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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泡了一杯茶喝,说:“不懂你到底想什么。”
“我找人推杀了那女孩,吓得那女孩去你家那个面前说她只不过是你们LIJ不招进去的一个员工,恰好那天见到我们在公司,就杜撰出来这个故事……就化干戈了啊。”
我说道:“谢谢。没别的事,我走了,最近工作忙,累。心烦。”
“还有一个事。”莎织急忙又叫住我。
我说道:“说。”
“是不是在纠结着被人家永恩开除的事情?”
我点点头:“当然还有很多。”
“那个计总,跟你有交情?”
我说:“我恨死那王八蛋了,正想着如何玩死他呐。”
莎织说:“那容易,他不是用计谋把你的手下都开除了吗?我以亨通公司的这个项目为诱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说:“这招,高明!”
“我帮了你那么多,你总该表示一点感谢吧。”莎织对我抛媚眼。
我懊悔说道:“莎织,我们不能有那种关系,我受良心的折磨……”
“亲一个就好。”莎织说,很深情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走过去,抱着她在她脸颊上吻,谁知她一侧脸过来,嘴唇贴上我的嘴唇,一个很深很长的吻,分开,她说:“我爱你。”
我转身,说:“我知道。可我活得很辛苦,我谁也给不起幸福,我很失败。我想求你一件事。”
莎织问:“什么事情。”
我想到了那件事,必须要做的,我转身回来说:“你先答应我。”
“那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我摇头说:“你必须先答应我。”
“恕我不能做到。”莎织憔悴的坐下来。
我怒气升起,一脚挑飞她面前的茶几,茶几砸在墙壁,碎了……
莎织泰然处之:“生气什么?”
我走过去掐住吮子:“我闻到了这个屋子里的那种烟味!!!很恶心!!!很恶心你知道吗!?你会死的你再吸那东西你会死的!!!”
她呼吸不了,也说不出话,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真怕嘶我掐死了,她手脚并用打我踢我的时候我放开了手,她咳嗽了很久,哭着抱住了我:“我空虚……”
我推开了她,去翻了桌柜,在某个桌子抽屉里,翻出了大麻,我气愤的摔在地上,踩碎,我知道这样做没有意思,她想买,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搞得到这种东西。我看着她憔悴的面庞,吼道:“你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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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抱住了我,说:“我也需要人爱的!”
我哭了:“莎织你这样子会毁了你自己的!”
她说道:“我没疯,我没疯……”
“我求你了莎织,你不要抽这个东西可以吗?”
冷不防,看到她手臂上一条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我看到桌子上的刀片,惊慌道:“这又是什么!?”
“你不理我一次,我就割我的手一次,看我的手疼,还是心更疼。”莎织说。
我狠狠拍了她一巴掌……
后来,我们两个,又翻滚到了一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莎织笑了,答应我不再吸毒,不再自残……
……
一早,我刚刚回到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急促的响了起来。我赶忙接了起来,是子寒,声音非常焦急:“小洛,蓝海的曹总这周刚去参观了对手的总部,下周就要准备签约。”
我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丁主任给我打的电话,曹总让他们准备签约仪式。要搞得隆重一些。”子寒的语气里透着不安。
“这次丁主任也跟着去了吗?”
“没有,丁主任说只有曹总和总裁办的安泉,其他人都没有去。”
放下电话,我的情绪沮丧到了极点,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灰蒙蒙的。这个项目丢了,该怎么向臻能河交待啊?说要完成的销售额,季度末到了还没完成。尤其是蓝海这种项目,不仅仅是业绩问题,更重要的是有太多的战略意义。做下来是一战成名,做不下来就是永坠苦海,看来霉运还没过去。我内心不由得一阵凄苦。习惯性拿起手机,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做销售真苦啊!天天都可能面临着大喜大悲。而且‘苦’的时候总比‘喜’的时候多得多。因为对一个小销售来说,丢单总比拿单多。我长叹一声,销售这个职业就是由一个个巨大的痛苦和些许点滴的欢乐组成的。
我呆呆地发着楞,对手用了什么办法搞定了曹总?曹总来蓝海的时间并不长啊,对手不可能和他有很深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曹总下决心的?还要把仪式搞得隆重,看来双方都很重视这次签约啊。我脑海中浮现他们和蓝海签约的画面。我们对手公司满意的笑容,双方热情的握手,鲜艳的花篮,大红的横幅。
突然,我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好像哪个地方不对!隆重、高调、快速签约。这几个词连起来意味着什么?
我迅速的拨通了子寒的电话:“子寒,是我,你详细了解一下,到底签的是合同还是协议。我等你回话。”
子寒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马上问道:“什么意思啊?协议和合同有什么区别?”
“如果签的是合同,那我们就麻烦大了。我怀疑签的是战略合作协议,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还有挽回的余地。绝不放弃!”
战略合作协议是我在大通时用过的一招。当时在一个项目中,我取得了领先优势,但是对手也是紧追不放,而客户又有些犹豫不决。于是我和客户商量,让他们先与我们签一个战略合作协议,不涉及钱的问题。只是说双方精诚合作,共同把项目搞好云云。而大通可以承诺把客户做为战略型客户来看待,在实施方面会派精兵强将,并有一定程度的优惠。客户欣然同意。于是我就在签约仪式上大做文章,搞的异常隆重。双方高层都参加了。条幅、专家莅临、媒体宣传一样不少。目的有几个,一是让客户内部的人感觉已经正式与我们大通合作了,形成一种舆论氛围,给客户内部的反对者足够的压力。二是隆重的仪式给足领导面子,尤其是在员工面前的面子,这样就大大增加了反悔的成本。三是竞争对手知道后往往会知难而退。至于说优惠,任何项目都会有优惠,实际上是无所谓的。自己并没有任何损失。使用这个招数关键是仪式要隆重,出席签约仪式的领导职位要高,客户内部的宣传要到位,这样效果才能出来。
子寒没有让我等太久,十分钟之后,电话就回来了,子寒告知对手与蓝海要签的是战略合作协议。果然如此,我长舒一口气,继而咬了咬牙,只要有一线希望,也要拼到底。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李靖,子寒几个人又一次来到了蓝海。蓝海的门卫早已经不让我登记了,我也投桃报李,出出进进经常给他们扔盒烟或者饭店里赠送的打火机。所以门卫们也比较盼着我来。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知道我们对手他们最近来没来,去的是那些部门。
除了烟,我还特意从湖平市带了个芭比娃娃,准备晚上让子寒送给妞妞。我是真心地感谢丁梦芸,最近一段时间的调研,一直是丁梦芸安排,并且每一次都是从头跟到尾。丁梦芸和丈夫徐章都是蓝海的职工子弟,无论到那个部门都是熟的很,很多老人见了丁梦芸都不叫丁主任,而是直接叫‘芸子’。我一开始听成了‘晕子’,还差点闹出笑话。
几个人今天要拜访的是财务部长冯桦娟,还是丁梦芸带着大家,冯桦娟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这在部长一级里算是特殊待遇了。因为我所拜访的大部分部长都只有一个大大的工位,就是几个工位合到一起的那种。有没有单独的办公室在蓝海这样的企业里有太多的意味。一进门,冯桦娟就迎了上来,看起来是正等着大家。冯桦娟五十岁左右的样子,胖胖的,是那种中年妇女常见的身材,面容和善,透着一股和蔼可亲。我了解过她的背景,也是转业军人,到厂时间和他们那个想要跟对手签约的领导差不多。
大家刚坐下,冯桦娟就对着丁梦芸关切地问道:“芸子,老爷子最近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天天跟着咱厂一帮老头去钓鱼,不过手艺太差,一直也钓不上几条来,等老爷子练好手艺,钓到大的,我给你送几条去。”丁梦芸说话永远是大大咧咧。
“算了吧,等着他,我还不如自己养几条鱼来的快呢。”冯桦娟笑呵呵的说道。大家也都乐了,气氛变得轻松起来。我看看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冯总,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听听您对设备的想法,看看您有什么指示?”
“殷然经理,别客气,你是来帮我们的,芸子给我说了,有什么问题你就尽管问,放心吧,我能回答的,不会有保留。”
“你觉得是我们湖平市本地的设备好,还是外地厂家的驻湖平市的好呢?”我问。
“还是本地的工厂好打交道,一开始曹总还想选国外的,来了几个假洋鬼子,在这装模做样的瞎侃半天,牛的不得了,可是对业务一点都不懂。后来我找到曹总,坚决反对让这帮人干。”
我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背景,不由得对老太太的能量刮目相看了。接口道:“是啊,而且国外的设备在价格方面也的确让人难以接受。”
“对,我们中国人的钱为什么要让外国人赚走!我和老顾都是这么看。”冯桦的情绪很是激愤。看来她骨子里还是个军人。
“对,蓝海毕竟是我们中国人自己的企业,大主意还得我们自己拿,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我浇了一把油。
我和躲在车里,看着天色一点点黑下来,顿感有些凉气袭人,赶忙把车窗关上,四只眼睛透过车窗玻璃有一搭无一搭地观察着不远处的一个居民小区。这个小区里住着蓝海项目的一个重要人物:安泉。
给蓝海的相关人员宣讲过咨询方案之后,整个项目进入到了僵持状态。从丁梦芸和姜海庆反馈回来的情况来看,以曹诺为首的坚决支持我们的对手飞捷,而副总裁姓顾的、姜海庆等则是希望我们中标。虽然顾维年的势力站了上风,但是也没法直接拍板这个项目。我分析,如果这样僵持下去,最有可能得结果就是蓝海把这个项目停掉。这和丢给我们对手飞捷也没什么区别,完全是失败的结果。而如果想避免这种结果,必须打破均衡的局面。俩人考虑来考虑去,还是把突破点定在了安泉身上。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考虑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安泉不但是项目组成员,也是办公室副主任,某种程度上还是曹、顾两人的秘书。是可以上达天听的人物。而且由于曹诺回国时间短,对国内情况不是太熟悉,安泉实际上成了曹诺的耳目,很多消息要靠安泉传递,他的话可以直接影响曹总的判断。另一方面安泉和飞捷走的比较近。可以说算是我们对手的人了,如果在他身上找到突破点,则大事可成。
我知道,把安泉完全争取过来的可能性不大,我的目标是让安日嘴,两不相帮,然后想办法继续孤立曹诺。我这段时间一直试图接近安泉,但是都没有成功。这人非常谨慎,每次请他吃饭都会找理由拒绝。甚至连单独见面的机会也没有给过。我没办法,最后决定硬着头皮到他家里去堵。
子寒已经从丁梦芸处得知,安泉每周末都会回到父母家,他父母家在湖平市广场附近,自己现在还和父母住在一起。但是只知道那个小区,却不知道具体哪门哪户。我事先并没有给安泉预约,知道预约也没用。我下定决心做一次不速之客。
烟已经抽了至少五支,我们也已经等了接近两个小时。我已经让子寒给安泉的单位座机打过电话了,接电话的人告知安泉已经下班。难道这家伙今晚另有安排?我有点着急了,望着小区门口的门卫。我想干脆过去打听一下这老兄到底回来没有。
刚想推开车门,我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靠近自己的这一侧。我清楚地看到,从车里下来的是安泉。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子寒惊讶的叫了一声:“周晓光,那个人是我们对手飞捷的周晓光!”
我赶忙做了手势,让子寒不要出声。安泉和周晓光从出租车上先后下来,周晓光又回头从出租车里拿下了一个皮包。借着门口的灯光,坐在前排的我隐约能看到皮包上有个大大的‘Canon’标志,从皮包的形状来看,我判断很可能是个摄像机。
周晓光把皮包塞给了安泉,安泉看起来并不想要,客气地推让了半天,最后还是拎在了手里。好像是意犹未尽,周晓光又让安泉从包里拿出了一本小册子,应该是说明书之类的,给安泉解释了半天,安泉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不断的向周围张望着。最后周晓光独自乘车离开了,而安泉则夹着包进了小区。
我和子寒完完整整的看完了这一幕,都是愣愣的半天没说话,不过我俩的心情却是完全相反:我是惊喜,子寒是沮丧。
看着安泉进了小区,子寒垂头丧气的问我:“我们怎么办好?别人已经把工作做到前面了。”
“你想怎么办?”我反问道。
“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