下走了二十多米,保持水平高度不变,绕着山坡顺时针跑,从而绕到了那些向坡顶进攻的苏军士兵右侧。有己方的机枪和迫击炮提供火力压制,自己也打了好些子弹,见坡顶之敌没了动静,仅有数人终于爬起来继续推进。
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林恩却不急着抄掉这些家伙,而是朝松树林那边望去。这会儿又有十几二十个苏联士兵走出树林,他们一开始就散开队形,低头弯腰以减小自己的目标面积,而树林中依然枪声紧凑,除了先前的两三种音调,此时还多了一种较为响亮的。林恩估猜那是苏军现役枪械中威力最大的“德什卡”重机枪,这种12。7毫米口径的武器有着挡板加钢轮的经典外形,便于携带,持续射击能力好,且能够为射手提供基本的保护——之前没有发威,很可能是装载于汽车的车厢内,以便于包抄部队带到阻击位置在搬下来使用。
曾听老兵们说,单纯的战斗永远只存在于沙盘中,林恩对此也算深有体会。正想着如何摆平眼前的苏军士兵,却听到了树林那边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须臾,终见两辆摩托车出现在树林的东南角。前面那辆并没有挎斗,一前一后坐着两名骑手;后面那辆是这个时代常见的三轮配置,也是一左一右两名骑手。他们离开树林的荫萌后飞快地朝着东南方驶去,像是打算绕过山丘赶往村庄,但林恩估猜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是像截断坡顶敌军的退路。
战场形势总是瞬息万变,无妨,林恩安抚自己,反正铁血汉子一个,在这里不必瞻前顾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枚近似“甜瓜”造型的手雷——这可不是美军或是曰军的装备,而是苏联人自行研制生产的F1防御手榴弹。在“吸血鬼”突击队的训练课程中,林恩见识了当前苏军所使用的各种基本装备,并大致掌握了它们的作战姓能。这种F1手雷弹体偏长,从下端延伸出的较美货和曰货长,并且配有便于携带的金属挂片。
林恩左手拎枪、右手抓雷,以嘴扯开拉环,右膝跪地作为支撑点,身体略微右倾,极力舒展右臂,猛然将手雷甩向后面那批苏军步兵。
这F型手雷的造型本来就很顺手,又借助了地势之利,因而一口气飞出了四十多米,远的让林恩都感到意外。也恰恰是这个距离,它落在苏军士兵面前并当即爆炸——在这之前,林恩又以相同的姿势朝前面那批苏军士兵抛出第二枚手雷。不过在前面一颗发生爆炸后,几个机敏的苏军士兵当即趴下,以至于第二颗手雷造成的实际杀伤效果有所削弱。
扰乱苏军士兵视线的效果已经达到,林恩伏下身体,直接端着MP44朝侧下方射击。点射,又是干净利落的点射,八法子弹之后,视线中再无一个站立者。
率先向坡顶发起进攻的苏军士兵中,此时没受伤的也就那么两三个,连番挨了打,这会儿却还没弄清楚状况,一会儿朝着坡顶噼里啪啦开火,一会儿又转过来朝林恩这边射击。林恩可没兴趣和他们对射,早早用蜥蜴的姿势做出蜥蜴无法完成的后退动作。说狼狈也好,说别扭也罢,只要能够起到效果,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绕回到山坡背面,林恩往坡脚下一看,那两辆摩托车沿着田野中的土路渐行渐远,难道自己真误解他们的意图了?不,他们只是想在狙击步枪的有效射程之外进行阻截。哼哼,一会儿埃里克他们沿路后撤,你们就等着被“暗夜战士”虐吧!
这阵子,树林那边的苏军迫击炮手可不知道山坡这边的变化,迫击炮弹仍然一发接着一发,可怜的却是坡顶那几棵松树,粗壮的树干默默承受着炮火和弹片的侵袭,为数不多的枝叶在气流冲击下狂乱地摇摆着。就是在这样的境况下,林恩仍然顽强地回到了坡顶。他直接爬进靠后的土坑,也就是自己残忍屠戮那名毛子兵的场所。无暇再对这倒霉的仁兄说声抱歉,他搁下突击步枪,右手从枪套里拔出在东方横行数十年的战场利器“二十响”,并且打开保险、扳开击锤;左手在背包里摸出用布包好的反光镜片,整个人紧贴着朝向树林的坑壁。等到枪声减弱,迫击炮弹也没再落下,他知道那些苏军士兵也该上来了,便小心翼翼地将镜片向上探出,谨慎观察坡顶四面的情况。等了约莫有一分钟,耐心已经受到紧张气氛的极大消磨,镜片里终于看到个戴钢盔的脑袋一晃。
上来了!
以极其轻微的动作转动镜片。左前……一个!左后……没有!右前……一个!右后……没有!正后……不用镜片就能看到,没有!
将镜片收入口袋,一边在大脑中迅速勾勒出这小小范围内的战斗计划,一边从枪套中拔出第二支驳壳枪。吐气,吸气。哥的光辉时刻终于到来了么?
以一敌多并非传说,但在密集弹雨中还能安然无恙就是垃圾电影才有的情节了。即便有满腔热血和无畏的气概支撑,林恩仍做好了随时挨枪子的准备。双手握紧驳壳枪,心里与之说:二位兄弟,哥早闻你们大名,诚心恭请出山,如今身陷险境,就此爆发神力吧!
最后一刻,林恩不忘以指确认它们的保险双双打开,遂以腰脊发力,背顶坑壁,身体在反转中猛然跃起。
这一刻,他是自己的神,所向无敌!
第107章钢铁意志
鞠躬感谢刘阳一仁一、随风永恒、射手座Dē冥月、猪啊是你、风吹的森林、我是非、煤堆上的黑猫、蓝色塔罗牌、品位孤单、眠DE狼的倾情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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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扬起,臂膀与身躯形成标准的九十度直角,左眼微眯、右眼睁大,一半目瞄、一半感觉,竖着连开两枪。
前面这位,对不住叻!您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眨眼之间,左手举平、臂膀舒展,眼角余光估算方位。料理正面,旋即以拉丁舞式的闪电甩头面朝左侧,电光火石之间,突然瞪大的左眼迅速确定目标的准确方位,这一刻,每一个神经元都被充分调动起来,以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最后的枪口微调——人的反应总有极限,若是左边这名苏军士兵在看到林恩出现时就扣动扳机,这场战斗的胜利恐怕是属于他的。可惜的很,明明拿着弹已上膛的“波波沙”,年轻无畏的俄国战士却下意识地做出了举枪瞄准的动作,这对他来说是极其致命的——站在他对面的德军“暗夜战士”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要知道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经历了血与火的战场磨砺,又在“吸血鬼”突击队学到了实用的技能,再加上强烈的求生欲望以及格外冷静的头脑,又如何会舍近求远、画蛇添足?
啪咋……啪咋……
接连两枪,一弹贯胸,一弹入腹。从创口喷出的热血还在空中飞行,林恩便以左脚向内发力,驱使身体侧倾,右脚同时后退半步,驻地为轴,带着身体连同双臂顺时针转动。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右侧包抄的第三名苏军士兵扣动扳机了。随着第一发子弹的击发,PPS42那毫无美感的金属枪栓以每分钟105次的频率开始进行往复运动,子弹从枪口喷射而出的的速率亦是分毫不差。每一发离开枪口的圆头子弹都因为火药和膛线的双重作用飞速旋转前进,它们在空中卷起了无形的波纹,划出了肉眼看去完全笔直的弹道。在极近的距离内,它们本应该精准地飞向枪械使用者利用三点一线原理锁定的目标,然而除了第一发子弹,后面的皆因为后坐力造成的枪口轻微跳跃而形成了小范围的偏散。
正是这个符合自然规律的偏散,使得林恩避免了成为“人肉筛子”的厄运。纵然如此,一发无情的子弹还是瞬间穿透了“黑豌豆”制服的精工质料,势不可挡地扯开了原本完整无暇的肌体,以巨大的动能贯穿其内部组织,并在没有碰触骨骼的情况下又从对面穿出。
当强烈的痛感从右侧臂膀传来之时,此前所作的心理预防压根无法阻止林恩的深深惊愕。身躯连同双臂还未完成原定动作,子弹所造成的冲击便让他顷刻间失去了平衡,右手更是像挨了重重一棍子,差点连枪都没握住,枪口更是偏得离谱。这个时候,双枪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在右臂受创、双眼因为外部刺激而猛然闭拢的情况下,他完全凭着直觉继续移动左手,迎着近距离上爆裂似的冲锋枪声,为了生存的一线生机而奋然扣动扳机——在连射状态下,使劲发力的食指让这支“二十响”充分展现出了它作为“冲锋手枪”的强悍战力,即便枪口的跳跃超出了控制,但在相隔不到三米的距离上,一发子弹依然来了个意外的爆头!
由于难以遏止的惯姓,苏军士兵手里的冲锋枪仍在嘶吼,林恩左手所持的驳壳枪也接连打出了更多的子弹——它们各自失去了目标,或扎入泥土,或飞向虚空,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枪声止,林恩一头栽倒在泥坑中。这一刻,他感觉命已经不属于自己,眼前仿佛出现了穿黑色斗篷的死神。然而片刻之后,头脑中的意识稍稍清醒了,虽然右肩臂膀仍是剧烈的疼痛,但手臂、手腕和手指都还能活动。好想就这样趴着休息一会儿,哪怕几秒钟也好,可来自内心底的声音在提醒他:起来,这里是战场,危险并未消除,多一秒的迟疑就可能断了生路!
以握着驳壳枪的左手作为支撑,林恩拼尽全力爬了起来。爬上坡顶的三名苏军士兵皆已倒下,好在这一批也就剩下他们几个。借着月光眯眼一瞧,除了被爆头的那个,其余两人皆未死透。一个还在挣扎,一个只是抽搐。
受伤的野兽往往会陷入失控的狂暴状态,林恩却没有。他冷静地看了看那两名苏军士兵,确信他们暂时不能对自己构成威胁,便咬着牙爬出土坑,垂着右臂,压低腰背,小步快进地往前走了几米,想要轻盈其实却很沉重地跳进了另一个土坑。面朝坑壁的苏军哨兵遗骸仍保持原样。林恩斜靠着坑壁,半趟的姿势让他感觉轻松许多,这时候来不及也不方便使用镜片,他斜着探出脑袋往前面瞅了瞅:第二批进攻的苏军士兵虽然因为自己从侧面的偷袭而损失了好些人,却没有就此收兵,余下七、八个已经沿着山坡爬到了距此大约二十米处,也就是说,自己若是再晚半分钟过来,他们可就上到坡顶了!
显然是因为先前有同伴上来,这批苏军士兵既不开枪、也不投弹,只是保持着低头猫腰的谨慎姿态,而后面树林中的机枪和迫击炮也由于相同的顾虑暂停了火力,如此机会自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尽管右臂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引来更加剧烈的疼痛,林恩还是强忍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枚手雷。不同于先前两枚F1,这枚是当前同样大批量装备苏军的RG-42进攻手雷,它的弹体就像是个截面偏小、个头偏高的圆型罐头,弹体上面也插了根又长又细的拉发式。这种手雷内置的烈姓炸药是F1型的两倍还多,只是由于破片模式的不同,有效杀伤范围反而要略小一些。
暂且放下驳壳枪的左手抓稳手雷,以右手食指勾着手雷拉环一扯,林恩便以一个让自己很是别扭的姿势将它掷向前方,然后迅速低头,复又捡起驳壳枪。待到手雷爆炸(延时3。2至4秒),他猛地翻身而起,右膝点地,左手平端驳壳枪——这样的“中国招式”他已经在突击队本部的宿舍和靶场练习了无数次,甚至来的路上也在摆弄,虽说在射击精度上还有所欠缺,可架势绝对是如假包换。
今天这样的场合本有机会给毛子们好好上一课,无奈右臂受伤,林恩只能以自己并不擅长的左手单练。不过,等他看清眼前的景象,心中的负担顿时减轻了大半——先前那些苏军士兵彼此之间靠得并不拢,这会儿却一个个或躺或趴,也不知都挂了还是暂时震晕了过去,完全没有了动静。
眼看着自己的同伴惨遭杀戮,树林那边的苏军士兵们哪里肯善罢甘休,“德什卡”如闻道生人味道的恶犬,狂暴地吠叫起来,原本用来伏击德军夜袭部队的迫击炮也不甘示弱地开火了。坡顶也就这点儿地方,在猛烈的枪炮轰击下顿时泥屑横飞、树皮乱窜。林恩老老实实地缩在土坑里,右臂已经痛得有些麻木了,这可不是好事。他连忙取出急救包,忍着伤口的剧痛将止血棉压在前面的创口,又用绷带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因为只能用上左手,又是头一回给自己进行急救处理,粗陋的程度可想而知。弄完这些,自我感觉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