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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次女,年十六,御赐庄妃。宁子娇,后堂人氏,上司都宁文宣之次女,年十七,御赐贤妃。康亦佳,江州人氏……
远航没有再向下看,因为他想找的人都已出现,而且初选便都封为妃子。
淑妃,便是九公主亲娘,也就是后来的皇淑贵妃,为先帝诞下四皇子与九公主,也是这三人中唯一活着的皇贵妃,现今已被印文帝尊为皇太后了。
庄妃,便是印文帝的生母,淳安帝生前最喜爱的妃子。只是不知是何原因,诞下印文帝几年后,猝死在自己寝宫中。
贤妃,大皇子之母,传闻淳安帝与她感情一般,只是母以子贵,最先生了大皇子,又因为贤妃家世显赫,在这次选妃中其父官职最高,后被庆俞皇太后选为中宫娘娘,当上了皇后。
“咦?不对啊。”远航嘀咕一声,淳安帝选妃时已有了贺兰皇后,那也必会有其他妃子,为何是从这次所选的妃嫔中才有了子嗣呢?
远航思考一会,又查找起来。选妃是十二年的时候,刚才看见那本写着庄贵妃是十八年死的,这六年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在这年代中寻找,一本史记上记载着:淳安十三年八月初九,贺兰皇后游于御花园,时淑妃,贤妃伴其侧。至凌清湖上,万廊桥中,取饵聚鱼,倚栏投食。忽一声响,栏杆四裂,贺兰皇后跌入湖中。时旁无他人,贤妃水性略识,入湖相救。奈何为时已晚,贺兰皇后溺于湖中,殁时腹中有孕三月余。
原来如此,几位妃子入宫一年半后,皇后便意外死去了,可怜了腹中之子。
继续看下去,记载了一段朝中之事。
九月初十,贺兰皇后已殁月,两朝老臣司徒众达朝中上书,请立国后,百官附和,帝不允。随即当朝颁旨,国之五年无后,以念贺兰。庆俞皇太后怒,帝与皇后情深,以退位相挟,无奈允之。
远航手中握着史记,脑海中浮现出那段历史,心中敬佩起淳安帝来。历朝历代都是不可一日无国母,他能为了怀念自己的结发妻子而五年不立皇后,可见淳安帝是个重情之人,应当对贺兰皇后有着极深的感情。
“禀公主,叶大人所选史记已经抄写完毕。”远航正看得入心,一旁抄录官走过来对公主禀告说道。
“抄好了?可有遗漏?”九公主支着下巴在桌子上几乎睡着了,揉了揉眼睛回头问道。
“一字不差,不曾遗漏。”
九公主望向远航,问道:“可还要抄录其它吗?”
远航笑着摇摇头,对那三个抄录官说道:“不用了,只需这些抄好便可。今日之事还请各位不要张扬出去。”
“听到了吗?谁敢嚼舌头我便割了他的舌头。”九公主翻脸比远航翻书速度还快,刚刚还笑对远航,转身便厉声相喝。
“下官不敢,请公主放心。”几人急忙躬身,这九公主的脾气说变就变,那是宫里出了名的。皇帝尚且避她三分,自己有几个胆子敢惹她呀。
“你们退下吧。”九公主挥手将那几个抄录官撵了出去。
“他已来了多时,可要见他?”九公主声音小的可怜,远航勉强听见。
“谁?”远航抬头问道。
“还能谁?你不是要见他吗?”九公主怪怒地瞪了他一下。
“噢,在哪里?”
九公主向左侧屋内一努嘴,起身进去。远航将手中史记放在桌上,起身也跟了进去。
屋内站着一人,正是王进王公公。
远航微笑,上前施礼,道:“多谢王公公数次相助,本官铭记在心。”
王进笑着回礼,道:“大人客气,早便知大人非池中之物,今公主叮嘱,咱家心中已明,但请大人放心。”
“呵呵,我正有一事,需公公相助。”俩人凑在一起嘀咕起来。
“公主,我也要出宫了。”远航走过去将刚刚抄写下的史记揣进了怀里。
“不留在宫里了吗?”
“不了,皇上差我去办一件事情。”
九公主站起身,挡在远航前面,笑道:“那我明日等你的音讯。”
“额,好的……”远航心中暗自惭愧。九公主啊,对不起了,我要辜负你的心意了。
“咯咯,相公……”九公主挪步上前,一脸兴奋的投进了远航的怀抱。
从宫中出来,远航赶回客栈与无影他们汇合。
“大人,后堂的暗灵已经收集了不少消息。”啊金站在远航身旁说道。
“嗯,稍后再说,命他们继续打探。”
无影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您不去司尉府看一下吗?”
远航停下手中动作,想起了宜兰。如今司徒浩引军在外未归,宜兰母亲独自在家,自己来后堂理应前去看望,可自己该如何面对她老人家?
“算了,我无颜面对,先去校场兵营。”远航丢下一句话,从怀中摸出史书放进包裹里,转身出了房间。刀紫等人对视一下,各自拿起包裹跟了出去。
站在客栈门口,远航向皇宫方向望了一眼,稍作停顿,钻进了马车中。无影等人将黑子系在车后,各自上马,护送马车离开了客栈。
九公主,你莫怪我。我知你情意深重,只是落花虽有意,流水总无情。我不敢拿自己一家老小去冒险,只得委屈你了,希望日后你我不再见面,便相互忘记吧。
远航靠在车厢上,伸手从包裹中取出那抄写的史记,细细看了起来。
淳安十八年七月二十六,庄贵妃猝死于毓曦宫,宫中万泣,皆身素白。帝大悲,三日不食,五日卧榻,七日流朝。次日,毓曦宫一众八十八人,皆死。
看来淳安帝真是宠爱庄妃,居然伤感多日。远航淡笑一下,深宫多怨,得宠之时人前风光,殊不知失宠之时,那高墙冷院,寄语无声。
下面附注详细介绍了庄贵妃猝死的经过,远航一字一字地读着。
午时,庄贵妃卧榻,屏退众人,宫女侍于外。至申时犹未醒,皆不敢惊扰。淑贵妃前来探试,引人而入,忽见庄贵妃跌于床下,头东脚西,俯卧在地。左手压于胸下,右手前伸至于头上,食指前指挂架屏风。御医片刻及至,然庄贵妃已殁。帝闻讯一刻钟至,大哭。验其身,体内无毒,肤内无伤,只左额淤青。定其论,酷热至气顺不畅,心胸难忍,翻身不慎跌于地,头颅触碰,至气亡。
远航看完长呼了一口气,将史记放进了包裹中。只看史记看不出有何蹊跷,看来只能等待暗灵跟王进的消息了。皇上啊皇上,朝中官员无数,你怎得把难事都推给了我。
忽然想起了什么,远航将史记拿出来又看了一下。
庄贵妃死于淳安十八年七月,贺兰皇后死于十三年八月初,五年不立后……也就是说,庄贵妃死时,便是淳安帝即将立后之时,难道,这只是巧合吗?不对,绝不会这样巧合,难怪皇上让我密查此事,看来其中还很复杂呢。
“吁……”马车忽然急停,晃的远航坐立不稳,一头撞在了车厢上。
“站住,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兵营。”随着车外一声厉喝,远航听到了一连串的拔刀声。
“速去禀告你家将军,我家大人求见。”啊金翻身下马,上前说道。
“你家大人是哪位大人?”
“江州守备叶大人。”
“何事见慕将军,可有行牌?没有行牌一律不许进入。”那兵士盘查很是仔细,不敢大意。
远航掀开车帘,从车上跳下来,见校场外不下十余名兵士,正拔刀相对。
“可是这个。”远航从怀中摸出皇上交给自己的一个银牌丢了过去。
那兵士接过看了看,又抬头打量了远航一番,抱拳说道:“大人,请稍待,容属下进去禀报。”
这校场兵营主将慕平正从帐中出来,守门兵士跑了过来,禀道:“将军,兵营外有人求见,递上这个行牌。”
慕平接过一看,急忙向兵营门外跑去。兵营行牌都为铁制,持银牌者足可以调动兵马,可知来者势头不小,他又怎敢耽搁。
“末将慕平,参见大人。”
远航见跑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将军,想来应是这兵营主将,笑着回礼,道:“见过慕将军,本官前来,是要见见被囚在此处的那个商人,不知可否?”
“大人持有银制行牌,自然可以,大人请。”慕平闪身,请远航先行。
进到兵营,见里面兵士精神抖擞,刀枪闪亮,远航点了点头。这里才是梁国的精锐,他们肩负着保卫皇家都城的重任,看来自己回江州后,要好好训练兵士了。
“大人可是来劝降的吗?此人极其固执,前时来过不少官员,都无法动其心。”慕平随在远航身旁,边走边说。
“嗯,我也只是来看看。”远航笑答。
“大人,便是这里了。”慕平向左一指,一间**的房屋出现在眼前,此屋两面临墙,另两面则有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好,劳烦慕将军在外面稍待,我进去看看。”
“大人放心,末将等候在此。”
远航对他略一点头,抬步向那房屋走去。
第二四二章 欲擒故纵
屋子略有昏暗,只临门处有一小窗,站在门口适应了一会,远航向里面走去。
屋中有一男子,坐在桌子前摆弄着一些木块木条,远航进来他连头都没有抬起,所以远航也看不清他的模样。
远航走过去也未说话,拉过一个凳子,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手中的物件。
桌上用木条围成一个框框,里面横竖的放着几个木块,远航细眼一看,这不是现代益智游戏华容道嘛。只不过显的有些粗糙,难不成华容道是他研制出来的?
“你是要将这个大块从下面移除出来吗?”远航伸手指了一下问道。
商目钟手上一停,抬头望了远航一眼。远航借机打量了他,五十不到,脸颊消瘦,眼睛也不大,但目光犀利,很是有神。
商目钟被俘来后,独自孤寂,便研制了这个东西,通过算计知道这样摆放可以将最上的大木块移到最下方,只是还没有摸索出如何移动。见远航居然知道其意,便抬头看了他一眼。
看了一眼后,商目钟将头低下,一语不发继续研究自己的那些木块。
远航努下嘴,这玩意老子玩的最熟了。
“诶,我可以将那木块移动出来。”远航敲了一下桌子,嘿嘿两下说道。
商目钟停了下来,抬头死死盯着远航,眼中充满不信。犹豫片刻,将桌上木块推了过来。
远航也不跟他多讲,将木块复原后,麻利地挪动起来。只一会功夫,便将上面最大的木块移到了最下方。
商目钟彻底惊住了,这东西是自己被关在这小屋内才研制出来的,除去自己绝无他人可知,怎得自己用去几日时间不得其解,这年轻人片刻便破解开了。
“你是何人?”商目钟第一次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问向远航。
远航一笑,道:“我是江州守备叶远航,久慕您大名,这次正好顺路来看看您。”
商目钟细细打量远航,这样年轻便是守备了?虽有些不信,但见他神色淡定,谈吐不凡,又有了几分相信。
“你是如何在这样短时间内便破解出来的?”商目钟问道。
“偶有灵感而已,你现在若再让我移动,怕是便不会了。”远航嘴角带笑,有意留了悬念给他。
“请你教我。”商目钟堪称过目不忘,只是第一次他根本没料到远航会移动出来,所以也没去仔细看。现今被远航吊起了胃口,若不学会怕是都睡不着觉了。
“这个还不算困难,我有一个更困难的,想来你也不会。”远航打岔过去,专其所好,不谈国事,只谈他感兴趣的。
果然,商目钟眼睛一放光,问道:“你有何物,可否示我?”
“这个……我现在手中无物,不过我可以为你绘图,你无事时可以研究一下。”远航想到九连环,那个堪称益智玩具里的鼻祖。只是自己造太麻烦,便丢给他吧。
远航找了一圈,拿来笔墨,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诺,就是这个。”远航将笔丢在一旁,指着桌子说道:“这个叫九连环,上下两个铁片,中间穿过九个铁环,环环相扣,需要不破坏铁环使之脱离铁片,够难吧?”
商目钟站起身刚要细看,远航抬起手,用衣袖一下将桌上笔迹模糊掉。
“这……我还未曾看仔细。”商目钟心急不得了,如此玄妙的东西,自己不知也便罢了,偏偏知道却又不见了。
“这个东西世上只有我知,你想我又怎会让第二人知晓呢?”远航真是故作玄虚,将商目钟的胃口吊起老高。
商目钟着急说道:“你方才还说让我研究,现今却又不告知我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为何又出尔反尔。”
“我说了吗?”远航装作忘记,挠了下头,惋惜说道:“我真说了吗?若是那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