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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书院里一位很年轻的学士站来了出来。
才子群中无人出列,但默认的是全答,谁答都算一个人应对。
人群中不自觉的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摆明整万方书院!就算赢了也不能分到更多的文德牌。”
“就是!凭什么静方书院可以和百方书院斗,万方却要跟散答斗简直是明着做手脚。”
“那还用说,静方上面有人呗,何况这次的主考是曲老爷子,为了讨好上面的人这些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夏之紫的目光不自觉的投向身边说话的人,心想,没有见的(di)的人真可怕。
朱砂无动于衷的看着场中,刚才的两人不愧是老油条,对答不待考虑的,想必对那种试题都做好的万全的准备,难怪他们如此。以他们的年龄今年是最后的机会,他们也怕秋闱无望只能寄希望与面见曲家家主,毕竟余展的平步青云是很好的例子。
万方的人停了好一会,才抬起头道:“落尽梨花春又了,满地残阳,翠色和烟老。”
散答那边一片安静,他们不是身经百战的人,即便有点苗头也要润润色。待过了一刻钟,散答中有人站出来道:“满山兰白一片闹,大好春光,嬉戏和童髫。”
万方的人同出,静了一会道……
曲云飞小心的靠近朱砂:“觉的那两个老家伙怎么样?其实才思敏捷算不上,但我保证他们不笨,但也不可否认他们太追求圆满。”
朱砂觉的文采也行,可不是没个行的人都有适合的位置,何况太狂妄的人未必溶于仕,以他们年龄和学识,如果让他们入仕必定会激起他们对体制的不满,毕竟年纪大了有时候太偏执,朱砂看着场中的比赛想了想道:“你觉的哪个位置合适?”
曲云飞低声道:“想不出来。”
朱砂突然问靠过来的夏之紫:“紫儿认为刚才的两位老伯如何?”
“还行。”朝中不缺才子,他只能说还行,只是没料到母后竟然知道他靠了过来。
朱砂想想也是,这类人其实有些鸡肋,取之无味弃之可惜:“不如这样,藏书阁新一轮的修缮已经开始,如果他们落地,让他们在各自感兴趣的领域找个职位,如果他们想在京城就留地原任,如果不愿就放出去收集材料,省的在朝中出什么乱子。”
曲云飞立即恭维道:“夫人深思熟虑实乃夏国文人之幸,在下定竭尽所能为太后安抚诸方才子。”
夏之紫当没听见,他也没指望曲云飞忠心与他。
朱砂诧异的看曲云飞一眼,纳闷他这时候表什么忠心,但看到一旁快把头低到地上的苗帆等人,笑了一下重新看向场内。
曲云飞心情不错的跟着她望过去。
这一轮不出所料是才子的一方赢,即便万方书院在有实力,可对阵天下学子也是以卵击石,万方输的很不好看,周围顿时响起嗡嗡的议论声。
“看!就知道一定输。”
“意料之中的事,有什么可比的,天下学子何其多对上一个书院还不稳胜。”
台上的主持丝毫不受影响高声道:
——下一轮!静方书院对阵万方书院与散答,由万方书院和散答出题!题材不限!开始!——
万方书院刚要走出的人愣了一下。
散答那边也愣了一下。
虽然他们看不上静方书院多年霸占第一的气焰可也知道一个书院对阵所有高手有些不对劲!是不是还念错了?
众人也一头雾水,他们刚才议论归议论可没道理着的让静方书院对天下文人吧!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问题是,静方书院就算再嚣张也不至于觉的能跟天下学士和闻名遐迩的万方书院对上吧。
“谁的安排,静方太目中无人了。”
“我到觉的是静方书院的当家人得罪了当朝帝王,要不然能这样整他们。”
静方书院的拥护者叽叽喳喳的鄙视主持者别有用心,平时应对一个万方书院已经虎视眈眈,现在还对上天下学士不是摆明了跟静方书院过不去!
夏之紫看眼曲云飞,脸色微微严肃,曲家既然敢这样安排一定有全胜的把握,还敢放出对方出题的筹码,肯定想杀杀天下学士的威风,此次秋试已经给了曲家无尚的荣耀,想不到他们还觉的不够还要震慑人心!
夏之紫垂下目光,脸色不善。
朱砂没什么感觉,曲家权利通天又如何,怎么也是臣子能飞出天去。
曲云飞不在乎皇上的感受,他见朱砂没什么表示才放下心来,他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道理,曲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让天下学子臣服。
此刻。
静方书院的方向坦然的走出两个年轻人,两人的年龄都不大,一个二十多岁的样子,一个只有十七八,两个意气风发的孩子往那里一站瞬间压制了场内的气氛。
朱砂咦了一声,随即了然,难怪他敢如此安排,原来是这两个孩子,这两个人是静方书院早期进俸给宫里的侍郎,帮忙搬运藏书阁的典籍,这两个孩子八岁便生长在藏书阁,师承曲忠告,比之曲典墨也不逞多让,但不否人有作弊的嫌疑,毕竟这两人的起点太高:“你呀,下手未免太狠。”
曲云飞一阵骄傲:“那是。”
夏之紫表情恢复过来,淡漠的看向场中,与曲家关系亲密的人将来多少是曲云飞的爪牙,不是他非分出彼此,而是这群人不容易管束,相信如果母后遇到不听自己话的人也定然不会让他们入仕!
周围却安静了,万方书院虽然想给静方书院点颜色看看,但是如此赢来的名声还不够众人唾弃呢!
散答中也一片静然,谁人不知静方书院的地位,万一得罪了上面的主人,他们要不要混了!
众人安静的沉默着,两方势力退缩着不知该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
看客门也屏住呼吸,殷切的等着此番较量,他们不知该说静方书院托大还是该说静方书院用权利压人,总之现在的局面看似对静方书院不利。
首席台上的老者微微皱眉,他看眼静方书院派出的人,脸色已经暗淡三分,心想这次丢脸要丢大了。
很多大学士也认出了这两个孩子,忍不住均发生赞叹和叹息,赞的是静方书院必胜无疑,叹的是天下学子恐怕要深受打击。
看客迟迟不见对手出来,人群又开始有了小小的骚动,诡异的气氛让天下学子无形中拿不准主意。
人群的声音越来越大,起哄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开始叫嚷他们出人。
“吓破胆了吗!快点应战!”
“缩着就能赢吗!静方书院都亮出来了你们也快点吧!”
“没胆子就写输!没人笑话你们!”
朱砂微微蹙眉,心想这份心理战无形中就给对方造成了压力,即便是对方赢了也不会有好名声。
突然,散答的一方怯怯的走出一位青年人,他不明所以的四处看看,小声的道:“我……我可以试试吗……”
朱砂诧异的看过去,这不是在杂耍的地方看到的青年吗?
曲云飞不耻的打量他一眼,头都缩衣服里了还有脸出来,也不怕丢了学子的脸。
方谋小心的打量眼人群,声音低低的问:“真的有我出题吗?”
主持的耳力相当不错:——“这位学子只管出题,题材不限。”——
方谋闻言松了一口气,小声的道:“如此,我也出春好了,我的题目难登大雅,大家不要笑我……开始:
天中的云雀,林中的金莺,都鼓起它们的舌簧,轻风把它们的声音拼成一片,分送给山中各种有耳无耳的生物。桃花听得入神,禁不住落了几点粉泪,一片一片凝在地上。小草花听得大醉,也和着声音的节拍一会倒,一会起,没有镇定的时候。
春天像只无形的手,装点这它认为没的万物丛生。”方谋说完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退了回去。
曲云飞见鬼的看着他,这是什么!词!牌!句!对!
静方书院的两人也一懵,硬着头皮接上:“水里的金鱼,池里的田鸡,摇摆着它们的行桨,柔波把他们的身影隆起,传递到所有寂静的有色生物里。贝壳学的欢快,不禁打开它的宝藏,一颗颗透亮的珍珠应运而生。珊瑚听的入神,跟着游动的频率时而飘游时而凝立,裹上天池的艳红色泽。”朱乃国忌,他没有用。
看客见状瞬间笑了,这哪是句子,他们都听得懂,但又不可否认比喻的很有新意,可再怎么有新意好像也是词句吧?
万方书院瞬间有了灵感,他们怎么没有想到呢,既然是赢了丢人、赢了更丢人的事情,怎么就没想到这样一出呢!这样即便输了也不丢人,赢了也不显得胜之不武。
于是万方出院、散答都站出了代表人物,题材瞬间简单、问题毫无建树却又别处心材。
两方人马都不是把输赢置之度外的人,即便是看似简答的对话,这些人都卯足自劲想新鲜的词汇和比喻就像把对方踩在脚底。
静方书院的两个孩子只傻了一下瞬间恢复正常,一句句更加巧妙的说词,更加华丽的语言瞬间更上,即便对方的题目再白话,到了两人的嘴里都能对出美人出浴般的胜景,在平淡与出新中过招、在安静和勃发中应对、在巧妙与稳健中行进,九轮顷刻间结束。
静方书院胜出,两个孩子悄然的退了回去。
万方书院的人脸色瞬间黑了,他们竟然输了。
散答一方也懵了,如此生涩的词到了对方嘴里都变的漂亮优雅,他们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群众中响起零零落落的称赞,他们看的云里雾里,不过难得的是他们都听懂了,所以称赞完全是送给他们自己。
当然也有些是真心的给静方书院。
但有些人却笑不起,万方书院和散答的很多人悄悄的退了出去,他们刚才虽然拆散了想好的句子,但是每次用典和比拟都是深思熟虑,如此情景下还被对方打了回来,不丢人才怪,难道还嫌输的不够!
曲云飞紧紧的握着手里的衣袖!可恶!没收到预期的效果,但是能打压部分学子也算小有成就!他就是要这些臣子知道,曲家和太后才是夏国的支柱!
夏之紫的目光看向躲在人群中的小小身影,心想此人有趣,只是不知有没有机会在见到他。
秋凯归顺着主子的目光望去,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朱砂幸灾乐祸的看曲云飞一眼,心想,栽了吧,白白送出两个钟灵神秀的人物。
曲云飞见朱砂看他,瞬间恢复了惯然的潇洒,怕什么,他也不是全输。
朱砂想想也是,这样的效果足以震慑那些眼高于顶的人,但是在秋闱时期如此打压学子他也不怕他们发挥失常。
夏之紫看着黯然离去的人,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没有人能长胜,挫败何尝不是另一次成功的开始,那位曲太督如此下力度打击这些满身抱负的学子就不怕人才外流!
曲云飞当然不怕,对他来说宁缺毋滥,他只要最好的,就算不是最好的他也要让其变成最好的。
下面的比试还在继续,朱砂站了一会有些累了。
曲云飞不动声色的送出一条胳膊。
朱砂本能的半靠了过去,月色下的两人安静的看着远处的学子有时含笑的说些玩笑,有时相视一眼做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
春江偷偷看眼皇上。
夏之紫似乎没注意这边。
春江急忙挤到皇上和太后中间,傻笑的道:“真好看!呵呵奴婢刚才好像看到美男子了,少爷不介意奴婢挤一下吧。”
夏之紫觉的她今天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的看向场内。
站在后面的秋凯归被挤的不舒服,他伸手一动,后面空出小小的缝隙,本无意窥视的眼神不经意的向太后的方向看去,发现太后的半个身子都在曲太督的怀抱里。
秋凯归的脸瞬间刷白!皇家的闲事没人愿意窥视!更何况还是太后!
秋凯归急忙移开目光,不敢深想两人过于亲密的举动,秋凯归狠狠的掐自己一下,暗地说服自己不要乱想,曲太督也许只想扶太后一下,或者曲太督怕太后站的太累让太后靠一下,绝对不会有他想的意思!
秋凯归如此想着,可目光还是有意无意的向太后的方向望去,当他发现曲云飞的身体并没有移开太后后脸色更加难看,心里说不出的混乱!当朝太后和当朝太督——!那将是多大的秘密!
秋凯归突然觉得自己站都站不稳了!可无乱他看多少遍,太后和太督还是如此站着,曲云飞偶尔在太后耳边说些什么,举动亲密异常!秋凯归心里顿时如针扎一样,有嫉妒有恐慌有害怕,更有无法置信的惊讶!
苗帆突然道:“凯归,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秋凯归急忙道:“没事,没事,现在哪一方赢着!赶紧盯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说完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四处乱看。
苗帆撇撇嘴,又投向文斗场。
秋凯归盯着地面傻傻的站着,脑海里浮现着他看到的情景浑身发凉,秋凯归鼓起勇气忍不住再次向太后看去,却猛然撞上曲云飞瞥来的视线吓的他顿时腿脚发颤!
曲云飞冷冷一笑,嘴角有意无意的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