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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般五大三粗的武将,也罕见的斯文了一把,哪怕大字认不得几个,一听到有哪位做出了诗文,也甭管它好不好,扯开嗓门,拍着熊掌,使劲的吼几声就是了。
一时间,下邳城头颇为的热闹。
曹操心中大慰。文人的气质更加的浓了,心中有一种激情,不吐不快
已经有机灵的文官,奉上了白绢,毛笔,恭请丞相大人妙笔生花,写出这次宴会,咏雪的最佳之作。
甚至很多人已经伸长了脑袋,酝酿好了情绪,只等曹操落笔,不管他要写的是什么,先要赞一声“丞相好字!”
但是等了半天,曹操落笔,只是写了斗大的一个吕字。随即,板着脸,在无数人诧异的目光之下,悻悻而去。
众人大惑不解。却不敢多问。只是围拢过去。作出各种猜测。
有一两鬓斑白的名士,捋着胡须,自作主张的解释道:“观丞相此字,当是在感怀已故的温侯。”
“没错,吕奉先虽是不堪,战阵厮杀,却是古今罕见。丞相素来求贤若渴,闻之那吕布战死,还当场流涕。真乃天下第一贤明也。”有人高声附和,声音提高到了极致,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到。当然,若是有人传进曹公的耳中,那更是求之不得啊。
“奉孝,你可知我所思何人?”
下邳城中,原州牧府,现在的曹操驻跸之地。曹操听着手下人及时传来的士人的议论,哑然失笑了片刻。
“无他,主公所思者,当是那吕义!”郭嘉微微一笑,天气骤寒,一向身子骨头弱的他,缩在厚厚的被子里,就那么斜躺在软榻之上。
“知我者,奉孝也!”、曹操拊掌而笑,双目之中,却是露出一抹惊疑之色,喃喃道:“人言吕义好勇斗狠,与吕布无异。却为何凭借千余残兵,败我六千劲卒。似此,此人当不是匹夫之勇。又或者,一切,都是公台之谋。”
“主公若对此人有兴趣,等到绑了他来,当面考校就是。不出意外,那群泰山军,也该有所行动了!”
听到吕义之名。郭嘉只是略皱了下眉头,随即不在放在心上。脸上,带着一丝强烈的自信微笑……。
顶风冒雪,纵马狂奔!
孙观策马跑了半日,估摸着身后每人追赶了。才穿着粗气,翻身下战马。指着泰山军所在方向又叫又骂。
直到骂的口干舌燥,心中的怒气才稍微的消散了一些。拍着脑袋,懊恼道:“老孙完了,我曾在主公面前拍了胸脯,要说服众人来归。如今这般模样回去,老孙的脸,往哪里放!罢了,索性吃顿饱饭,提了刀子,跟那群不义之徒拼了吧!”
主意既定。孙观取出干粮,又弯身在地上抓了一把雪,也不嫌脏,大口就要往嘴里送。
就在此时,原本安静的战马,却是突然间竖起了耳朵。高昂着马头,盯向了远处的一座小山丘。
“糟糕!那群歹人,竟然追到了这里!”孙观大惊,干粮也顾不得吃,飞身上了战马,纵马舞刀,一边奔驰,一边狂吼道:“孙爷爷在此,那个出来送死!”
“老孙,你乱嚷什么!主公自此,还不过来拜见!”
山丘之后,百余名骑兵策马而出。朝着孙观冲了过来,跑的最前面的,赫然是臧霸。
臧霸的脸色很是不好。隔着百余步远,就是怒声道:“兄弟,主公让你赶去泰山,你为何半路偷懒!不尽心办事!”
“哎呀,真是大哥,后面的那不是主公么!”
孙观黑脸涨的通红,又羞又愧,干脆取了张破布遮面,滚鞍下马,直挺挺的就跪在了吕义马前。
“孙将军,你这是何故?”吕义呆了呆,搞不明白孙观这是演的哪一出。
“主公,,老孙对不起你!你吩咐的事,我搞砸了!吴敦那群不义之人,早就跟曹操勾结起来,先是哄我去莒城,想把大哥骗回泰山。随后有趁着我不在,吞并了老孙的部下!主公,老孙我,没脸见你!”
孙观说完,铁铮铮的汉子气的须发直抖,羞愧的侧过脸,不敢与吕义对视。
“竟有此事!想不到,多年的兄弟……”臧霸脸色微白,也滚落下马,又气又愧的朝着的吕义拱手:“主公,臧霸领兵无方,好请主公责罚!”
“说什么屁话呢?背叛的是他们,你二人何罪之有?若还当我是主公,都给老子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恩怨分明。莫非,你们以为我是那等是不顺心,就迁怒他人的吗?”吕义抖了抖身上的积雪,跳下战马,一把把臧霸拉了起来。
“老孙你他娘的,还蒙着块破布干什么。又不是娘们,还顶块遮羞布!”吕义又朝着孙观痛骂了几句。
“谁是娘们啦!”孙观吼了一嗓子。一把拉下脸上的破布。脸红脖子粗的叫道。
吕义哼哼了几句。一把拽过孙观,细细的问了孙观回去后发生的事情。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之色。
人为财死。连侯成那等跟随了吕布十几年的老将都会叛变,更何况是联合在一起的,实质上各自为政的泰山军。
反正吕义原本就不太想招揽那群叛将。孙观此行的结果,也不出他的意料之外。安抚了孙观几句。吕义就带着人,重新缩回了山丘背风的一面。
转过山丘。
孙观目瞪口呆,只见千余并州军,杀气腾腾的站在哪里,排成圆形的军阵,最中央,则是一座简易的军帐。
在旁边,雪地的另一侧,还有千余名臧霸的士卒,纷纷扰扰的低声谈笑。
“主…。。主公…。。你……。”孙观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为人粗鲁,却也不是笨蛋。从吕义这番布置来看,分明是早就做好了攻打泰山军的准备啊。
“主公神机妙算,臧霸佩服!”臧霸也是又惊又敬。由衷的赞叹道。一开始,吕义说孙观此行不会成功,肯定要与泰山诸将翻脸一战的时候,臧霸是极其难以接受的。更是差点以为那只是吕义想要攻打泰山诸将,随便寻找的一个借口。
到了此时,吕义说的全部应验。真的是把臧霸吓了一跳,再看向吕义的眼神,已经是带着一丝敬畏之色。觉得自己无奈认下的这个主公,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臧将军谬奖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只是恰好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推测而已。”面对臧霸夸赞。吕义心中得意,嘴里依然是谦虚谨慎,一副云淡风轻,小事一桩的样子。
却不想,这样一来,臧霸更是觉得吕义深不可测,心中敬畏更甚。态度越发的恭敬起来,切齿道:“主公,既然吴敦这群贼子不义,臧霸愿领本部兵马为前部,亲斩其头,献于主公帐下!”
“老孙愿为前部!定要杀几个狗头,出了胸中这口恶气!”孙观怒气勃发,摸着自己粗如铁柱的脖子,裸露的一条手臂,青筋尽露。
“两位将军别急。就是你们不说,这攻打泰山军,我也要多仰仗你们二位。外面天冷,至于具体如何做,我们进帐再说!”
吕义豪迈一笑,一手抓住一个,三人并步而行,掀帐而入。
“主公!”
帐中,张辽高顺,陈宫袁涣,纷纷起身,恭敬的施礼道。
“不用如此,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吕义慌忙摆手,苦笑着让众人坐下。他还是喜欢随意一点,自己也自在些。
众将闻言,纷纷一笑。觉得放松了不少。
袁涣脸色顿时一板,恩恩了几声,大声道:“礼不可废!为人臣者,不敢又丝毫懈怠。”
说罢,朝着吕义大礼参见。陈宫被抢了风头,心中酸溜溜的,不甘示弱,慌忙下拜。其余众将凛然,纷纷下拜。恭请吕义上座。
“这个……诸位请起。”吕义微微有些拘束之感。但在袁涣的目光注视下,却不得不端正了坐姿,收起了随意之色。
他算是明白了,为何天不怕地不怕的吕布,说起袁涣就是头痛。
吕义上首端坐个,如刃的双目,扫了众人一眼,身上,露出一股惊人的杀气。
帐中,立刻变得肃穆无比,在看端坐的吕义,身上竟然有了一丝淡淡的威严。
“诸位,孙将军带回情报,泰山诸将已经与曹操勾结,看来,此战,真的不可避免了!”吕义冷冷的道。
“战就战!一群贼寇而已,主公,末将不要多余人马,只带数百兵卒,就能踏平了前面的营盘。”
张辽胆气雄烈,更是生气泰山军曾经的背叛。吕义决心一下,立即请战。
“不消主公动手,我八百陷阵士,即可剿灭那群泰山叛将!”高顺语气冷硬,一脸傲气的说道。
这让臧霸与孙观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投奔吕义之前,他们可也是泰山军的一员。张辽高顺如此言语,岂不是把两人也给鄙视了一番。心中怎么能痛快。
臧霸新投,急于在吕义面前先是能耐,挽回失去的颜面。慨然起身道:“主公,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臧霸愿为前锋。”
“大哥,前锋是我的,你可不能跟我抢!”孙观却是急了,这里面,最想挽回颜面的就是他。当即跳了出来,大声请战。
整个军帐,几乎吵翻了天。
袁涣不禁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却不好插嘴。吕义却是大喜。他不怕部下粗鲁,就怕军心怯战。
部下如此求战心切,他欢喜还来不及,怎肯加罪。看看四人吵成一团,吕义才微微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微笑着道:“诸将不用争执,以后的恶战多的是,你们害怕没有出战的机会吗?军师,你说呢?”
吕义扭头看向了陈宫。众人也渐渐安静下来。陈宫点了点头,朝上一拱手,微微一笑,睿智的双目之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想到比主公更妙的计策。”
这是句实实在在的恭维之词。吕义很是受用。暗道这陈宫不愧是智者。自己什么没说,凭借一丝蛛丝马迹,就猜出了自己的计策。
众将的目光都是转向了他,吕义脸色一沉,露出一个极冷的笑,沉声道:“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诸位将军,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我们,还等什么!”
第二十七章 攻其不备
隆冬的天气,并没有黄昏这一说。太阳刚一西落,夜幕已经降临。泰山军屯兵的营地,数道熊熊的篝火烧得正旺。
几只不知道是抢来的,还是自养的家豚被架在了篝火的架子上,烧烤的已经有了八分熟。在稍微是撒上那么一点盐星沫,浓烈肉香就传出了营地之外。
三三两两泰山军,穿着五花八门的衣服,凑成一个个小团伙的聚拢在篝火旁。一边吞着口水盯着快要烤好的美味。一边接过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的酒囊,美滋滋的喝上一口,驱散了身体的寒气。
偶尔,也有那么一两个衣衫褴褛的泰山军士卒,瞥见身旁同伴半新不旧的皮袄,或者新做的靴子,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羡慕之色。
随即又是一想,过不了几日,自己也能穿上同样的衣衫,昂首挺胸的在自己抢来的婆娘面前炫耀一把,心中又觉得火热。那角落里最后一丝对于背弃孙观的愧疚,也丢去喂狗了
有酒有肉,整个营地,喧闹的厉害。
唯有营地最中央的茅屋里。泰山军的三个头领愁眉不展,相互埋怨。吴敦说,孙康就是心不狠,以至于放跑了孙观那个莽夫。孙康自不会服气,拔出刀子,就要跟吴敦拼命,让他见识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尹礼夹在中间,两头不讨好,劝了一阵,反倒自己受气。干脆甩了酒坛,带着亲随,自去回房睡觉。
其余两人继续争吵,对骂不止,连篇的粗话,震天的嗓门。就是营地的外面,也隐约可闻。
好在没有打起来。营地的军卒也是见怪不怪。头领吵架了更好,没有人约束,加上喝了酒,开了荤,人人的心思也懒了。
守门的士卒看了看营外,白皑皑的雪地,银装素裹一般,映的大地通亮。这个时候了,那个不长眼的混蛋,敢来泰山军的地盘撒野。随着时间的流逝,警惕心渐渐的降到了最低点。
“主公,守卫开始松懈了。”
营门处,一座简陋的望塔之上,随着最后一个泰山军卒打着哈欠,举着火把慢腾腾走了下去。
安静空旷的雪地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人的脑袋。他脸色冻的发白,紧抿的嘴唇微微有些乌青。只是一双眸子,充满了冷傲之色。
不是高顺是谁。
“再忍忍,里面的喧闹声还挺多。”雪地里,又是一个脑袋冒了出来。吕义双目如电,迅速的扫了一眼前面的防备松懈的营地。暗中把附近的事物记在脑中,细细的琢磨了一下。
“把孙将军叫过来!”
“主公,你叫我!”吕义的右侧,原本空无一人的雪地,冒出一个脑袋。几乎差点把吕义吓的给他一刀。
深更半夜的,突然身边钻出一个脑袋,谁受得了的啊,也不知掉这莽汉是怎么钻过来的,自己居然没有察觉。
“孙将军,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地形熟。待会你打头阵,摸进去把营门开了。能办到吗?”
“交给我老孙了!”孙观惯例的想要拍胸脯表决心。临了才想起自己还趴在雪地里,全身都埋在雪花中。只能讪讪的收回要举起的手,无奈动作过大,自己没排着,倒是砸中旁边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吓得孙观缩手不迭。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