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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阿瑟从澳洲发来邮件,说是一起平安,就是刚开始去什么东西都不懂,所以忙了一大通,不过还好,学校还有中国的学生,总算有懂得中国话的主儿,小麦很是没有出息,去到澳洲之后,因为想家还有水土不服,哭了好几次,像个娘们儿似的,洋娃娃的签证还是没有下来,具体日期还是没有定,小麦就更郁闷了。
小米倒是按部就班的生活,逐渐也习惯了爷爷奶奶的照顾,但是时不常跑到我这儿让小卜做酱牛肉,做好后带回家吃,据小米说她爷爷奶奶也喜欢吃,虽然说牙口不好,但是慢慢嚼感觉味道真是不错,我没有告诉小米我想搬家,想等搬家之后再告诉小米。
我和小卜利用周末的时间,看了几处房子,有一家两居室不错,小卜说小的房间他住,大的房间我和小荣住,于是和房东谈了价钱,也交了订金,就等着我们现在居住的房子到期,刚交完房租没有多久,不住到月底有点儿亏。我已经跟女老总提出了辞职,让她通知人事处招人,我好做交接,女老总一个劲儿的问我到底是什么原因,不是干得好好的吗?我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就说家里人催着我考研了,我必须好好看书了,这个理由,女老总没有提出异议,让人事开始招聘,我则是等着交接。
九月末,人事部招聘了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子,据说外语很好,女老总说大概交接三四天就可以了,前台小姐笑着说:十八,知不知道,你多交接一天,女老总就要多付一天的薪水。
我恍然大悟,把手头的工作分成几大类,详细的告诉了新来的女孩子,女孩子有点儿不耐烦的说要是不懂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笑着说我离开这家公司之后会换手机号码的,女孩子皱着眉头耐着性子听完我的交接工作。
交接第二天,是星期五,中间有两天是休息日,星期五晚上,我和小卜打电话叫了房东阿姨,把我们要搬家的事情说了,房东阿姨虽然有些惊讶,但是我们不少她房钱而且又是提前告诉她,她也没有什么脾气,虽然我和小卜还能多住一个星期,但是考虑到正好有两天休息时间,正好搬家了事,赶早不如赶巧,反正东西也不是很多。
这个周末,我和小卜叫了一辆车,把小卜的东西和我的东西还有秦梅和小荣的东西统统搬到已经叫了租金的房子,那个很大的两居室,东西乱七八糟的堆了客厅,小卜说等搬过来时候慢慢收拾,先搬完再说,星期天晚上,我和小卜才算把所有的东西都按照自己能找到的位置放好,我累到不行,小卜也是累得人仰马翻,看着宽敞的两居室,小卜住到对面的小房间,我则是住到大房间,里面有一张大床还有一张小床,正好秦梅和小荣也可以回来住,小卜问我秦梅和小荣会不会怪我搬家,我哼了一声说这就叫做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谁让她们俩成年累月的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了,我当然有选择权。
周一上班,还是领着瘦瘦高高的女孩子交接工作,把行政部人事部销售部后勤部的一堆资料和要做的事情统统交代了明白,女孩子说已经明白了,到中午的时候行政副总说要请我吃饭,怎么也是共事一场,我也答应了,到了中午,前台小姐说有人找我,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我以为是小米,出去一看,是阿若,阿若笑吟吟的看着我:十八,吃顿中午饭总可以吧?
我回头朝行政副总一笑:你的这顿就只能免了。
行政副总笑:女士优先。
我领着阿若去了公司旁边的一家湘菜馆,阿若朝我笑:十八,虽然这次是在你公司附近,但是一定要我请才行。
我说:好啊,我正不想花钱呢。
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我和阿若面对面的坐着,阿若娴熟的从手袋中拿出烟,点上,我看见阿若的胳膊上有淤痕,好像是撞到什么地方上,我指了一下阿若手上的淤痕:怎么了,撞到什么地方了?这么不小心?
服务小姐递上菜单,阿若点了两个菜,递给我,我点了一个青菜,服务小姐拿着菜单走开了,阿若朝我妩媚一笑:这个地方?不是撞的,是木羽掐的。
我尴尬的避开阿若的目光,阿若笑:和我亲热的时候,想着你的人,肆虐我的身体,男人真是自私啊。
等候。是女人的专利。男人,想念他最爱女人,可以是在爱另一个女人的时候,然而他依然爱他的最爱。而女人,爱谁,就是灵魂都会送给他。这话是后来我的一个朋友说的,但是想记起来确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和贴切。哼。
阿若靠近我:哎,你们又吵架了?肯定是,不过我有点儿不明白,前些天,木羽还很友好的对我说他不想和我来往了,想好好生活,没过几天又找我,男人也真是言而无信,哼。
我始终没有说话,服务小姐端上菜,我看着菜,感觉很有食欲,拿着筷子先是吃了两口,不错,我看着阿若:尝尝,很不错。
阿若笑嘻嘻的看着我:十八,你们这次是不是真的掰了,木羽从来没有这么失常过,我跟了他好几年,没有见过他这样。
我嗤笑:你觉得我真的有那个本事吗?我可是扑通的油菜一棵。
阿若重新点了一支烟,笑:之前不相信,但是现在有点信,但是我还相信一点,你心里并不好受,你可以不承认。
我放慢了咀嚼的速度,盯着阿若看:你真是过于可怕了。
阿若把烟往我眼前一滑,眯着眼睛笑:十八,可能你觉得我可怕,可是在我,我觉得你更可怕,因为你竟然能用单纯的抗拒抵挡自己心底最深的防线,你的智商真的不是简单啊,是比我还可怕。
阿若向后甩了一下头发,很优雅的翘着腿:十八,我现在跟你说,其实你和木羽,不说你,就说木羽,木羽最先遇到你的时候,是有机会的,只要他肯放下男人的自尊和骄傲,真心真意的告诉你他喜欢你,很想和你交往,你未必不会接受他,那个时候你身边没有别的男人,那时候只要他够真诚,即使你第一个男朋友来了北京找你,恐怕也没有什么机会了,可惜,木羽骄傲的以为单凭他对女人的手腕和手段就能让你主动输给他,可是这样以来,你远离了他,反而促成你和你第一个男朋友的交往,木羽可以不承认,但是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放弃;你第一个男朋友出事之后,木羽更是有机会的,只要他够坦诚够认真,你绝对不会拒绝,因为你并不是讨厌他,女人的知觉最准,还是可惜,木羽以为你身边再也不会有别的男人了,所以他还是想逼迫你主动对她承认你是喜欢他的甚至是爱他的,他从你眼神中看出你对他的悸动,所以他坚信会做到,可惜呀,人算不如天算,他这样做的结果是彻底逼迫你远离了他,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我也是从小米那儿知道你有了现在的男朋友,小米说很好,你十八喜欢的男人,人品肯定没有问题。
阿若说着呵呵笑了起来:十八,如果木羽够真诚够认真,你会做现在的选择吗?
我呆了一下,摇头:谁知道呢?
阿若开始笑:你说不知道,而不是不会或者不可能,真是命运作弄人啊。
阿若说着坐到我旁边,盯着我:十八,这些我早就知道,但是我不会说,不会说给木羽听,不会告诉他他其实是有这些机会的,我就看着他焦虑和愤怒,我不想他顺心了,我其实心肠很恶毒,我就是不想他得手你。
我慢慢的吃着菜,脑袋开始犯晕,有点儿听不明白阿若的意思,阿若把烟放进茶水杯子,叹了口气:凭什么他就能折磨我的人和我的心?他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别人又何必在乎他的感受?反正就是大家相互折磨呗,活着吗,省得没事儿干,哼。
阿若若有所思的转着打火机,嘴角微微笑了一下,拿眼神扫我:十八,我说你别生气,其实就是现在木羽一样有机会,虽然你没有给他机会,但是他要是强行把你带走或者卑鄙小人一些,你也不会真的怎么样他,因为你首先是心悸这个男人的,所以其实不管他做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你,始终会原谅他的……
我恼怒的看着阿若:哎,你说什么?
阿若挑着嘴角朝我笑:你可以不承认,不过你放心,这个我不会告诉木羽,我告诉了木羽等于成全了你们,我没有那么傻,因为我就想看着他难过,看着你难过,反正我自己也难过,大不了大家一起难过。
饭后阿若开着她美丽的跑车给我留下一串美丽的尾气烟雾,消失了,这顿饭的结果使我认识了两件事,一是,天下最毒妇人心;二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没有告诉阿若我搬了家,也没有告诉阿若我还有一天就离开公司了,即使想要看我的难过也看不到了。
中午吃完饭回到公司,女老总很是客气的让财务部给我算薪水,然后说明天不用来了,呵呵,我连最后一天都被取消了,也好。
回到新租的房子,小卜还没有下班,我一个人去菜市场买了菜,准备晚上回来让小卜做,好好庆祝我终于辞职了,小卜晚上发挥出超常的厨艺水平,我把自己吃的都快醉了,第二天睡了个很好很好的懒觉,因为不用上班,然后给小米打电话说我搬家了,还有我也辞职了,把小米吓了一跳,问怎么也不告诉她,她一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我笑:要你有什么思想准备啊,真是。
然后跑到楼下找了网吧,给阿瑟写了封信,把我近期的生活和计划还有变化统统说了一下,也希望他和小麦在澳洲一切都好
小由知道我有了另外一个男朋友之后只是恶毒的朝我笑:你去跟他说,你去跟他说。
小由的qq名字前面是小淫的名字,我想到了张学友唱得凄婉缠绵的的那首歌:你的名字,我的姓氏。爱到这样深的程度,是爱是偏执还是因为爱产生的偏执以及过后形成的习惯?很难界定,就比如事隔经年后,真的有女人还不劳辛苦的跑去问一个男人: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有一丁点儿也好。好像是为了安慰自己或者求个踏实,其实是,潜意识里面的不甘心而已,大老远的跑去退而求其次,如果男人说我没有爱过你,女人会因此伤心难过,肝肠寸断:你为什么一丁点儿都不爱我?如果男人说爱过一丁点儿,那更了不得了,女人一定会追问:既然爱了我,为什么最终又要离开我。说白了就是不甘心,其实最后不管什么样的结局都是让自己不好过,何苦,既然已经是糊涂帐了,就让它糊涂到底,反而更能让自己释怀。
我看着小淫的照片,我说:小淫,我已经把你的影子和气息种下了,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我们都要幸福,真的。
小淫的照片始终笑吟吟的温和和安静,没有一丝杂质。
十月份,北京炽热的温度已经开始没有了力度,我手机卡里还剩下最后三块钱的时候我决定重新换一个号码,就像我想重新开始的日子一样,在去手机店买卡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看号码,是木羽,我迟疑,但是还是接听了。
木羽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听见木羽有点儿歇斯底里的声音:十八,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们之间为什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为什么搬家为什么辞职?我是真的……我是真的……爱你的…………
电话嘟嘟断了,唯一的三块钱也没有了,可笑吗?有时候真诚到了的时候,不过三块钱,而已。
我失落的从手机取出卡,犹豫了一下,把卡随便丢路边的垃圾箱,不管谁再打这个号码,全部不再在服务区了,我换上新的号码卡,人生,就这样吧,我认了,真的认了,只能认了。
……后记……
新的号码给了小米,一再叮嘱小米如果这个号码要是被阿若或者木羽知道了,就绝交,小米对着电话再三的跟我发誓,说是一定保守秘密,我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会定期让小卜给小米做一些酱牛肉。我没有告诉小米我搬家之后的地址,只是会和小米约好在某个地方见面而已,后来小米告诉我木羽联系她好几次要我的号码和地址,但是小米拒绝了,说是我的意思,不愿意和我闹到绝交的份上。
寒假的时候阿瑟和小麦回来过一次,大家聚了几次,阿瑟说我胖了,看来日子不错,小麦的洋娃娃几经周折还是顺利去了澳洲,小麦的嘴都快合不上了。
第二年四月份,佐佐木结婚了,给我写信,也寄来了照片,很幸福,这很关键,第二年的