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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龙吟虎啸般的声响,顿时从长剑传了出来。
长剑剧颤,似乎要从吕义的手中飞舞而出。
“死吧!”
吕义神色狰狞,长剑划出条条残影。每一剑刺出,必有一人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不过几个呼吸,那将官带来的数十名士卒,全部毙命。
血水,喷了吕义一身,染红他的头发,他的衣衫。但吕义已经顾不得这些,三两步冲到了唯一活着的将官身边,血剑直接架在了脖子上。
“说出你们阴谋,饶你不死!”
“少将军饶命啊,我只是奉命行事!”那将官吓的脸色惨白。心中更是把侯成骂了半死。什么挨了军棍,已经半死不活。
看吕义现在的样子,分明是龙精虎猛啊。
这也是多亏了严氏在场,用刑的军卒谁敢真动手打。只是瞒住了吕布还有众将。
吕义想到这些,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看向将官的眼神,也是露出杀机,沉声喝道:“说,城中的情况如何了?侯成是不是谋反了?”
“少将军饶命啊!一切都是侯将军的主意。他们已经约定好了,就在月中之时,举兵造反。”将官满眼恐惧的道。
“月中?”吕义脸色一变。又问了几句,看看问不出什么,直接一剑杀了。带着陈宫火速的冲出了牢房。
监牢之外,尸体满地,全是守卫狱卒的。
吕义却顾不得这些,抬头望向天空。天色通明,一轮明月高悬。
“月中了!”陈宫声音沙哑。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第十一章 白门楼身陨
月光明媚,洒下斑驳光点。
下邳城中,早已经是喊杀震天。火光亮如白昼。
侯成叛变,魏续叛变,曹性叛变。
一夜之间,戍守东西南三个城门的守将全体倒戈,城外等待已久的曹军蜂拥而入。纷纷在城中杀人放火。
就是吕义的监牢外面,也已经有了零星的乱兵。
“陈军师,我叔父今夜驻守何处?”
吕义双目通红,抓住陈宫厉声问道。
“白门楼!”陈宫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还没有从城中变乱之中回过神来。哪怕他再有智慧,现在的事情,已经出乎他的预料。
“该死的白门楼!”
吕义怒骂了一声。他若是记得没错,吕布就是在白门楼被吊死的。虽然心中惶恐。但吕义只是略微的犹豫了一下,还是义无反顾的朝着白门楼的方向狂奔而去。
杀!杀!杀!
吕义手提滴血剑,在乱军之中奋力厮杀。无数鲜血飞洒。使得吕义浑身上下仿佛被血水浸泡过一般。
但他依然在不停杀,不管是曹军还是叛军,只要挡住他的路,一律杀之。
沿途之上,偶尔也有一些零星溃兵,见到吕义,纷纷加入进来,等到杀到白门楼附近的时候,吕义的身边,已经聚拢了数十个士卒。
“小将军,前面就是白门楼了,主公大旗还在,应该没有危险。”陈宫气喘吁吁的指着夜色中的一座高楼道。
吕义抬眼看去,果然,高有三层的白门楼上,一面吕字大旗虽然模糊,却是巍然飘扬,屹立不倒。
不过虽然旗帜不倒。白门楼处,却是喊杀震天。无数人马疯狂的想要攻打上去。只是粗略一看,敌军人数竟然不下数千人。
“这可如何是好?”吕义脸色发白。他们这边就几十个人,若是强行冲过去,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小将军,你看,左面有那支兵马,似乎是张将军的人马!”陈宫眼尖,突然指着白门楼的左侧惊叫道。
吕义扭头一看,脸上也是露出一丝惊喜之意。张辽一直驻守的是北门。不用说。他一定是发现了白门楼火起,带着人特意过来救驾的。
“我们跟过去。随着张将军冲进去!”
吕义吼了一声。迅速带着人从叛军后面绕到了白门楼的最左侧。因为人数少,叛军都是死盯着白门楼的方向,并没有引起多少人主意。
越是接近白门楼,周围的喊杀声越是响亮。
地面,尸体遍地,皆是穿着并州军的服饰。唯一能够区别的,就是所有的叛军,肩膀上都是绑着一条红绳。
白门楼东面,张辽带来的百余士卒,已经与叛军厮杀了起来。
张辽的威名,在并州军中仅次于吕布。一见到张辽亲到,许多叛军皆是吓得脸色发白。
“大家不要怕!丞相大军马上就到!杀吕布者,赏千金,封万户!”叛军之中,一骑越众而出,来到大军阵前。
张辽一看那人,脸色顿时一变,破口大骂道:“侯成,竟然是你叛乱。今日我就代主公斩你!”
话音未落,张辽已经策马发动了冲锋。侯成脸色一变,知道张辽的厉害,赶忙道:“兄弟助我!”
“杀!”
叛军之中,又是两匹快马,飞速冲出,与侯成一道,夹攻张辽。
张辽更是愤怒,怒骂道:“魏续,曹性,主公待你等不薄,你们也要反叛吗?”
魏续曹性脸色一红,却不敢搭话,只是舞动兵器,领着兵将围攻张辽。
吕义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侯成三人对战张辽。眼睛的顿时就红了。大吼一声,杀了上去。
“是少将军!”叛军之中,许多人都是认识吕义,纷纷惊呼出声。
“真是吕义小儿,他不是死了吗?”侯成见到吕义出现,又惊又怒,大声喝道:“杀吕义者,赏百金!”
“杀啊!”
叛军畏惧吕布,畏惧张辽,但对于吕义,却没有多少畏惧。一听有百金赏赐,纷纷怒吼着朝着吕义冲来。
面临数百军卒冲锋,吕义颜色不改,正要挥动长剑杀敌。
突然,白门楼紧闭的大门之内,突然传来一声似悲似怒的长啸。滚滚声浪,震的许多人当场气血翻腾。
紧闭的大门,碰的一声就是打开。吕布身穿黄金甲,手提方天画戟,横眉立目,昂首而出,爆喝道:“谁敢杀我侄儿!”
“是温侯!”楼外的叛军大惊失色。许多人吓的手中刀剑都是掉在地上。
“怎么可能!他没事?”侯成三人面色惨白。纷纷舍弃了张辽,躲入士卒中间。
吕义趁着这个机会,飞速的穿过了人群,跑到吕布身前。关心道:“叔父,你没事吧?”
“进去再说!”吕布朝着吕义的肩膀用力一推,一股大力涌出,吕义身不由己,已经飞进了楼内。
随后,吕布带着张辽等人,鱼贯退入白门楼中。碰的一声,大门关闭。
“哇!”
大门关闭的一瞬间。巍然站立的吕布脸色一变,张口吐出了大口的黑血。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叔父,你怎么了?”吕义大惊。赶忙伸手要去搀扶吕布,隐隐的,他的心中略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吕将军中了剧毒!”楼上,一青衣文士缓步下楼。脸色严肃无比。见到那人,吕义的脸色又是一变,此人竟然是被吕布强逼着效力的袁涣。
“叔父为何会中毒?”
吕义心中惶惶。书上可没有说吕布被人下毒啊。
“是宋惠!他趁吾不备,偷偷在我酒中下毒。只恨吾不能亲手杀之!”吕布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宋惠?
吕义听到一愣。若他记得没错,此人乃是吕布亲卫首领。最信任的大将之一。难道,连他也是背叛了。
“若我今日有命,来日定为叔父擒杀此人!”吕义恨声道。他还是疏忽了,只是记得侯成,记得魏续,却唯独忘记了这个宋惠!
难道,并州军的败亡,真是人力无法挽回?
“主公,曹军快要到了!”白门楼上,有负责望风的亲卫满脸惊恐,语气急促的道。
吕布脸色一变,突然仰天大笑:“该来的,还是来了!承天,速速带人离开这里,只要你不死,吕氏,就不会灭!”
“叔父,要走一起走!”吕义拔出了佩剑。他怕死,但不畏死!
“别废话,我身中剧毒,命不久矣。甚至我还有口气,速速离开!”吕布语气冷漠,画戟横扫,碰的一声,把大门砸成碎片!
楼外,数千士卒纷纷大喜,怒吼着就要前冲,但见到出来的是吕布,又吓得纷纷倒退。
“哈哈哈哈……。”
吕布狂笑,月光的照耀下,黄金甲熠熠生辉。此刻的他,又变成了那个天下无敌的虎狼之将。
一声狂吼,一杆画戟,纵使千军万马,亦是横行。
“大家一起上,吕布身中剧毒,撑不了多久的!杀吕布者,赏万金!”叛军之中,传出侯成阴测测的声音。
“冲啊!杀吕布!”数千叛军,同时沸腾了起来,暂时抛下了恐惧,怒吼着冲了上来。
“承天,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记住,只要你不死,吕氏不灭!”
吕布狂笑,黄金般的身影已经蛮横的冲进了人群中。画戟森森,发出无数厉鬼般的嘶吼。
就见到成片的士卒惨叫着倒飞出去。人在半空,身体已经是破布一般四分五裂,内脏血水,纷纷若雨落。
白门楼中,吕义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随即,深深朝着吕布鞠躬,强忍住眼泪不滚落,扬剑大吼道:“我们走!终有一天,血债需要血来还!”
“快,去一队人,杀了吕义小儿!”人群之中,侯成见到吕义要逃命,慌忙指挥想要阻拦。
“侯成,休想!”
人潮之中,一声霹雳般的暴吼。已经被人潮淹没之处,无数士卒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吕布不断咳血。但动作快如闪电,
每一次画戟舞动,必有数十人惨叫着毙命。很快,吕布所过之处,无数士卒仿佛割麦子一般,一排排的倒下。
“不要,不要杀我!”
叛军们终于崩溃了。纷纷朝着后面躲避,希望逃过吕布剿杀。但人群拥挤,成片的士卒,依然在倒下。
吕布的身后,仿佛一片森罗地狱般。破碎的尸体,零落满地。
“哈哈哈……侯成,你不是要取我性命吗,吕布在此!谁敢过来一战!”
长街之上,吕布一人一戟,傲然站在血泊之中。他的身后,是无数破碎的尸体,还有哀号的伤兵。
前面百步之外,却是数千叛军,还有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曹军。
但,没有人敢前进一步。皆是神情惊恐的看着站立在长街上的那个男儿。
只要吕布不倒,他们,就不敢越雷池一步。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有一队士卒小心翼翼的靠近傲然站立的吕布。
一个小卒壮着胆子,似乎想要发动攻击,就在这时,阴风吹过。吕布昂起的脑袋,突然低垂了下去。
“啊!”那个小卒惊恐的大叫,双目圆瞪,当场惊死。
吕布的身躯,也随着这声惊叫,缓缓的摔倒在地上……。。
第十二章 军心犹在
“叔父!”
眼睁睁的看着吕布杀入敌群。吕义纵使铁石心肠,心中也微微一颤,落下一滴滚热的泪。
“小将军,我们快走,莫要辜负了主公一番心意!”
陈宫神色焦急,大声劝道。
远处,叛军之中,已经有一小部分人呐喊着追了过来。
吕义强忍住心伤。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带着不足三百残兵,朝着北城门亡命狂奔。
一路之上,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百姓的哭泣。
曹军杀入城中,杀人放火。一夜之间,徐州繁华之地,化身成一片火海。
跑,跑,跑
不停的跑。
吕义不敢回头。他害怕自己一回头,会忍不住反身回去,与敌偕亡!他不能辜负吕布的期望。
他的身上,还肩负着振兴吕氏的重任。
“哈哈哈哈…。。。前面竟然有吕布残兵,众将士听令,随我杀!”
眼看着距离北城门越来越近。突然,一队曹军从一条小巷子杀了出来。为首是个年轻的将军。手提枣木槊,身穿掩心甲。胯下骏马,高大神骏,马背箭壶之中,还插着一面红焰焰的三角小旗。上面书着“骁锐校尉夏侯德”的字样。
夏侯德很兴奋。他带领的曹军,是从西门杀进来的。赶不上围攻白门楼。干脆带着人杀向了唯一没有投降的北城门。
正好与逃过来的吕义撞个正着。
枣木槊横放,夏侯德满脸傲然的喝道:“吕布的残兵败将们听好了。速速跪下磕头乞降。将爷我心情好,或能饶你们不死!胆敢反抗,立即格杀!”
“吼!吼!”
千余曹军,立刻放声大吼。用声势威吓。
吕义身后的士卒,顿时就是一阵骚动。目光之中,透着惶恐,还有迷茫。他们都是从白门楼逃出来。自然清楚,吕布现在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
前有曹军拦路,后面的追兵也隐约可闻。所有人的心中都慌乱了起来。
吕义脸色一沉,知道此时自己绝不能有着半分的犹豫,或者怯懦。不容夏侯德把话说完。他已经厉声大吼。“大丈夫在世,只有站着死,岂能跪着生!将士们,北城门已经不远了,杀过去,还有一条活路!”
“对,咱并州男儿,头可断,膝盖不能弯!”张辽一抹脸上血水。狂笑着抽出长刀,与吕义并肩往前冲。
主将如此豪情。身后士卒受到感染。眼中纷纷露出必死之色,刀剑出鞘。怒吼狂冲。
后方的陈宫袁涣,两个文士也是一脸的坚定,提着佩剑,紧紧跟上。
夏侯德的脸色,立刻铁青了起来。破口骂道:“不知死后的东西,本将今日,就拿你们人头做军功!杀!”
枣木槊端平。夏侯德神情狰狞,策马朝着冲在最前面的吕义就杀了过来。
“要杀我,你还不配!”
吕义大吼。面对夏侯德的战马冲击,丝毫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