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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羽扭头看着我:十八,你跟我说实话,如果你帮小米搬家那次,我没有在洗手间里面那么对你说,上次你给我发信息问我有没有时间的时候我没有回复: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请勿打扰。你还会不会作出现在的选择?
我摇头:不知道。
木羽叹了口气:不知道?不知道就是说我还有机会是不是?
木羽慢慢的趴在方向盘上,嘟念着:我一直以为你身边不会再有别的男人,我一直以为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你对我的悸动,我一直以为你最终是我的,从你男朋友出事儿后我一直是这么想的,我一直以为我可以逼迫你面对你自己的感觉,让你承认你是喜欢我的,看来我错了,我又错了,我没有让你更加靠近我,而是让你越来越远离我了,怎么办,十八,怎么办啊?
木羽忧伤的转过头看着我:十八,那晚你给我发信息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淡淡的看着木羽:那条信息不是我发的。
木羽动了一下:那是谁发的?
我转过头看着窗外:是阿瑟,阿瑟喝多了,说要给我作主,阿瑟说他不会看错你,说要是发了那条信息之后你要是能过来或者好好的回信息,就让我跟了你,我和阿瑟打赌说你肯定不会来更不会有什么好话,果然阿瑟输了,他看错了你,又多喝了两瓶。
木羽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我抬头看着车子前面,木羽开始点着第二支香烟,无奈的笑了一下:十八,为什么,为什么我和你之间每当有一个人有点儿动真的的时候,另一个却又在试探对方?
我叹了口气:这正好说明了我们不合适,很不合适,我不喜欢你和人相处的方式,我不能问你为什么不和阿若结婚,不能知道你不想说的东西,什么时候你都会说你说呢你觉得呢,靠猜或者领会的语言我听不懂,我很笨。
木羽弹了烟灰:现在你可以问,问什么都行,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我不会生气不会不耐烦,你问什么我回答什么,好不好?
我淡淡的说:现在我已经不想问了,一是没有问的必要,二是没有问的兴趣,我想回去了。
木羽从后视镜中看着我: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和阿若结婚吗?我告诉你……
我皱着眉头:够了,我不想听。
木羽掐灭了烟,嗤笑:我现在还睡在书房里面那张床上,因为你曾经在上面留下过痕迹……
我把头转向车窗外面:好了,我不想听。
我听见木羽哼了一声:你说你不想听?我告诉你,不是我心计太重,不是我城府太深,是你自己的智商太低,是你自己太笨,根本看不明白事情,根本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你懂不懂?
木羽忽然恶毒的笑了一下:反正你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我个人觉得我没有把你送回去的必要,你下车!我让你下车!听见没有,你自己走回去也好,打车回去也好,和我没有关系,下车!
我冷笑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我的智商真的是太低,木羽开了遥控锁,我推门下了车子,木羽拐了弯,开车走了,我摸了摸口袋,我的钱包在办公室,手机也没有带出来,口袋里面只有五块钱不到的零钱,周围空旷没有公交车,打车我没有钱,打电话我没带手机,连个公用电话亭都没有,九月份的天热的也够可以,我想买瓶水都没有地方买,我顺着公路走着,好容易碰到一个公用电话,还他妈的是投币电话,不认纸币,他大爷的,我恨恨的骂了一句,也不知道自己往前走的路到底是通往什么方向。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好容易看到有个树了,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大树,因为害怕有毛毛虫掉下来,我对那玩意儿过敏,能被吓个半死,我连巴掌大小的树叶都找不到,本来还想找个大一点儿的树叶扇扇风,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自己在往前走的过程中可以找到能用纸币的电话亭,给小米打电话求救,让她过来接我,希望那个电话亭不远,最好能有卖水的地方,一瓶矿泉水三块钱我也认头了。
我歇息了十分钟,开始往前走,该死的家伙,开车开的这是什么地方,狗屁人烟都没有,装满了沙子就是沙漠的地儿,公路前面一望无垠,那他妈的找电话亭,连出租车都没有经过,按照这个行程走下去,我不得累死就得渴死。又走了十分钟,我的脚都软了,就看见前面过来了一辆出租车,公路上什么也没有,从身后穿过几辆私家车,我懊恼的看着它们穿过去,要是自己长得漂亮点儿,说不定可以打个顺风车,但是我长得这个样子,肯定没有车子愿意顺风我一程,我听见后面有人喊我名字,我还奇怪呢,这个地方还有人认识我?我回头,看见的是木羽,这个王八蛋,我恨得牙齿都发痒,木羽关上出租车门,拎着一袋子东西向我跑过来,我很憋屈的看着他:哎,你有病吗?还是吃错药了?我招你惹你了,你把我丢在这个鬼地方,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真是卑鄙小人。
木羽挑着嘴角递给我一瓶水:不用骂的这么狠吧?我不是回来了吗?刚开始是准备自己走来着,但是还是不忍心把你一个人丢下,所以我就折回来了。
我接过水,先喝了大半瓶:哎,你车子呢?
木羽发楞的看着我:停在前面的一个停车场了。
我皱着眉头:你疯了?那我们怎么回去?
木羽把头转向前面的公路:走着吧,我故意不开车回来的,这段路要是开车,很快就走完了,但是要是慢慢走,可能会走很久,希望会走很久。
我苦笑:我走不动了,腿都软了。
木羽看着我:你走不动了,我可以背你。
我不说话,看着前面的公路,上面浮着热气,上午十点多钟,是温度开始上升的时候,我只是希望快点儿能找到一个电话亭,木羽在我旁边走着,扭头看我:十八,我们以后做朋友好不好?就是朋友。
我喝了一口纯净水,盖上盖子,给木羽看上面的日期:这个纯净水的保质期是多长时间?
木羽凑过去看了一下:两年,好像。
我淡然一笑:可笑吗?世上最纯净的水的保质期也不过是两年而已,我和你的关系能达到纯净水的纯度吗?能不能?如果能达到,不过就是两年的保质期,如果达不到,那么保质期会更短,变质的更快,水变质了可以扔掉,或者不喝,可是人和人的关系要是变质了,会怎么样?不是你把我伤得厉害,就是我把你伤得更厉害,我不喜欢那种歇斯底里的伤害和绝望,会让人活不下去,我和你最好的结局就是大路朝天,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有一天走对面了,装作不认识一样,错过去吧,于人于己都好。
木羽抬头看了天一下,叹气:如果…… 算了不说了,都过去了
走了十五分钟,我实在有些走不动了,但是还是没有看到电话亭,我半蹲着,恨恨的看着木羽:哎,你开车开的这是什么鬼地方,连个电话亭都没有,你想累死我啊,要么你借钱给我,我要打车回去,要么你把电话借给我,我叫小米来接我。
木羽站在我旁边嗤笑:两样都不可能,我不可能借钱给你,也不会把电话借给你,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背你,渴了这儿有水,饿了,这儿还有汉堡和火腿,我希望这条路越长越好。
我的眼睛瞄到木羽的电话放在腰间,有一个不是很大的套子挂在皮带上,我诼磨着要是猛地使劲儿一拽会不会顺利拽下来,我正在想着的时候,听见木羽不怀好意的笑:十八,你不用看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那我现在就提醒你,如果你动手抢我手机的话,我可能会有反映,反正我也好久没有拥抱你了,你要是敢抢,我绝对不会拒绝这个机会,你随便。
我哼了一声,收回目光,看着前面的公路发怵,我皱着眉头伸手管木羽要了另一瓶纯净水,喝了两口,然后开始接着往前走,我听见木羽叹气:哎,看来你宁肯被累死,也不愿意我背你走,有志气。
终于在走了近20分钟的路之后,我看见了一家小卖店,外面挂着公用电话的牌子,我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就要往里走,木羽拽住我的手臂:十八,我和你打车走,就算你让小米过来,小米至少要一个小时之后才能来到这个地方。
我有种被捉弄的感觉,但是没有办法,木羽在公路上站了一会儿,招手叫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然后我就像是散了架似的坐进了出租车,木羽跟司机说了一个地址,我连问的力气都没有了,出租车大概开了十几分钟停了,木羽交了钱,开始叫我下车,我看着车子外面,还是我不认识的地方,木羽指指前面的停车场,我明白了,他的车子在里面,过了一会儿,木羽开车出来,我上了车子,木羽打开了空调,车子开始向前走。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先前我走路已经累得快脱水了,所以我能确定的是我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车子停在公司大楼的门口,我身上盖着一件衬衫,车子里面的空调还是保持着凉爽的温度,木羽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安静的抽着烟,手放在脑袋后面,看着车子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摸了一下脸,还好,没有流口水,我问:到了吗?
我拿开衬衫,准备开车门,我的手臂被握住了,我回头,对上木羽的眼神,我听见木羽问:十八,我的真的没有机会了吗?你和那小子也是没有几天的事儿,你们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深,可不可以?我可以给他补偿,真的?
我一只手推开车门,笑: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是轻松不轻松的问题,和他在一起我没有压抑感,也不用费尽脑细胞去琢磨他在想什么,或者问自己有没有说错话,还有一点我忘了跟你说,小卜象小淫,很多地方都像,真的。
木羽的手在我脚踏出车门的瞬间慢慢松开了,关上车门的一瞬间,我看见木羽的手放在我刚刚坐过的位置上,发呆。
但是这个时候的我,对这个男人,已经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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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此去经年
回到公司,前台小姐很三八的问了关于早晨的事情,女老总也跟着凑热闹,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没事儿,女老总暧昧的笑笑:哎,都那样了,还说没事儿,骗谁啊?
下午我整理了销售部的报表,累得眼睛都睁不开,胳膊因为上午晒的厉害,所以下午变得火辣辣的疼,我亡羊补牢的往胳膊上涂抹了一些防晒霜,虽然知道可能不能管什么事儿。
下班回到家,小卜今天好像回来的很早,看见我回来就让我洗手,说是饭菜好了,我一想到有好吃的东西精神为之一振,吃饭的时候,小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着小卜: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啊?
小卜迟疑的看着我:十八,你要是真的喜那个人,不要想我怎么想,我们也没有几天,再说只是我追求你,并没有确定什么恋爱的关系,你没有必要顾虑我。
我吃了一口泡菜,看着小卜:为什么这样说?
小卜咬着筷子:我,不想你为难。
我看着小卜:我认识他比认识你还早,而且一直在不停的纠缠,如果可能,还用纠缠这么长时间吗?
小卜不说话,我苦笑:我们就是这样慢慢的把彼此对彼此的那点儿感觉磨了个精光,谁看见谁都是一身的伤痕累累,我更是在这种游戏中累得趴下了。
小卜看着眼前的饭碗发呆,我拿着筷子敲敲小卜的碗:哎,我们搬家好不好?然后我辞职,再找一份工作。
小卜盯着我看: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我怕再这样折腾下去,我会拿把刀把谁剁了,你要是不想让我犯罪,就可怜我的处境,我只想安静简单的过日子,没有猜忌和焦虑,不用想很多复杂的问题,不用去领会别人的眼神和想法。
小卜点头:可以,但是,十八,你要想好,我就是一个穷光蛋。
我开始笑,小卜问我笑什么,我说:小卜,从你搬来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是穷光蛋了,不是今天才知道。
小卜也笑:也是,呵呵。
九月中旬,阿瑟从澳洲发来邮件,说是一起平安,就是刚开始去什么东西都不懂,所以忙了一大通,不过还好,学校还有中国的学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