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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已经打电话从餐厅定了菜,说是晚上好好喝个痛快,我这才看了一下手表,原来已经下午五点半多了,我把小米的意思告诉了小淫,小淫点头。
我和小淫到楼下的超市,买了一箱啤酒,还有一堆吃的,尤其不能少了小米的微波爆米花,交完费,小淫到服务台取发票,我笑:哎,你也想假公济私,是不是?小淫露出酒窝:哪有,主要是我休年假时候很多发票不够,所以费用不够报销的,一直没有结,再说了,我赚得钱够用,不用假公济私来补贴。我和小淫抬着酒,拎着吃的,回了公寓。
回到公寓,我看见阿瑟穿着一身破烂的迷彩服,一个劲儿的犯困,呵欠连天的,我把吃的东西扔给阿瑟:哎,你怎么搞得,好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似的,你的衣服怎么了?跟要饭的似的?阿瑟随手打开一袋东西嚼了两口:十八,说实话,我现在还真不如要饭的踏实,老妈说是要我回家过节,回家的结果是家里来的人越来越多,亲戚多朋友多,不是吃饭就是喝酒再就是打牌,腻味死人,我老妈更厉害的是,还托人给我介绍了几个女朋友?真是不够嫌乱的,你们大家评评理,就我长得这个质量要样子有样子要体魄有体魄,还用别人介绍女人吗?我今天就是因为陪着几个哥们打牌,输光了钱还有衣服,才有借口跑回来的,该死的小麦,竟然也不和我打招呼,就先回来了,我刚刚还修理了他一下。小淫拍着阿瑟的肩膀:哎,估计你是故意输光的吧。小麦在旁边嘟念着:什么都怨我,我走的时候明明给阿瑟打电话来着,是他自己说晚上回来来着,回来就找我算帐,太不仗义了?我拿了一听啤酒递给小麦,扭头看着阿瑟:你不能老是拿小麦开涮,以大欺小,太不男人了,连我都嗤笑你。阿瑟嘿嘿笑:哪有,就是弹了小麦脑袋几下,平时我都是帮着他的。
阿瑟长得绝对够帅够型,男人先天的优势一样都不少,他一直不缺女人,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缺,但是阿瑟好像一直都不能好好的爱一个人,他换女朋友的频率频到他自己都无法记得清楚,还经常时不时的问我们是不是换了,我也奇怪,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人才能留住像是阿瑟这样的男人,我还记得在大学的时候阿瑟真的把我当成男人了,那时候我第一次暗恋一个男生的时候,阿瑟开始放声大笑,他对佐佐木说:哎,你们看,十八竟然喜欢男人了,多离谱儿的事情啊,十八竟然真的喜欢男人?佐佐木和小淫按住阿瑟,一本正经的告诉阿瑟:十八真的是女人,你忘了?清醒以后的阿瑟才恍然如梦:对呀,难不成真的让十八去喜欢女人,真是糟糕,忘了忘了。
小淫看着我一直发呆,笑着碰碰我:十八,你在想什么?我收回思绪:在想阿瑟当初真的把我当成男人了……我听见小米的话:哎,小麦,阿瑟,报告一个重大消息,你们不在的这两天,小淫和十八有重大突破性进展,小淫竟然在客厅里面吻十八了,而且竟然当着我这个天真纯洁的儿童的面儿……我开始无地自容:小米,你疯了,你停住……我开始追小米,阿瑟来了兴趣,站起来拽住我的胳膊:十八,是真的吗?看来你已经突破了八十年代的枷锁,加入到九十年代了,不错,值得鼓励,接着向二十一世纪迈进,小淫,来,好好鼓励一下十八。小淫腼腆的笑着不说话,我尴尬的有点儿无地自容,脸红的不成样子,小米在我前面蹦跳着,像个小巫婆,我恨恨的看着小米:哎,你这种八卦的基因到底是继承了你的爹的还是妈米啊,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小米向我吐着舌头:十八,和我爹的妈米都没有关系,是遗传加变异。小麦在旁边岔话:十八,遗传变异就是串种了,品种不良。我噗哧一笑,小米气的小脸变成包公:小麦,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成哑巴,你才串种,你才品种不良。小淫笑眯眯的看着我,让我想起那天的情景,我低下头。
晚饭的时候大家开心的喝酒,公寓下那家餐厅的菜的味道还真是不赖,阿瑟那么挑剔的人都说挺不错,阿瑟举杯的时候说:庆祝什么呢?庆祝捞钱的捞钱,毕业的毕业,出国的出国,小淫和十八能更进一步,最好能象大雄那样,抱着儿子结婚,还有十八,早点儿有个自己的专栏,将来我想当名人的时候,炒做的时候,就全靠十八了。小淫拍了阿瑟的屁股一下,阿瑟喝得酒差点儿喷了出来,小麦和小米开始嘻嘻哈哈的笑着。其实,我和阿瑟有一点想法是一样的,我也希望有一个大房子,可以把很多个好朋友召集到一起居住,大家住在一起一辈子不用分开,那样始终都可以闹着笑着,人这一辈子到底有多少快乐呢?没有人知道,正是因为没有人知道,所以才渴望留住最简单的快乐,可是这个世界,很多东西都可以得到,但是偏偏最简单的快乐,变得那么难得。
吃完饭,打了一会儿牌,阿瑟说回家的两天累到不行,所以一定要好好补觉,小米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计划书,发誓明天早晨起床背英语,只有小麦,要看军事天地,好在没有人和他争电视看,所以他就安静的坐在客厅里面看着军事天地。我趴在床上翻着没有看完的杂志,小淫坐在我身边吸着烟,低头看着我翻看的杂志。我突然想起女老总说要我给她打电话,我神经质的掏出手机,开始给女老总打电话,没有想到的是女老总说木羽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说稿子定了,底稿放在王总的办公室桌子上,我挂了电话,感觉小淫的下巴抵着我的脑袋,小淫手里的烟弥漫着烟圈,小淫换了个姿势,坐到地板上,看着我:十八,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很难过?我放下杂志,看着小淫的眼睛,我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很紧张我,我说:是,有点儿难过,其实我是觉得像我这样的女生吧,应该没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的头脑就很简单,所以我从来不期待有复杂的事情发生,可是有时候好像有些事情真的不尽如意。小淫掐灭了烟,替我拢着乱乱的头发,笑:人的大脑呢?是不断的转动不断的思索的,要是真的不动不去思考的话,人是会变得越来越笨,所以,十八,你不能老是不愿意动脑筋。小淫顿了一下:十八,木羽可能是真心的,也可能是不真心的,这些事情由你自己去处理,我不想加入自己的行为让你更难过,尽管我心理也一样很不舒服,他那个人,既然那么成熟,肯定也不会做小孩子的事情,你也不要想太多,我们的将来是会很快乐和幸福的,真的。小淫突然拿手指轻轻弹了我的脑袋一下,笑:哎,你真的能找到一千一万个理由喜欢我吗?我拿杂志砸了小淫的手臂,也笑:这还不容易,把喜欢你的一个理由重复一千一万个,不就可以了吗?小淫突然有点儿怪的笑,我问他笑什么,小淫有点儿不好意思的露着酒窝:十八,我看还是,还是明年和佐佐木他们一起结婚算了,培养感情,结婚以后照样也能培养,今年过年我带你回我家见我父母,我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你倒是开化的晚,可是我开化的可不是像你这样晚,我们总不能老是一个床上,一个地板上的这样生活吧。我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突然之间就升了好多,我的心开始不着调的跳着,我咬着杂志的顶端不说话,小淫有点儿坏笑的凑近我的脸:十八,那个你,真的一点儿也没有想过吗?我推了小淫凑过来的脑袋一下:哎,你瞎说什么啊?小淫正色的看着我:我哪有瞎说,我说的是实话,你可是绝对过了成年人的界限都好几个来回的年龄了,要是什么都不想那就绝对不正常了,你不会真的,不正常吧?我刚想拿杂志砸小淫,没有想到我踏空了,我开始向床下跌倒,小淫慌忙抱住我,在我耳边说:十八,别激动,我知道你正常,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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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八十五章 他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发现了一个很没有实践理论的事实,那就是我很可能是一受刺激就会做梦,这一晚也是,我梦见自己成了圣斗士,虽然是圣斗士,但是竟然能象蝙蝠侠似的飞来飞去,我小时候很喜欢看圣斗士,我现在还记得其中一个圣斗士的名字叫做冰河,属于那种没有什么温度,很酷,但是很厉害的角色。在梦里,我先是感觉自己变成了圣斗士,好像白天又会变成正常人的样子,小淫也在梦里,黑着脸对我说:十八,你真是丢了女人的脸,知不知道,在过去你这个年龄的女人都已经孩子满地跑了,就是在现在,也差不多应该孩子满地跑了。我愤怒的想抓住他,但是他一下子就变成隐形人了,然后我急得哇哇大哭,然后感觉有人在摇晃我,我睁开眼,看见小淫不断得叫我得名字:十八,你怎么了,醒醒,十八。然后我听见了小米真得在阳台上背英语的声音。
我忽地坐起来,瞪着小淫:哎,你干吗不让我睡觉啊?小淫坐在我身边笑:不是不让你睡觉,是你睡觉的时候好像被梦魇住了,很难受的表情,所以我才会让你醒的,真是好心没有好报,再说了,现在几点了?你还睡,睡成习惯了,五一放假结束后看你还能不能正常起床啊,今天已经四号了。我泯泯嘴唇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做梦梦到你凶神恶煞的?我下床出了房间,师兄阿瑟有一点儿让我很佩服,就是从来不睡懒觉,我之前有问过他为什么不睡懒觉,睡懒觉多舒服啊,阿瑟苦着脸看着我:十八啊,你当我真的不想睡吗?主要是我睡不着,小时候老爸老妈把我丢到部队的幼儿园、小学、中学,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到点儿就起床,比闹钟都准,现在看着你们能睡那么长时间的懒觉,我都羡慕死了,命苦啊。
阿瑟在大厅看报纸,换了一身休闲装,显得很帅气,保养的不错的皮肤充分显示了他优裕的物质生活,阿瑟瞄了我一眼,开始罗嗦:真不像话,小淫早就起床了,你看看你,几点才起来?时间表你到底怎么定的,小米都能起床背英语了,你呢?要是我是小淫,才不惯着你,让你睡这么长时间呢,有时间多多学习一下你师兄我,那叫什么来着?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说着向我扬了扬手里的报纸,我当耳边风似的捂着嘴接着打了一个磕睡:哎,小麦呢?阿瑟嗤笑了一下:他呀,说是要发愤图强,在房间里面编程呢,全世界50多亿的人口,他准备做的49亿个比尔盖茨,够英雄吧。小淫从房间里面出来,笑:有目标总是好的,总比天天研究瑞士军刀要好吧,十八,快去洗漱,真成土拨鼠了。我拢了拢头发,准备去洗手间收拾自己,吧台上的电话铃声响了,然后我听到阿瑟高分贝的广播呼叫:房间里面背英语的那个家伙,有电话来了,了,了,了,了…… 靠,还带回音的。
我正对着镜子刷牙,牙膏的泡沫在我嘴边形成没有规则的泡沫,我冲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傻笑,然后我听到笑声,我转头,看见小淫在洗手间的门口倚着,冲我笑,我郁闷了一下,因为刚才我又忘记关门了,我用手示意小淫先离开,不知道是我的手势有误还是小淫故意的,他不但没有关门离开反而进来了,我开始漱口,洗脸上的牙膏泡沫,小淫在旁边看着我笑:十八,我昨天说的事情,你想好没有,我不是开玩笑的。我停顿了一下:什么事情?小淫盯着我镜子中的眼睛:你想过简单的生活,我也想,所以啊,佐佐木明年四月份结婚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呗。我吐干净了嘴里的泡沫,开始用水洗脸,我听到小淫接着说:其实根本就不是太快了,十八,你说,从大学开始到现在,我们认识多长时间了,不算最初的认识,就从我们互相有感觉的时候开始算也有三年了吧,也相互了解了,我认同你了,除非是你不认同我,时间再长还能怎么长啊?你是不是不认同我啊?我的脸上滴滴答答的滴着水,我从镜子中看着小淫笑:我没有不认同你,就是觉得很突然似的。小淫把毛巾递给我:有什么突然的,我可不想总是睡地板,你睡床上倒是睡的很舒服,你昨天晚上做什么梦了,你不是说梦到我凶神恶煞的吗?我把脸上的水擦干净:你呀,竟然在梦里指责我丢尽了女人的脸,还说要是在过去我这个年纪,孩子都满地跑了,一个糊涂的梦。小淫笑:看看,看看,在梦里都能吐出我的心声,你看看人家大雄,比我年龄还小,现在不就是孩子满地跑了吗,要是你还是不答应,说不定我可真的……小米的声音传了过来:十八,十八,你完事儿没有?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