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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郎向孤狼一样窜了出来,身后十名勇士一声不吭,挥着马刀向那几名兵士冲去。
“有人……”最先发现的兵士张嘴喊了起来,可惜发现的越早,死的便越快。只喊了一半,叶一郎的长剑带着一道寒光从他的脖颈处划过,留下一道细长的伤口。
那几名兵士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便稀里糊涂的被乱刀砍翻,抽搐几下死了过去。叶一郎未做停留,直奔一旁的帐房,身后十人提刀跟上。
屋内的兵士睡的正香,根本不知外面的同伴已经见了阎王。当房门被推开时,还在各自的做着美梦。怒卑勇士下手利落,片刻功夫便解决了他们。
苍向天走到桥头,见对面火光颇多,知道那里兵士不少。
“你们换上齐军兵服,坐下继续烤火。”苍向天闪在暗处命令着,不能让桥对面的守军看出破绽。
“一郎,换上兵服,随我过桥。”苍向天决定亲自过去,虽然对面桥边上敌军不多,但一定要快速解决,一旦有一个走漏,那桥对面的守军全部闻声赶来,自己怕是要费劲功夫才可打过去了。
俩人穿好兵服,将兵器带好,抬步向桥上走去。
这陈州桥并不宽,横向不过三、四米的样子,最多可以并行三匹马而已。长也不过三十余米,但却是由青石搭建,显得很是坚固。
二人缓慢向对面走去,即将到达岸边时,对面有人喊起了话。
“什么人?”一名兵士守在桥边,见到桥上过来了人,随意喊问着,也没多加防范。
“没事,过来看看。”叶一郎应了一声,将手按在了剑柄上。
“谁呀?是陈麻子吧,你闲的无事做了啊。”那兵士看不清楚,听声音将叶一郎误以为他人。
“可不,这不过来看看你。”叶一郎也随口应着,与苍向天加快了脚步。
那守军骂了一声,“你来看我有屁用,来个娘们还能暖暖身子。”着提了一下长枪,也走上了桥。
在桥上走近,那兵士发觉不对,并不认识苍向天他二人,咦了一声,问道:“你也不是陈麻子啊,你们为何过来?”
“送你去西天。”叶一郎在苍向天身后出剑,一剑将这兵士的头颅砍飞,随即上前一脚,将没有脑袋的身躯踹进了江中。
“走,过去看下。”苍向天也将长刀拔了出来,俩人走过了桥。
桥旁十多米远,几名守军围坐在一起,嘀嘀咕咕地着什么。俩人悄悄摸近,轻松的便斩杀了他们,只留下一个吓的忘记逃跑的守军,坐在地上傻傻地望着苍向天手中的长刀。
长刀慢慢举起,对向那名守军的鼻尖处。
“大爷饶命啊……”直到此时,那人才反应过来,急忙跪了起来,胆颤地看着刀尖。生怕苍向天摔个跟头,那刀便插在了自己脑袋上。
“我来问你,那里面有多少守军?”苍向天向不远处的营房努了下头,语气冰冷的向手中的长刀一样。
“有,有五百人。”那名守军慌忙答道。
“里面有多少巡逻的,守军主将是谁?”
“主将是钱浩肃将军,今日去了木苏城还未归来,里面巡逻的有二十多人。”
苍向天刀锋一转,那名守军便扑腾一声栽倒在地。紧要时刻,苍向天不允许有一个活口留下。
“让老蔡带兵过来,杀无赦。”苍向天望着前面,眸子中闪过一丝杀气,从嘴角处冷冷的迸出一句话。
“遵命。”叶一郎抱拳应道,转身向桥对岸跑去。
片刻,整队的怒卑勇士踏上了陈州桥,犹如黑暗中的幽灵,一个接着一个,渺无声息的向对岸开了过来。
一个时辰后,陈州桥旁的守军营房中安静了下来,整整五百多名齐国守军做了刀下鬼,连尸首都不得保留,被汹涌的寒江带去了另一个地方。
“首领,敌军已经剿灭,无一活口,我们伤亡了十二人。”蔡古岭提着单刀走了过来,即使一旁的火把并不明亮,也可以见到那刀上的鲜血正滴下。
“让他们换上齐国兵服,桥两侧留下人看守,其余人马抓紧休息,明日还要再战。”苍向天看过了陈州桥边的地势,犴王给他的任务就是夺下陈州桥,切断齐军求援的路线。这里虽然可以,但他听这里主将去了木苏城,忽然有了计策,决定舍弃陈州桥,明日去攻木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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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五章 破城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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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翻过了山峦,从东面缓缓升起。∷頂∷∷∷,寒江边上的守军营房处,血腥的气息被微风带过,嗅入了每个人的鼻孔中。
怒卑的勇士已经集结在一起,苍向天只留下三十人驻守陈州桥,并留下了三十匹战马,自己带领其余人马向北奔向木苏城。
木苏城距离陈州桥并不近,若是骑兵也需跑上一日时间,何况苍向天的队伍里,只有在营房中掠来的不足一百匹战马。
“首领,我们这样走,得需两日多才可到达,那时犴王应该开始攻打库里城了吧?”蔡古岭与苍向天并骑,侧头问道。
“应该吧,库里城距离这里还远,他们的消息不会比我们先到。”苍向天也换上了齐军兵服,远远看去这便是一支齐国的军队,可惜只有五百兵服,后面的还穿着怒卑的兵服。
队伍前行至申时,来到一个山脚处,前面一座山挡住了队伍的去路,官道在此转东。
“首领你看。”蔡古岭向东面一指,远处一阵尘烟飞起,虽然什么都看不见,苍向天还是知道,这应该是陈州桥的守将从木苏城赶回来。
“让叶一郎带人隐在山坳处,着兵服的与我迎过去。”苍向天看了一下地势,左侧的山刚好挡住了对面的视线,来人不会发现藏在山后的人马。
向前行了不足千米,迎面驶来了一个马队,大约有二百人左右。最前面一个白脸将军,手上没有武器,只腰间一把佩刀。这队人马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另一支队伍,急忙吁喊着停下了马。
“嗨,你们是哪里的?”那将军前后打量了一下,见苍向天他们不下五百人,又不是自己帐下的,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这么一支队伍。
苍向天在马上一拱手,“可是钱将军吗?”
这人正是驻守陈州桥的钱浩肃,他与驻守木苏城的梁子唯乃是八拜之交。陈州桥那里除了一座孤桥外一无所有,故而隔上一段时日,他便会赶往木苏城里,与结义兄弟吃些酒肉,再寻个女人。
钱浩肃虽不知对方是谁,见对自己如此客气,还是回礼问道:“你可是从陈州赶来的?”
“正是,晨时路过陈州桥时未曾见到将军,原来将军是出来巡查了。”苍向天打着哈哈,分散他的注意力。
“啊……是的。”
苍向天向后一挥手,身后兵士闪开道路,让钱浩肃过去。待他的兵士全部过去后,苍向天调转马头,抽出长刀,纵马从身后杀了过去。
钱浩肃听到队伍后面喊杀声,停下马来回身望去,还没弄清怎么一回事,前面又传来了冲杀声。
“糟了,是怒卑人。”钱浩肃终于明白过来,可惜为时已晚。身后有苍向天在砍杀,前面又有两千多怒卑勇士,他那区区二百骑兵,不到半个时辰便全军覆没,连自己都被叶一郎刺穿了胸膛。
苍向天让兵士迅速清理了战场,将蔡古岭唤来,低首嘱咐几句。蔡古岭听后头,对苍向天一抱拳,独自拉来马匹,向着木苏城奔去。
“报……”木苏城中的梁子唯怀中抱着一个丰硕的妇人,一手正在其胸部上揉捏着,情起之时,门外兵士却忽然喊了起来。
“扫兴。”梁子唯加了一把劲,将那妇人捏的叫了起来,随后将她推开,“进来。”
“梁将军,钱将军兵士回报,在城外五十里处遭到袭击,特差人前来求援。”兵士话音未落,梁子唯腾地站了起来。
“遇到袭击?这段路上连个鸟都没有,哪来的人啊?”梁子唯大步向屋外走去,喊着:“将来人喊来。”
蔡古岭冒充钱浩肃手下赶到木苏城,按照苍向天吩咐,要将梁子唯骗出城。
“你是钱将军部下?是何人袭击了钱将军?”梁子唯在厅中见到了蔡古岭,上前一把拉起他问道。
“回将军,那些人穿着百姓布衣,看不出是何处而来。”
“有多少人?”
“大约四百左右。”蔡古岭不敢多,多了万一城中出兵太多,自己那面占不到便宜。
“四百人……”梁子唯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这么多人,也未细想,传令喊来两名副将,带领一千人马前去救援钱浩肃。
蔡古岭带着齐军沿着官道又返了回来,此时天色已经擦黑下来,他也不知道苍向天现在埋伏在了何处,算算时间,应该就这城外四、五十里处。
他算计的没错,苍向天在蔡古岭走后,引兵继续前行,眼见天**黑,估计木苏城若出兵,也快赶到了这里,便下令队伍分散开来,埋伏在官道两侧,等待齐军的到来。
蔡古岭单手拿刀,跟在两名偏将身侧,正向前行着,前后忽然亮起了火光,随即喊杀震天,道路两侧也有人冲了过来。
“有埋伏……”一名偏将刚喊了一声,蔡古岭的长刀已经从他身旁砍了下来。
“啊。”这名偏将未加防备,被蔡古岭一刀砍个正着,从马背上翻落下去。
“杀!”喊声从四面传来,齐兵被忽如期来的人马惊住了,在自己的地界居然杀出这么多人来,很多还没弄清楚便被砍杀了。
蔡古岭砍死一名偏将,从马上一跃而起,长刀对着另一名偏将迎头砍下。
那名偏将将手中长刀轮个满圆,对着蔡古岭拦腰砍去。蔡古岭在空中急忙将刀竖下,两刀相碰,身子被震的倒仰下去。
那偏将见蔡古岭身体失去平衡,趁他还未落地,跟上一刀,从上往下大力劈来。蔡古岭已经跌了下去,见到大刀砍来,急中生智身子一翻,钻到了马肚子下。
大刀噹的一声砍在了地上,那偏将刚想拔起刀向下扎去,忽然觉得坐骑一矮,整个身子向下沉去。
蔡古岭钻到马下的时候,挽起手腕顺手一带,将那马匹前腿砍断,自己却从另一侧站了起来。
蔡古岭站起之时,正是那偏将跌落之时,位置与时机都刚刚好。蔡古岭一个侧身,长刀直接砍在那偏将左肩上,整条臂膀瞬间砍断。那偏将大叫一声,昏了过去,直直的摔在地上。
苍向天的单刀更是犀利,所过之处轻则断臂,重则丧命。他多杀一个,或许自己的勇士们便会少伤亡一个。
这一场屠杀足足进行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最后一名齐军倒在了血泊中。火把照耀下,遍地的尸体将并不宽敞的官道几尽堵死,场面惨不忍睹。
“将马匹集中起来,抓紧换上齐军兵服,清一下人数,看看伤亡了多少。”苍向天见到蔡古岭一瘸一拐,问道:“怎得了,吃了招了。”
“没有,就是略微扭下脚。”蔡古岭活动一下,觉得事情不大,只是有些不敢吃力。
“没事就好,清理好后,速度赶往木苏城。”苍向天不敢耽搁时间太久,或许这是唯一的机会,必须借机骗开城门。
天色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苍向天的队伍正在摸黑赶路,塞北的夜寒冷的让人浑身打颤。
“跑起来,可莫着了凉。”苍向天稍微提了一下马僵,让坐骑跑起来,这样兵士也只有跑起来才可跟上。
“首领,方才折损了一百多人。”蔡古岭跟在一旁,道。
“嗯,若进了城,你带人去杀那主将,我跟一郎去肃清城内守军,天明时在南门汇合。”
“好,首领心。”蔡古岭应着,将自己部下几十号人带了过去。
直到天近拂晓,队伍才开到木苏城下。天边已经略有微光,城上守军见到队伍过来,爬在城墙上向下望来。
“速开城门,我们回来了。”蔡古岭向着城上大喊道。
城上守军见到,只以为是前半夜出城的队伍,没有多想便命令打开城门。
“一郎带人上城,我去城中校场,老蔡去斩主将。”苍向天见到城门慢慢打开,厚实的嘴唇轻微动了一下,一丝笑意浮现出来。
队伍缓缓进了城中,城门处只有四名齐军,打开门后正站在一旁。蔡古岭与叶一郎一左一右分别解决了他们。随后,一队人跟着叶一郎奔向城上,另一队随着蔡古岭向梁子唯的住处奔去。苍向天则引着大批人马,杀向了城中校场。
“我,好像不对啊。”城墙上一名兵士碰了一下身边那个,“咱们出去一千人马,怎得回来却这样多。你看,后面还那么远呢。”
那名兵士抬头向远处一望,可不是,老远的地方还有火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