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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集中用饭,她沾天寐的光,也有一个专门的厨子,这点让她心存感激,她本来就不想与人打交道,天天一群人吵杂地吃饭,她倒不如一日三餐啃干粮。
七寂以为搬到这里就不用去帮天寐端水穿衣,不用耗时间在无聊的事情上,可以静心做她自己的事情,但很快她就发现大错特错。
第二天一大早,天寐就跑了过来,嚷着说清风居的厨子水平,比不上她这个堂主的厨子,从此硬是天天来跟她搭伙,并且还要吃得奇慢,吃完饭还自告奋勇地提出要教她弹琴,吹箫,说这能修身静心。
七寂恼得有好几次下了逐客令,但她只是小小一个堂主,而他是副楼主,他耍赖起来她也没方法,她这个桃花居他畅通无阻,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谁也不敢拦他。
好几次七寂愤恨关门将天寐挡在门外,但他也不生气,居然就在不远处的竹林下吹箫,箫音缠绵,让七寂不得安生,虽然她搬出了清风居,但在逐月楼所有人的眼里,她就是清风居的人,副楼主天寐的小女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暧昧,这种目光让七寂浑身不自在。
“小寂,你不觉得你搬出来是掩耳盗铃吗?反正人人都觉得你是我清风居的人,就回清风居住吧,免得我一天走好几趟,虽然不远,但这里环境总是比不上我那里好。”天寐笑着对她说。
“你如果嫌你的房子小,也可以搬进来跟我住,我不介意。”当天寐说完抬头一看,这屋子哪里还有她的人影?这女子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溜了,实在可恨。
在天寐愤恨不已的时候,七寂走出了桃花居,七寂所管辖的分堂有一千人,相对她冰堂的人来说是少了很多,冰堂只受她七寂一人调遣,而逐月楼的分堂不一样,最终听命于楼主,并且逐月楼定下每两年比武一次,艺高者决定自己的职位,所以变数极大,很少人有自己忠心的手下。
大堂之上,一千人盘膝而坐,那神情有好奇,有不屑,有嫉妒,七寂泰然而立,脸色冰冷,岁身量虽不高,但却让人生出怯意来。
“逐月楼崇武,以武服众,今日我任你们的堂主,估计不服者众,我今日再次接受挑战,如有人打败我,我将堂主之位拱手想让,如果你们当中无人能出我右者,日后就要听从我差遣,服从我的命令,不能说一个不字,怎样?”她的声音带着挑衅,一石惊起千层浪,下面一阵骚乱。
“她是副楼主的女人,还是少惹为好。”一个矮小的男子,低声嘟囔。
“要老子听一个丫头调遣,杀了我还好,我今日不打得她跪地求饶我不姓郭。”郭胖子瓮声瓮气地道,一脸的不服气。
“兄弟,我俩上台试试,说不定要捞一个堂主做做。”有人跃跃欲试。
“不比武,就是上台看几眼也好,这可是副楼主的女人,估计比别的女更香。”
“兄弟你还是口无遮拦,被副楼主听到你小命还有?”有怕事者小声劝诫着。
“她能十招之内大败洪守?爷我就不信这个邪。”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一脸不屑地说。
“好,我来领教。”说话间十几条身影同时跃上大堂。
“省点时间,你们一起上吧。”七寂淡淡地说,虽无傲气,但却摄人。
“你——”七寂的话让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脸皮挂不住了,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台下也是一阵哗然,都在说这个女娃也太不知天高地厚,即使是副楼主,也没有这么瞧不起人,她算什么?
众人一怒,同时出手,长剑冰冷,大刀锋利,长鞭霍霍,掌风如雷,七寂这次什么兵器都没用,凌空飘起,长袖一甩,一条白绫如长蛇奔他们而出。
台下之人瞪大眼睛,只见白绫忽上忽下,飘忽不定,众人笼罩在一阵白光之中,只觉得刮来一阵飓风,飓风所到之处,兵器卷走,身上火辣辣的痛。
刀光白影混杂,众人还没有看清,十几个男子或倒地,或飞出高台,或痛得嗷嗷直叫,而手中的兵器都悉数掉在地上,叮当作响。
众人捡起兵器,羞愧难当,更有脸红耳赤者跪地拜见堂主,说心悦诚服,甘心受其驱使,台下之人目瞪口呆,似乎还没有从那场精彩绝伦的比武当中走出来,因为一切发生得太快,他们甚至连她的招式都没有看清楚。
“还有没有挑战者?”七寂环顾了一眼四周,但台下鸦雀无声。
“还有没有不服者?”七寂的声音微微提高,但此时台下连咳嗽声都显得特别清晰。
“我等甘愿听从堂主的差遣。”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台下一千人都高声齐喊,声音震天。
七寂傲然而立,脸上依然无悲无喜,平静如初。
“既然大家都听我差遣,我就得了解你们,你们有人善于用毒,有人轻功了得,也有人熟悉水性,明日你们把个人的特长,看家本领都报给小队长,小队长整理好交给我,我才能知人善用。”七寂淡漠的声音在大堂响起,无人敢插一句话。
“是——”
“没有什么事就各自退了,有任务我再作安排,日后勤加苦练,小队长负责督促,觉得可以超越我的,我随时恭候大驾。”
“是——”台下之人的弯腰恭谨,脸上写满了心悦诚服,目送那娇俏的身影离去。
桃花居,桃花未开,带着几分萧瑟。
七寂推门进去,床上青衣横卧,天寐正浅笑连连地看着她,这男人似乎当这桃花居是他的了,他怎么那么无赖?
他这副楼主就是再闲得慌,再无聊,也不能躺在她的床上呀?但看他的样子,坦然得就像这张床是他的一般,让七寂着实气恼。
“你的日子过得实在无趣,就去窑子找点乐子。”七寂冷着脸说,卧在床上的天寐就差没从床上笑翻。
这话从漠风的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好笑,但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那完全不是一个味。
卷一 清歌 020:乐子
“我不用去窑子,也能找到乐子,我现在心情可好得很。”天寐的唇禁不住大大勾起,那双好看的眸子落在她的粉脸上,晶亮闪烁。
“你出去,我累了,要睡觉了。”七寂冷冷地下逐客令。
“一对十,当然累,还看不出我的小寂有这等功夫。”天寐的声音带着调侃,七寂不奇怪他会知道她比武的事情,但这速度也太快了一点吧。
“想不想跟我比试一下?”七寂挑衅地看着他,进入逐月楼那么久,她连楼主漠风的半片衣角都没够着,即使这个朝夕相对的副楼主,她也没有真正领教过他一招半式。
“别天天打打杀杀,女孩子温柔点好,明天我叫一个绣娘教你刺绣,这布匹我带来了,你先学着做一个锦囊,然后再替我做一件衣服。”天寐翻身起床,眸子发出璀璨的光。
“我是堂主。”七寂的声音明显不愿意。
“堂主也是一个女人,来,我教你吹箫、弹琴。”说完就准备拉七寂出去,七寂脸一沉,这男人又来了。
她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勉强地应了他一声,听到七寂答应,天寐顿时神采飞扬,两人一前一后迈出去,但天寐刚迈出去,七寂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将天寐挡在了门外,这让天寐又好笑又好气,这女人竟然敢这样对他?
将天寐驱逐后,七寂顿时觉得耳根清静,但她似乎开心得太早,只清静了一会,那熟悉的箫音又在耳畔响起,这该死的男人竟然倚门吹箫,并且箫音婉转软绵,如泣似哀,扰乱人心。
七寂盘膝而坐,凝神静气,试图将箫音驱逐,但箫音绵长,丝丝缕缕如烟缠绕心头,总是驱赶不了,不知过了多久,当七寂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明月高悬,屋外箫音也已绝。
他终于走了,七寂长长嘘了一口气,踏出桃花居,抬头逐月楼高耸入云,如王者至尊俯瞰苍生,她沿石级而下,转弯处有黑衣人把守,脸孔陌生,但恭敬唤她堂主。
“堂主请留步,此路不通。”一个英气的少年将她拦住。
“堂主请这边走,这是逐月楼重地,除楼主不能踏入一步,否则会杀无赦。”她转到另一边,但很快也有人上前阻拦。
“堂主,小心机关。”她走到转弯处,正想往那条幽深的小径走去,已经有人好心提醒她。
“好,我会小心的。”七寂话是这样说,但手中碎石却迅猛飞出,直直插入幽深山径,碎石所过之处,寂静无声,机关原来是假的,她勾唇露出一个不屑的笑。
但她还没走几步,山径两旁万箭齐发,霍霍作响,一会又是轰轰如雷鸣,七寂蓦地一惊,若是进入误闯机关,任是通天本领,也难逃箭海,旁边的守卫更是摸不着头脑,明明山路空无一人,怎么就触动了机关?
七寂佯装惊叫几声,然后就快速离开,一路上虚虚假假,她脚下每一寸土都有可能有机关,每一处石壁似乎都隐藏着秘密,看来要摸清逐月楼的地形、机关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七寂长叹了一口气。
回到桃花居已经是深夜,七寂没闲着,她趁夜黑在桃林把今天学会的招式在演练一次。
夜已深,天寐躺在大石上,静静看着桃林深处那抹翻飞的身影,勾唇微笑。
逐月楼,灯火明,漠风坐在楼顶,仰望苍穹,目光冷冽,偶尔低下头,扫向桃花居那舞动的小小身影,目光变得更冷。
太阳一点点升起,又是崭新的一天。
“堂主,胡坛主有请。”堂中有兄弟进来禀告。
“嗯,我这就去。”七寂快步走了出去,坛主高堂主一级,但当七寂踏足这个坛主的居所,才发现比她的桃花居差远了。
“见过坛主。”七寂朝他拱拱手,态度恭谨,没有半点张狂嚣张,这让胡坛主很受用,也有点受宠若惊,虽然他的职位在她之上,但每次看到她,他都心神一颤,硬是觉得低她一等,该听从她的明知差遣一般。
“楼主为考验堂主的能力,给一个月的时间你铲平黑风帮,你手中的一千人你都可以调遣,能在限期完成重重有赏,逾期未能成事,说明能力不足,请堂主重回清风居,听从副楼主的差遣、管辖。”胡坛主说完扫了七寂一眼,他以为面对这样的难题,她会退缩皱眉,但他失望了,眼前的她没有任何表情。
对这个黑风寨,七寂倒有所闻。
黑风寨因为神出鬼没,来去如风而得名,这个山寨一般劫商队和镖银,手段狠辣,不但杀人劫财还奸淫妇女,玷污后灭口,尸体留在地上,任由野狼恶狗撕扯,行为让人发指。
被黑风寨洗掠过的商队,除了一次刚好有一队官兵经过救了数人,此后无一人生还,至今无人知道此帮的老巢所在,就连官府也无从下手。
“好。”七寂淡淡地应了一声。
胡坛主说了一大推,但没想到她的回答就是简短得不能再简短的一个字。
“还有没别的事?”七寂开口问道。
“没了。”胡坛主答。
“那我走了。”话落,七寂已经走了大老远,老胡擦擦汗,怎么在一个十三岁的臭丫头面前,自己老是觉得矮她半截呢?
丝竹缠绵,美人如花,漠风慵懒地卧在床上,旁边有美一人浅弹轻唱,几个如花似玉的侍婢正在为他捶骨松背,就在这时,一阵疾风刮过,天寐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眼前。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漠风手一挥,琴音消停,美人悉数退去。
“黑风寨的人行事狡猾狠毒,派她去并不合适。”天寐开门见山,也不与漠风兜圈。
“能一敌十会有什么危险?你少杞人忧天,还是想想怎样降得住她还好?”漠风的声音懒懒的带着几分嘲讽,天寐听到他这样说,倒没了言语。
“如果她只是爱武成痴,并不是有目的混进来,趁机锻炼一下她能力有什么不好,我们都是刀尖上过日子的人,这一年风头太盛,树敌无数,要杀我们的人还少吗?既然你定要她做你的女人,她就不能是普通人,如果黑风帮她都摆不平,你护得她一时,也护不了她一生。”
“如果她心怀鬼胎,借她的力替我们办事,不更好吗?日后灭万邪教和江湖上的三大黑帮,我也打算让她去,得人尽其用,你说是不是?”漠风的眼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