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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如烟见状瞬间睁开仆人的手,恼怒的瞪着赵芮希:“你别把我逼急了!我不会让你好过!”
赵芮希笑了,好像看到了本世纪最可笑的笑话,一个已经可有可无的女人以为还有什么资本,是不是可笑的以为某个疼过她的男人会来救她,又是一个傻女人,看着都令人可怜:“来人,带走!”
简如烟终于发现她来真的,美丽的脸上闪现一丝惊慌:“你会后悔!你一定会后悔!”
赵芮希等着,甚至是期待着……可她知道她永远不会等来那个男人……
十五的喧闹落幕新年总算完了,夏之紫十六带着群妃去国寺敬香十八回宫,一切都步上正轨,夏之紫第一个要处理的就是徐天放的事。
上书房内:
夏之紫和徐天放谈了很多,夏国看似昌盛却是个别人凭借威望树立的威严,最近太后不问政事以后,曲云飞和徐君恩明显也不再插手国事,即便他有什么政策上的改动想询问两位‘重臣’的意见,他们也含糊带过不给正面回答。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徐天放惊愕的看着皇上,比他还小一岁的帝王,却从未见过他烦心政事以外的问题。
夏之紫看出来了,如果太后隐退,徐君恩和曲云飞将不再理政事,意味着夏国会突然之间失去两位领跑夏国的重臣。文有曲云飞、武有徐君恩的局面将彻底改写!
夏之紫最近甚至不敢得罪他们,怕他们突然之间不再上朝,目前的大夏国经历不起政治的动荡,夏之紫此刻有些感激曲云飞和徐君恩,至少他们给了他缓冲,连一向与他作对的后党都不计前嫌的等待着,徐天放有什么理由离开需要用人的大夏京师!
徐天放愧疚的垂下头,可他……
夏之紫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你如果想走,朕不拦你,但朕提醒你,静安王如果退下来,朕一定会立即让人补上,那时候你远在边关,肯定不是朕考虑的第一人选!
你猜朕该启用谁?这件事朕想了很久,科家被曲太督整的太惨不足以调遣回京,魏折戟不堪政事是事实,许炎为人就跟许家一样,阴险有余野心不足,所有只有一个人选——徐天初!”
徐天放震惊的看着威严的帝王,从未又一刻觉的皇家可以无情至此!
夏之紫淡淡的开口,似乎并不为意:“朕不是要留你,只是告诉你事实,如果你走了,朕逼于无奈只能启用徐天初,他是后党只会比你好用,如果将来徐天初位高权重,掌天下兵马大权想起你们曾经对他的不好,偏巧朕也昏庸的听信他时,你别怪朕负了当初对你们的承诺。”
夏之紫说的是事实,他是皇帝不假,可皇帝不见得不会犯错,三人成虎,徐天初想除掉苗帆等人时,他也无能为力,都是臣子,用谁不是用,有人死了自然有人补上,并不是非谁不可。
徐天放望着站在龙椅旁的帝王,觉的心寒如冰!锥心刺骨的疼!变化莫测的朝局,满腔抱负的帝王,没人会顾忌小小将军失去了什么!皇帝是告诫他,如果走了,京城将再也没有他的位置,而徐天初无疑将替代他,成为嫡出甚至成为将来的静安王,让一个他从未正式过的‘弟弟’彻底占据他的位置!多么残酷又多么讽刺!住他的王府,打他的母亲陷害他的兄弟!
夏之紫让徐天放自己想,他甚至没有让徐天放的事惊动母后,他想给天放留份面子也给自己留点脸面,不想到头来,他连自己的臣子也镇不住的让母后笑话!
徐天放犹豫了,他可以让出一切独独不包括他的身份,静安王的长子是他一直以来的荣耀,父王是他一生都想超越的目标,白白让给一个庶出的‘弟弟’他做不到,更不能容忍某些人的名字代替他成为祖祠里被后人拜祭的存在!
夏之紫静静的等着,他有的是时间,并且坚信徐天放一定会妥协!
徐天放看着帝王胸前盘卧的五爪金龙,金色的纹理巧夺天工,怒目而视的眼睛睥睨群雄,爪子威武有力身体昂然如雷,仿佛触怒了它能立即颠覆九天俯仰万里。徐天放想起对他推心置腹的兄弟,他们曾经满腔抱负,不就是想站在世界的最高端,遥指天下兵马指点万里江山,他真的忍心放弃一切,甚至辜负帝王的期望?
夏之紫微微一笑:“好好想想,朕不逼你。下去吧。”
徐天放没有走,他掀袍而跪神情肃穆:“微臣愿追随陛下万死不辞!”
夏之紫站在日光中,俊逸威严的外表终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而徐天放永远会记得今日的帝王如一条盘卧云端的神龙,终于伸开了他不轻易示人的力爪獠牙!
赵芮希也常常想,人生的机遇总是这么奇怪,在你不经意的岔道口,一个决定一个坚信就已经改变很多人的一生。
年迈以后的赵芮希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当初儿子走了,如果徐天初成了肱骨之臣,如果贾氏成了王妃,她还能颐养天年吗?天晴还会成为皇妃吗?而她那可爱的小外孙还会不会忧郁的牵着她布满皱纹的手问父皇为什么不喜欢他?而他还会不会为了证明自己倾其才学追逐太子之位?
可那时候她的思想总是一闪而逝,然后把晚年的所有精力投入到为外孙争位的浪潮中,甚至不惜动用太后当年的承诺,让她劝那位不可一世的帝王给她的外孙一次君临天下的机会。
……
年节过后天气慢慢转晴,二月二的龙灯会精彩纷呈能人辈出,同日,皇上下旨修缮谷河上游,出资千万余两,所有务工人员每月结算,打破了国事不发资的先例。
天气越来越暖,河里的冰已悄然融化,生活节奏和国之政务有条不紊的进行,并没有因为朱砂的退出有任何慌乱。
朱砂心里多少有些落寞,就像以往总绕着自己打转的孩子突然间有亲密爱人一样酸涩。
曲云飞察觉出她的失落,放下大部分公务,带着儿子和太后出来踏青。
当然还有一个万年跟屁虫徐君恩。
朱砂坐在凉亭里,微风吹过仿若要吹动脸上的面纱。
曲云飞高兴的扛着儿子站在堤旁勾柳枝的软条。
小曲折玩着不亦说乎开心的笑着。
朱砂泡好茶布好点心等他们玩累了回来吃。
小曲折扭动的小屁股要换徐君恩扛他,因为徐伯伯高可以勾到更好的柳枝。
曲云飞挫败不已的掩面低泣,儿子怎么能这样打击他,他其实也很高大威猛,不信问他娘。
小曲折开心拍着小手,一扯就能拽下一缕,小胳膊异常有力道:“咯咯——”
徐君恩、曲云飞不断的夸奖:“真棒!小折可以抻下来这么多,再接再厉把整棵树都拽下来。”
朱砂汗颜,都掉河里还差不多。
小曲折玩了一会,听着他们热情鼓吹却不变内容,甩手不玩了,小家伙见河面上有渔船,开心的撺掇着要去玩。
曲云飞没办法,为了哄儿子喜欢,几个起落间已抱着儿子出现在船上。
渔夫和年轻人吓的一跳,以为是哪方盗贼,但见来人锦衣玉服还带着孩子,顿时放下心:“这位老爷是……”
曲云飞掏出一锭银子放船上,心情不错的开口:“打扰了,我儿子喜欢你们,上来看看,别介意,小折,不要乱跑好不好,小祖宗你慢点,这是渔船不是地面!”
小曲折欢快的跑到渔网前,抬着小脚轻轻的走进渔网,蹲下身好奇的拨拨还跳的鱼,吓的瞬间蹲在船板上。
渔夫见状瞬间笑了:“哈哈,小公子真可爱,鱼不咬人不怕。”
曲云飞急忙冲过去:“哎呦,鱼能不能碰,可别划伤了我儿子金贵的手,儿子,别摸了脏。”
小曲折才不听他的,一把推开他,重新站起来捞起大渔网,屁股扭扭的跑了两步顺手扔进水里,然后趴在甲板上好奇的看着渔网在水里淹没。
渔夫惊讶的看着短坎襦裙的小孩子:“厉害!渔网都能抻动。”虽然渔网里没十条鱼,但那也是货真价实的‘大’鱼,小孩子竟然一只手就扔了下去,在摇晃的如此厉害的船身上他还能牢牢的抓住船沿,这孩子一定是天生的行船高手。
高壮黝黑的少爷也看着眨着漂亮眼睛的孩子,觉的这孩子真不一般。
曲云飞不敢阻止儿子,只能陪着儿子一起傻傻的看着下面:“乖儿子,你看什么呢?网已将被你扔下去了。”
小折闻言,看了一眼还绑在船身上的网口,伸出小手一捞,混杂着鱼和水的网瞬间甩在船上弄了曲云飞一身谁。
“咯咯——”小曲折看着爹爹狼狈的样子笑了:“爹爹,鱼……鱼……咯咯……”
曲云飞摸摸脸没有一丝怨言的看眼儿子:“小折真厉害,都能打渔了,我们小折一定是最厉害的渔夫。”呸!他儿子才不当渔夫!不能培养儿子如此低劣的兴趣:“小折,爹爹带你去玩其他游戏好不好。”
曲折不理他,拽着渔网走来走去,小小的身体尚且不足往里的鱼重,却拖着大大的渔网高兴的从船板这头跑到船板那头。
曲云飞傻傻的追着,跟在儿子身后屁颠屁颠的跑:“祖宗,咱们回去好不好,爹爹教你下棋,下棋你忘了吗?”
曲折呵呵一笑,——啪——又把网扔了下去,趴在船沿上好奇的看着。
曲云飞跪在一边眨巴着无辜的眼看儿子:“乖,咱们回去好不好。”
小曲折顺手一捞,海水混着鱼又砸在曲云飞头上,小家伙笑的更加开怀:“笨……爹爹鱼……”
你才是鱼!
曲折拎着渔网又开始跑。
曲云飞在后面追。
渔船上的父子含笑的看着两人,被他们逗的频频发笑:“爹,原来贵族都是真么当爹的。”
渔父含笑的打趣:“你要是羡慕下辈子也投胎个好人家。”
说完两父子相视一笑,对贵族有了很大的改观。
曲云飞跑的累了,赶紧找个位置蹲下:“祖宗,咱们上岸吧。”
曲折睁着漂亮的过分的亮眼,呵呵一笑,继续跑:“鱼鱼……鱼鱼……伯伯……鱼鱼。”
渔父受宠若惊:“草民怎么担的起小少爷这么叫,这些鱼送小少爷了,小少爷真俊气。”
小折咧嘴一笑,像个小狐狸。逗乐了一对打渔的夫子。
曲云飞累的不行:“小折啊!宝贝啊!咱们拿条鱼给后好不好?”
小折闻言,睁大眼睛:“后……鱼鱼吃……”
“真聪明,鱼鱼是用来吃的,走。”说完抱起儿子拎了一条鱼快速飞到岸上。
渔人们笑着目送这对父子走开,重新开始忙碌。
徐君恩见他们回来接过他手里的鱼和孩子,赶紧给小折擦干:“你不会让我架火烤鱼吧。”
“没烤你已经很客气了!你还敢有意见。”
春江立即捧上干净的小衣服,帷幕拉开一道屏障,温暖的炉火快速升起,温水和毛巾同时招呼到小曲折脸上。
徐君恩放下鱼,亲自为小折换衣服。
朱砂接过毛巾帮曲云飞擦湿透的头发:“这么大了人了还去玩水,莫非你也想像小折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换身衣服。”
曲云飞立即握住她的手,邪气的一笑:“如果是你帮忙,现在换又如何?”
朱砂娇嗔他一眼,为他擦发,没正经:“我问你件事,你会不会想让曲典心为后。”
曲云飞正舒服,突然别问如此扫兴的问题顿时觉的春光都不美了,但谁让是爱人问的当然要回答:“我不会,但曲家肯定会,没有你以前曲家就算不出皇后也会出四妃,可这一朝因为你断层了,你认为曲家会放弃这次争取的权力的吗?何况典心是典墨的妹妹,我觉的他一定会争取到底。”
“不惜和徐天放对上。”
“这个不知道,但徐家肯定也会争取,你想,徐家不要命的拼搏这么多年为的什么,还不是真正的贵族头衔,那他们凭什么不争。”
朱砂的手停下让他自己擦:“也对。”
曲云飞失去头上的力道,顿时黏上去突然把她抱腿上:“问完就不要我了,真伤心,夫人别想些伤脑子的问题好吗,夏之紫的家事可不是国事,你少操点心,我想他知道该立谁为后。”然后赖皮的拱拱朱砂:“我最爱的夫人,我们再生个小东西吧。”
朱砂赶紧掰着他的手抖抖衣衫坐回原处:“也不看场合,丢不丢人。”
曲云飞瞬间向四周看去!
零星的路人早已转移了目光,不敢多看他们一眼。
“看吧,看吧,跟本没人注意咱们。”
小曲折换好衣服,快速扑爹爹怀里,仰着头看向湖中的鸭子:“嘎嘎……捉嘎嘎,折折嘎嘎。”
朱砂赶紧把小折从云飞身上抱过来:“又湿了,春江,给老爷换件上衣。小折那不是嘎嘎,是鸭子……”
小曲折瞬间撇开头要爹爹抱,执着的相信水里的是嘎嘎。
曲云飞换了外衫急忙抱过自家儿子,歉意的看朱砂一眼:“你下次跟他说话的时候温柔点,他不是不让你抱,真的我发誓,他只是……”
“嘎嘎……折折捉嘎嘎……”
曲云飞赶紧护住儿子起跳:“看嘎嘎,爹爹带小折看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