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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寂,我们拜过天地已经是夫妻了,是夫妻了。”天寐的声音很淡,但夫妻两字却咬得极重,如大石一把沉沉砸在七寂的心。
“我们当然是夫妻,我——”七寂话没说完,天寐竟把她一把搂住,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迫切,比任何一次都要用力,似乎想将七寂活生生嵌入他的身体里面,从此血肉相连,再也不分离。
七寂匍匐在天寐的怀中,感受到他滚烫的身体,更能听到他急促而杂乱的心跳,七寂感觉天寐与平时有些不大一样,但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同,许是大婚的男子都与平时有些不同吧。
“今日是我们的新婚夜,我的小寂没有话对夫君说吗?”天寐的手环住七寂的腰,虽然隔着红帕,但七寂依然能感到他那温热的气息,今夜的天寐像在火中烫过一般,就是呼出的气也带着火的灼热,七寂张张嘴,但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的小寂是不是害羞脸红了?等夫君瞧瞧。”当头顶的笨重卸去,当天寐的俊颜映入眼帘,七寂觉得一阵目眩。
“小寂——”天寐的目光有痴迷,有炽热,但也有一闪而过的痛楚。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小寂这辈子我们不离不弃,相约白头好不好?无论你婚前做了什么错事,即使罪大弥天,无论你日后遇到多大的困难,难得即使要用上我的性命,我替你承担好不?”天寐的声音沙哑低沉,但又柔和如风,让人沉沦,而那手已经覆上七寂的手,十指紧紧相扣交缠。
天寐那话带着魔力,带着蛊惑,引诱七寂一步一步陷下去,但嘴巴微张,就是说不出一句话,许是心中有愧。
“小寂说话呀!说好呀。”天寐见七寂一直不肯吭声,那清朗如风,温润如水的声音嘶哑得让人心惊,那带笑的眸子带着焦虑与彷徨,恐慌与伤痛,如一个找不到回家之路的小野兽。
“我——”此刻那一个好字,似乎有千斤重,无论七寂怎么努力,就是吐不出来,她今夜的任务就是要毒杀他,她如何能心安到说与他这辈子不离不弃,相约到白头?她如何不愧?
“说好呀!”七寂还没有说完,天寐低吼了一声,声音竟带着几分焦躁,几分疯狂,人中体味似乎又有几分压抑隐忍,七寂还没有完全体会得了天寐声音里那复杂的表情,天寐已经覆上她娇艳的唇,狠命地吮吸撕咬,从来没有如此急迫,也从来没有如此粗暴,似乎势要将两个人融合成一体一般,但七寂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说话呀,说你愿意呀,小寂——我们是夫妻,已经是夫妻了,说好要相约白头的,说好要牵手一生的,不许你——”
天寐沙哑的声音没有情欲,反而满满的痛楚,竟然用手撕扯着七寂身上鲜红的嫁衣,没有往昔的温润,甚至比一般的男子更要疯狂与粗暴,这样的天寐让七寂恐慌。
“天寐,别——合卺酒未喝不吉利。”这个时候的七寂只想摆脱天寐,这个时候的七寂慌乱无措,似乎回到年少时一样,即使这个时候,外面的喧闹声依然未停息,只不过多了咚咚的倒地声。
“你真的要我喝?”天寐松开了七寂的声,嘴角高高勾起,但却笑得那样凄凉无力,那曾经清如溪,朗如月的眸子一点点黯淡下去,到最后竟然看不到一丝光亮。
天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会是这种表情?一种不祥的感觉瞬刻充盈了七寂的胸腔,莫非事情已经败露?但如果他们怀疑,又怎会如此开怀畅饮?七寂的心闪过不安,闪过恐惧,也闪过释怀,原来她的内心竟渴望漠风将这个阴谋戳穿。
“不错,我竟然忘了要喝合卺酒,估计是太想我的小寂了。”天寐说完松开了七寂的手,似乎整个人变得绵软无力一般,但七寂也发现外面的喧闹声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只有偶尔有破碎的声音传来,除此就再无别的声音。
“兄弟们,喝酒呀,怎么都不堪一击?老西你不是说酒量很好的吗?怎么那么快就倒了,真没用。”漠风的声音带着不屑。
“谁说我们不堪一击?我揍他。”
“楼主来,谁说我老西的坏话。”偌大的清风居竟然只有稀稀疏疏的回应声,再不复刚才的喧闹沸腾。
“天寐,你洞房了没?我进来瞧瞧。”漠风的声音在此刻显得特别清晰,听到他带着醉意的声音在空中飘荡,七寂的心禁不住一阵抽紧,都醉得差不多了吧。
天寐静静地看着七寂,眸子瞬间万变,复杂得让七寂心慌。
“天寐,如果洞房了,就滚出来喝酒,要不我抓你出来,一个人喝酒很无聊。”漠风的声声微微发颤。
“楼主,我也想看洞房,我们一起去看。”话音刚落,屋外面就响起了跌跌撞撞的走路声。
“正在进行中,谁不想活就进来骚扰我。”天寐的声音嘶哑而凶狠,像极一个欲求不满烦躁不安的人,不知道是漠风醉了,还是天寐的话太凶狠,外面竟然没了声息。
天寐伸手去斟酒,动作依然优雅绝论,但脸上的笑容却让人感受不到温暖,看着那透明的液体缓缓滴下,七寂突然觉得胸口又憋又堵,整个人难受得要死。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小寂,对你我真的用心了,喝了这杯合卺酒,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是我天寐的女人,此生不渝,下生不违。”天寐熟练地勾过七寂的手,眸子的光点点凝聚,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不行,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突然有一把声音在七寂心里狂吼。
“等等——”七寂的嘴巴似乎不受控制般喊了起来。
“等什么呢?”天寐将酒停在嘴边,脸上的笑容竟然温暖地可以将冰山融化,眸子散发得异彩能将这个天地照亮,七寂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她竟然不忍心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杀过人,自己甚至连手无寸铁的妇孺都可以杀,今日为何独独控制不了?
“这酒有尘,再倒一杯吧。”听到七寂的话,天寐本来耀眼夺目的眸子又一寸寸地黯淡下去,她还是要他喝,这一刻天寐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怎么天寐的表情这么古怪,似乎知道这酒有问题一般,七寂心中暗暗警觉,心底有一股寒气直直冒出来,瞬间游走在四肢百骸。
“酒有尘可以不喝,但春宵一刻值千金可耽误不得。”天寐说完放下酒杯一把将七寂搂住,而那手快如闪电地朝七寂的穴位点去,七寂感到身后一冷,心一寒,一直手肘朝天寐胸前击去,另一直手迅猛还击,挡去天寐的凌厉点穴。
“杀啊——”就在这时,外面杀声从远及近,声音震撼天地,直冲云霄,很快外面就刀剑相碰,惨叫连连。
“你真残忍如斯,狠心如此?连我都要毒杀吗?小寂只要你现在停手,我可以既往不咎。”
天寐朝七寂吼,声音带着愤怒,带着痛楚,也带着期待,这一刻七寂竟然比今日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坦然心安,她手一扬,无数银针如细雨朝天寐撒去,那银针带着凌厉的杀气,直取天寐的双眼及身体要害部位。
“你真的要致我于死地”天寐的声音悲愤难抑,嘶哑难闻,但他话音刚落,突然三条人影闪电般从床底掠出,三把锋利的长剑分上中下三路,凌厉无比地刺向七寂重要部位,那架势完全是要将七寂致之死地。
“你们——别——停手”当天寐看到那三把寒光摄人的长剑,俊脸瞬刻惨白无色,漠风他想怎样?竟然派了黑鹰藏匿在此?
“楼主有令,如若她敢对副楼主下手,立刻诛杀当场,绝不手软。”那森冷的声音配上那凌厉剑光,整个寝室顿时笼了浓浓杀气。
卷一 清歌 077:嫁衣飘飘
三个黑影一靠近,七寂立刻感受到那浓浓的杀气,将她整个人包裹得密不透风,当下不作多想,迅速躲避过三人雷霆攻击,然后她手一扬,本来对付天寐的银针如雨那般洒向三个黑衣人,这次七寂出手更加迅猛,更加狠绝,根本就不留一丝生机给对方。
“黑鹰停手——”天寐情急之下,声音已经微微颤抖。
“副楼住,不好意思,黑鹰里任何一个人只听从搂主一个人的调遣,楼主叫我们杀我们就杀,没有楼主的命令,除非我们死,否则她别想活着离开。”回答之人声音冰冷,身上浓浓的煞气让整日在死亡边上游走的七寂,也禁不住一阵心寒。
“想我死?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领。”七寂的声音嗜血冰冷,哪有往昔的温顺柔情,天寐像掉进冰窟,心痛得一阵痉挛,心中那一丝侥幸如烟雾被风一阵吹散,再也不见踪迹,她接近他果然是有目的,她竟然要将他置之死地,天寐心中涌上来的那股悲凉感就要将他淹没。
当他们拜过天地,当她被送进洞房,他正准备与各位兄弟开怀畅饮之时,漠风竟凑在他耳畔,叮嘱他不要喝合卺酒,当漠风说今夜将是一场血战时,他整个人懵了,但他心里还存在一丝侥幸,希望只是漠风多心,他太过自信,以为他在她心中是不一样的,但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残忍如斯,那冰冷的眸子哪有半丝情分?
既然她心狠如此,自己何必心软半分? 天寐呆呆站立一旁,既不喊叫,也不阻挠,整个人呆在一旁,前一刻还满心欢喜地牵着她的手准备相约白头,这一刻竟是生死决斗,如此大的落差击得天寐就快站立不稳。
此时室外室内,刀尖声骤起,三条黑影将七寂笼罩在他们的刀光剑影之中,只是短暂的交手,七寂的心不禁绷紧,她想不到逐月楼除了天寐,竟然有一批这样的高手,看来漠风是铁了心要取她性命了,相对于七寂的意外,那三个黑衣人简直被七寂的武功震撼住,他没想到合他们三人之力,竟然无法制服这年纪轻轻的少女。
就在这时,外面的厮杀声更加响亮,透过窗边,对面的山峰竟然看见火光,天寐心中一紧,顾不得心痛与绝望,提起剑夺门而出,他离开之时还是忍不住再次回眸,漠风下 了 死命令,这三个人不杀七寂绝不停手,而七寂出手也招招致命,他帮谁都让自己一一
天寐低吼了一声冲了出去,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楚,带着绝望的疯狂,前一刻他还站前云端,享受新婚的快乐,这一刻他就跌入地狱,默默承受被欺骗,被背叛的痛苦与煎熬。
“啊——”天寐再次痛苦低嚎一声,此刻逐月楼被围攻,她与他就是敌对的仇人,如果他天寐还想着她的安危,怎对得起楼中兄弟?
“副楼主——”
“小峰——”就在这时,今日的伴郎小峰被人拦腰一刀,那带这惊恐的喊叫让天寐的血液瞬刻变冷,他长剑一挥,加入了战团,此刻袭击清风居的人主要是七寂那将近过百的陪嫁丫头侍卫,虽然人数不多,但却凶残至极,出手快、狠、绝,杀人似乎如砍萝 卜一般,这样的一百人战斗力绝不亚于几千人。
此刻站在清风居几乎是外来入侵者,而逐月楼的人都烂醉在地,天寐一出现立刻被层层围困,天寐无暇多想,那剑如游龙似银蛇; 直朝围攻者噬去,漠风那边也不容乐观,他似乎也醉得不轻,在众人的围攻声中险象环生,他不是明知今夜有诈吗?为何还要喝那么多?
“杀——”就在这时六个围攻者齐喝一声,刀剑朝天寐不同部位攻来,天寐大喝一声,腾空而起,长剑如闪电一般朝最近的一个男子劈去,但就要快到的时候,刀锋一闪,直取旁边没有防备的男子,男子一身惨叫,鲜血四溅,那滚烫的血溅了天寐满脸,但此刻天寐竟然没有任何感觉,天寐趁他们一乱,再连挑两个,压力顿减。
此时清风居对面的逐月楼更是浓烟弥漫,似乎主要入侵力量正在努力攻上逐月楼,那刀剑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要将这边也震撼一般。
“不好,楼主快逃,来了很多人。”这时楼中一个兄弟惊恐地大叫,原来刚刚那刀剑声并不是来自对面的逐月楼,而是大批敌人攻上了上来,天寐心中暗慌,虽然入侵者战斗力很强,但逐月楼也不应该如此不堪一击呀?
“走——逃往竹林——”漠风手一扬,一阵白雾朝黑衣人撒去,残余的十几个人趁这个机会,立刻撤往竹林深处。
“杀——一个不留——教主有令,今夜血洗逐月楼。”当嗜血的声音在四周回荡时,冲上来的黑衣人如潮水一般向竹林袭来,当他们一走进竹林,本来悬挂在竹林的灯火一下子被弄熄,整个天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射——”漠风一声令下,箭如雨,凌厉无比地朝前方射去,天寐想不到竹子的上端,石头的下面全隐藏这一流的弓箭手,原来漠风早已经筹谋好了,天寐整颗悬起的心才落了下来。
“啊——啊——”当前方笼罩在箭雨之下时,惨叫此起彼伏,跑在前头的纵是武功多高强,都被一个个被箭射成刺猬,跟在后面的见势头不好,忙往外面跑,但却被漠风安排在后面的人拦截堵杀,清雅的竹林在今夜成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