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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莲扶住他的腰,似乎猜到怀里的人在想什么,不好意思的道:“太督说话一直这样,但心很好。”
浮青震惊的张开红唇,难以相信曲太督和心好有什么关系,天下谁人不知曲太督喜怒无常忠奸不分!若说夏国子民最想罢免的官员莫过于曲云飞,竟然说曲云飞‘心好’,果然变傻了?
曲折爬出死缠在一起的两男人怀里,乐呵呵的跑到跪着的三人身边,小眼睛眯的像月亮一样可爱:“跪……跪……响,折折听响。”
浮青茫然不懂,但想到他是曲太督的爱子,忍着痛匍匐在地:“参见小公子。”
生莲和玉筑听的懂,立即从地上起来恭敬的跪给小少爷看:“参见公子。”然后站起来继续跪:“参见公子。”然后再反复:“玉筑,老爷们要打到什么时候?”再跪:“说不准,你看余大人都摆上茶了,估计会很久。”
浮青无知的望着他们不明白他们跪跪起起的在做什么,再看看一脸笑容的小公子,满头雾水。
继续跪:“我觉的余大人太过分了,为什么不上去劝劝。”
跪中跪:“谁知道,听说被打过。”
跪:“要不我们去。”
还跪:“你——啊!——”玉筑猛然从地上跳起来抱着膝盖跳:“谁往地上扔的石子!疼死我了!”
生莲捂住膝盖,瞬间脸色凄苦,他怎么忘了身旁还有小祖宗看着。
小曲折咯咯大笑,眯着亮亮的眼睛快乐的跳起来,小石子是他放的,呵呵!他们跪的一点都不好看,不好看了就要放石子,爹爹教他的,爹爹说这样做他们以后才能跪的好看跪的专心。
浮青扑哧一声笑了,两白痴,曲折去捡石头的时候他们没注意吗?活该,浮青看眼笑容可爱的小公子,浮青本能的温柔一笑,堂堂曲府的小少爷,果然不同凡响。
小曲折茫然的望着漂亮的笑容,突然也跟着笑了。
浮青愣了一下,笑容更加甜腻,突然想起,关于他的传说总是充满了血腥的父爱,据说楚家的命案、鸡飞狗跳的曲府、余家的半夜惨叫都与他有关。
京城甚至为小公子开设了赌局,赌他长大之后是‘忠臣贤良’还是‘地痞流氓’,今日一见,浮青觉的两者都不会,单是曲折眉宇间的从容和清明就有让人倾折的气度。
小曲折突然搬起一块大石头,抱着比他高出一半的小山很兴奋的砸玉筑脚上:“咯咯……咯咯……”
浮青顿时脸色铁青,他收回刚才的话,他觉的曲折将来一定是地痞无赖。
徐君恩、曲云飞快速出现在玉筑面上。
训练有速的大夫,顷刻间为玉筑包扎、涂药,随后急速退了下去。
浮青咽口空气,不愧是配在曲少爷身边的急救队,原来不是救少爷而是救被他伤了的人,但太督和王爷为什么也跑这么快?
只见曲云飞郑重的看着玉筑:“这件事不能让太后知道,你就说是你自己砸的。”然后愤怒的看向生莲:“小折动手你为什么不先伸脚让小折砸,你知不知道玉筑是在宫里办事,万一被太后知道咱们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生莲一想有道理,如果砸到自己太后就不会发现:“草民有罪。”
“知道错在哪里就好,下次机灵点。”
徐君恩整理好头发和衣衫提醒曲云飞:“顺便提醒下小折,让他下次挑不进宫的人砸。”
曲云飞不干:“为什么提醒?我儿子愿意砸谁是谁的荣幸,不过,被砸的人是该机灵点不能再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徐君恩望望天,心想早晚太后会揍曲云飞一顿。
浮青总算见识了什么是‘慈父’,果然是全京城的表率,不愧是夏国最诡异的男人,养儿子都如此……如此……怎么说呢?彪悍。
曲折偎依在父亲怀里,小手胆怯的摸摸玉筑包扎的大粽子,好奇的不停看。
玉筑纠结了,他不知道该伸过去让公子玩还是该撤回去养伤,玉筑突然发现拍马屁的难度不亚于攻池掠地。
余忠曲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握着两片叶子给曲折。
曲折捏起来,张口咬下去,曲云飞疼大叫:“徐熊看老子截的多快!小折咬的是老子手指不是树叶。”啊——疼死他了:“放嘴祖宗!”
群人见状,慌忙站立齐齐下跪:“参见公子。”
小折咯咯一笑。
曲云飞快速得救,小心翼翼的把手递给太医包扎,还不忘夸赞:“小折牙齿真尖,一看就是健康之辈,了不起。”
唯一没有回过神的浮青没有跪,他完全被‘位高权重’的几位重臣弄懵了,与想像中权势滔天目空一切的太督一点也不一样,传说中勇猛如虎的王爷此刻也笑眯眯的称赞曲折牙口好,平日严谨律己的余审法频频夸赞着已经害羞的躲在曲太督怀里的小公子。
浮青突然觉的这座院子神圣无比,而一旁坦然自若的生莲和玉筑却是那样美好,能被他们带回府,生莲和玉筑该有多满足?
曲云飞发现刚才浮青没跪,脸瞬间绿了,不满意的冷光投射在他身上:“当本督的话是儿戏吗!本督说了不——”
徐君恩拽拽他袖子,小声的在他耳边道:“少说一句,小心太后知道了,太后赏赐了这么大的院子下来,估计是给生莲和玉筑的家人合住,如果是那样朋友来探望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太后要知道你阻止他们交友,你以为你还有好日子过。”
曲云飞打算骂人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算了,当我没说,小折,咱们去前面玩,前面有奶娘。”
小曲折闻言小眼一亮:“奶……奶……小折吃吃……”猥琐的小眼睛怎么看怎么不纯洁。
余展见曲云飞和徐君恩抱着两孩子都走了,站在生莲面前表情肃穆:“你想为浮青赎身?”
浮青微愣,皱着眉垂下头,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刚才曲太督明显看不起他,也感觉的出来眼前的人和刚走的王爷同样看不起他,本来已忘记礼义廉耻的心突然有些刺痛,但随即全副武装恢复他一贯的懒散妩媚,心想,他本就是那种人被人看不起理所当然。
生莲担忧的看眼浮青,他看到浮青时第一反应是赎他,以他现在的银两再跟楚少爷借点应该可以,不知浮青怎么想?浮青这人最厌恶被赎身。
余展叹口气,并没有说不可以只是严肃道:“以后擦干净了再带进院子,别弄的这里乌烟瘴气,让小公子撞见不好。”
生莲顿时心喜:“是,余大人,草民多谢余大人多谢余大人!”
浮青说不清自己怎么了,回添香楼的路上一直浑浑噩噩,生莲要为他赎身,不是恩客不用再做这种生意真正意义的脱离苦海,对如今身体抱恙的他来说无疑是最诱人的筹码,尤其是还没人敢找麻烦。
浮青抵着下巴,坐在晃悠悠的轿子里,首次不敢碰触诱人的桃子更不敢想象太督和将军的不喜,他本身并不像生莲和玉筑一样干净,他的烂摊子没那么好收,说不定走在街上都能遇到熟客,让生莲以后怎么做人。
怪只怪他无福消受,本就是贱身何必羡慕别人的安逸祥和,一副皮囊万人尝,他以为他洗的干净吗?徒遭人嫌弃而已。
玉筑突然追上来,掀开轿帘气呼喘喘的道:“我刚才忘了告诉你,太督看谁都像苍蝇,他没有恶意,真的,你以为凭咱们也配让他看不起,我和生莲才来府中的时候,他都把我们当人看,你别放在心上,回去好好想想,如果你不嫌弃,生莲哥这两天去接你,你的情况真不适合接客,喂,喂……”玉筑追了两步,无奈的看着任轿子消失在他的视线。
------题外话------
哎
125
浮青斜依在房间的床上,听着外面莺莺燕燕喧闹声,和乒乒乓乓的急切音,浮青紧绷的心终于松懈,这才是他熟悉的环境,还是在这里自在一些,浮青打开折扇优雅的摆动着垂在肩上的发丝被微风轻轻掀起。
添香见他没下去抢生意,带着小厮走进来:“伤的很重?要不然一马当先的你也会颓然?”
浮青半掩住面貌,露出一双迷人的眼睛:“嚒嚒,这是怎么了,有雅兴进儿子的房间。”
添香瞥他一眼:“省了,我平日最疼谁你心里没数,这时候闹什么别扭。”
浮青靠在床上不以为意:“谁不知道嚒嚒平日最疼细哥哥,儿子可吃醋了。”
添香见他提细细眉头微微皱起,避开这个话题:“怎么样?伤的很重吗?”要不然是钱如命的浮青会赖在床上?
浮青闻言脸上没了笑脸,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折扇:“嚒嚒,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吗?”
“谁。”
“浮青,玉筑。”
添香闻言放下手里的茶,见他难过,忍不住问:“过的不如意?”如果那样,该找个机会把他们带回来。
浮青换个姿势靠下,抚着扇子上到流苏:“你知道是谁买了他们吗?”
添香不经意的想起了那位长相平淡却雍容华贵的女人,甚至还能记起那三位男子,添香不禁觉的好笑,记男人的本事都成条件反射了:“看着不像坏人,过的很不好吗?”
浮青心想不好就好了,分明是好过头了,好的都让他想掐死他们:“没什么,只不过一个成了御厨,一个是京师药行的大掌柜,前者皇上今日赏赐了他座宅子,后者现在是楚遗海的师弟,都是一等一的贵人,完全可以来你的添香楼,捧捧咱们的场。”
添香闻言惊异的盯着浮青,本就风情万种的身影有些天真的憨气:“你说什么?”怎么可能,能有个温饱已经是玉筑生莲的造化,竟然还……
看吧,浮青就猜到嚒嚒也不会相信:“可惜,傻人有傻福,人家玉筑可是太后面前的红人,太后是何种女子竟然能让他伺候,你说他不是撞了狗屎运是什么,我看老天那一刻猜了狗眼,选中他了,顺便提醒嚒嚒一句,儿子今日还在玉筑的新宅子里见到余大老爷了,堂堂余审法给他办乔迁之喜,嚒嚒一定很震惊吧,可你料不到还有更震惊的,堂堂曲云飞曲太督和静安王一个不落全到了,果然是老天瞎眼。”
添香彻底惊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浑然天成的美比床上的人毫不逊色,添香勉强喝口茶镇定自己的情绪,却呛的不听咳嗽,余展他也见过,如今被浮青一提莫非另两个人是……
添香难以置信的脸色惨白,王爷和太督说不定他也见过,最令他震惊的是,说不定太后他……他也见过……堂堂大夏的太后存在于传说中的女人,添香忍不住再喝口水,脸色微微白发,努力回忆他那天有没有做出不敬的举动。
浮青见添香变色,跟觉的此事的震惊,连添香爹爹都觉的不可思议的事更何况他了:“是不是有种自家儿子出人头地后的狂喜,又有序自卑,他们如今的高度,是他们三生修来的造化。”
添香沉思的点头,能在他们身旁伺候,自然不容小视,没料到那两孩子有那样的寄遇:“太后是位心慈的天家。”
那当然,堂堂大夏国可以不知道皇上是谁没人不知道太后是谁,虽然太后的名声时好时坏,但她的政绩和战绩却是夏国当之无愧第一人:“那两人果然走了狗屎运。”
添香收起复杂的情绪含笑的看眼浮青:“羡慕了?”
“说不羡慕你信吗?”浮青不爽的换个姿势:“没事爹爹出去吧,我不会自寻短见的,怎么说兄弟中也有了出人投地的,以后谁敢折磨我,我就让玉筑拍死他们。”
添香看他一眼,目光盈盈如水妙不可言:“你确定你说真的?我看你见了他们赶紧跑还差不多,行了,好好休息,身体好了赶紧接客,添香楼不养闲人。”别人命好是别人的事,自己的日子总是要过。
添香刚走到门口。
浮青突然道:“他们说想赎我出去。”
添香闻言眉头皱起:“你自己决定。”然后默然离开,他把这里的孩子当儿子一样的疼爱,因为他知道他们永没有出头的一日,如果他再对他们不好,这些孩子将生无所恋,添香比他们更想他们能幸福,如今有机会摆在浮青面前,他自然希望浮青能有个好的晚年,可他更知道浮青不同,浮青性子犟又好胜,他不见得想的开,何况,生莲他们做的那些‘主子’们的朱吗,哎……
“叹什么气,都老了。”说着一双透明的手指想拨开添香额前的青丝。
添香快速闪开,脸上有些不悦:“不去接客在这里做什么,赶紧下去。”
一位妖娆如梦的男子靠在走廊的门框上邪魅的一笑,仿若天地为其倾倒:“你舍得?”
添香皱头眉的更紧:“细细,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说着就要离开。
细细骤然拉住他转身把他按在一旁的门扉上,散发着令人生畏的妖气:“添香,我的耐性有限,别让我等太久,当初是他不要你。”说着看着添香脸色顿变,蝉薄如翼的唇瓣擦过他的脸颊随后潇洒的放开:“哈哈,没趣,下楼了,今晚的添香楼还是我的,你说是吗爹爹。”说完已从走廊消失。
细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